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我见月光>第 68 章 正文完结
  复婚这件事,秦沣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在此之前,秦见月是真的有点怕程榆礼挨揍,给他出了一个好主意:“我哥哥喜欢吃肉和海鲜,你可以锻炼一下你的厨艺,做点好吃的,这样就能收买他了。”

  早晨的被窝里,程榆礼半信半疑:“当真?”

  “真的,他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嘛,把他胃口养好了,干活就起劲了!”

  他轻轻笑着,不置可否。

  “怎么,你不愿意为了你的‘不挨揍’而努力吗?”

  程榆礼悠悠道:“这事很简单,还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哪里简单?”

  他理直气壮吐出四个字:“你保护我。”

  秦见月不敢置信:“……那你岂不是就成了缩头乌龟。”

  程榆礼不以为意地点头:“是,我只想当乌龟。你不保护我,我挨了揍会哭,我哭了还是得你来哄。算来算去都是你的损失。”

  秦见月被他这个逻辑绕糊涂了,只觉得:“我发现你好像越来越狡猾了。”

  她背过身去,程榆礼从后面抱住她,难得一见的粘人,脸颊贴在她的肩膀,黏糊糊的语气:“媳妇儿,你就不能疼爱我一次?”

  秦见月脖子都涨红了:我也不想被钓啊,可是男神在跟我撒娇欸……

  她没出息地心软下来,摸摸他的脸,“好吧小乌龟,我叫我哥哥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这个词彻底把他逗笑了。

  程榆礼掐着她的脸:“秦见月,你怎么这么可爱。”

  于是乎,程榆礼按照秦见月出的好主意,在家苦修厨艺。

  这其中缘由,也不全是为秦沣。程榆礼仍然把生活质量作为第一要义,希望他们携手共建的美好家庭可以蒸蒸日上。媳妇儿吃饱了,才有力气唱曲。把媳妇儿哄高兴了,他才有动力干活。

  侧舟山的青葱树叶缓缓凋敝,每日从厨房窗口都能看到满山盛大的秋日,而那些火红的枫同样也见到这样悠闲散漫、不疾不徐、洗手作羹汤的身影。

  秦见月看完了一部电影,来厨房里给他帮衬。

  程榆礼问她:“看了什么?”

  秦见月说:“《永恒和一日》。”

  “讲了什么?”

  “一个濒死之人,在生命只剩下最后一天的时候回溯一生。”

  其中有一句台词,令她印象深刻。

  -明天会持续多久?

  -比永恒多一天。

  她看看窗外,又看看身边人:“我想到你给我写的那封信,有时我也会思考一天和永恒。”

  程榆礼微笑看她:“有结果吗?”

  她垂着头,给他一样的回答,羞涩说道:“和你一起等着明天到来的,每一分每一秒。”

  程榆礼笑意变深。

  “再加一个定语。

  “是无怨无悔地爱着你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低下头亲吻她。阳光铺陈在漫山的叶上,秋风送来最清爽的气流,肆意的亲昵像是温暖潮汐。

  秦沣回来时已经是九月底了,秋风扫落叶,冷空气来袭,燕城又快要在这一阵一阵的寒风里缓慢迎来祥和的冬。

  因为先前秦漪就向秦沣透露过消息,秦沣早在微信上演过一出发疯文学,等到他真正落地燕城,气都消去了大半。那天中秋,程榆礼又给他做了一桌好菜。

  秦漪、秦见月、程榆礼坐在一起吃饭。

  秦沣倔着脾气,不吃。翘着腿,坐一旁看电视。

  他确实是看程榆礼不爽。

  瞄一眼丰盛的餐桌,秦沣吞一下口水。

  说不吃就不吃。

  程榆礼说:“哥,你来吃点吧。”

  秦沣脸一撇,冷哼道:“我不跟姓程的吃。”

  程榆礼没再劝他,转而温和地问见月:“这个牛肉味道怎么样?”

  秦见月说:“太香了,我在燕城就没吃过这么nice的牛肉!”

  他又给她一筷子虾仁:“虾的口感呢?”

  “一级棒,鲜嫩多汁。”

  他温柔地笑:“那多吃点。”

  “好呀,反正四个人的份,有人不吃,我吃两份!”

