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刘璐就不会经历那些,她不会被绑架,不会自杀,也不会躺在这里。
“对不起,璐璐,你可以原谅我吗?”说着说着,孟濯豆大的眼泪已经没法忍住,一颗一颗地落下。
刘璐倏然也感到眼里有了温热的液体,她没忍住忽然哭了出来。她呜咽呜咽地像是个小孩。
最后,孟濯先止住了眼泪,她伸出双手粗鲁地揩了揩眼泪,声音沙哑:“刘璐你别哭了,你哭起来真的很丑!”
“你以为你哭起来很好看吗?”孟濯也骂道。
透过门缝,苏则情看到了病房内的场景,她用力地吸了口气,再次合上了病房的门。她背靠着白墙,心头却有些无力。
她找到了刘璐,可是出事前那个乐观开朗的刘璐却依旧消失不见了。
“谢谢你,陆姿,谢谢你想到办法让孟濯来看她。”苏则情对着陆姿很诚恳地道谢道,“如果孟濯没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璐璐”
陆姿轻轻拍了拍苏则情的肩膀,安慰道:“孟濯是璐璐最好的朋友,一定能帮助她闯过这一关的。”
苏则情微微颔首,陆姿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又道:“那我先回律所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给我打电话。”
“好。”苏则情又对着苏则谊道,“则谊,这里没什么事,你也先回去吧。”
苏则谊眼里有点担忧,苏则情对着她肯定地点了点头,她依依不舍地同姐姐挥了挥手,和陆姿一起穿过了长廊,下了电梯。二人出了电梯,陆姿忽然道:“你知道孟濯的妈妈孟雪茹吗?”
苏则谊对刘璐的这位闺蜜孟濯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孟濯是刘璐最好的朋友,给刘璐提供了许多学习上的帮助。至于孟濯的家庭情况,她作为刘璐的小姨,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如果你有空的话,我想带你见见孟濯的妈妈,孟雪茹。”陆姿意味深长道。
苏则谊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疑惑道:“我为什么要见这个人?”
二人已经来到了医院的停车场,陆姿上了驾驶位,向着苏则谊挥了挥手道:“上车吧,路上说。”
苏则谊的丧假还没结束,也不着急回酒店上班。陆姿这么一说,她心头有几分疑虑,也想去看看孟雪茹本人。
陆姿把持着方向盘,平稳地驾着车道:“孟雪茹其实是我的客户,我最近在处理她的离婚官司。”
话毕,苏则谊疑惑地看了陆姿一眼道:“我像是个闲人吗?需要陪你见客户吗?”
“因为这个客户,很可能你也认识。”
“什么?”苏则谊疑惑地看着陆姿道:“陆律师,你能不能别把话说的没头没尾的,我根本不认识叫孟雪茹的人啊。”
“我怀疑她很可能就是我们的朋友祝慈美。”陆姿终于把自己心中的揣测说了出来。
“孟雪茹就是祝慈美?”
“对,我跟你一样惊讶,她和祝慈美已经长得完全不一样了。不过我已经找到了确切的资料确认了她就是我们的老同学祝慈美。”
二十年后,祝慈美相貌全变,还改名换姓地生活在他们的周围。苏则谊只要想到这一点就细思极恐。
到了苏则情的小区后,苏则谊更是震惊不已:“你是说我们一直在找的祝慈美她就住在我姐姐的小区?”
下了车,陆姿又自嘲道:“不止如此,她的女儿还成为了你姐女儿的好朋友,而我居然还在不知道她真正身份的情况下接了她的离婚官司。”
确实不可思议!
二人并肩走到了18号楼,刚出电梯,就看到长廊处围了三三两两的邻居,议论纷纷。
陆姿随手拉了个年纪稍大的老太太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还不是1205那户人家。”
陆姿眉头紧皱,1205正是孟雪茹一家人住的那套房子。她忙不迭地追问道:“1205怎么了?”
“来了一个男人,好像在里头吵起来了。小娃娃哭的惨啊。”
陆姿心一揪,暗想来人定是孟雪茹的丈夫。她边按门铃边喊道:“孟小姐,你在里面吗?我是陆姿。发生什么事了吗?”
