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女国的地盘上又怎么会出现天竺的毒物?
关于这个解释,容辛自然而然的将它归因为古代商路的开拓,佛教由此路线传入,在天竺文化的传播过程中,这些本应该生长于另一侧的南边的毒药和巫术也随着佛教文化的传入进入东女国的城池中。
并为之流传。
傅颐轩的观点与容辛不谋而合,他们共同认为,这毒蝇伞的出现并非偶然。
但翟斯民却对这个观点存疑。
上千年的时光历程中,纵使是繁衍能力再强盛的植物孢粉也断然不可能存续到今时今日,这无疑是个悖论。
傅颐轩没时间和他掰扯悖不悖论的问题,在祭祀台上继续探查,这是一个相对很缓慢的过程,并且在此次探查途中只有三个人参与进来。
祭祀台的石柱大概有三丈,应该是有巨石整块切割而成,再依照地势,这种巨型石头的原料应该就来源于附近的高山之上,但要在青苔铺就的泥泞路上运上来,工程量十分巨大,这不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啧啧称奇。
常胜和大钟俨然成了为傅颐轩和容辛二人护法的使者,两人一个跟在傅颐轩身后,一个跟在容辛身后,具是牢牢紧跟的状态,是片刻都不会离身的样子。但又十分谨慎地与一旁的石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容辛走到西北角的石柱下观察上方浮雕,却见振翅高飞姿态的鸟断了一截翅膀,羽翼的雕刻显得尤为松散,不似之前看到的那般精雕细琢,反而萌生了一副敷衍的意味。
这是一个尤为重要的发现。
但很快,他就观察到这个发现不单单只有这一处,好像在东女国人的雕刻技艺中,他们都会选择在某一处细微的地方留下一丝耐人寻味的瑕疵。
这使得容辛这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十分不解,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傅颐轩和翟斯民均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状况。ΗtτPS://Www.sndswx.com/
翟斯民显得极为兴奋,匆忙指挥着容辛将这一幕幕的景象拍下来。
“这是古人造就的艺术,快拍下来,咱们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容辛依言将这现象依照这个角度拍摄留存,但在考察中,即便是有了相机,绘图也是极为重要的一项工作。
但绘制这座祭祀台时,傅颐轩、容辛和陆微之三人分三个角度进行绘制留存。
他们刚一动笔,常胜那张嘴就开始喋喋不休了,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三人工作,朝一旁的大钟递了个眼神,回头说:“咱们跟着少爷和容小子还真是见了世面了,这辈子也不亏了。”
原本善于沉默的大钟罕见的开口“嗯”了一声,他无比认同这个说法。
但正因为这世面,让他们肩上的担子也变得沉重了起来,若说傅颐轩是第一个挑起担子的人,他们就是跟着傅颐轩替他撑起半截重担的人。
常胜有些好奇,问大钟:“你听说过这个什么东女国吗?”
大钟读过书,起码是看了一些杂书的,他点点头:“少爷说东女国就是西游记里的女儿国。”
常胜一听‘女儿国’顿时眼睛一亮,忙问道:“那是个什么地方?莫不都是些女人?”
“话本里是这样的。”
常胜瞪大了眼睛,禁不起的感叹:“还真是神奇啊。”
说到此处,翟斯民不遗余力地将手里一只拐棍径直朝着常胜脑袋丢了过去,大声科普道:“要真都是女人了,哪来的后代。”
常胜那本就如核桃仁一般大的脑仁猛地就不怎么好用了,忙又问翟斯民:“那为什么叫女儿国呢?”
“还不是因为女子的地位高,连皇帝都是女人,不叫女儿国叫什么?”
常胜在怔愣之中提出一个令人料想不到的问题:“那为什么武则天当皇帝的时候,咱们不叫女儿国呢?”
