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栀眨了眨眼睫,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草莓蛋糕。
周修谨没顾得上跟她开玩笑,忍不住将她抱了起来转圈,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激动,连头发都微微有些凌乱,看起来跟平日里成熟稳重的模样很不同。
想到什么他把女孩放下来,轻声问,“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有。”
她煞有其事地点头,在周修谨担忧的目光里捂住肚子,“这里不舒服,他说他想吃东西。”
周修谨弯下腰,眼底盛满笑意,“是他想吃东西,还是某个小馋猫想要吃东西?”
“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你宝贝。”时栀理不直气也壮。
……
从医院检查完,最高兴的是时瀚海,他听到消息之后嘴都快咧到耳根上了,整个人像是年轻了十岁,“没想到我还有抱曾外孙的一天。”
时栀看他一眼,嘴像是抹了蜜一样甜,“那当然了,爷爷长命百岁嘛。”
平日里不怼时栀就不舒服的时瀚海破天荒地和蔼起来,让保姆赶紧给时栀炖汤喝,更是在之后对时栀百般维护。
哪怕是家里毛毛撞到了时栀,时瀚海都会把小比熊拉到墙角教育一顿,其严肃程度让狗狗一脸懵逼,可是想跑又不被允许。
“……”
时栀感觉自己的家庭地位一下子高了起来,吃饭的时候忍不住跟爷爷吐槽,“我现在这样算不算母凭子贵?”
时瀚海居然点了头,“不然呢。”
“……”时栀感觉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她小声哔哔,“其实周修谨才是你亲孙子吧,说不定我只是抱来的童养媳。所以你从小就怼我,现在看我有孩子了,又把我当成祖宗。”
重视血缘关系的时瀚海要不是顾及她是孕妇这时候估计已经追杀她了,“说什么瞎话,我要是给周修谨找童养媳,我能找你?”
时栀:“?”
听听,这是人话吗?
时栀戏精附体,假模假样地摸了摸自己还没显怀的肚子,“宝宝,你妈妈好苦哦,她爷爷一点也不喜欢她。”
“瞎说什么呢,不要教坏孩子。”时瀚海咳嗽一声,整个人显得特别不自在,“行了行了,喜欢你可以吧。”
时栀立马多云转晴,笑眯眯地说,“这还差不多。”
旁边忍笑的周修谨给她舀了一碗汤,时栀接过之后继续吐槽,“爷爷,你这个性格当初到底怎么追到我奶奶的。死傲娇。”
时瀚海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短处,“长辈的事,你少管。”
“你怎么脸红了?”
“谁脸红了,我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能脸红?”
时栀不相信他的话,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弄得时瀚海气得脸上更红了一点。
……
虽然怀孕,但是时栀并没有孕吐反应,只是比平时更嗜睡一点。吃完饭她牵着周修谨的手在花园里散步,被暖和的阳光一照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时栀打了个哈欠,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脑袋放在周修谨肩膀上。
不一会儿她就睡了过去,发出轻微的呼吸声,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好的原因,周修谨总觉得面前的景象很像是一场梦境。前二十多年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悲伤,只有遇见她时眼前才有了色彩。
他慢慢闭上眼睛,任由懒散的阳光洒在身上。
醒来的第一反应是脖子有些酸痛,他睁开眼,恰好对上时栀的目光。他鼻息微重,“栀栀,饿不饿?”
“……”时栀气愤地说,“在你眼里我就是猪吗?”
“……”
她嘴角藏着笑意,眼里突然划过几分狡黠,“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睡着的时候流口水了,还是我帮你擦干净的。”
周修谨反应平平,知道她是记恨上次自己骗她,一双洞悉的眼睛带上笑意,半真半假地说,“这样的话,看来我来感谢栀栀了。”
“……”
周修谨没上当,时栀觉得很无聊,于是拿出手机开始买小孩子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母爱泛滥,她看见所有可爱的玩具都想买。
可爱的芭比娃娃、水枪、遥控飞机、小自行车甚至还有拨浪鼓,看起来都好有趣哦。
她正看得入迷,周修谨突然淡淡地来了一句,“这些该不会是你想玩吧。”
“……”为什么又被看穿了。
但是承认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时栀没有直视他,心虚地说,“当然不是了,我哪里有这么幼稚,难道我以后还要跟小孩子抢玩具吗?”
