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潜在的危险是真的恐怖,你躺在砧板上,不知道操刀的人哪天会对自己下手。
背后害她的若不是江碧桐,那又会是谁?
她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身旁的妹妹,安慰道:“你也是无心之失,四妹妹没有大碍就好。”
江碧桐掏出帕子擦掉泪痕,却问道:“那匹白马虽性子坏了些,可也是被驯服过的,怎会好端端的发狂呢?二姐姐可有派人查过?”
“许是四妹妹弄疼了它吧。”江碧棈心虚的看向别处:“也说不准是那马身体不舒服,不想被人骑。”
当晚又下了一场雨,雨后叶子落了更多,浅浅铺满一层在地上,稀薄的月光罩在叶子上。
第二天,虞珩约江碧桐出去,将那最后的草药给了她。
“太子给你了?”江碧桐有些诧异:“李大都督并没有倒台,我还以为他不会给了。”
“他不给也没办法,这件事他本来出手就少,畏畏缩缩的差点连累了我,还想怎样?”虞珩微微一笑:“而且他也有短处被我捏在手里,他不敢失信不给。”
江碧桐闻言放下心来:“那就好,有了这味草药,母亲的病也可以好利索了。”
太阳照在廊下的芭蕉叶上,大大的叶子像是扇子一般。
两人往窗外看了看,虞珩不经意间提起:“下个月,庆阳伯府就要办喜事了。”
“你做的?”江碧桐问。
“那陈舒悦前世怎么对待你的,我心里有数。既然要惩罚她,自然要让她走一遍你走过的路。只是我没想到陈阁老如此听话,才定亲没几天,便要急急忙忙的嫁女儿了。”
“陈阁老聪明了一世,走的每一步都是细心研究过的,他能做的事,便是自己能得到更多的利益。一个女儿罢了,于他而言也不算什么。”
江碧桐这话并非没有证据顺口胡说。
前世白氏带着儿子杀上门来,陈舒悦被气了个半死,大闹白氏的院子后还打了他们母子,传出去善妒的名声不说,还惹得百姓与薛家人不满,对此,陈阁老作为父亲却连伸手帮忙都不肯,看热闹的都比他要热心肠。
依江碧桐看,前世陈舒悦嫁给薛景山的原因,无非就是陈阁老瞧着薛家帮助康敬帝除了江家,有心与薛家交好,于是舍出去一个嫡女做联姻。后来果真如陈阁老所想,庆阳侯府一跃成为了庆阳公府,他的女儿便成为了公爵世子夫人。
“陈舒悦嫁到薛家以后,你可有什么想做的?说说看。”虞珩问。
江碧桐却不急着对付薛家,转了话题道:“比起庆阳伯府,我现在更想收拾的,是我那大姐夫家。”
虞珩愣了愣。
“东昌侯府?”
“正是。”
东昌侯府乃新贵,与庆阳伯府那种日渐没落的府邸可不能相提并论,想对东昌侯府下手,着实不易。
李大都督那件事东昌侯府也受了牵连,结果康敬帝还是压下了此事,还东昌侯府一个所谓的‘清白’,目的就是保全东昌侯府,也就是说他们吕家和李家表面上都是康敬帝的人,效忠康敬帝的都会受到皇权的特殊‘照顾’。
若只是一点不痛不痒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不能撼动东昌侯府的地位。
“许久未见大姐姐了。”江碧桐的神情有些迷惘:“大姐姐在吕家过的并不好,吕家自诩书香门第,规矩甚多,每次大姐姐想回一趟娘家吕家总是百般阻拦,这其中固然有吕家折磨大姐姐的成分,但依我看来,他们吕家更怕的是大姐姐被欺负的事被娘家人发现吧。”
江家拿吕家没有办法,反过来吕家亦动不了江家,两边僵持着,谁也讨不着好,只可怜了江碧柳。
想起前世大姐姐几次回门看望江老夫人,话里隐隐约约透露自己被夫君婆母动手打了,江老夫人活的如人精一般,哪里会听不懂?只是不想管罢了。
久而久之,江碧柳也就打消了向娘家求助的念头,毕竟父亲常年不在家,母亲身体不好并非一天两天,妹妹弟弟还小,又能帮上她什么?有了女儿后,江碧柳更是一心守着女儿活,更不敢将此事告诉娘家人。
虞珩想了想回答:“吕靖此人表面上看着一表人才,像模像样,其实手黑着呢,他的事若是诚心查,一定能查到些什么,你别急。”
江碧桐点了点头,伸手拿起了碟子里的一块点心。
芋头糕口感绵软味道香甜,添上蜂蜜白糖和牛乳,令它更细腻几分,入口即化。
用过点心,趁着天亮,江碧桐便起身打算回复。
光天化日之下倒也算安全,可虞珩依旧不放心,吩咐天冬在不远不近的位置跟着,直到送她回到家中。
走到玲珑坊中,江碧桐走的每一步都很熟悉,就快要到家门前时,忽然一道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江五姑娘,我想与你喝口茶,跟我走吧。”
这令人恼人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的?江碧桐不悦的抬起头,正与陆磊四目相对,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陆公子要与我喝茶,我就得随你走了?你是哪根葱哪掰蒜?是我家里长辈还是谁?”
