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坟山里的尸,因为什么原因‘活’了不知,但若非人为养成,必是这坟山上有一处能使尸不腐不坏的力量存在。
再上东山,虽是半下午,不过今日阴天,灰色的云压在头顶,好像一只大手,摁得人喘不过气来。
山里边儿十步一坟,荒草丛生,大胡子走在最前头带路,凤初守走在他后边儿,再后面便是秋葵与余少柏,余太爷与一些村民跟在后面,一路上,除了死了人的村民们哭声,便是山间偶尔吹过的一阵风声,盛秋的季节,风里带着寒意。
到了半山腰上,凤予安的坟还完好在那边,不过她周围的那些坟却被扒开,到处是踩烂的泥,大胡子在上次夜里他们烧尸的地方停下,将扛在背上的锄头放下,准备开工。
余太爷被村民抬在躺椅上抬了过来,放在坟前,他曾孙余顺力赶紧过去扶着他站起来,他接着对村民大声喊道:“今日要挖坟开棺的,是凤予安亲生女儿凤秋葵,她不是咱们河仙村的人,她所做之事与我们河仙村无关,就算遭天打雷劈,也该打在她身上!”
村民们听到他的话,还是十分惶恐,有村民说:“十七年前,也是在这儿,这棺材都入土了,凤复还找来,不顾村民阻拦,一定要将坟土挖开,你们凤家人怎么尽做这些令人人神共愤之事呢?”
“凤予安被自己亲娘挖了次坟,现在又要被自己亲闺女挖坟,她在天之灵,如何能安息呢?”
“难怪这凤家人都要绝后了……”
村民们七嘴八舌骂着,秋葵聪耳不闻,她走到最前面,拿过大胡子手里递来的一把锄头,当着众人面挥锄挖土!
“呼呼——”林间那股阴风吹来,村民们吓得面灰如土。
大胡子也感觉这股阴风有些诡异,不过看秋葵面色如初的挖着坟,他也就拿起另一把锄头上去帮忙,一锄一锄下去,很快就将看到了坟的开山石。
凤予安这座坟与周围这八座被挖开的坟不一样,那八座坟是后来由余牛牛挖的,就是一个土坑,用土填上就完了,而凤予安这座坟却不同,当您修得极其讲究,坟内有坟石砌出一坟室,棺材放在坟室内,前面再放一开山石,要开棺,必须得先移开开山石。
秋葵放下锄头,靠近去看那开山石,不由得眉头皱了皱,这开山石石身成白,白中有不少纹理,她认识这种石头,正是当初他们在渡桥的荒岗上,用来镇魂的日月石,赵衾帛说过,日为阳,月为阴,日月石所处,便是隔离在阴阳两间的第三世界。
为何,她母亲的坟内,竟用一巨大的日月石做开山门?有何用处?
且这日月石十分稀少珍贵,能得此物者,绝对不是这河仙村的村民能做到的,这证明在十七年前,她母亲的坟就被人做了手脚。
大胡子看到那石头也有些眼熟,不过并没有想到那么多,他放下锄头去搬石头,手才刚伸过去,那石头缝里突然爬出来一只红头的蛇张嘴就朝他手腕咬去。
秋葵眼疾手快,将他往后一拽,那蛇咬了空,但却不肯罢休,蛇身沿着石壁爬出来,攻击力十分强。
“个奶奶的!”大胡子一见那红头的蛇惊了好大一跳,说:“这条小蛇长得如此诡异,俺从前见都没见过!”
秋葵面色凝重的说:“这是守山仙儿,专门守坟的,并非普通蛇类,它有智,牙有剧毒,碰之命损!”
因为那条蛇攀在开山石上,吐着红色的舌头呈现出攻击状,秋葵立即对周围其他村民说:“大家退后些!”
村民们本来就忌讳挖坟这事儿,此时见守山仙挡路,更是愤慨道:“凤秋葵,你看见了吗?你娘的坟有这么个东西挡着,肯定动不得!”
一直在后面站着的岳千筑上前来,他观过那守山蛇以后,对余太爷说:“老朽听闻过这守山仙的缘由,凡是死后得仙者,坟室也是他修行之地,唯恐被一些盗墓者打扰,于是会变换出一些灵兽在坟外守护,多以蛇为形,门道里将这种守坟的灵兽尊称为仙儿,也因为,那些后世掘墓者上山挖坟,若挖到蛇类,必会在坟前叩上三拜,将坟身复原,已求原谅,绝不敢再继续挖下去,不然必出大祸!”
村民们一听岳千筑讲这守山仙的由来,更是惶恐起来。
“凤秋葵,你娘的坟不能挖了,再挖肯定要出事儿了!”
