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里,她留意到过道那边角落里,还坐着一位客人。
咖啡馆生意冷清,尤其是在白天,更是没什么人来。偶尔热闹时,一定是老板的朋友们来捧场。
那人的头发好长好漂亮。
看身形是个男人呐。
女生有些好奇,忍不住偏头去瞧。
司空云感受到一旁射过来的视线,心都揪成一团。
他霍然站起身,迈开长腿往外走。
“先生,你的车钥匙。”
身后传来清澈略带稚嫩的女声,司空云驻足,暗骂了句该死!落落大方的转过身,对女生微微一笑,“谢谢。”他抓起落在桌面的钥匙,快步离去。
女生怔怔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他的长发随着步伐轻轻飘扬,好美的一个人。
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男人。甚至是妖娆的。
而且他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与众不同的气质。
双脚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女生竟然鬼使神差的追了出去。
司空云听到身后接踵而至的脚步声,心底一阵狂躁。
不会又落了什么东西吧!他真想抽自己一耳光。
“请问…”
一道怯怯的声音传来,似是有些惧怕,“没,没什么。”
司空云的手停在半空,保持着拉车门的动作。
她没看到过他的车牌号。
他再次努力回想。
女生视线扫过他的黑色跑车,虽叫不出牌子,但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她立即意识到,他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她转身匆匆推开咖啡馆的门。
一句慌乱中搪塞的话。
可在司空云耳中,却如惊雷般炸响。
认错人了!说明她有着对他眼睛的记忆。
莫非她刚才是想说,请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他越想心越慌,竟忘了坐进车里,直勾勾的戳在车旁。
如果是这样,那又是什么让她打消了怀疑他的念头?认为是看错了。
司空云一时也想不出所以然来,这时一阵鸣笛声打断他思绪。
一辆香槟色豪华小跑正停在马路对面,车窗半落,露出女人高傲娇柔的脸。
樱诗瑶见司空云还在出神,不耐烦的又狂按起喇叭。
对面长发飘飘的男人蓦然抬眼朝她看来。
目光冰冷躁动,就像疯狂的野兽。
随即只见司空云大步跨到她车前,抬脚冲着驾驶位车门踹去。
咚咚咚几声闷响,华贵的车门凹陷下去,印上好几个鞋印。
“你疯了!”
樱诗瑶推门冲下来,想使劲推他一把,可又不敢。她晓得司空云是个不可理喻的疯狂家伙,好像脑子有问题。
“再按喇叭试试!”
司空云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几乎将她提起来。
那凶狠的眼神,仿佛随时都会把樱诗瑶的头往车上磕。
樱诗瑶顿时吓得双腿发软,可面上毫不示弱,她掰开司空云的手,往边上闪躲开,喘息着说,“你发什么呆嘛。”
司空云深吸口气,情绪稍稍平复了些,“换地方。”
见他一脸要杀人的表情,樱诗瑶没多问,两人驱车来到一处偏僻的茶楼。
茶室菱形的花窗将湛蓝天空切割成一块块花纹。
司空云沉默的盯着一角蓝天,似是在神游天外。
“听说那个智残女人恢复记忆了。”樱诗瑶说,见司空云没理会她,她拍着桌面道,“喂,我跟你说话呢!”
“别制造噪音!”
司空云蓦然回转眼眸,砸给她置人于死地般的目光。
樱诗瑶呆若木鸡,轻轻放下手。
“她和我们的事有什么关系。”司空云冷声。
“当然有关系。哼,我现在也不巴望着得到什么司空言了,但绝不能成全他和那个死画家的好事!”
“死画家?”
司空云森冷的声音轻轻重复着。
“不是指代你,我说南辰该死。”
司空云冷嗤一声,“画家都该死吧,包括我。”
樱诗瑶赶紧进行下一个话题,“我明天就去看看那个傻子,看能不能利用起来。”
“然后呢?”
“然后就轮到你了,给姓南的女人画上一生都无法洗去的污点。”
樱诗瑶和白羽的关系谈不上好,只是认识罢了。因为同为大家豪门的千金,她们自然彼此知晓。若是巧遇了,会向对方微笑示意。就是这种交情。
但这交情因樱诗瑶的突然造访而发生了改变。
樱诗瑶走后,白羽久久伫立在窗前,脑海中回荡着她们交谈的话语。
樱诗瑶:你明明有机会夺回你最爱的人,却这么怯懦,真让人瞧不起。
白羽:我不会做任何伤害司空学长的事。
樱诗瑶:呵,难道白家大小姐已经自卑到这种程度了?认为自己的爱对他来说是伤害?白羽,我是替你感到惋惜才跑来与你说这些话的。
白羽:既然你也喜欢他,为什么不去抢?