  秦漪听出他俩一唱一和意有所指,有话想劝,但憋着笑也没说出口。

  程榆礼说:“你吃三份,我的也让给你。”

  秦见月高兴坏了,甜滋滋地一笑:“我要蘸一蘸那个醋!”

  “好。”程榆礼顺从地替她接过桌沿的醋,转而对秦漪说,“妈,你也吃点。”

  秦漪说:“不不,我不吃虾。”

  程榆礼说:“吃点吧,煮多了。不吃也是浪费。”

  浓郁的家常菜的香气是最诱人的,秦沣的口水已经在喉咙里滚了十几圈了。

  程榆礼问秦见月:“下次做小龙虾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超级爱!”

  “喜欢什么口味,蒜蓉,还是——”

  终于,角落里的某人抵不住诱惑,蹭一下站起来。动静略大,各双眼纷纷望去。

  但,真男人不会低头。

  秦沣瞪着程榆礼,竖起拳头,用眼神给他警告:小样,再敢欺负我妹,老子揍你!

  程榆礼看着他,只淡淡地笑着,点一点头。

  表示了然于胸。

  -

  中秋过后,再有团圆佳节便是春节。

  秦见月没理由不回一趟程家。

  这一年年关,程家传来一个好消息。程序宁因为那则校园暴力的纪录片获得了一个新人奖项,成功地收到某所国外电影院校的offer。秦见月听见这个消息,在祝福之后想的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她还在念高一,一眨眼,宁宁也毕业了。

  三年时光,对忙碌的成年人来说左不过弹指一挥。

  而对象牙塔里的人来说,那复杂漫长、幽暗深邃的青春,却是多么的难渡。是苦海,也是乐园。

  秦见月难免会想到自己。

  “你就让让我不行吗!!气死我了!!”

  还是在一家人的餐桌上。

  嚷嚷的人是程序宁,嚷嚷的对象是程榆礼,嚷嚷的原因是程榆礼抢走那只裹着硬币的饺子。

  程乾凉凉一吼:“大过年说什么死不死的?!”

  程序宁眸子一敛,不敢吱声了。

  程榆礼夹起的饺子千回百转落在他侄女的碗里。安慰的话是小声对秦见月说的:“谦让是一种美德,我们不跟小孩抢。我一会儿去多塞一个硬币,标个记号。明天煮给你。”

  秦见月哭笑不得:“不要啦。”

  他很注重仪式感,认真说:“要的。”

  程家的餐桌比秦家的果然沉冷不少。

  原来程乾这人大过年都不带笑的。hΤTpS://WWω.sndswx.com/

  秦见月在踌躇一件事。

  在来时的路上,和程榆礼商量,她想将她的艺术家奖杯送给爷爷,理由是:“他给我那套戏服,我也不知道回馈什么,想来想去,好像这个是最合适的。虽然不能变卖成钱,但价值斐然啊。对不对?”

  程榆礼彼时犹豫一下说:“你想清楚。不要想着对爷爷的亏欠,多想一想奖杯对你的重要性。”

  秦见月深思熟虑了一番。最终得出观点:奖杯虽然重要,但也没那么重要。

  得不到的时候很想要,得到了就成了身外之物。

  抹不掉的是荣誉,那是拓在她的身上的。

  于是就这么下定决心了,饭后,秦见月鼓起勇气去敲了程乾书房的门。

  和他讲了心里想法。

  程乾背着身坐,都没看她一眼。凉凉说一句:“谁稀罕。”

  秦见月:“……”

  习惯被刺,没多余指责她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说的是“谁稀罕”,不是“拿回去”,便也听不出这是到底接纳还是拒绝的意思。

  最终,脸谱奖杯被放在桌上。秦见月礼貌说再见。

  第二天动身回家时,沈净繁在门口坐着听曲儿,刚上供完还一身檀香味,老太太正跟程序宁的母亲在一起聊天,提到什么程乾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脸谱的装饰品,爱不释手玩得起劲。看来改天得拉着他一道听一听戏,把这老古董带入他们戏迷行列。

  秦见月闻言,微微一怔,而后温淡地笑起来,听见站在车前的程榆礼喊她一声:“走吧。”