翟斯民是一边感叹他核桃大的脑仁居然奇迹般的扩大,又一边垂头扶额,对着文盲小子一阵无语凝噎。
他还是那句话:“真要是想不通就去读几本书。”
常胜当即把各种问题咽了下去,他素来就不是什么读书的料,让他读书还不如让他去死,翟斯民可是傅颐轩的老师,自家少爷老师发了话,他真怕被少爷听到当了真,于是摇摇头紧闭双唇,内里那点儿好不容易琢磨出的疑惑就此烟消云散了。
翟先生果真就是个误人子弟的先生,怪不得当年少爷先是拜夏先生为师。
常胜提溜转了一下八百年也难得一动弹的脑仁,罕见的得出这一真相。
好在三人绘制的功夫都不弱,还没一个小时,祭祀台的三视图就已经出来了,将图纸整装完成之后,就是撬开这石盘,进入墓道。
这件事是常胜和大钟的强项,不待傅颐轩指挥,几个人手里已经拿好了铁杵和绳索,先在四个方向放铁杵,三头同一时间撬动,石盘随之开始慢慢松动。
这时,他们听到兰泽幽幽的诵经声。
但此时,并没有多少人在意这个。
石盘的撬动其实并不困难,在几个虬髯汉子整齐划一的行动之下,没费多大力气那石盘就被撬开了。
但石盘之下并不想兰泽说过的那样是铁匣子。
一层厚厚的封土之下才能探出一丝不同的土壤,做这个工作的时候,就需要一样盗墓贼专门发明的东西——洛阳铲,洛阳铲在探土打造盗洞的同时还能将地下的土层依照地下本来的分布将其带上来。
容辛带着疑惑将视线转向兰泽所在的方向。
令他没想到的是,那地方早已是人去楼空。
“兰泽呢?”
常胜一扭头朝着她原本坐着的地方望去,却瞧不见踪影,当即就一嗓子喊了出来:“兰泽大姐!”
空谷之中回声流连,却独独没有一丝关于兰泽的声音。
她失踪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人们心下大骇,身体不由得瑟缩起来,当即一股不明觉厉的恐慌盘旋于众人头顶。
若兰泽是自己走得,那倒没什么。
但就怕她不是自己离开的。
容辛说:“我去找她,你们继续。”
傅颐轩听到这句话,当时就迈着大步朝他走来,二话不说抓住容辛手腕,手劲大的离谱:“别去,就在这儿,等她回来。”
容辛挣脱不开,只得耐着性子说道:“兰泽腿上有伤,这里有这么湿滑,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要怎么向梅朵交代?”
他轻轻抬眼觑着傅颐轩,瞧他脸上为之一动,继续添砖加瓦道:“再者,来时她就说过绝命的话,要是真的成了真,我又有有何颜面回到昌都去见梅朵。”
但傅颐轩就是‘铁石心肠’了一次,容辛说什么他都不松手。
容辛有些着急,死命挣脱傅颐轩紧紧箍着自己的手,但奈何对方力气实在太大,容辛能力有限。
傅颐轩说:“从一开始,兰泽就没想领我们来这里,石盘根本就没有过任何撬动的痕迹,因此,她所说的苏先生曾撬动石盘取得其中的铁匣子的事根本就是她虚构的。”
容辛挣脱傅颐轩的手一顿,猛然觉得有些难以呼吸。
他干涩开口:“如果是假的,那兰泽为什么要骗我们?”
傅颐轩很坦然回答:“这一点我不清楚,但经过这一系列的论证之后,我可以确定的是兰泽其人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们,她利用我们急于寻求古蜀国的心理,给我们设了一个巨大的圈套。而这一切,不过都是她表演的一处欲拒还迎罢了。”
傅颐轩的话如当头喝棒一般砸了下来,容辛整个人怔愣在原地,表情十分愕然。
令他没想到的是,其其格也察觉到了兰泽的诡谲之处。
她清醒过来之后,就始终与兰泽保持一段距离,暗中观察她的行动,其其格说,兰泽似乎是有意制造出了很多怪论,用来迷惑众人,她脸上的伤应该属于某种过敏,不会致命。
腿伤也是装出来的,骨头并没有什么大事,刚开始其其格以为是兰泽内里的筋错位被拉伤这才迟迟没有痊愈,没想到她居然是装出来的。
不得不说,她这一场戏演的太过精彩,以至于糊弄了一群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为什么要用东女国的祭祀台为引呢?
就在此时,封土表面的一层已经被常胜等人挖开,但在揭开表土众人并没有发觉到有什么不对。
紧接着再往深处挖去,内里居然发现一个极为粗壮的盗洞,看盗洞的四壁,恐怕已经有些年头了。
盗洞的直径在两尺左右,正好可以容纳一个成年男子通过,常胜把头转向傅颐轩,开口问道:“少爷,咱们要不要顺着这盗洞下去看看。”
现在这种情况下,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哪怕是真的发掘出来了,自己又有多大的能力去保护这一方宝地,恐惧和忧虑时时刻刻挂在他们的头顶,如同一把将要下落的利刃,翟斯民平生最恨这些盗洞,可现如今还得委曲求全。
在凋敝时局之下,所有的行动都带上了一层厚重的挣脱不开的枷锁,可他们都在等待着打破枷锁的那天,亟待后人能跟随他们的笔记重回此地。
傅颐轩大手一挥:“就顺着盗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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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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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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