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软色说好。
赶紧把全身的首饰都给她。
红袄姑娘看着两根簪子,很不满意,“就这些?两样?”
她上下打量着叶软色,“你脖子里还有一根项链呢。给我。”
还以为是什么大家小姐出身呢,也穷得很嘛。
她身上还有镯子簪子戒指好几样呢,怎么比她还少。
叶软色生怕她不满意就不保守秘密了,什么都肯给,“在屋子里,这根项链不值钱,屋子里的好。我去给你拿。”
叶软色身上的首饰都是从叶家来的。但她嫌麻烦,都收起来了没戴。
只留了两根束发的簪子。
至于项链,那是系统给的变音项链,不能给掉的。
叶软色把一个装满首饰的盒子拿出来递给红袄姑娘。
姑娘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小心地捏起一根簪子,揉了揉眼睛。
她是不是看错了?这么小的簪子上,怎么有一颗树,叶子都是五颜六色的宝石,筋脉是缂的是金丝?
雕得简直跟真的一样……
还有这项链,这一颗一颗红色的,不会是红宝石吧?!
红袄姑娘看看簪子,再看看叶软色,视线来回逡巡。
这这……这些东西怎么看起来比她服侍商贾家小姐戴的还好些?
自然是还好些的。
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些东西来自叶家,叶家的东西自然来自大内,走的都是太后娘娘的私账。
太后不能见亲生骨肉,便想在银钱用度上多多补偿她,所以叶软色这里的东西,比皇宫里的秋筱公主佩戴的还要挑尖得多,工艺怎么复杂怎么来,样式怎么璀璨怎么来,几乎每一样都是称得上帝国明珠的顶级艺术品,说是价值连城都毫不夸张。
即便如此,皇帝依旧觉得不够,亏待了自己妹妹。
便从自己的账上也划走各种专供皇帝的顶级玉料,宝石料,都给妹妹玩。
比太后只多不少。
小汤圆从过来的第一天就嫌它们麻烦收起来了,戴着的两根簪子,样式偏素还给她弄脏了,不容易看出质地,不然的话只怕会被识货的陈纤韵看出端倪来。
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这位勒索叶软色的姑娘自然是不清楚握在她手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的。
但她以后会知道的。
只可惜是在牢狱里知道的。
知道的时候她狠狠打了自己两巴掌,悔得想呕血。
但她现在高兴得恨不得跳起来,推着叶软色要她找面镜子给自己照照。
不管她说什么,叶软色都照做。
红袄姑娘美滋滋地把镶满大颗宝石的腰带裹到腰上,一边不忘吩咐叶软色,“举高点,我看不到了。”
镜子立刻就听话地举高了。
姑娘笑嘻嘻地问叶软色,“我戴好不好看?”
叶软色可配合了,“好看。”
姑娘美得转圈,“我也觉得我好看。”
今天究竟是什么好日子,喜事竟这样多!
*
自打这天起,叶软色就被这姑娘讹上了,每天都要来找她。
今天让她劈了一大堆柴火。
昨天,田姑娘从叶软色这里拿走了一整套衣服,是从叶家穿来的那套。
大前天,田姑娘顺走了一床鹅绒被子。
再再前天,田姑娘顺走了叶软色放在桌子上的一袋碎银子。
叶软色劈,这位田姑娘坐在椅子上嗑瓜子,还嫌叶软色劈得慢,动作不麻利。
小汤圆有点想打死这个女孩子。
但她只是默默地想了一下就放弃了。
好精怪是不能随便造杀孽的。
叶软色默默地算了一下。
一边是勾月,一边是她自己,选了一边就不能选另一边。
算了,她选保住勾月吧。
叶软色虽然有些不高兴,但她毕竟有正事要做,这件正事已经耗走她九成的精力了,剩下的一成,也没有力气生气了。
谁让她的软肋被人家拿住了呢,她这里麻烦些,总好过真的让勾月知道。
田姑娘捏着个兰花指,脚边磕了一地的瓜子皮,“锄头挥高点,没吃饭吗?你这么劈,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啪!”
叶软色眼睛微眯,一口气劈翻了两根木头。
好精怪只能劈木头,不能劈人,实在是很可惜。
田姑娘看出叶软色心里有气,却不能拿她怎么样,心里说不出的愉快,歪在木条凳子上,笑嘻嘻道,“我告诉你,你别不服气,这人跟人呢,就是不一样的。hΤTpS://WWω.sndswx.com/
我将来,那可是做富家太太的命,是你能比得了吗?”
叶软色一点不想搭理这姑娘,敷衍地回答,“比不了。”
田姑娘满意地点点头,“隔壁的公子,你也见过吧?生的是不是神仙一般的好相貌?