  她快步过去。

  -

  四季更迭,又到冬日。雪落满城,悄无声息。

  最严寒那一段时日,工作日的起床变得无比艰难。

  秦见月迷糊地醒来,望着头顶装饰精美的天花板。忽然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

  再一看身边人,程榆礼刚将她唤醒,而后妥帖地整理外穿的衣物。

  秦见月揉揉眼。

  还是没立刻想起来,这是她回忆里的哪一段时光。

  “做梦了?”他敏锐地有所察觉。

  “对。”

  “梦到什么。”

  “高中。”秦见月也痛苦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好巧,我也是。”

  “嗯?”她一听,来了精神,“你梦到什么了?”

  程榆礼莞尔微笑,眼神看起来不像再撒谎。他说:“早恋。”

  “……”

  秦见月瞪大眼睛,猛拍着脸。

  太神奇了太古怪了太可怕了!!

  一张床睡久了,连梦都是可以互通的吗?!

  秦见月挤挤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

  ——小夫妻的一天生活怎么过呢?

  从早晨的白煮蛋开始。

  秦见月一边进食,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他的情书,并开始声情并茂地朗诵:“我的白月光,我的朱砂痣。我的此生挚爱……”

  程榆礼神情微微一顿,轻咳一声,而后起身离开。

  秦见月便放下情书,专心吃蛋,准备等他回来再继续攻击。

  很快,程榆礼回来。

  手里拿着一本她无比眼熟的本子。

  秦见月有种不祥的预感……

  摊开她的日记本,他悠悠读了起来:“程榆礼,你真的好帅。我今天实在不知道写什么,看到你我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你真的太帅了。”

  秦见月有以下六点要说:“……”

  “程榆礼,你的腿怎么可以那么长?我每一次跟在你后面都觉得好吃力。”

  秦见月:“………………”

  他翻一页,无关紧要的内容掠过,挑中满意的部分,继续朗读道:“程榆礼,你的眼睛真好看。我今天终于近距离看到你的眼睛了,好像大明星哦。不对,明星也没有你好看,明星都是包装过的。”

  秦见月:“…………………………”

  “程——”

  “你有完没完?!”

  他抬起眼看她,淡淡笑,“是谁挑衅在先?”

  秦见月扑过去咬他的肩膀:“坏蛋。”

  他抱住她。

  视线越过她的肩,读到一句略显奇怪的:“cyl,我打扰到你了吗?我甚至不明白该不该道歉,为冒失地闯进你的地盘,还是为我孤零零的偷偷喜欢,为我没有资格接近你的陌生人身份。对不起。”

  程榆礼放下日记本,好奇看她:“这是什么意思?你闯入我什么地盘。”

  “就是……”秦见月说着,莫名又难受起来,“你的……q.q空间。”

  程榆礼一脸不理解:“闯入我的q.q空间,然后?”

  “然后,然后你就把我屏蔽了!”秦见月见他这么若无其事,更为气愤道,“你居然不记得,好伤人。”

  程榆礼摇头说:“绝无可能。”

  “是真的。我当时难过了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记忆犹新。”

  他静静打量她一会儿,摸出手机,花了五分钟时间才翻找到自己险些失传的q.q号。

  手机被丢过去,他说:“年代久远,没什么印象了,你自己看看怎么回事吧。”

  秦见月接过去,点进他的空间,看到五位数字的留言板,惊讶点开。

  原来是因为那天被人刷爆了留言板,兴许是不堪忍受,程榆礼才将空间关闭了。

  并不是将她一个人屏蔽。

  “没有访问权限”的是所有人。

  且由此看来,他这一关不复返。除了校园群聊,几乎也不怎么用q.q已经荒废了好多年。

  “好吧,错怪你了。”秦见月摇着头,自己都觉得好笑。她是怎么用一晚上时间脑补出那样一出大戏的。

  唉,少女啊……

  程榆礼没听见她略带歉意的声音,他给咕噜买了件新衣,正细心地替它穿上。

  衣裳红得扎眼,上面还写着一个大大的福。

  令人费解的土。

  秦见月不解问:“你为什么买这么红的衣服?”