余太爷也走过来,苦口劝道:“凤秋葵,你也是学道之人,该明白有的东西是绝不能碰的,何况,那是你娘的坟,她若真是死后在坟里得了道,你把坟挖开了,那不是断了她的修行之路?”
秋葵刚才能说出守山仙的名字来,当然也清楚其中的厉害,从前她奶奶也嘱咐过她,若是得机缘遇见有守山仙的坟,一定要敬畏退避,不能打扰!
难道坟里面埋着的她的母亲,真的在死后得了修行的机缘吗?
若是这样,她冒然开坟,确实是阻了娘亲的修行之路,此事断不可为!
“秋葵啊!你娘的坟,必须开!”余少柏见她站在原地犹豫,走上来十分紧迫地对她说。
余太爷听后,不免怒斥道:“余少柏,你到底安的什么心?竟然怂恿自己的孙女去挖她娘的坟?这坟的特殊你是没见着吗?”
余少柏却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他并不理会村民与余太爷的职责声,双手紧紧握住秋葵的手道:“秋葵呀,这坟现在就得挖开!”
面对爷爷的执着,秋葵面露难色,越发疑惑,到底是什么让爷爷宁愿背弃所有,也要对她娘的坟下手?
她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凤初守一直站在人前并无多余动作,她知道,若是弟弟也觉得此坟不能动,必然会出声提示,他这般反应,便是默认她开坟了!
她于是十分坚定的说:“继续挖!”
岳千筑诧异的上前来问:“凤秋葵,你疯了吗?你娘的坟明摆着不能动,你何以如此固执要亲手断了你娘的修行之路?”
“凤秋葵,你爷爷害那么多人惨死,他都疯了,你也要跟着你爷爷一起疯吗?”余太爷一副为她担忧的样子,他们的目的很明显,从开始到现在,都是换了各种说辞阻扰她开坟,她直觉告诉她,爷爷若只是疯了,就绝不会在村人面前跪地磕头忏悔,所以,他行下这些必是有缘由的,而这原因都藏在了她母亲的坟里,所以此坟必须开了!
“我又没让你们来帮我挪开山石,你们若害怕,就退远些,就算真有什么报应,我凤秋葵自己担着!”她毫无商量的说,语气很硬。
“呵呵!”余太爷冷笑,“你们家都是一群害人的疯子!”
岳千筑看出她态度强硬,绝不可能退缩了,便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来说:“话说,别看这守山仙只不过是一条小蛇模样,但也是一山的小仙了,老朽听闻,历代玄门里不少道行高深的术士遇上守山仙不退反攻的,就没有一个好下场的,你凤秋葵是能耐,养鬼斗神的,可以不惧守山仙,动土冒犯!”
老朽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请走这守山仙,动这坟上土!
秋葵冷眸扫了对方一眼,心里清楚得很,这老东西认为她对付不了这守山仙,她于是切齿说道:“我娘的这坟,在十七年前,有人就动过了,这守山仙怎么来的,开棺以后,也许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但若让我知道,我娘的坟又是你岳家的哪个祖宗动的手脚,到时我可就不管是不是你岳千筑亲手做的,第一个就让你来祭我母亲在天之灵!”
岳千筑听后,老脸有些挂不住,眸子里几乎冒出火来,他是没剩几颗牙了,不然得咬得吱吱作响。
余太爷也没想到,她竟然当众对岳千筑说出如此过火的话来,捡着老脸开口指责道:“凤秋葵,你是余少柏的孙女,按辈分,你也应该叫岳先生一声爷爷……”
“少给我这扯什么辈分,我凤秋葵没吃你家一口米,尊不了你那么多规矩!”秋葵放了狠话,一副六亲不认的架势噎得余太爷面红耳赤。
她放完,目光便看向那趴在开山石上的的守山蛇上,这东西攀在日月石上,蛇身趴过的泥土很快就变了色,可见若是被它碰一下,必定马上暴毙!
她要动这开山石,就必得先打发了这东西才行。
岳千筑方才的话也说得没错,历来遇上守山仙的术士若不肯敬畏退避,必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历代下来,门道里懂点儿道的都不会轻易去碰守山仙,不过也免不了一些技高人胆大的,秋葵在鬼门关前都没眨下眼,更不至于在这条小蛇面前就打了退堂鼓。
既然岳千筑等着看她好戏,她偏要在他们面前露一手了,她于是让大胡子与爷爷先退后,她独自一人站到坟前。
那守山仙一见她靠近,头就抬起来,赤红的头看起来攻击性十足。
秋葵心里也无底儿,动作缓慢地从布袋里掏出一张空白符纸来,用朱砂笔在上面潦草画了几笔,她画符时,那条蛇的头越来越红,散发出一种警告。
她将符夹在手指间,嘴里念道:“大道通天,阴阳两边,吾有赤鬼,借一口烟!”