“砰——”的一声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铁门被推开,推门而出的男人大概一米八左右,穿着件灰色polo衫,冷笑道:“你哪位啊?这里没有什么孟小姐。”
“看热闹的都给我散了吧。老子在解决家事,听到了没有!”
男人面色不虞,吼了一声,看热闹的人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而立在门前的陆姿却一步不退,不卑不亢地道:“我是孟小姐的代表律师,你就是许游吧。许先生。”
“哟,孟雪茹,你长进了啊。这回有钱请律师同我结婚了。”
陆姿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察觉到,暗黑的客厅的地上到处都散落着乱七八糟的杂物和玻璃碎片,而孟雪茹蜷缩在了客厅的一个小角落,紧紧地抱着许知舟。小男孩大概受了惊吓,两只黑色眼睛,眼巴巴地看着陆姿。
“许先生,你到底想干嘛?”
陆姿一把越过许游,扶起了母子二人,回身对着许游说:“许先生,如果你再来骚扰孟小姐,我会给孟小姐申请法律保护的。”
我来看老婆孩子还是犯法了?”许游冷眼看了看陆姿一眼,从她的身边穿过去,直接抓住了孟雪茹的手臂,大声喊道:“你这些年吃我用我的,不止如此,你还带了个和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住在家里,我养她供她吃穿住行,我说过什么吗?抱怨过一句吗?现在你要和我离婚,还要带走我的孩子?”
“不,是你出轨了!”孟雪茹战战兢兢地护着许知舟的头,满眼盛着盈盈水光。
“那都是捧场做戏,你要和我离婚可以。但是你是不是疯了?居然想从我这里分走钱。”
“我只是想要基本的赡养费而已!”
“赡养费?你嫁给我后,没有赚过一分钱,还想从我这里分走财产?你是不是疯了?孟茹雪!”许游伸出食指抵住了孟茹雪的额头,大骂道。
“你到底要怎么才能同意我们离婚!”孟茹雪情绪崩塌,大声叫嚣道。
“除非你放弃许知舟的抚养权,净身出户。”许游说出了条件,“否则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不等孟茹雪回答,陆姿先回驳道:“许先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威胁孟小姐。”
“别以为你是个律师,我就怕了你!”
“我劝你立刻马上从孟小姐的家中出去!”陆姿站着笔直,微微扬声,整个人的气势不容小觑。
陆姿的话彻底激怒了许游,许游凶神毕露,拽着孟雪茹的身体往外走。陆姿无所畏惧地挡在了孟雪茹的面前,却被许游用力地推搡,她一个趔趄没站稳,整个后背狠狠地撞击到了矮柜上。
“啊——”孟雪茹捂住腹部,神情痛苦。
苏则谊见情势不妙,进屋推了许游一下,尖声大叫:“我告诉你,陆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完蛋了。”
许游意识到眼下自己再待着肯定吃亏,虽心有不甘,还是撤了。苏则谊和孟雪茹两人赶忙冲到陆姿身旁。
眼见陆姿额头冒着都大的汗珠,脸色苍白,紧紧咬着牙关,整个人痛苦不已。
“陆姿,你还好吗?”
“陆律师,陆律师……”
“送我去医院。”陆姿极力保持声音平稳。
陆姿被匆匆送进了医院,一系列的检查后,腹中胎儿没有大碍,听完医嘱后,一直站在角落的孟雪茹才松了口气。陆姿躺在病床上,输着液,医生嘱咐接下来都得在床上静养保胎。陆姿非不信邪,就想着赶紧出院。
在苏则谊好不容易的劝说下,她才同意等江宋渝到了医院再做打算。
而一旁的孟雪茹很是自责地带着许知舟踱步到了病床前,道歉道:“陆律师,很抱歉。今天……”
“这和你无关。经历了今天的事情,我倒更坚定地要帮你。”
孟雪茹低垂的眼忽然闪着光,只见陆姿满眼都是自信:“真正该净身出户的人不是你,应该是许游。”
孟雪茹紧紧咬着牙关,千言万语仿佛就在嘴边,偏偏被堵住。
“那我和舟舟先回去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孟雪茹带着孩子朝着陆姿鞠了鞠躬。
顿了一下,二人回身往病房外走去。陆姿却忽然喊了一句:“祝慈美!”
