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则谊也跟着她的步伐看了看窗外,远处暗黑一片,只听到狂风阵阵,夹杂则如注的暴雨声。
“你在想什么?”陆姿问道。
苏则谊怔了怔,坦言说:“我在想,璐璐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姐姐一定很难熬吧。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今晚我本来要搬去她的家中,她忽然给我打了电话,说警察去了家中。希望是有了刘璐的消息了吧。”苏则谊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二人又谈了些心事,苏则谊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都要凌晨一点多了,连忙催着陆姿这个孕妇去睡觉,两人刚刚踏上台阶,门铃忽然在此时响起,陆姿和苏则谊面面相觑,谁会在这时候按门铃呢?
陆姿谨慎地移步到了别墅的门前,打开可视电话,站在花园大门外的女人穿着一身灰色运动衫,撑着一把黑色大伞,对着可视电话喊了句:“陆姿是我,则情。”
不止陆姿有些诧异,连作为妹妹的苏则谊也有些惊愕,姐姐怎么会深更半夜地来找陆姿呢。
别墅的电动铁门徐徐打开,陆姿又打开了家门,苏则情收起伞,头发已经湿了一半,陆姿连忙找了块干毛巾递给了她。她倒了声谢,擦了擦头发,抬头看了陆姿一眼,忽然发现妹妹苏则谊竟然也在。
“姐,发生什么事了?”苏则谊问道。
苏则情双眼闪烁了会儿,坦白道:“璐璐,她自己回来了。”
“她回家了?你怎么不告诉我?”苏则谊感到讶然,但又如释重负,消失一周的刘璐终于回家了。
她迫不及待地问起了刘璐的情况,苏则情却有些为难地看着妹妹说:“璐璐受到很大的刺激,她根本没有完整地告诉我整个事情的经过。”
“警察知道刘璐回家了吗?”陆姿也问道。
苏则情微微颔首说:“嗯,所以我想找你帮忙。”
“我可以帮你什么?”陆姿疑惑道。
陆姿为苏则情倒了杯热开水,暖了暖身体,又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苏则情轻轻抿了口开水,目不转睛地盯着陆姿,说:“如果刘慕平死了,璐璐会成为最大的嫌疑人吗?”
陆姿沉吟不语,抬头看了看站在沙发背后的苏则谊。
苏则谊先开口问道:“姐,璐璐有提起刘慕平吗?”
苏则情摇摇头,掩住了眼底的情绪,三人忽然沉默不语。
作为妹妹的苏则谊对姐姐很是心疼,最近发生了太多事,而姐姐承担地太多太多。她无法想象姐姐一个人是怎么闯过这些难关的,她又是给自己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设,才最后接受了绑架自己女儿的人是自己的丈夫,又是怎么从母亲去世的悲痛中得以片刻喘息。
她忽然上前揽住了姐姐的肩膀,轻轻呢喃了一声:“姐,我一直都在。无论璐璐发生什么,无论陆姿还是我都会帮她。”
“只要你需要,我的肩膀一直为你准备。”
苏则情任由眼泪无声滑落,立在一旁的陆姿心一动,又走上前,两只手搭在了两个女人的肩膀上,声音笃定道:“我也是,一直都在。”
苏则情眼底蓦地弥漫起一层雾似的水汽:“谢谢。”
话毕,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陆姿的别墅。她知道眼下是女儿最需要她的时候,她不能哭不能崩溃。
此时此刻,她必须做女儿的港湾。
等到别墅再次剩下二人的时候,陆姿忽然开口道:“你姐姐本来只需打个电话给我就好,你觉得她为什么深更半夜冒着大雨来到这里?”