她话音刚落,红姑从魂袋中飞出,对着她手中的符纸吹了一口气,便听“哧”地一声,她指间的符随这口气燃了起来,符身燃烧时炸开,在坟的四方落下,火星子所溅之处,都冒着一股白烟,这就是她借鬼的一口气,以此震慑盘踞在此的守山仙。
在玄界里,只有一个规则,那便是弱肉强食,若要慑敌,必力强于敌。
她与这守山仙初次交道,人家在这儿守了十七年了,她要请走对方直接上去打,有失礼数,所以才请鬼一口气让这守山仙知道来的是什么人,有什么本事,这番,那送仙符一燃,守山仙那攻击的姿势收了收,但并没有让,而是缠着开山门爬行了几圈。
大胡子看不懂这蛇此举为何,小声的在秋葵身后问:“它这是要做啥啊小秋葵?”
“我燃符表示自己的能力,它围着开山门爬了三圈,应是在告诉我,这山门不能开,它不会让,让我知难而退!”秋葵解释道。
大胡子挑起自己的大刀说:“这么一条小蛇还这么多名堂,要不让俺上去几刀给它削碎了没这么多屁事儿!”
“呵!”岳千筑在后面冷嘲道:“无知莽夫!”
“臭老头!你骂谁呢?”
岳千筑手背于身后,站在人前一脸高傲之态,“如果这守山仙真是你口中这般好对付,你家凤姑娘又何必搬出自己的赤章鬼在此?老朽说你无知莽夫有错吗?”
大胡子被他呛得哑口,但怕坏了秋葵的大事,只得咽下这口气。
秋葵安慰他道:“千斤大哥先歇着,一会儿还要大哥帮忙抬棺呢!”
这话意也很明白,今天这守山仙必须请走,这坟也开定了!
眼下,这守山蛇见过了她的赤章鬼都不退,证明这蛇也有点道行,自认为自己不惧红姑,所以攀在开山石上宣誓地盘。
秋葵魂袋一收,将红姑收回去,又从布袋里摸出一根灰香来,拿在右手,沉声念道:“大道通天,阴阳两边,吾有檀灵,请一口烟——”
音落,那青衣钰天子翩影在坟前显现,他拿过秋葵手里的灰香,用嘴吹了一口气,灰香便燃了起来,他则奉香往坟前一插,灰香烟缭绕开来,那条赤头蛇警惕的注视着赵衾帛,它也有一双赤眼,眼中竟印出了赵衾帛的身影。
要知道,赵衾帛乃灵身,通常无影,照镜子也不会在世间留影,而这蛇目可留影则说明这条蛇也是一只修行出道行的“仙家”。
秋葵心里疑惑又升,按理说,就算她娘的坟因为某种机缘有了这条守山蛇的守护,此蛇的道行也不过才区区十七年,不过,十七年是不可能修出这么厉害的一守山仙的,所以她怀疑这守山仙可能之前并不是在此修行的,而是被谁请到此处守着她娘的坟的!
难怪她用红姑去请这条蛇让道都不成,因为这条蛇远远不止十七年的道行,可能上数百年也说不定。
赵衾帛也看出这一点,他上次来此时便观过秋葵娘的坟,发现坟里有这守山仙,所以他没办法进坟里去看凤予安的棺材。
他此时便是要上去帮主人将这挡门神给请走,他站在灰香前,双手合十俯身一拜道:“天合王朝第五代帝君赵衾帛请仙开山!”
这还是他第一次报上自己生前名号的,但是他这名号绝非虚名,众所周知,阳间帝王将相都是出生不凡之辈,他们的名号本身就比普通人更有震慑力,更何况他还是千济广目的神影,这威慑力就更大了!
而在他报上尊号时,后面站着看戏的岳千筑与余太爷都为之一惊,因为当时在渡桥时,岳千筑虽然知道跟在秋葵身边这只灵鬼不凡,但未想到,他已达到檀章,如果他达檀章,那么才不过十七岁的凤秋葵,也及檀章修为。
他以自己尊号请仙后,那守山蛇果然往下爬去,不再挡着山门了!
秋葵眼中一喜,目光挑衅般地看向岳千筑,心里暗想,这守山仙也不过如此嘛。
接着,她拿着锄头上前,打算开山石,但却被凤初守上来一把抓住。
“且慢!”
