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随着声音响起,他就强忍着余痛长舒了一口气出来:“二公子……你,真厉害!”
闻言,曹酩就愣了一下,随即轻笑着摇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用酒精清洗伤口,有多痛自然不消多说,懂的都懂。
所以卫青能有此言也他也并不意外……
三两下收拾好,曹酩就转身朝卫青看了过去,医者包扎的速度也很快,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没少给他人包扎过。
很快结束。
他也在同时开口道:“你们都先去外面等着……卫青,你……”
“嗯……你看好了其他人,暂时别让任何人离开。”
“喏……”
而后曹酩便不再多看卫青,转身就往厅外而去。
对比于担心伤口,现在他还有另外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上心……
那个弓手刺客虽然已经跑了,但是他绝对跑不出长安去,想要从他身上顺藤摸瓜把身后之人存在的证据找出来,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想要去从刘彻那儿借一把力气。
能借机收拾馆陶……想必他应该也很乐意吧?
但在那之前,还是要自家老娘先配合演一出戏……
“阿母……”
还不等曹酩多说什么,阳信公主就已经看到了从前厅另一侧出来的卫青和医者。
“包扎好了是吧?走,酩儿你跟阿母进去聊……”
曹酩看得很清楚,她手上已经拿上了那几支长箭。
很明显自家老娘这是已经认出来这几个‘证据’的来路了。
随着母子两人一前一后进去前厅,卫青的目光就盯住了所有人。
刺客现在是不可能再有了……但曹酩也说过了,盯住所有人。
很明显就是要封锁消息,至于封锁消息何为……他也确实不知道。
随着停下,阳信公主就立即回身蹲了下来,在曹酩肩头仔细查看了一阵,而后抬头看向曹酩。
“酩儿你……还痛不痛了?”
“痛!”
曹酩大大咧咧点头,但同时脸上也已经布满了笑容:“不过阿母你放心吧,这么点小伤,没事的!”
说完他面色就平静了下来,伸手指着已经被自家老娘丢到一旁的长箭:“阿母你已经知道这些东西的的来历了吧?”
“知道!”
阳信公主面色阴郁了几分,但却也只是轻点了下头,并未顺着曹酩所言说下去。
其实不论是她还是曹酩都能大致猜到究竟是谁所为。
最多就是起因有所偏差罢了。
“酩儿……你说,要不要查?要查的话,阿母这就去找你舅舅……”
曹酩也看得出来,自家老娘确实有些犹豫。
原因也很清楚,馆陶现在仍占了大势。
查,不了了之,不查,她咽不下去这口气……
“查!”
曹酩咧嘴一笑:“阿母,你不用担心太过……难不成只准他人为刀么?天底下还没有这样的道理!”
“不过你不能先去找舅舅,而是应该先去找张汤!他现在应该已经迁右内史了吧?”
“至于我的话……我觉得我伤得有点太重……不是特别能起床,阿母你觉得这个理由如何?”
阳信公主略愣了一下。
去找刘彻,就是这事情还要在家族范围以内结束……
但若是去找张汤,那就要走朝廷的程序,换一句话来说,就是闹大……
曹酩继续笑着:“不过阿母你在找完张汤之后,还得去一趟宫里,把事情告诉舅舅以及……太皇太后!这种事情他们都应该知道才对吧?小辈受刺,还是得诚实一些告知长辈才对。”
声音落下,阳信公主脸上原本还存在的几分心疼当即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小半晌后。
“酩儿……你跟阿母说,你受的这伤是不是你自己弄的?”
“???”
曹酩心头一跳,那些护卫交代了?
但下一刻他就看清了自家老娘眼中的那一抹似笑非笑。
得!被诈出来了!
而后他也不再隐瞒,大大咧咧点头:“阿母,你没猜错!”
几乎同时,阳信公主就已经咬牙揪住了他的耳朵:“要不是我问这么一句,你是不是连我都要骗?”
“嘶……”
一边长嘶,曹酩就立即开口狡辩:“阿母,我这是怕你回头给我抖落出去了……你看看,要是我不说,你还能抖落出去吗?”
“刺杀是真,受伤也是真,刺杀的人死了也是……人死事即真,尸体又不能跳起来翻供……”
阳信公主气急,再度拧着他耳朵转了一圈。
“别打岔!阿母问的是你是不是连阿母都要骗!”
