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气了别气了,都是这么个事情了。”张莹滢劝她。
不提这事情还好,一提这事她就上火冒烟:“我昨天就跟他说,让人留位这个事情不牢靠。就算是人留位,那还得要来人提前过来占着才放心。你看吧,我说什么了?”
正说着,来去洗手间的人把张楚楚挤了个东倒西歪:“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他好意思跟我咣咣捶胸口保证呢!”
“他也没想到嘛。”张莹滢其实心里也不高兴,但是看姚枫在那很激动的跟人唇枪舌战的样子,又觉得这事情也不能都赖他身上,毕竟他也没想到托人留出来的位置,组织部却把老师们给领去了。
带了20个人头过来做啦啦队的姚枫很没面子,跟组织部的人吵得面红耳赤。
跟他吵了半天的男孩一脸郁闷,顶不住了只能回头喊了句:“柯学姐!”
柯洁亚冷眼看着这两个人吵了半天了,原本是想要遁走的,结果给夏砾抓着一会儿说让她再检查一下这个,一会儿说让她检查一下那个,没走得了,在这耽误了一会儿就给人叫住了。
不情不愿的,柯洁亚一脸郁气走了过去。“怎么?”她问。
“柯师姐,这人高一(五)班的,说跟杨师兄说好的位置给我们安排给老师了,问我们怎么办?”说话这人今年进的组织部,原本是柯洁亚的颜粉,可是跟她一起干活干得久了,就脱粉了。
有些人吧,只可远观,不可共事!
这会儿看见柯洁亚他也有脾气,之前柯洁亚让他把老师们往那里引的时候,他就说了,听说那块杨学长已经交待了说留出来的。老师们当时来得早,明明可以引到那一区的前面几排,或者后面几排都行的,看得也清楚,位置一样都很好。
要是坐前面几排还能跟评委席连在一起,方便老师们跟今天做评委的校领导们坐一起。
毕竟两边都是领导,插中间坐着的同学们也很不安。
但柯洁亚偏不听劝,脾气还很大,说让他这么做就得按着要求做,有意见的话等以后做到她这个位置,他也就能指挥下头的同学。
完全就是那种□□专断的行为,枉他以前瞎了狗眼,做她的颜粉!
所以跟姚枫吵了半天,眼看柯洁亚人都不出现他就非常火大。虽然老师是他引过去的,但这责任他还真不担。瞧着柯洁亚那样子还想脚底抹油,他赶紧把人喊过来了。
柯洁亚走过去抬抬眼皮子瞄了姚枫一眼,问:“我很忙的,什么事呢?”
姚枫说:“这事情你们组织部不仅得有一个说法,还得负责任。我们五班现在二十几个没位置坐,你们说说该怎么办?”
柯洁亚揉揉鼻子哼了声:“你说怎么办嘛?你看看这场地里还有位置吗?有位置你就随便去坐,行不行?你现在找我们麻烦,我们也没办法,从哪里变个位置出来给你们吗?”
姚枫看她这态度,简直是一秒钟怒火中烧:“你说话这态度太差了吧!我要去跟我们杨班投诉你!”
柯洁亚心里咯噔一响,表情僵了僵,说话的语气立马就软了:“我承认,我们工作失误了,我这边给你们道歉,真诚的道歉。但现在这事情就是这样,对吧,你看看这现场还有位置吗?这样,你要能找到位置,我们随便你们坐,行不行?”
姚枫叉着腰,回头四顾会场。
黑压压的会场里,人潮涌动,连插脚都困难,更别说找个位置了。
五班的二十多个人,是不可能聚在一处声势浩大的为覃莳加油了。
张楚楚眼看姚枫垂头丧气走过来,对张莹滢道:“筐瓢,你看,筐瓢了。”
“他们怎么说?”张莹滢问丧着一张脸的姚枫。
姚枫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又把柯洁亚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说话间,张莹滢转身四处张望了一下,还真是一点空位没有。
又仔细张望了一会儿,她突然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张楚楚听了姚枫的话,也气得冒烟:“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她和覃莳不对付,这事情我知道!”她是高一八卦小天后,柯洁亚堵覃莳差点没刮覃莳一巴掌那事情,她也是现场吃瓜群众之一。
姚枫本来没想起这事情,张楚楚一提他也想起来了。再联想起当时自己气愤之下说要去找杨班告状,柯洁亚陡然转变的态度……
姚枫当时只是因为觉得他们五班受了欺负,找人告状那肯定是找杨班告状的。但他这话听在柯洁亚耳朵里就可能有了别的意思,说不定她以为自己是因为杨诚的那一层关系,所以才特地说要去找杨班告状。
这人瞧着漂漂亮亮,怎么就这么一言难尽呢?!