樱诗瑶:因为我没机会。但凡我有一点点机会,但凡司空言对我有一丢丢感情,哪怕是同情怜悯,我也绝不罢手,可是没有。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白羽:你看不得他和南辰在一起,就甘心将他拱手让给我么?
樱诗瑶:呵呵,说什么拱手相让的傻话,我压根就没得到过他。只是在你和南辰之间,我宁愿那个人是你。毕竟输给你能让我心里好受些,你才是他的青梅竹马。
白羽:不管你怎样说,我都不会做对不起司空学长的事。
樱诗瑶:如果把本该属于自己的男人从其他女人手里夺回来,在你看来是不耻的,那就当我没来好了。白羽,你这记忆恢复得有什么意义?反而更痛苦,眼睁睁看着他为别的女人戴上婚戒,披上婚纱,那滋味还不如忘掉一切。
樱诗瑶: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而不是坐在家里唯唯诺诺的坐以待毙。
樱诗瑶:我走了,该怎么做我都告诉你了,决定权握在你手里。希望有一天能收到你和他的新婚请帖。
樱诗瑶说的办法,是白羽想破头也想不出的,因为她根本不会去琢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真的可以么?这样司空言就能如她所愿回到他身边?
可司空言连通过她的微信好友申请都不肯的。
白羽有些黯然,再次编辑申请信息:司空学长,我想见你最后一面
随即她又将后半句删除了,读起来像威胁。
司空学长,我想请你共进晚餐,算是对过往的终结,从此各奔西东
过了好久,久到她不抱任何希望时,申请突然被通过了。
白羽激动得手指微颤,忙不迭给他发信息:
学长,我好开心(/笑脸)
可发送的信息前却突兀的多出一个红圈叹号。
他转眼间又把她删了。
白羽的心如同高空坠落的雨滴,碎落在冰冷的地面,然后逆流而上,从眼里流淌出来。
竟是这般被他讨厌的…
一股骨子里的执妄,冲过血脉涌入大脑,仿若五年前的那个她又回来了。
白羽好友申请:学长,我在缤纷夏日等你,今晚七点,不见不散
白羽:你不来,我不走
一句画地为牢的誓言,让包裹在卑怯躯壳下的灵魂迸射出无畏的光芒。
我会一直一直等你。
她换上高中时代最喜爱的衣服,走出家门。
夕阳西斜,让所有事物都投射出长长的影子。
世界被分割成了光与影两部分,她踩着满地落日的余晖,走向那个标记着青春符号的约会地点。
从高楼夹缝间射下的夕阳,人群的背影,头顶上方的飞机云。
白羽步履轻盈,既然已笃定要等下去,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她轻轻半闭上眼,让橙金色的光照在眼皮上。
好久没这么自在过了,心里盛装着他们满满的回忆。
她带着被遗弃在暮夏的心情,推开了甜品店的玻璃门。
竟然还是老样子呢,店内的格局,甚至桌椅板凳的摆放位置都和五年前一样。
她点了一杯热腾腾的奶茶,坐在靠窗位置,
时间无声的流逝,落日关上了大门。从这里能遥望见远处的开发区,巨大的起重机将铁臂伸向天空。更远的高空上,悬挂着缺了一半的孤寂明月。
七点整。
他没有来。
白羽望着熙攘的街道,放学了,穿着校服的高中生三五成群从玻璃窗前经过,欢快的说笑声飘荡在空气里。
手机传出布谷鸟的叫声,她扫了眼是樱诗瑶的信息。
与你成诗:妹妹,约会的怎么样(/爱心)
白羽:他没来
与你成诗:(/心碎)你在哪
白羽:缤纷夏日
白羽:没关系,我会一直等下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和樱诗瑶说这些,可她感觉好孤独。
开始喝第三杯奶茶时,一个戴墨镜的高挑男人走到她桌边,在她诧异的注视下,一语不发的坐在了对面。
“不好意思,这里有人。”白羽说。
男人绯薄唇角微微一勾,似是笑了下。宽大墨镜几乎遮住他半张脸,只露出尖尖下颌和漂亮的唇形。
“你是白羽?”
他声音清冷悦耳,像流过深涧的泉水。
“请问你是谁,我们认识么?”
男人摇摇头,“但我知道你,很久前就知道。”
说着他从衣兜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面推给她。
“麻烦你将这封信转交给司空言。”
“你认识司空学长?!”
男人没有回答,站起身要走又收住脚步,侧对着她说,“拜托了。”
白羽盯着他高而单薄的侧影,他似乎留着长发,在脖颈处束着,却看不出长短,因为被他隐藏在衣服里了,衣领也高高竖起,若非侧身,白羽都没发觉。
这个奇怪的陌生男人离开后,白羽盯着信封良久,她很想撕开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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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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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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