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床榻上坐起,被尖叫声吓得心怦怦跳,跟守夜的丫鬟说:“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我听着像是四妹妹的声音。”
丫鬟披上衣裳走了出去,不多时便匆匆回来,掀开床幔同江碧棈说:“姑娘,您去看看四姑娘吧,婢子瞧着她的状态不大好。”
听了这话,江碧棈心声疑影,换好衣裳后便出了房间。
院子里,江碧梅依旧坐在地上,任凭周围几个丫鬟劝她说地上凉,快起来,她也不听,吓得瑟瑟发抖,眼神呆滞的看向树梢。
丫鬟们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并没有找到什么吓人的玩意儿,所以不免有人猜想会不会是四姑娘撞邪了?
江碧棈走到院内,来到江碧梅身边,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轻声问她:“四妹妹怎么了?可是身上的伤还疼?”
看见二姐来了,江碧梅好像心里有了底,眼泪瞬间溢出了眼眶,却一声也出不来,只能指着树梢上的东西。
江碧棈站起身来,走向那树梢,然而什么也没找到。
“四妹妹,你让我看什么?”
江碧梅颤抖着走向树梢,指尖直指那根不引人注意的钢针。
说实话,钢针藏在树梢之中,的确很不惹人注意。
但是江碧梅心里有鬼,受伤后便觉得是老天爷在惩罚自己,冥冥之中开始怀疑自己复仇究竟是为了什么。日思夜想下,她能一眼看见那根钢针也就不奇怪了。
当看见那根钢针时,一向冷静的江碧棈也不免吃惊,嘴巴半张半合,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她的丫鬟问:“姑娘,这是怎么了?这儿怎么会有根针啊?”
“没你的事,不准瞎问。”江碧棈一把扯下那根线,拿着针拉着江碧梅的胳膊,带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带上了房门。
江碧梅还在惊魂未定中,哆哆嗦嗦的问:“二姐姐,这不会是老天爷在惩罚我们吧!”
“不可能,别自己吓唬自己。”江碧棈说道:“江景枫那小子又没上马,受伤的也不是他,这有什么可惩罚的?”
“可我们毕竟设计害他了呀!”江碧梅出了哭腔。
“胡说八道,谁害他了?”江碧棈瞪了妹妹一眼:“让别人听见,你我还想不想在这宅子里住了?”
“可是,可是,”江碧梅不知剩下的话该怎么说了。
江碧棈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没什么可是,这根钢针和你我都没有关系,记住了!”
“那是谁把这钢针挂在树上,还引我出去看的?”江碧梅抓住了江碧棈的手:“二姐姐,我好怕!”
若是不能拿老天爷来解释,便只能是人为了。
江碧梅的话瞬间让江碧棈想通了些什么。
按照她们的设计,骑上白马的人明明应该是江景枫,后来江碧桐执意拒绝,这才害得江碧梅摔下马。而她们为了不打草惊蛇露出马脚来,也不好硬逼着江景枫上马,这才没让计划如期实现。
而现在,那根江碧棈亲手所放的钢针,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这是江碧桐或者江景枫干的。
“倒是我小看了大房那两个蠢材!江景枫那小子未必有这些心机,依我看,必然是江碧桐了!”
江碧梅一听这话,更加害怕了,问道:“那五妹妹会不会和祖母或者大夫人她们提起啊?”
“别怕,她既然选择这么做,而不是直接捅到荣寿堂去,可见她是个没证据的。再说碰过那白马的人那么多,谁知道是哪一个放的钢针?就算怀疑到我们身上,没有证据也是白费力气。”
这话让江碧梅稍稍放心了几分,可依旧有些害怕。
完成了这一切的江碧桐,又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蔻香园,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然后梳妆一番,去了荣寿堂请安。
她已经许久不去荣寿堂了,所以未免有些期待今日会看到怎样一出好戏。
果然,不出意外的,她又来晚了。
或者应该是说,二房的人每次都来的格外早,衬的自己十分孝顺,显得别人是个不孝顺的。
“四姐姐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见江碧梅没来,江碧桐便问向了周氏。
周氏回答:“梅儿主要是受了惊吓,伤势郎中已经看过了,修养一段时间也就无碍了。”
上座的江老夫人还沉浸在愤怒之中没醒过来,拍着桌子说道:“桐丫头,瞧你那哥哥办了什么事!御赐的马岂能说射死就射死?皇上追究下来,我们江家可不要遭殃了!”
