顾宴清将叶软色的手指抬到自己的唇边,定定地望着她,然后低下头亲了亲她的指腹。
叶软色瞬间蜷缩起手指,指尖的温热柔软触感让她头皮发麻,本就不利索的嘴皮子更加笨拙了。
“你你你……我我……”
男主在干什么?!这是怎么了?
他们不是在和和美美地贴春联吗?
可是顾宴清很满意叶软色的反应。
他将叶软色的的手掌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蔷儿喜欢这张脸是不是?”
“跟我做妹妹,是不可以摸这张脸的。你还要跟我做兄妹吗?”
叶软色的脸烧了起来。
不得不说小汤圆随便给顾宴请起的名字真是挺适合他的。
他在做勾人的男妖精的方面,是有些无师自通的天赋在的。
什么叫做清冷勾人,现在就是。
正人君子到这一面,只需要一个抬眼。
“蔷儿,你真的知道,怎么跟我做兄妹吗?”
“你对待我,从来连对待兄长的那根线都没有踩到过。”
“我来告诉你怎么做兄妹好不好?”
公子笑着环保住了叶软色,低下头侧在她的脸旁,他的唇和她的脸,距离只有一根手指的厚度。
小汤圆吓得欲哭无泪。
这是勾月吗?这很像是要吸干她精血的男妖精。
“做兄妹,不可以跟我有肢体接触,尤其是我们这种没有血缘的兄妹,要避嫌,要守礼。
做兄妹,不可以整天跟我待在一起,更不可以出入我的卧房。
做兄妹,终有一天要渐行渐远,我的注意力不再会全部都给你,我会把别人放在心上。
这样,你还要跟我做兄妹吗?
你看,做兄妹一点都不好,对不对?”
叶软色一点都不敢动。
她怕乱动之后碰到什么不该碰的。
“勾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嗯,”顾宴清顺着她又近了一步,她退他便进,轻轻地应道,“浑身不舒服。”
叶软色心中不安地一跳。
不对,勾月这样的人,便是受伤再重都不会表现出来,现在又怎么会大大方方地承认呢。
顾宴清掌住了叶软色的肩膀,阻止她继续往后退,柔声问她。
“叶蔷。”
“你在害怕什么?”
叶软色被人断了后路,本能地更想逃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是有些怕勾月的。
不是平日里那个内敛温柔的勾月,是现在温柔下藏着隐隐强势的勾月。
“你在害怕。”公子唇边有了微笑,“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所以才害怕。”
“勾,勾月……”
别说了,别再说了!
再说就要崩了!
“别怕,不管怎么样,不会欺负你的。”
公子怜爱地轻抚着叶软色的发髻。
“所以,没有兄妹这个选项,从来没有。
只有夫妻。”
叶软色的耳朵边仿佛被扔了一个炸弹。
公子嫣红的薄唇轻抿后说出这样一句话。
“我不会跟你做什么兄妹的。”
顾宴清这般逐鹿天下的人,未来的帝王,温和守礼的清贵公子模样终究只是表象。
他若真这么无欲无求,早就应该隐居起来了。
深深隐藏在温柔之下的,是不见天日的深沉心思,谋定而后动的果断。
他可以为了叶软色一而再再二三地克制自己,甚至可以为了她的安全送她出去,为她提前安置嫁妆。
但如今她都回来了,还要他压抑自己,跟她做什么可笑的兄妹。
那才是笑话。
他已然过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阶段。
“我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视你为我生命里唯一存在的人,慢慢变成想护着你,想疼你,想看着你,留着你。hΤTpS://WWω.sndswx.com/
我费尽心力要送你走,怕你死在我面前,怕你被我牵连,我克制着自己的心念,真的已经把我能做的都做了。
可你回来了。
你就像一颗果实,让我这个快渴死的人,忍着口腹之欲,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一直一直在我眼前晃。
我妥协了。我不是圣人,我已经做不到再坚守自己的内心,我屈服于欲望。
你赢了。
现在,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我的一颗心,已经没有任何伪装地放在你面前了。
叶蔷,你是要捏碎踩碎,还是要捧起来好好安置?”
“全凭你。”
叶软色吃惊地呆愣在原地,逐渐瞪大了眼睛。
“如果你愿意,我跟你回山里。
仇,我不报了。
报仇和身份,还有你,我选择你。
我希望,你也能选择我。”
顾宴清离开前,轻轻在叶软色额头上落下一吻。
“蔷儿,我不是要逼你,你好好想想,别急着拒绝我,好吗?”