想明白这事情,姚枫这颗人间大土豆的头顶再次冒起烟来。
张楚楚踮着脚,愤愤不平的伸长脖子扫了一遍这闹哄哄的场馆。
他们一群人站在过道上,被来来去去的人挤得东倒西歪不说,还被人嫌得不行斜着眼珠子看。
大家听着姚枫这么说就知道想找个位置坐一起肯定是没什么指望了,但这次大家伙准备得这么充分,直接打道回府也不甘心,就有人提议:“要不我们散开去找位置?”
这提议一出来,大家都觉得可行。
一个人找个站脚的位置,要比一群人找聚堆在一起的位置简单得多。
但张楚楚不同意:“散什么散?她不是说我们要是能找到能坐的位置就随便我们坐吗?我们走!”
张楚楚灯牌一挥,拉着姚枫往人群的深处挤。
跟她咬了几句耳朵的张莹滢却从前进的队伍里分了出来,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我靠!”组织部里有人低声嚎了句,柯洁亚循着那人的视线望去,脸瞬间就黑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去那头,劈头盖脸却又努力将声音压低下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以张楚楚和姚枫为首,大家伙走到评委席前都非常礼貌的向各位学校领导依次鞠了个躬,然后随便拣了个地面,直接席地而坐。
这天已经入夏,大家穿着短袖在会场里挤来挤去都起了薄汗,如今一屁股坐下去不仅不觉得冷,还觉得挺凉快的。
盘腿坐下的张楚楚好整以暇回应柯洁亚:“没有什么意思啊?你不是说我们要是能找到位置就随便我们坐吗?这不就是我们找到的位置?”
柯洁亚气疯了。
评委席前面那一块空地能算位置?!
不要脸!这群人太不要脸了!
夏砾原本在忙后台的事,转头跑到前台来一看,发现评委席前乌泱泱席地坐了一大群人,不由震惊道:“那里怎么回事?”
听他这么问,才刚跟姚枫吵完的少年赶紧跑过来跟夏砾把前后经过细枝末节都给说了一遍。
真论起来,确实是他们组织部不占理。
而且,最后柯洁亚甩出那么句话,说是能找得到位置就随便让他们坐。好家伙,那群人还真是胆大包天找到个绝佳的位置,这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张楚楚掏掏耳朵:“唉,你也别浪费口水了,我刚坐下之前跟校长也说了,是组织部让我们坐这里的,你要不再跟校长反悔一遍,看看把我们这群人好好安排到哪儿去?”
她说话声音不大,但气势很嚣张。
身后是黑脸的校长压阵,她也没在怕。
比起来,她更怕他们班主任,校长一学期也见不了几次面,她又不是三好学生优秀骨干,不怕越了几个层级的大领导给她穿小鞋。
再说了,转身子一坐,她都看不见领导们的表情,哨子叭叭一吹,特么谁能管着谁。
反正这事情的责任,她已经全部推倒组织部身上了。
柯洁亚没想到这帮人这么浑,坐了评委席前头那一空地嘻嘻哈哈的还吹口哨,荧光棒也给摇了起来。后头评委席上的副校长眼神掠过了她,直接向刚上到台前的夏砾挥了挥,让夏砾过来。
夏砾就过去了。
过去的路上,夏砾与一个微胖的女孩擦身而过。女孩领了个大高个挺冷峻的男孩过来坐进了评委席前头,等于评委席前又加了两个席地而坐的人。
夏砾:“……”
抓头望向柯洁亚的眼神既无语又无奈。
他一看张楚楚手里那灯牌的名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柯洁亚这基本上就是故意找茬的。
每一碰上跟杨诚有点关联的事情这位就十分不理智,夏砾深觉得这人吧他是没法再用了。
“哇!哇。哇……”眼看着张莹滢把谁领来了,张楚楚那不由自主的惊呼声是一声比一声小。
她不怕被领导穿小鞋,只怕被混球揍。小时候隔壁那混球就经常来惹她,跟陆哲这气质有异曲同工之妙,她一看见陆哲就想起那混球,一想起那混球她的气势就立即荡然无存。
这就是陈年的心理阴影。
大家看见陆哲都有点傻眼,什么时候这人会积极参加集体活动的?
也不对,今天这样也不算是集体活动,只能算是一小撮积极群众自发组织的活动。
陆哲瞧着这些瞬间静默的眼神,微有些不自在。
他其实不用多说什么,只需要在姚枫挪屁股让出的那块空地坐下就行了,但或许是今天做的傻事实在够多,头脑也不太好,他启唇道:“帮同桌加油。”
算是交待了此行的目的。
但他又何必交待呢?