  程榆礼一本正经解释:“按人正常寿终正寝的情况来说,一个人一生要过六七个本命年,狗生也不能少,寿命对折下来计算,狗每两年就要过一次本命年。”

  她哭笑不得:“你这都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啊……”

  秦见月蹲下去,帮他一起将咕噜的新衣穿好。

  家里的事忙完,随后一起往外面走,各自奔赴工作。

  秦见月想到什么:“对了,今天妈妈叫我一起回去吃饭。你有没有时间。”

  程榆礼说:“可以,很充裕。”

  “嗯嗯。”

  他开车将她送到戏馆,再折返回公司。

  忙碌一天过完,车子再悠闲地开回到沉云会馆时,已经暮色四合。

  程榆礼下了车,往里面走。步伐不快,身上一股风雪气息。

  对面走来几个新来的小演员,正跟他们说话的是孟贞。孟贞抬眼一瞧,话匣止住,笑着迎道:“程公子又来听曲儿啦?”

  程榆礼点一下头作招呼,淡笑说:“等我爱人回家。”

  他穿一身黑色大衣,薄薄的深灰色围巾垂在领口,微微低头,礼貌地目送孟贞走远。不笑时神色偏冷,浅淡地笑起来时,冰川起裂,雪水消融。

  程榆礼还是那个程榆礼,永远是风云人物,在热议的风口浪尖。

  迫不及待的讨论声几乎传到他的耳朵里。

  “哇哇哇那个是不是程榆礼啊?”

  “我只听说过名字,听说他很帅,这他妈哪里是很帅,这是超级帅好吗?!”

  “她老婆是我们剧团的吗?我已经开始酸了。”

  被孟贞的厉声训斥打断:“行了一个个的,适可而止啊。”

  程榆礼推门,进入戏馆的大厅,打烊时分,灯光暗沉。就在这一片幽昧中,视线敏锐地捕捉到他要等的人。恰好迎面走来的是准备下班的见月。

  同样看见他来,女孩子脚步飞快,一路狂奔,重重地扑进他怀里,埋首进男人的大衣,在他胸口蹭了个够。

  程榆礼笑得无奈,捏她后颈,“好了,我身上冷呢,去车上暖和。”

  她点着头,“好。”跟他悉数道来今日收获。程榆礼耐心倾听。

  今天的晚餐在兰楼街,有秦漪做好现成的。两人谁也不用劳碌。

  程榆礼牵着秦见月往家里走。风雪之中,十指紧扣,被塞在他的大衣口袋里。一起往胡同深处走,月光落在他们的身上,雪花碎在他们的脚下。

  一边走一边聊。

  “程榆礼,你是不是觉得我妈妈做菜不好吃啊?我看你每次都只吃一点点。”

  “不好吃倒不至于,确实没有叫人胃口大开。”

  “你要是这么勉强那我下次跟她说,别老叫我们去吃饭了。”

  他笑着:“哪里听出来勉强了?”

  秦见月很计较:“你说话很留余地的,你这么说肯定就是难吃了。”

  程榆礼认真说:“我要是真觉得难吃,会给出实质性的建议。”

  “嗯……好吧,姑且相信你一次——咦?那个邮筒不见了欸,什么时候拆掉了。”

  他顺着她的视线也一并望去:“拆了也好,它的使命完成了。免得看见它总想起许多不愉快,今后只往后看。”

  秦见月脖子一梗:“好啊,那你要再给我写情书。每天都要。以前那些就不作数了。”

  被噎住的男人无奈笑着。

  “写……还是不写呢?”

  “写!”

  他满眼宠溺的笑,又在摇着头,表示为难。

  风雪未灭,脚印成双。

  一排赤色的灯笼底下,两人牵着手,慢慢悠悠在走。

  许是不忍破了这和谐安宁,连今夜的北风都变温柔。

  在这样的寒冷之中,人的惰性变强,不再那么精心地掐指去计算时日与年岁,任它缓慢流淌。

  于是,这是属于他们的生命里再平凡不过的一天。

  平凡的一天里,心头还有那么一点对明日的期许与爱。同样,便也成为他们的永恒。

  不知不觉间,变大的雪落了满身满头,越发厚重,至两鬓斑白,如同相伴的眷属,正在垂垂老矣。

  好似这一晃,人间已经过去几十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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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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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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