这周边的姑娘都看上他了,但那又怎么样?公子独独对我另眼相待。”
叶软色疑惑道,“没听懂。”
她确定她说的是勾月?勾月对她另眼相待?
田姑娘拍掉身上的瓜子皮,“你别不相信,是真的。这么多小妖精给公子送吃的,公子只拿了我的。这不是另眼相待是什么?”
叶软色一边劈柴一边问,“他拿了什么?”
田姑娘说是猪蹄。
叶软色:“……”
她怎么那么不信呢。不会是席希他们拿的吧?
田姑娘颐指气使地一仰下巴,“快点劈!只要你讨了我欢心,等将来我嫁给了公子,也可以考虑考虑,收你在身边做个小丫鬟的,让你沾沾我的光!”
叶软色:“……谢谢你的好意。”
田姑娘见叶软色安安静静的,没说一句她想听的奉承话,急得冲到叶软色身边,“你是不是不信?你敢不信?”
叶软色急收住斧头,以免劈到她,“我信,将来姑娘一定能嫁得很好。”
田姑娘娇矜地仰头,“不是嫁的好,是嫁给公子!你等着瞧好了!”
田姑娘瞥了眼叶软色。
本来还想让她当个三等丫鬟的,即然这么不识抬举,那以后就让她当个粗使丫头。
长成这样,可不能让公子见着。
这位田姑娘为了吃独食,自己一个人拿捏叶软色,便谁都没有说,包括她家里的爹娘和亲生姐妹们。
倒是真的帮叶软色保密了。
从叶软色这里顺走的东西,她都找地方偷偷藏起来了。
她计划好了,以后要是如愿嫁给公子了,这些就是她的嫁妆。
她还要弄来更多更多的东西做嫁妆才好。
这日,田姑娘又去找叶软色占便宜,却遇到了席希和陈纤韵,她躲到了墙角后,避开了他们。
田姑娘是有些怵这这两个人的。
在田姑娘看来,这两个人和顾宴清或者叶软色都不一样。
田姑娘的想象中,顾宴清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到他面前即便做错了事,也不用担心被斥责,因为公子那样的人物,只会温和地包容着所有人。
而叶软色,就更不会欺负人了。
可这两个人不一样。
他们身上有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场,一种见过世面的大侠子弟的锋利。
他们自己不觉得,顾宴清叶软色也不觉得,但田姑娘这样的平头老百姓却感触很深。
尤其是陈纤韵,田姑娘最讨厌的就是她。
他们几次在公子宅子前相遇,席希和陈纤韵都会礼节性地微笑,但落在田姑娘眼里,陈纤韵就是有一种谁都看不上的高傲。
好像她田爱花是什么地上的脏东西,一坨泥,都懒得看上一眼。
田姑娘自认为家境在这附近算是不错的,但到了这个侠女面前,她却深深自卑。
所以她讨厌死陈纤韵了。
田姑娘藏在墙角后面,偷看他们。
席希手上提着一个篮子,田姑娘越看那篮子越眼熟。
这不是她给公子送猪蹄的篮子吗?!怎么会在他那?!
田姑娘瞬间明白了,感觉自己如被雷击,气得想挠墙。
原来……公子根本没有拿过她的猪蹄,是这个不要脸的男的拿走的。
那她……也没有入过公子的眼了?!
田姑娘想冲出找他们对峙,但她又不敢。
席希和陈纤韵在公子门前争执了一下,而后便在田姑娘瞠目结舌中双双平底而起,以轻功跃上了墙头,入了宅子里面去了。
田姑娘久久回不过神来,傻愣愣地扒着墙角,等看不见席希和陈纤韵了才敢出来。
绝世武功……这就是话本里说的绝世武功吧?
肯定是的吧?!
田姑娘双眼溢着喜悦,摸了摸手上从叶软色那里顺来的戒指。
连这样的大侠都频频来公子这里献殷勤,公子一定是很有身份的人!
她若能在现在同公子结下情分,将来……将来岂不是能像商贾家的小姐一样,穿金戴银使奴唤婢?
而且……田姑娘羞涩得脸红,公子还长成那样,她怎么能不愿意呢……
田姑娘越想越觉得好。
但怎么和公子建立情分呢,这是个问题。
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又将主意打到了叶软色身上。
叶软色现在在田姑娘眼中就等同于她的私有财产。
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她说了算。
田姑娘边往叶软色那里走边考虑。
她观察了这么多天了,觉得自己弄清楚了一件事。
那就是,叶软色痴恋着顾宴清,偷偷照顾他,顾宴清很讨厌叶软色,讨厌到都不能容忍她的存在。
所以,她何不把照顾公子的情分揽到自己头上?
反正公子也不知道是谁在照顾他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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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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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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