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便伸手指向前面被一众护卫抬来的尸体上。
“卫青杀了一个,还有一个用弓的,已经跑了……”
话音未落,曹襄已经出离地愤怒了,整个人的身子更是隐隐颤抖。
说到底还是一母同胞,他更是这平阳侯府中的长子……
老爹不在,侯府中按理来说是由曹襄负责的,虽然平日里不管曹寿在不在都是阳信公主管家……但事情却偏偏在这时候发生了,自然不由得他不愤怒。
“小弟,先进来,医者就在里面了,剩下的事情咱们过后再说。”
曹酩缓缓摇头,虽然面色不怎么好看,但神情却依旧冷静。
“大兄,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
已经十有八九跟馆陶有关的,就算曹襄想管,他也没得去管。
若是再放到明面上来,以馆陶现在的身份地位,又有几人能治得了她?
正史上她派人截杀卫青的事情,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就连刘彻都只能选择把卫青带到身边,去避免卫青再被馆陶截杀。hΤTpS://WWω.sndswx.com/
至于说证据?这年头能被派出来刺杀他人的,几乎十成十都是死士……抓住了他们,他们就能在第一时间自杀,就这样,又能拿出来多少证据?
就算是拿出来了,事实就是谁都没死……顶多算一个馆陶谋杀未遂。
再加上老太太施压,整件事直接被按死的可能大到不可想象!
但是……真就没有收拾馆陶的办法了么?
自然是有!
问题的关键点就在于—怎么让老太太觉得……亏心!
只有这样,才能在过后报复馆陶的时候,让老太太当作不知道。
这也是曹酩会选择第一时间用那个刺杀者遗留下来的长箭给他自己留下一个不轻不重伤口的原因。
他要用这个伤口加注,去压倒老太太心里的那座天平。
只有让老太太心里的天平在报复完成之前始终倾向于他,那曹酩在此期间所做的一切才不会被半路叫停。
至于说报复结束的时候老太太心里的天平会倒向何方……那已经不重要了。
“你!”
曹襄怒目。
“大兄……”曹酩缓缓抬头看去:“你没必要生气,事情原委我心里已经有个大概了,你若是随意插手,耽误事情不说,甚至都有可能把整个平阳侯府拉进去……”
他很清楚他这一世这个大哥究竟是什么德性,说好,他能好到让人头疼,说坏,他也能让人头疼……纯纯书呆子一个,完全只认死理。
可世界上哪有什么死的道理?
向来都是审时度势之下的情况变化……
也只有他这样的性子,才能教得出来曹宗那种也一样死脑筋的家伙。
“就这样,大兄,你还要插手吗?”
曹襄自然也清楚曹酩所说的这些。
他脑子也不笨,就是有太多时候转不过来,现在曹酩把事情掰开了放到面前,他自然清楚什么才对。
只不过……
看着他那一副想说又不知道说啥的样子,曹酩顿觉头疼。
在自己家里,而且还是在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面前,都要台阶和面子……这也是他从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亲近这个兄长的原因之一。
否则,本就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又何至于如此疏远?
“算了算了,大兄,待会儿阿母过来你就继续去读你的书吧,有阿母在,这些事情用不着你担心什么……”
敷衍了一句之后,曹酩就在卫青的搀扶下进了前厅,制止里面那位医者立即打算包扎的动作之后,他就伸手死死按住了伤口上方。
阳信公主来得很快。
直到在身边停下,曹酩仍能看清她额头刚擦过一遍的汗渍。
接过那一小坛烈酒,他也不去墨迹,直接就指挥起了医者,丝毫不见客气:“你过来!帮我把这坛酒开封一下。”
医者照做起来。
反正他早就习惯了被指挥。
曹酩随后转头向侧:“卫青你帮我拿杯子、绸布过来……”
一小阵后,他就看着已经摆齐在面前的物什深吸了一口气。
酒精消毒……很痛!
这一点曹酩早在前一世就有所体会,不过体会的那时,他早就已经成年了,没想到这一世十岁就要体会那种连成年人都很难忍受的痛……
但为了给小命上一重保障……该忍的还是得忍!
心下稍定,他就用那个比成年人拳头略大一圈的杯子舀了酒精出来,将绸布丢进去泡了一阵。
半晌后,曹酩端着杯子抬头,看向自家老娘。
“阿母……”
“你帮我按着肩膀……”
他也不清楚现在的他能否忍得住身体的本能反应……为了尽快搞定,他就只能选择求助了,否则一遍弄不好,接下来再去重复弄第二遍,那就纯纯是自己找罪受了。
“好!阿母帮你!”