陆哲闷头坐了下来,张莹滢塞了他一个正在发光的可可爱爱的莹光棒,亮堂堂的会场里,其实一点也不瞩目。
陆哲还是接了下来,沉默地捏在手里艰涩地甩了甩。
“要接的人是他啊?”张楚楚贴在张莹滢耳朵边问。
张莹滢从张楚楚的书包里掏了两口哨,一个递了陆哲,一个自己拿着:“对啊,看他一个人站那儿就让他过来一起坐呗,我们五班都坐一起才够声势浩大。”
张楚楚问:“他他他,这个样子能帮忙声势浩大?”那人根本不怎么说话,低气压都快把人压垮。
张莹滢将口哨挂到脖子上:“人来就挺不错了,他就不是会参加这种活动的人。”
“也是。”张楚楚摸摸鼻尖,不再将话题聚焦在陆哲的身上。
夏砾这边从评委席上下来,招了人把评委席旁边那块放杂物的小地方腾了出来。跑到一看就是带头分子的姚枫面前,夏砾指着已经腾出来的评委席近旁的那一小块地方道:“我代表组织部向你们道歉,但那边确实比这块地方要好点,要不要过去?”
姚枫转头去看张楚楚,张楚楚已经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过去!”
二十几个人挤在个小角落里,虽然拥挤,但至少没有坐评委席正前方碍眼。
张楚楚得意对姚枫:“快谢谢本姑娘!”
姚枫能屈能伸:“欸!小姑奶奶!”
大家嘻嘻哈哈交头接耳,姚枫隔着陆哲和张莹滢插科打诨乐不可支。
陆哲冷不丁转头道了句:“换个位置?”显然是嫌姚枫闹耳朵。
姚枫愣了一秒,立马同意:“行。”
张莹滢好笑地挪挪屁股,跟着陆哲腾位置,姚枫一屁股就坐到了张楚楚隔壁。
“怎怎么回事呢?”张楚楚可不爱跟姚枫坐一起。
张莹滢默默一笑,张楚楚立即横眼向姚枫,起身指了姚枫往她刚刚坐的那块地挪屁股:“去去去。”她反正是要跟张莹滢坐一起的。
陆哲低头看了看腕表,差不多要开始了。
张莹滢用手肘轻轻撞了撞陆哲的胳膊,在陆哲的视线转来后,将挂在脖子上的口哨叼在了嘴上。是在现场教学如何做一个称职的啦啦队。
陆哲迟疑间,也学了她的样子将那口哨放在唇上。
或许是因为今年知识竞赛的参与度比往年要高得多,这场决赛也同样得到了不同寻常的瞩目。
穿着礼服出来的打扮隆重的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简单问好后,会场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
闫校长推推眼镜,点头对旁边的副校长道:“大家积极性挺高。”
副校长陪笑:“那是,那是。”
后台,等候主持人念及姓名上台的参赛人员挤挤挨挨的站着,只有两个身影独立在外。
端了个小凳坐在墙角的覃莳脸色苍白,病恹恹的没什么朝气。在她旁边坐着的李晟深呼吸又深呼吸,企图将搅扰心头的思绪都吐个干净。
系统:【都要上场了还不兑啊?】
覃莳:【你又不拿提成,你急什么急?】
系统:【这不已经在报名字了嘛,哎哟看把我给急的!】
覃莳:【10分只能一个小时,我这不是舍不得嘛。今天是擂台赛欸,还不知道得耗多少时间,我这不是能省一点是一点嘛。】
话说,岳有病那天气得牙咬得咔咔直响,怎么后来没来找她?
按理说,他是一个吃不得亏咽不下气的人才对。
奇怪了!
明明是个创收项目,怎么埋好的炸弹它不发芽呢?
主持人念着一个个姓名,后台杵着的人越来越少,看样子马上就要轮到覃莳和李晟了。
他们两个最不被看好,连出场名单都是吊尾灯。
兑了一小时健康的覃莳立即神清气爽,踢了小凳站起来活动身子骨。
李晟见她站起来,便也跟着站了起来。
两个人虽然除了比赛没说过几句话并不算朋友,但作为曾经的战友,还是有着不同寻常的默契。
眼看着被念了名字的人一个个走向前台,覃莳微微一笑,问李晟:“紧张吗?”
李晟语气莫名低落:“有点吧。”
覃莳背着手,梨涡浅浅向他:“我也紧张,你看得出来吗?”
李晟仔细打量她两眼,摇头:“看不出来。”
覃莳眼眉弯弯,摊出手心:“那你看。”
李晟看着覃莳毫无血色的手掌,拿不准覃莳让她看什么。而且吧,男女有别……
覃莳看他沉头,眼神飘忽知道他想多了,非常无语。んτΤΡS://Www.sndswx.com/
再将手掌举高些,覃莳的手掌差不多挨到了李晟的鼻尖。“看到了吗?”覃莳道,“看到我手心的冷汗了吗?”