苏则谊侧头看了看陆姿,疑惑道:“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因为,她或许已经确定刘慕平已经死了。”
苏则谊面色一凛,陆姿依然无波无澜地喝了口果汁。
***
苏则情再次回到家中的时候,女儿已经睡着。她悄无声息地走进女儿的卧室,为她掖了掖被子。刚旋身准备离开之时,听到了女儿的呼喊声:“救命,救命……”
她身体一震,再次回身,坐在女儿的床前,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背,像是哄小孩似地轻轻念着:“璐璐,妈妈在,妈妈在身边。”
待到女儿再次进入梦乡,她从卧室走出,蹑手蹑脚上了书房,忽然想起了手机里,绑匪发过来的彩信中的照片。照片里女儿被蒙着双眼,只穿着黑色内衣裤,坐在了一张黑色的靠背椅,而她的背后是一面墙,仿佛有一点光亮撒进来,墙上倒印着奇怪的影子。她揣测了一番,女儿所在位置的右边应该有一扇窗户。而倒印着的影子到底是什么,她也毫无头绪。
她再次认真地看了看那张照片上的阴影。
是一幅画。
她翻箱倒柜找出以前刘慕平留下的旧照片,她忽然记起,刘慕平曾经提过自己在小时候曾经有一个秘密基地。因为刘家在偏远的郊外有一座老房子,一直搁置着,被刘慕平当成了储藏室。
最后,她找到了刘慕平儿时的照片。十岁左右的刘慕平立在了那个破旧的屋子前,手中持着一把玩具枪。她终于看到了那幅画,是刘慕平的爷爷留下的一幅山水画。
她双肩剧烈地颤抖,都怪自己,从未怀疑过枕边人,从未想过女儿会被绑架在这个地方。
第二天,苏则情起了个大早,做了一桌的早餐。她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是女儿平时起床的时间,她敲了敲房门,低声喊了一句:“璐璐,起床了。”
见屋内没有反应,她心想或许,女儿贪觉,便坐在餐厅等候了会儿。后来她又把做好的包点和粥重新放回了锅里保温。
看着时钟的时间,她又去叫了一次女儿起床。但这次,依旧没人回复。她蹙蹙眉,开始焦急不安了起来。加重了力道,把房门敲得砰砰砰作响,动静十分之大。可女儿依然没有反应。
她额间冒汗,疯狂扭动门把,身子用力撞门,最后她努力让自己的冷静下来。想起自己的房间还有女儿的备用钥匙。
她惶惶不安,边找钥匙边对着自己说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求你了,老天爷,她的眼泪已经不争气地噼里啪啦地在落,她真的不能再失去女儿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钥匙,她迅速打开房门,黑森森的房间没有一丝光亮,刺鼻的血腥味席卷而来。
她奔到了床边,明亮的被褥上已经被刺眼的血红染上。她握住女儿白皙的手臂,努力地按住那疯狂溢出的血液,尖声大叫:“璐璐,你不能离开妈妈。不能!”
***
宁龄带着两个警察来到医院的时候,刘璐还在昏迷,苏则情为女儿掖好了被子,跟着宁龄来到了病房的门口。
宁龄让小秦等两个警察先去走廊的另一边等候,她和苏则情坐在了病房的门口,还未等她开口,苏则情先道:“对不起,宁队,璐璐可能暂时没法接受你们的询问。”
“我明白。”
“宁队,你们找到了我丈夫刘慕平了吗?”苏则情目视着前方,平静地问道。んτΤΡS://Www.sndswx.com/
宁龄侧头看了看苏则情,说:“我们还在全力搜索他的行踪,不过遗憾的是现在我们还没有得到有用的讯息。”
“我或许知道一些线索,”苏则情坦白道,“绑匪发给我的第一张刘璐的照片,我知道那是哪里。”
“你知道是哪里?”
宁龄从苏则情得到了她所说的地点,是在西郊,警方穿过了连绵的山峦,又通过了绿色斜坡,到达了一处古老的宅子,门前的台阶长满了苔藓,院内的水泥墙带着裂缝,到处都是蜘蛛网。
宁龄上了阁楼,看到了散落的木椅,和破烂的木桌,上面还放置着一些方便面和饮用水等一些食物,还找到了一些废置的电话卡。她想象着刘璐被绑架在这里的情景,而刘慕平又是因为什么真的对自己女儿狠狠地下了绑架之心。
整座宅子已经围上了警戒线。而忙碌的同事已经对现场进行勘查,搜索证据。宁龄忽然立在了面前的那幅油画前,听苏则情所诉,这幅画是刘慕平的爷爷所画,画的正是这座古宅,木色的门窗围栏,橙红色坡的屋顶,设计讲究,气势非凡,同周遭郁郁葱葱的景色融为一体。
谁能想到曾经富丽堂皇的别墅如今却落魄成了一处废墟?
***
刘璐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噩梦,尖声大叫,拔腿就跑。一直跑一直跑,跑到最后,再也没了力气。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环顾四周,站在她身旁的人有妈妈,小姨还有陆律师。除了他们,她看到了孟濯。
她从来没有看过孟濯哭,可此时看到她红着眼,鼻子也红着,哭着像是一个小丑的模样。她却忽然很想笑。但因为手臂很疼,她想移动一下,都很难。
她看着孟濯,动了动唇弧,希望现在的自己不要比自己的朋友还要丑!
苏则情俯下身,看着女儿,眼里还带着泪痕,她用又轻又柔的声音道:“璐璐,你想不想和小濯说说话呀?”
刘璐点点头,直到屋内剩下两个小姐妹后,刘璐才开口问道:
“你哭了?”
孟濯眨了眨眼,义正严词道:“怎么可能啦,我为什么要哭。”
“因为看到我哭呀。”刘璐哑着声音道。
“刘璐!”
“嗯?”
“你知道吗?我从来不为别人哭的,”孟濯眼中似乎有忽明忽暗的情绪闪过,“我只是为了我而难过。”
“你在说什么啊?”
“璐璐,对不起,那一夜我为了我的弟弟,抛弃了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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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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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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