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这样放走柳嫣然?”

  文知雅担忧地问金谷年,“动静那么大,若是有人问肖南去哪里了,咱们如何回答?”

  “如果我是柳嫣然,此刻不该想着报仇,而是如何藏起来不被长公主的人发现。”

  “长公主派来的人都消失了,只有她毫发无损的话,难道不会怀疑她居心不良吗?”金谷年示意文知德抬来水桶,她拿着扫帚,母子几人把地上的血渍清理干净。

  “若有人问起,你就说肖南是柳嫣然的相好,经过老身不懈的开导,一大早就回去参军去了。”她笑道,“谁也不能阻止人家抗战杀敌的勇气啊。”

  文知雅扑哧一声笑了。

  文知德脸色有些铁青,这顶绿帽子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记住了,柳嫣然已不是文家人。”金谷年望着他,纠正道,“以后再见,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文知德努力平复心情,昨夜经历了大起大落,他的肩膀像被重物击垮了一样,

  一蹶不振。

  “娘,我先回房了。”他垂下头,默默走回房间。

  金谷年盯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文知雅怕她心生膈应,忙圆场道:“娘,如今你大难不死,回头村里来人,如何解释?”

  金谷年抬起头,拿手遮了一下刺目的阳光,淡声道:“那就当我死过一回重生了。葬礼,还得继续。”

  长公主是一个强大的、可怕的敌人,远比想象中还要可怕。她初来乍到,只能暂避锋芒,养精蓄锐,等待更好的时机。

  文知雅有些莫名其妙。

  一旁的文知礼神色松动,望着金谷年落寞的神色,不由地想起自己叱咤的一生。

  何其不是一样。

  死了,重生了。

  一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他身系血海深仇,至少能继承上一世的意愿而活。

  那她呢?

  里正文大方带着村民赶来,见到金谷年活生生地站在眼前,都以为见鬼了,吓得退了出去。

  “金氏,你是人是鬼?不要害人!”刘氏躲在门边上,神经兮兮道。她欺负文家人最卖力,最怕被金谷年记仇。

  金谷年盯着她,目光疏远冷漠:“刘氏,你说呢?不知是谁想花八两银子买下我三十两买回来的马车,果然是慷慨解囊…”蜀南文学

  刘氏被她盯着,如芒刺背,摆摆手道:“金氏,我开玩笑而已。你要寻仇别找我,又不是我害死你的!”

  金谷年勾勾嘴角,冷声:“那你可记住了,以后少做亏心事,也不至于心怀鬼胎,吓成这样子。”

  另一边,文知雅向文大方解释原委:“二叔公,是柳嫣然勾结外男居心叵测,我娘索性设下圈套,撕下她的真面目。我娘怕我们走露风声,连我们也瞒着。对不住,给各位添乱了。”

  文大方没想到是这个结局,惊得瞪大眼睛,对着金谷年埋怨道:“金氏,就算柳嫣然不检点,你也不该瞎折腾,装死人多晦气。”他指着抬来的红漆棺材,无奈道,“我连棺材都买来了,如何是好?”

  金谷年大方走到棺材面前,拿手摸了摸冰冷的棺木,淡声道:“既然买了,哪里退回去的道理?我们文家遭此大劫,我又死里逃生,也算重活一回,就把这棺材埋了,盖个衣冠冢,预示着我们文家涅磐重生,翻篇做人。”

  文大方骂道:“人好好的,整什么坟,让人笑话!”

  刘氏也从门边探出头来,讽刺道:“金氏,我看你见不得柳嫣然跟汉子跑了,故意闹这一出博人同情。”

  文知雅叉着腰道:“刘婶子,柳嫣然已被我哥休了,以后她的事,横竖与我们家无关。”

  “各位叔叔婶婶,借着特殊的日子,我在此宣布一件事:我们文家与蒋家的婚事就此作罢,以后男婚女嫁,互不相关。请大家做个见证,多谢大家。”文知雅站在庭院中央,深深地朝在场的人福了福,从容淡定道。

  “解除婚约是我们两家的意愿,不存在谁负谁错,我相信蒋公子会找到适合他的佳人,我祝福他。”

  “至于那个衣冠冢是我娘的意愿,我们兄妹几个也尊重她的选择。”

  文知雅回过头朝金谷年微微一笑。

  这时,夏彩花抱着儿子也走到她身边,对着在场的村民同样深福道:“我们母子二人也支持我婆婆的做法。”

  “我婆婆一生丧夫失子,又经历如此打击,她太不容易了。我们做儿女的,以后会好好孝敬她,让她安享晚年。”

  夏彩花说着说着,热泪盈眶。

  哇,在场的村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没想到金谷年活得如此艰难,先是老大有钱的娇美小妾偷汉子,老三又跟秀才蒋先华解除婚约,还有个傻子老幺要养,哎,难怪金谷年要装死来清理门户。

  接二连三的打击,正常人都经受不住,难怪她迷信鬼神之说,想盖个衣冠冢,正式告别过去,重新开始生活。

  不过,看到文知雅退婚也不沮丧,堂堂正正提出来,一点也不小家子气,还落落大方祝福男方,以前倒是小瞧了她。

  金谷年的做法,让古代的人有一种迷信想法,类似是把霉运统统埋葬掉的寄托吧。

  文大方望向金谷年的目光也多了一分同情,回过头对村民道:“大家乡亲一场,大伙们帮帮忙,成全了他们。”

  经过文知雅的吆喝,金谷年自带光环,赚足同情。

  村民们抬着棺材走到金谷年面前,蔡娟还热心地让金谷年拿穿过的衣物放进去。

  金谷年哭笑不得。

  她进房间拣了原身的几件衣物,又来到文知礼的房间,把他以前穿过的衣物,鞋,甚至儿时玩物也一并放进棺材里。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雷公山的小山坡,挖坑,埋土,烧纸,礼成。

  等大家离开后,只留下金谷年跟文知礼站在坟前。

  “安息吧,有我在,你的儿女不会受人欺负,他们以后也会有出息的。”

  金谷年轻声叹息,在坟墓两边撒下几颗松树的种子。

  待明年再来,这里应该四季如春,绿荫庇护。

  “走吧。”

  金谷年站起身招呼文知礼离开。

  文知礼深深看一眼坟墓,什么也不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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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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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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