她其实是一个很容易情绪波动的人,容易激动,也容易低落,容易兴奋,更容易抓狂。
所以紧张的情绪她不是没有,正常来说,她紧张起来,情绪会更大一些。
每到这时候,她就会抿着唇拽着拳头,笑容会逐渐扩大,用来掩饰心里的窃窃和不安。
很多时候的很多情绪能就此被稳住,但某些时候却不行,其实主要还是看她自己有多大的意愿去稳定情绪。
从表面上,覃莳的情绪其实看不出太大的变化。但只要够了解她,还是能从她神色的细微变化里看出端倪。
会场的后台并不光亮,可透过昏黄的光,依然能清楚看到覃莳手心里那星点的光。
李晟看看覃莳面上的浅笑,又看看她那略有薄汗的手心,神色怔忪道:“原,原来你也会紧张啊。”
李晟的印象里,覃莳是那种看起来特别淡定的人,不论是什么样的状况,她都是笑着的,不同的只是微笑的程度。但原来,她这样的人也是会紧张的啊。
覃莳撇撇嘴,对他说:“你是看我一副脸皮很厚的样子,就觉得我是不会紧张的人吗?其实吧,天下就没有不紧张的人啊。喜怒哀乐,都是正常不过的情绪,只是作为旁观者而言,你能不能看得见而已。”
李晟听了她这些话,开始若有所思,但又好像想不明白,有些呆怔。
覃莳只好换了种说法:“这样,我教你一个不紧张的方法。”
李晟好奇:“什么方法?”
覃莳举起攒成拳的右手,示意李晟如法炮制。
李晟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按着覃莳的样子将右手握成拳举了起来。
“为被看低的自己而战。”不大不小的力气,覃莳的软拳撞在了李晟才刚捏起的拳头上。
李晟飘忽的眼神终于缓慢凝聚起来,他沉眉,望向自己那揣紧的拳。
“李晟——”前台的主持人喊出了他的名字,他正要挪步前行,却见覃莳的拳再一次撞击上来。
这一次用了比方才更重的力量,将李晟不再紧握的拳撞得生疼。
“为被轻视过的所有人而战。”昏暗的后台,覃莳的双眸熠熠闪光。
望着挺直腰杆而去的李晟,覃莳激动搓手:【我的鸡血打得好不好?!】
系统:【牙都倒了,你说呢?】
覃莳:【哈哈哈,我看李晟神情大震,瞧着效果应该还可以。】
系统:【干嘛非要给他打气?】
覃莳揉揉鼻子:【擂台赛哦!我们都是擂主,他要没撑住,攻击到我身上的炮火岂不是更多?】
改变为赛制的决赛,擂主注定是个苦命人。
作为4位擂主之一,他们将接受到其他12位攻擂人的轮番进攻,虽然说是擂台赛,但更像是车轮战和擂台赛的糅杂版,所以赛制其实有点复杂。
他们4位被校方“看好”特意拎出来潜力股,将分别接受攻擂人的进攻。
比如,他们这潜力股里排名第一的那位眯眯眼将第一个接受进攻,一旦他答题失败,第二位擂主将会上场与那位成功的攻擂者继续进行比试。而擂主答题成功,将会更换另一名攻擂者继续进行攻擂。
等第一轮50道题答题结束后,将统计分数,淘汰错题数最多的两位,而后继续进行比赛。
如果擂主方人数减少,将补充入答题失败率最高的攻擂者。直到第三轮结束后,剩下的8名选手将代表建中出战知识竞赛的市赛。
看起来十分带感的赛制,却非常的不公平。
因为作为人数悬殊的擂主,他们所要面对的答题数更多,失败率也自然是更多的。
但如果你看起来够弱,就必须接受更多的质疑和挑战,用以证明你值得被托付。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覃莳坐进擂主的位置,成为了擂主里吊尾灯的那一个。
吊尾灯擂主有吊尾灯的好处,就是前头的炮火猛烈,她可能“死”的不会太早。
对面攻擂区的秦鹏朝她微微颔首,颔首之后又开始抠眉心,这都已经成了他看见覃莳之后的习惯。
覃莳忍着笑,转头向观众区找自己的灯牌。
结果,一扫眼,在评委席旁边看见了自己那缤纷闪亮的名字。
覃莳:“……”
不得不说,还真是个不错的位置。
覃莳冲向自己又蹦又跳的张楚楚挥挥手,又向大家伙挥挥手,挥手间冷不妨一愣。
那沉眉冷眼叼着口哨的人,是……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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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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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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