公子看不到,却能大致猜测出这安静如鸡的氛围下,叶软色大致是个什么情态。
顾宴清早已习惯克制自己的情绪,这样将自己的情绪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另一个人面前,对他来说同样是很不适应的。
可逃避要逃到什么时候呢?
这些话,总有一天是要说出来的。
那不如就是现在。
他不想在她眼中永远是个需要保护的漂亮玩意儿,最起码现在要打破她这种印象。
公子掩去眸子中的清冷,步步去向书房。
清风玉露的安静模样,完全看不出来他给叶软色扔了一个怎样的炸弹。
公子一离开,前堂内就剩下了叶软色一个人。
疯了……真是疯了……
勾月脑袋必定是坏了吧……
叶软色在识海中连环呼叫系统,均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系统回来会不会杀了她?
小汤圆还记得两个月前系统捏着她耳朵耳提面命“男主是女主的”的这件事。
现在过去了两个月,眼看着男主的性命保住了,自保能力也有了,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给女主送过去开启剧情了。
可现在……
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
叶软色回忆了一下。
山庙里的时候男主对她防备得很,后来一出山就把她送到了洪家,再后来的一个月男主都不知道她人在哪儿,再见面都只是前几天的事而已。
明明其实没有相处过多少时间……
是她太怜惜他让他误会了吗?
她不是一直在本色出演一个色胚吗?男主喜欢这一挂的?喜欢垂涎他美色的流氓?
叶软色想装傻。
而装傻的后路还被人家很有先见之明地提前掘掉了。
顾宴清站在楼上窗户边,听见了叶软色匆忙的脚步声。
不知道是不是看了他一眼,脚步停下了一瞬,而后更加慌乱急促。
顾宴清静静地关上了窗户。
身体靠在窗边,清艳绝伦的脸上拢着一层淡淡的落寞。
叶软色奔出宅子后,居然在门前止步。
方才他说什么?
他不报仇了?他跟她回山里?
叶软色转头看着禁闭的大门,想起了本来没听明白的那句“我不是祸害了。”
他的意思是,他不去报仇了,所以不是祸害了。
可这原本是他的执念,是他不惜以生命为代价也要去做的事情,如今为了她放弃了,这等于就是打算献祭出一部分的自己,来维护她的安全。
这……
这份情她如何还得起。
叶汤圆生平最怕的就是欠人恩情。
更令汤圆忐忑的是,他对她毫无保留,可她对他并不诚实啊。
他若是有一天知道她连名字都是假的,他其实对她一无所知,她连救他护他都是另有目的的……
叶软色打了个冷颤。
不会的,开启剧情后就没她什么事了。
不会穿帮的。
勾月毕竟看不见,声音换掉之后绝对认不出来的。
叶软色一遍遍安慰自己。
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
千里之外,和叶软色同样焦头烂额的是醒来后一个多月的叶初。
叶初被父母锁在屋里,怨恨地看着门缝外。
事情和她想象的很不一样。
小说第一章只描写了女主叶初救了顾宴清的场景。
却半个字都没有提过女主居然有这么顽固不化的养父母!
叶初用怨毒的神情看着这间无甚摆设的普通民房。
一个多月前,她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当天晚上,她找到养父母,告诉他们自己是和曲州灵越镇的叶家抱错的女儿。
她养父母竟然如同傻子一般看着她,说压根没听说过什么灵越镇叶家。
叶初只以为他们是忘记了,便引导他们去回忆。
当初生产之际,是不是出门在外碰到了一户富户,阴差阳错之下才抱错的?
可她养父母居然说是在家里生的她,平平安安,没有任何岔子。
叶初茫然不可置信。
她是女主,女主是被抱错的真千金,这点是绝对不会错的。
而眼前的人是那个鸠占鹊巢的假货的父母。
叶初很快就在心中有了判断。
看来抱错不是意外,她是被养父母恶意调包的。
他们定然知道亲生女儿在叶家做着金贵的千金小姐,如今她知道了真相,他们定然不肯放她走。
叶初知道小说里的女配都不是好东西,却没想到连她们的父母都是。
他们这么阻拦她,不就是怕坏了他们亲生女儿的好日子吗?
良心可真是黑,简直被狗吃了。
他们这么做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叶初很急躁,照这么下去,她就遇不到失忆落难的男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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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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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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