“初守弟弟,怎么了?那守山仙不是请走了吗?”她不解的问。
凤初守遂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往山门上一扔,便见山门后头瞬间蹿出几枚蛇头,有青有紫,一条条身上都散发着致命毒气,这根本无需人被它蜇咬,只要靠近它们一丈之类,呼之必死!
岳千筑见此,幸灾乐祸道:“七仙守门,凤秋葵,看来今天你娘这座坟,你是挖不开了!”
秋葵立即去数了一遍,重新爬出来的有六条蛇,加上刚才那条赤头蛇,正好是七条,七为尊九为圣,一般沾上“七”这个数的玄物都不好对付,所以看到这七仙守门,她便推测,当年应该是有一道行特别高的人一下子请了七条守山蛇到这来守着她娘的坟,为的是不让后世人来动这坟。
接着便是十七年后,她爷爷余少柏杀人布下外面的坟阵,将阴煞气往河仙村里引。
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便是最开始引入河仙村的强大阴煞气,她一直以为是因布在她娘坟外的坟煞阵而来,现在她也可基本确认,那些阴煞气,其实源自于她娘的坟内,他爷爷没去直接动坟,而是在坟周围布阵,将坟内的阴煞气引出来!
由此,她才基本可以确认,她爷爷在坟外布阵,是为了牵制她娘坟里的什么东西!
那东西应具有非常强大的力量,只不过此时,还封在她娘的坟内,所以他爷爷在山下才对她说,到时候开了她娘的坟,不管里面是什么样子,都必须烧了!
大胡子望着攀在坟石上的一条条毒蛇,担心的问:“小秋葵,这么多蛇,现在该怎么办啊?”
秋葵皱眉,一条蛇可以请走,数蛇盘踞,若无绝对强大的力量震慑它们,根本就请不走!
赵衾帛也是这般想的,她说:“主人,七仙守门非同一般,衾帛恐怕搬出我父王的尊号也请不走它们了,不过我可念经消弱它们的煞气,你看能否借机赶走它们!”
她点点头允了!
赵衾帛则走上前去,默声念起经来。
那些五颜六色的毒蛇攀在山门上听着经,开始四处攀爬,确实可见弥漫在周围的毒气淡了一些,秋葵趁此机会让红姑出来,以灵身驱赶这些蛇类,起先七蛇还会被驱赶,但每每快爬到山门边缘时,就会回头,红姑赶之不走,不免有些急躁起来,干脆伸手去抓那些毒蛇,欲将它们扔到远处,谁知,她灵手才刚一碰到那条蛇,那七条蛇开始互相缠绕起来,拧成紧紧一股,不让红姑逐个击破,且它们全部缠在一起之后,蛇身上又开始冒起一股白烟。
“红姑,此烟有异,先退避!”秋葵立即令道。
“是!”红姑飞身回到她身边。
她耐心地待白烟散去,已不见刚才拧成一股的七蛇,七蛇不见了?
正当她以为,七蛇没了踪影时,那坟身上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她仔细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刚才那七条毒蛇竟融成一条巨蛇,蛇身竟有树般粗壮,蛇头上还长出菱角,十分可怖,她刚才第一时间之所以没看见,是因为那巨蛇十分狡猾,它攀缠在坟边,与周围的泥土融为一色,若她刚才大意上前,巨蛇必定瞬间张口,将她吞进去。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很快也发现了巨蛇,纷纷吓得惊叫着逃下山去,嘴里喊着秋葵惹怒守山仙,现在守山仙化成蛇神,不得安宁了!
村民们一哄而散后,还剩下几个跟着岳千筑来的手下,他们胆子比较大,护着岳千筑与余太爷退避到了数丈之外。
他们不离开,则是要亲眼看看,这下凤秋葵又要如何对付这条巨蛇。
秋葵见蛇身巨大,头上的菱角上布满毒液,恐是凡力不能对付的,于是立即嘱咐道:“千斤大哥,您先带我爷爷退避!”
“好!”大胡子不敢迟疑,背着余少柏就退到了后边。
秋葵挡在坟前,手持打鬼鞭严阵以待,那条巨蛇则缠绕着她娘的坟,目光盯着她身上,吐着蛇信时,嘴里突然发出人声说:“十八年了,你已经长成人了——”
秋葵心头一惊,此巨蛇竟能说话,那必是道行高深的蛇仙了!
她缓缓将打鬼鞭放下,拱手恭敬道:“凤氏走阴人凤秋葵,恳请大仙让路开山!”
那巨蛇听到她自报姓名,轻笑了一声,“凤秋葵?你们凤家还有人呢?极好极好!”
“好什么?”
巨蛇道:“我已在此沉睡十八载,十八年间,还未进过一口食,刚一睁眼便有一走阴人填肚,能不好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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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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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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