周修谨但笑不语,看表情自然是觉得这件事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
时栀读懂了他的意思,气得在他怀里挠他痒痒。
他笑了一声,眼底映上几分暖意,微凉的手钻进她的裙摆,“再调皮的话,我可不保证不会反击。”
某人立马老实,红着耳根假装无事发生继续看小孩衣服。看着看着她想起来自己都不知道孩子什么性别,随口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不错。”周修谨非常公平。
时栀看向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点别的东西,她揪着他不放,“你肯定有偏好,但是你不说。”
他张了张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嗓音里染着一贯的笑意,“做父亲不能偏心。”
“……”装。
//
随着怀孕时间越来越久,时栀越来越没安全感,整个人也变得很脆弱,经常因为小事发脾气。幸好周修谨性格比较温柔,对哄她这件事上向来很有耐心。
她刚睡醒,无意识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我要喝水。”
没人回应。
时栀哼了一声,整个人都处于睡懵了的状况,“老公,我要喝水。”
“……”
她这才觉得不对劲,坐起来看着黄色碎花的壁纸才恍惚想起来昨天晚上快要睡着的时候,周修谨好像说他今天有什么事要出一趟门。
要是平常时栀不仅不会放在心上,反而会因为周修谨不在而欣喜。但是这段时间被周修谨照顾久了,她总觉得有一种自己被抛弃了的感觉。
时栀给周修谨打了两个电话没打通,她委屈地坐在床边,情绪说控制不住就控制不住,头顶像是下了雨一样。
绵绵着急地跑过来,虽然这小臭猫平时不待见时栀,但是见她难过十分焦急地围着她转圈。见她不搭理自己又跑到前面,用肉肉的爪子扒拉她。
时栀低头看它,委屈地说,“绵绵,你爸爸不搭理我。”
“喵~”
绵绵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能感知到主人的情绪,赶紧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她,小声地喵呜叫,好像在哄她一样。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时栀心想连猫都知道哄我,周修谨这个大猪蹄子居然不接电话,顿时感觉更委屈了。
没过一会儿门被敲响,时栀打开门看见保姆阿姨站在门口,她小声说,“先生让我一定要叫你起来吃早饭,我已经做好了。”
她听到这话之后表情缓和一些,但下午还是把孙念念叫来诉苦。
时栀一边跟闺蜜打牌一边吐槽周修谨,还把他的行为夸大了一些,因此听起来很过分。孙念念跟她同仇敌忾,“居然这么对你?”
“嗯!他根本不管我。”
“要我说,你就应该跟你侄媳妇学一下,用那个家暴套餐,给周修谨一点颜色看看。这样你以后不就说一不二了吗?他肯定不敢再那么对你了。”
时栀觉得自己在朋友前不能怂,“你说得对,等他回来我一定要让他好看,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把我丢在家里。”
她见孙念念买了零食,于是随手拿了过来。修长的手指翻了翻,居然翻出了辣条,时栀眼前一亮,“这个我能吃吗?”
自从怀孕之后她别说垃圾食品,就连包装袋都没见过。
见孙念念一脸为难的表情,时栀委屈巴巴,“吃一点没关系的,肯定不会有事。”
“你等会,我百度一下。”孙念念打开搜索引擎,看完页面之后,“你不能吃,上面说这里面有添加剂,我怕周教授说我。”
“……”时栀懵了,“我怕他就算了,你怎么还怕他啊。”
“那能一样吗?周教授对你那么温柔,就算你犯了错也不会真的凶你。”但是换成她就不一样了,孙念念可不想被他眼神攻击。
“没事的。”时栀拽着她胳膊撒娇,边说边用手指比划,“就吃一小口、一小口,这么一点能有什么事嘛。”
孙念念心想也是哦,时栀见她表情松动了,继续说,“真的没事的,你看周教授又没回来,我们干什么他怎么知道呢?我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吃一口,其余留给你。然后我们吃完之后再毁灭证据……”
她正讨论着“犯罪计划”,门突然从外面轻轻打开了。
周修谨以为她在睡觉,所以回来动作很轻,也没让保姆发出声响。
四目相对,一时间气氛凝固了。
“……”
时栀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手上还举着辣条呢,吓得赶紧把辣条藏在身后。她没有这个动作还好,有了之后手上的东西更加地明显,周修谨一眼就看到那是什么东西,他嗅觉不错,还闻到了淡淡的味道。
时栀咽了口唾沫,见他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
房间里的第三个人企图逃离案发现场,并不想这件事牵扯到自己身上。她边站起来边看向时栀,只见之前还嚣张地说让周修谨好看的某人,这会儿怂得不得了。
她对了对手指,强调,“就撕开了包装袋,我舔都没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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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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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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