孟雪茹的脚步倏然顿下,陆姿缓了口气,眼里还是难以置信:“虽然确定了你是她,但眼下我还是很难接受。”
在场的苏则谊更是目瞪口呆,她看着孟雪茹徐徐回身,那双漆黑的眼眸仿佛藏着深深的秘密。
眼前的孟雪茹就是祝慈美?
怎么可能?
苏则谊头顶闷雷,心头百转千回:“陆姿,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陆姿直直地注视着悄然立在门口的孟雪茹,声音极其冷静:“你应该问孟小姐,她是怎么从祝慈美变成了孟雪茹。”
事已至此,孟雪茹不打算再隐瞒:“对,我就是祝慈美。你们的老同学。”
苏则谊心下骇然不已,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口的女人靠近,直到到了她的跟前,才问道:“一直跟踪我,又给我寄照片和信的人是不是你?”
“对,是我。”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明白我妈妈为什么要那样做,”孟雪茹眼里卷着黑色的暗潮,她声音暗哑,“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我们。她为什么要让我背上一个第三者之女的污点?”
苏则谊还没缓过神,她仍然在巨大的震动中,根本无法把眼前的女人跟她记忆中的祝慈美联系在一块儿。因为她们长得一点也不像。
要说有哪里相似,大概是那双眼眸里有种似曾相识的光。
“为什么……”
苏则谊欲言又止还没把心头的困惑问出口,孟雪茹倒是先把苏则谊想问的问题问出了口:“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叫孟雪茹,我为什么和以前你认识的祝慈美五官相差甚远?”
苏则谊沉默不语,孟雪茹倒是先做了解释:“自从我作画的那面墙被毁了后,我就再也不画画了。我离开了这座城市。我改名换姓,试图接受新的人生。”
“可即使这样,我依然无法摆脱那场噩梦。原来儿时的伤害永远会在人生留下痕迹。”孟雪茹眼眸低垂,声音嗓哑,“原来我的梦想在那幅画被毁,就已经彻底扼杀了。我再也无法做擅长的事情,因为我只要持着画笔,就会想起那堵墙上写着“阿丑”两个大字。”
“那些梦魇永远无法消散。”孟雪茹深深地吸了口气,那些往事再次钻到脑海中,只是让她窒息。
苏则谊只觉得心头有排山倒海的悲痛袭来,她想说些什么,却显得十分无力。
因为她也许要为此负责。
“可为什么,你和儿时的祝慈美的五官差的太多呢?”陆姿把心头的困惑问出口。
孟雪茹解释道:“7年前,我发生了一次严重的车祸,几乎面目全非,我做了几次整形手术。也正因为那次车祸,许游开始嫌弃我的样貌,他有了外遇。常常夜不归宿,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差。”
“我为了舟舟忍气吞声,他就愈发变本加厉,”孟雪茹的眼底沉沉,“可当我想摆脱这场婚姻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我一无所有。”
“我一直没有学会接受母亲的死亡,我一直把自己的人生都归罪于母亲的决定。她把我丢弃给了无能的爸爸,她让我背上第三者之女的恶名,她让我深陷校园霸凌,却没有来保护我。我没有朋友,没有可信赖的人,学不会爱人,”孟雪茹眼睫微微打颤,潸然泪下,“我连自己的女儿也无情地抛弃过,就这样我成为了一无是处,甚至让自己厌恶的人。”
看着面前的女人,苏则谊心口骤冷,如若23年前,母亲也做出了郑斐的决定,她和姐姐又会成为怎样的人呢?
是不是也会和孟雪茹深陷这样的困惑当中,是不是也会因为没有母亲可靠的港湾,而走错路呢?
“如果不是我今天揭穿了你,你是不是永远不会告诉我们,你就是我们的同学祝慈美?”陆姿把心头的困惑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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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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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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