随着她那略带冰冷的手掌落下,曹酩就已经清楚察觉到自家老娘手上带着的颤抖了。
冲她轻笑一道。
而后他就极其坚定地将泡着绸布的杯子的杯口朝着肩头的伤口覆了过去。
几乎同时,曹酩浑身肌肉猛地一紧,额头冷汗浮现的同时眉头也死死锁成了团。
“嘶……”
略带颤音的冷嘶声响起,阳信公主眼底就浮现了一抹清晰可见的心疼,但她那只手却依旧颤抖着按住了曹酩肩膀。
但此刻曹酩却没有太多心思去理会这些,而是咬紧了嘴唇,缓缓移动着杯子。
很快,烈酒淌干,他就颤抖着将那杯子放下到地上,随即抓起其中被烈酒浸透的绸布,一点点在伤口中擦拭了起来。
半晌。
丢开绸布,曹酩这才艰难地松开牙关,看向面前的医者,张嘴道:“好了,你开始包扎吧……没事了……”
对比先前,此刻他的声音中已经明显多了些许沉闷。
曹酩也没有想到……他这具十岁的身体对于痛的感触竟然会那么强烈,甚至远超他记忆中那种用酒精清洗伤口的痛觉一倍以上!
阳信公主这也才松手,用她的袖子在曹酩脸上轻轻擦拭了起来。
“酩儿……”
看着眼前布满心疼的面容,曹酩再度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阿母,放心吧,就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虽然,伤越重过后越能压倒老太太心里的天平,但他更清楚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
这可不是后世那种只要及时,开膛破腹那种伤都能救回来的时代。
在现在,只要是稍稍重一点的外伤,都有可能直接要命,连截肢都没有任何机会的那种。
所以他也就只能把控着这个伤的轻重。
说回来……或许卫青伤得远比他更重,伤口也更大。
来前厅的路上曹酩也已经看到过卫青的伤了,几乎就是将整个上半身的后背都拉开了一道口子。
医者的动作很快,他也并没有多问什么。
能够成为贵族家中看病的常客,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管得住嘴……
若是连嘴都管不住,他最多就只能活着走出大门而已。
待到他包扎结束,曹酩先看了眼卫青,随后目光又落在了自家老娘脸上。
“阿母,你先出去一下,卫青他伤得有点……”
那么大的伤口,只能让他脱掉上衣,虽然大汉风气还算得上比较粗犷……但让自家老娘看着卫青脱上衣,多少有些……更别说现在的衣裳也就里衣还分上下体了。
阳信公主本想揪一把曹酩耳朵,但手刚伸出一半,她就立马反应了过来,声音也随之柔和了下来:“好,阿母先出去,待会儿收拾好了,你再叫阿母……”
曹酩点头应下。
阳信公主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身影从眼中消失,曹酩就挣扎着要从地上起来,下一刻,曹襄伸手,将他搀扶起来之后,一句话也不说,松手,转身离去。
曹酩略愣了一下,而后无奈摇头。
“卫青,你先把上衣脱下来吧……”
说完转头,他就看到了已经开始脱里衣的卫青。
有点快……
褪掉里衣之后,卫青就把腰带又紧了一下,外衣下半部丝毫未变。
“你坐下来,不然够不到……”
一边说着,曹酩就开始重复起来消毒前的准备。
盛酒,浸泡绸布。
卫青一句话也不多问,先前曹酩的表现他也看到了眼中,如果说不好奇……那才奇怪!
他也想试试这究竟是怎么一个滋味。
但他也还是沿袭了一直以来维系的习惯,没有主动开口去要。
一切准备好之后,曹酩就端着杯子凑近了卫青后背:“很痛,忍着点……”
“嗯!二公子你开始吧!”
卫青伤口太大,而且现在表面也已经隐隐有了些许凝结的鲜血。
虽然得承认他身体素质很不错……但这些已经凝结的鲜血确实必须擦掉,这是基本常识。
所以他要承受的痛按理来说是要远超曹酩的。
因为要稍微用些力气去擦,再加上原本酒精就会带来的痛……
给自己消毒,曹酩多少还有些心悸,可要是对别人下手,他反倒没了那些情绪,抓着绸布就直接按到了卫青后背的伤口上面,而后擦了起来。
卫青的反应跟之前曹酩的反应几乎无二。
肌肉紧绷、脸色苍白、额头冒汗,脸颊上的咬合肌更是在此刻鼓了起来。
他心底只有一个念头。
这是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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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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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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