“没有!嘶……”
开玩笑……这种事情能承认吗?就算事实摆在面前了,也绝对不能承认,否则自家老娘绝对要暴走。
“阿母,绝对不会!你放心!我本来打算的是等你先到宫里过上一趟出来之后再告诉你……的……”
声音还未落下,他就已经看到了阳信公主眼角落下来的泪水。
而后曹酩就沉默了下来。
半晌。
“阿母,我错了……”
“我以后不这么做了……”
“酩儿,阿母不怪你骗阿母……但是你以后一定不能再做这种事情了……”
一边垂泪,阳信公主就伸手在他肩头轻抚着。
曹酩沉默着点头。
他也能理解自家老娘为何有此一举……毕竟这年头不管哪个年龄段,非正常死亡的概率都高到了后世人所难以理解的程度。
且不说像张苍那种活了一百多岁的,毕竟那种不管在哪个时代都只能算个例。
在这个时代,能活过四十岁的,都有资格自称‘老夫’。
而那些过得了六十的,则有另外一个称呼,那就是—人瑞!
放到后世,四十岁都还是壮年!六十岁不过也才是退休……放到大街上,六七十、七八十的人已经就是非常常见了。
这种偏差若是还不能说明问题的话,那还有另外一个事实上的数据。
婴幼儿死亡率,在这个时代甚至能占到总出生的三成以上!至于死法,更是千奇百怪,各种的都有。
那些活得过十三,能够为家里贡献一部分劳动力的人,同样也不是每一个都能活到弱冠。
贵族高门之内的婴幼儿成人率虽然略高,但也还是有不少弱冠前就夭折的存在……而且并不罕见!
这些夭折的孩子,放到大面积人口的基数上自然不算什么……但若是将之具体到每一个生育的女子身上,那就是实打实的伤害,从心理到身体,各方面、多维度的伤害。
尤其是那些半路夭折的孩子,对于其母亲的心理伤害更加严重。
又一阵,阳信公主这才强打出一抹笑容,伸手抓乱了曹酩的头发:“行了,酩儿你赶紧回去歇着,阿母听你的就是了。”
“放心吧,阿母能处理好的……”
虽然对于自家老娘的能力完全不抱任何怀疑,但现在她的情绪明显不对……
曹酩略带迟疑地看了她一眼。
“阿母……太皇太后那边……要不就不去了吧……”
虽然直接告知老太太能取得更优异的战果……但眼下他实在担心自家老娘……万一在老太太面前露怯了,别说战果了,就是她不发火都难,到时候承受怒火的必然就是自家老娘。
“去!干嘛不去!”
阳信公主用衣袖沾去了眼角的泪痕,而后嘴角就勾起来了些许。
目光随即汇聚到曹酩身上。
“酩儿你就不用担心了……这些事情阿母都能处理好。”
说罢她就立刻开始赶人。
“赶紧回去歇着,你都要骗人了,若是装得不像,那可不行……”
曹酩无奈撇嘴。
“阿母……家中那些下人……还有那名医者……他们……”
布局的紧要关头,他可不敢期待那些人的嘴巴能有多严实,按着他所想的,那些人现在就应该被暂时软禁起来,等事情差不多结束了,再放他们出来……
“阿母知道应该怎么做,你就带着卫青回去吧。”
“嗯!”
……
堂邑侯府。
“什么!”
“没死?”
刘嫖倏然起身,原本姣好的面容此刻已然扭曲:“仅仅只是伤了那个卫青?没能杀得了他?!”
庭下,一鹰鼻男子伏在地上,他旁边放着的,就是那把用于刺杀卫青的大弓。
“回主上……确是如此……”
刘嫖当即就要走下去,但在她之前,另外一道明显年岁不大的男子就已经从旁边冲了出去,随即狠狠一脚踹到男子肩头。
“要你何用?!阿母不过就是让你杀一个奴仆,你竟然都做不好!该死!”
“该死!!!”
一边怒骂,他脚下丝毫不停。
刘嫖索性住脚,就站在原地看着庭下的陈蟜和正默默挨打的男子。
半晌。
冷声而起。
“蟜儿,行了……”
随后她的目光就全部聚集到了那个已经浑身带上的鹰鼻男子身上:“连一个奴仆都杀不了,滚吧!”
虽然谁都清楚如今卫氏一门的身份早就不是奴仆了,但于她而言,卫氏一门……终究是奴仆。
出身代表了一切!
也正因为如此,仅仅伤到一个奴仆,于她而言还真不算什么。
庭下,陈蟜恶狠狠啐了一口,随即转身向刘嫖:“阿母,不过就是一个奴仆罢了,还要去刺杀?我直接带人去捕杀了他不就行了?”
若非卫子夫是在宫中,他都想直接去捕杀那个给他妹妹创造了些许困难的女人……
刘嫖看了他一眼。
“行了,那个卫青大多时候都在平阳侯府上,你还能去闯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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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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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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