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脸上带着歉意,一路赔礼道歉,诚惶诚恐,看她面色真诚,倒让凌枫觉得不好意思。
倒是上官秋,一直温润如水,这段时日相处,她一直不喜多话,基本都是姐姐拿主意,若不是她的上官姓氏,寻常人还以为她是待字闺中的大小姐。
是以,虽然她有不输于姐姐的美貌,因为性格不喜张扬,在宗门内直到近年来才慢慢崭露头角,倾慕者自然没有姐姐多。
天门道长见众人远去,这才回过头来,对坐在上方的上官洪烈讲:“小辈些意气之争,原是常有,师兄今日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上官洪烈哼了一声,说道:“为了儿女私情,私自跑回,罪还小了?哼,坏我大事,饭桶一个。”
天门道长奇道:“大泽那边有马师弟照看,应不会出什么漏子。齐致友虽天资一般,但这些年也算忠心卖力,师兄何必下此狠心。就算做给韩云看,斥责几句就是了,何必要取他性命。”
上官洪烈脸上阴晴不定,对天门道长道:“师弟,你可还记得当年薛神算卜那一卦?”
天门道长嘿的一声,说道:“如何不记得,当时薛神算自损寿元,用太乙术数,借燕儿命格,算我宗门家族兴衰。九阳命格,脚踏六合,烈阳仙剑,战神归元。怎么,师兄是找到这个人了?”他语气一下热切起来,目光灼灼看着上官洪烈。
上官洪烈摇摇头,说道:“找到二字,谈何容易,不过我怀疑,当初韩云在大龙山救走那孩子,应该是我们要找的人。”
他站起身来,在大殿来回踱步,斟酌着说道:“十八年前,昆仑山异像突变,虽然当时只是昙花一现,但所见者仍不少,这些年我让手下人刻意搜集,有用信息寥寥。各派均传,这是魔女出世,应是魔界大兴之兆。当年天降五彩祥云,战神转世,我推测,这也和昆仑山异像有关,否则时间不会如此巧合,只是这天机,天机难测啊。
只可惜薛神算神龙见首不见尾,要不然就算花再大代价,也让他再算上一算,当年卜卦之后,我去询问天机,薛神算只说天下风云将变,此人关系到本门兴衰,家族荣辱,和燕儿更是牵扯甚深,若能找到此人,拉拢过来,当然更好,若不能,便只有壮士断腕,夺他气运,破釜沉舟了。”
天门道长大吃一惊,说道:“按薛神算所讲,这个人隐隐和战神转世有关,师兄,此步一旦走错,便是万劫不复,你可要三思啊。”
上官洪烈问道:“师弟,你说,现下我们天道宗,比之当年玄心宗如何?”
天门道长想了想,说道:“这些年师兄励精图治,治理有方,网罗天下英才,人才济济,我觉得怎么也比当年玄心宗要强一些吧。”
上官洪烈道:“超越二字,如何敢当,其他不说,便只是廖青锋和韩云,当年并称双骄,都是不世出得人才。当年我入世闯荡之时,结识了玄心宗一弟子,此人在玄心宗默默无闻,但一身修为,比我也不逞多让,你看我们现今门下,可有人能与之媲美?
玄心宗当年和仙霞宗结盟,声势一时无两,顷刻之间便灰飞烟灭,只剩下几人苟延残喘。”他突然压低声音,说道:“据说是当年廖青锋修炼惊神诀,窥破天机,引来天谴,才导致门派覆灭。此事,估计连韩云都一知半解,我也是偶然之间,听闻掌门师叔所讲,才有此猜测,大家都忌讳莫深,害怕遭受池鱼之殃,嘿嘿,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古富贵险中求。”
天门道长大受震动,道:“师兄所虑的是,一切但凭师兄做主。”
上官洪烈冷然一笑,面现决然之色,说道:“事关我天道宗千年基业,就算是他战神转世,也需要重修仙缘,谁能确保万无一失。我身为上官家主,断不能如此优柔寡断。
当年在大龙山之时,那树妖和黑龙为何单单只掳掠那一孩子,只可惜当年不懂其中关系厉害,被韩云阴错阳差救下。师弟,我估摸着韩云当年也感应到天机,要不然以他避世性子,何以出现如此之巧?
这么些年,我们围困黑龙数年,数次差点得手,却最终功亏一篑,我隐隐有些猜测,那黑龙头上仙剑,便是烈阳仙剑,传闻烈阳仙剑乃是万火之精,也只有烈阳剑,才有如此威能,或许那凌枫,便是那转世战神?”
天门道长陷入浓浓思索,沉吟着说道:“若只凭这一点,便下决断,是不是太武断了些?”
上官洪烈脸上难得出现挣扎之色,说道:“只凭这一点,当然不能妄下结论,因此才让燕儿去示好试探,只可惜凌枫已经心生警觉,偏偏我们在王家村又得不到任何线索,师弟,你不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吗?”
天门道长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若只是寻常孩子,要找出他生辰八字,原是不难,此子所遇颇奇,冥冥中更是隔断天机,阻拦我们进一步推算,难怪师兄如此上心。”继而他又恍然道:“莫非师兄请仙霞宗相助,也是为了此人?所谓借天机印云云,不过是欲盖弥彰?”
上官洪烈看了天门道长一眼,摇头道:“也不尽然,那天机印被仙霞宗历代掌门元神温养,本就是一奇宝,就算凌枫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也要拼死取下黑龙头上仙剑,此举关系重大,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天门道长深以为然,说道:“师兄所虑周详,只是可惜了那十粒离火丹。”
上官洪烈道:“自古成大事者不居小节,若不许以重利,孙浩坤那老狐狸怎能派人相助,孙家这代血脉单薄,只有二女,我估摸着那老狐狸不会轻易离开仙霞宗,会派孙玉茹前往,那韩云这次去仙霞宗,和孙玉茹破镜重圆,有这现成高手,孙浩坤定会借韩云之势,来施压于我。如此一来,那凌枫自当随行,这才是水到渠成。”
天门道长赞道:“师兄深谋远虑,师弟确实不足你万一。只是掌门师叔十八年前闭死关,这一副千钧重担,让师兄一人承担,可苦了你了。”
上官洪烈难得露出落寞之色,说道:“一入宗门深似海,这天下风云将变,一不小心,便是万丈深渊,只希望天道宗历代先祖,能佑我宗门,平安过关。便是将来受九天雷劫,也不枉了。”
天门道长深受感动,深深对上官洪烈行了个礼。说道:“师弟还有最后一事不明,今日既要讨好韩云,为何还让他做此抉择,刚致远,致镜出去时候,眼神甚是不善呢。”
上官洪烈道:“不如此,怎能激发他们同仇敌忾之心,齐致友虽资质平平,但毕竟是我宗门老人,致远,致镜非池中之物,肯定忍不下这口气。他们定会前去挑战,到时候正好探探凌枫虚实。嘿嘿,九阳命格,脚踏六合,总是要去一一印证。”
天门道长恍然。
上官洪烈最后道:“师弟,此事事关重大,很多重大关窍,仅仅是我推测,千万不要走漏风声,以免打草惊蛇,凭故又树立韩云这一强敌。不到万不得已,不去孤注一掷,过几日,你和燕儿他们一起去大泽,我居中策应,就算那凌枫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也要确保能够顺利取剑。”
天门道长一一应了。
上官洪烈一切安排妥当,这才离去,天门道长望着他离去背影,所有所思,烛光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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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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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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