陆磊没想到她这么下自己的面子,顿时有些撂下脸来,不过一看周围没有人,丢了面子的事也没人知道,于是又耐着性子说道:“找你喝口茶还不成了?你家祖母前几天邀我和母亲过来,目的是什么你别说不知道!我看你挺好的,要不我将就将就娶了你吧?”
得,活脱脱又一个马宏昌。
江碧桐懒得多看他,与他费那些口舌都犯不上,绕过他就要离开。
可陆磊就像一个狗皮膏药般紧紧的粘着,还说:“你祖母知道你是与我喝茶那一定同意的,这事你不用担心,跟我走吧。”
边说他边上了手,抓住了江碧桐的手腕。
不远处的天冬心里一颤,正要出手,只见江碧桐猛地一脚踹出去,正中陆磊身上,将他踹了个踉跄,接着又是一脚,直接将他踹下了台阶。
“若是再来与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让你连京城大门都不敢进,你试试?”
被连着踹了几脚,陆磊又疼又怒,站起身顾不上拍拍身上的灰土,张牙舞爪骂骂咧咧的就向江碧桐扑了过来。
而江碧桐丝毫未动,她知道天冬就在不远处。
果然,在陆磊还未靠近她时,便腿上一疼,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江碧桐冷笑一声,看了一眼天冬所在的方向,转身进了大门。
见她回了家,天冬扔下了手里的石子,转头回了清心茶社。
陆磊疼的抱着腿在地上打滚,起身找了一圈也不知道是谁打了自己,只看见了一旁有颗大拇指甲大小的石子在。
听完天冬的话,虞珩看起来面无表情,但是天冬跟了他多年,哪里会不明白这副表情下隐藏的是多么汹涌的坏主意?
“是江家那老婆子给小桐说的亲事?”
这问题把天冬从思绪中扯了出来,连忙回答:“属下听陆磊说的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有意思,那老婆子这是要在我头上动土啊。”
既然她身为长辈不慈,他又何苦称她为小桐的祖母?像她那副样子,算得上什么祖母。
叫她一句老婆子都是抬举她。
当晚,虞珩便登了门,江老夫人被吓了一跳。
她并不知今日陆磊来了的事,因为陆磊并没有进来,江碧桐也没对别人说起过此事,一时半会江老夫人还弄不清楚为何虞珩会来。
“煜王好端端的来这儿做什么?别是又为了那死丫头吧。”这个念头在江老夫人心中升起,一时间挥之不去。
卞妈妈只好安慰道:“不论煜王殿下今日来所为何事,就冲着他心仪咱们五姑娘,那对待您就只有敬着的份儿,谁让您是五姑娘的亲祖母呢?您身份天然搁在这儿,有何好怕的?”
这话就犹如一剂强心剂打在了江老夫人心头,顿时她头也不昏了,心也不慌了,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前堂。
正在品茶的虞珩用余光打量着刚刚走进来的江老夫人,却好似没看见一般,依旧低头品着茶。
嗯,这次的茶比上次的要好喝一些。
被人故意无视的滋味不好受,江老夫人本想拿乔捏虞珩一下,却没得逞,堂内尴尬下来。
这种时候,只能让卞妈妈来随机应变了。她开口问道:“煜王殿下今日大驾光临,找我们老夫人所为何事啊?”
虞珩故作吃惊,手里的茶杯盖子扣在了茶杯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原来老夫人已经到了,是本王眼拙,还以为这儿没人呢。也就是你们江家的茶好喝,喝着喝着就忘了事了。”虞珩笑着回答,可那笑里的讽刺却毫不掩饰。んτΤΡS://Www.sndswx.com/
江老夫人气的仿佛涨开的河豚。
她这么大一个人杵在屋里,还不如一盏茶来的显眼?
装看不见就装看不见,弄这么一套一套的,给的是哪门子下马威!
于是她一声不吭的入了座,好半天才问:“王爷今日来,不知为了什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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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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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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