大房的人只有江碧桐一人到了,所以她只能是拿江碧桐撒气。ΗtτPS://Www.sndswx.com/
“祖母这话可不对,若是哥哥不出手相助,将那白马一箭射死的话,恐怕现在丧命于马蹄下的,便是四姐姐了。”江碧桐微眯眼睛道:“难道在祖母心里,您四孙女的性命,还不如一匹马儿来的重要?”
江老夫人气的喘着粗气道:“何至于就丧命了?你可不准胡说!欺我不在现场,在这儿信口开河!”
“当时情况有多么凶险,想必二姐姐也是看见了的。”江碧桐不动声色的将球提到了江碧棈那边。
“可就算有多么凶险,哪怕是射伤了也好,怎么就能一箭射死了呢!”江老夫人还在纠结这件事。
于是江碧桐不悦的回怼道:“祖母说的是,那依祖母之见,马儿没被射死,踩断了四姐姐的腿或是胳膊,让四姐姐瘫在榻上一辈子,没有好姻缘后半生都要在江家度过,这样的结果您可满意啊?”
“你个大逆不孝的东西!我何时这么想了!”见被这丫头如此奚落,江老夫人怒气冲天的说。
江碧桐不再看她,而是转头看向了江碧棈,意有所指的问:“早晨听闻姐姐的繁莺阁昨晚出了热闹事,据说是四姐姐夜里梦魇了,在院中一阵哭嚎,可是吓着了?”
袖中的双手猛然紧握,江碧棈努力摆出一副正常的神情来面对江碧桐,微笑着回答:“就像五妹妹说的,昨天事情凶险,四妹妹差点出事,怎能不害怕?”
江碧桐笑面如常,眉眼弯弯:“其实也没什么可害怕的,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四姐姐整日老实巴交的,一看便知是个不会做亏心事的,那有何害怕的?”
闻言,江碧棈睫羽微颤,眼神有几分紧张:“五妹妹说的是,四妹妹老实惯了,就算是上天的惩罚,也必不会降在她身上。”
点到为止,江碧桐懒得多说。
若说从此以后二房可以收手,不再对付大房,那她也懒得与二房计较。毕竟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血浓于水,亲情不是说割舍便可不要的。
对付这种人,要用的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和她们讲道理半文钱的用都没有。大房对二房并非不好,可她们还一心想害大房,甚至多次下杀手,这种回报,大房不要也罢。
姐妹两个同时沉默了下来,三房的人正好也来请安的,江碧桐终于见到了江景棋。
距离上次中毒,这还是江景棋头一次来请安。
可江老夫人却仿佛没看见这许久未见的孙子,眼神冰冷的说:“四丫头夜里梦魇,若只是害怕也就罢了,就怕是招了什么邪祟,不然好端端的到院子里哭做什么?”
昨晚的事她也有所耳闻,所以她十分怀疑。
真正害怕不应该是在自己屋内床榻上哭吗?到院子里去哭那简直是吃饱了撑的。
周氏在心里暗叫不好,连忙说:“梅儿并非是招了邪祟,只是受了惊吓,母亲不用担心,儿媳一定会照顾好梅儿的。”
江老夫人冷哼一声:“霖儿去得早,就留下这么两个女儿,你作为他的未亡人,一定要尽心尽力,别让他在九泉之下难以瞑目。”
只要周氏把两个女儿照顾好了,江老夫人便用不着费心管二房的事,大不了出嫁时拨出去一小部分陪嫁罢了,周氏作为嫡母,还不得从自己嫁妆里给两个女儿各拨一份儿?到时候江老夫人只需要意思意思,简直是又省了一大笔。
周氏回答道:“儿媳谨遵母亲教诲,一定会照顾好棈儿与梅儿。”
离开了荣寿堂,江碧桐与江碧棈并肩走着,一如昨天站在马场时。
江碧棈惦记着昨晚的时,率先问道:“五妹妹以为四妹妹昨日为何会摔下马来?”
真撕破脸,她也有胜算在手,所以她不怕江碧桐怀疑她。
可不如她所料,江碧桐只说:“若真计较起来,也怪妹妹我,我以为四姐姐她骑技精湛的,却忘记了自打二叔去世以来,再无人指导四姐姐骑马了,所以四姐姐骑技衰退,妹妹我也是没想到,还一心想让姐姐们与三哥哥比试,是妹妹的错。”
说着,她眉头轻皱,面容上布满悲伤。
虽然她演的很好,可江碧棈还是一眼看出这并非她的真心话。
不过,江碧棈却也不敢确定那钢针是她挂在树上的了。
万一是哪个下人暗中看见了她的所作所为,想要吓唬她的呢?这都没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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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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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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