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不重要。
原来在他给自己荷包的时候就已经把他交给自己了,‘我收了他给的荷包,又何尝不是把自己交给了他。’
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走远,容辛的心最终收了回来。
天坑里还有三个人,容辛还有两个翟斯民走之前留下的林氏兄弟,一个林献,一个叫林乙,算是林献的堂弟。林乙话比较少,年纪也小,之前之前目睹了一场生离死别似乎把他给吓到了。
林献就不一样了,他看到林佑桉死了反倒松了一口气,回忆当初他还是和林佑桉一起长大的,有时候他也看不懂这个人。
看到他死了,反倒生出了一股轻松,他死了,也就是和这一切都和解了,那些被林家埋葬了秘密大概会随着林佑桉的死最后和这艘船一起消失。
容辛沉下一口气,淡淡问道:“你和林佑桉同出一族,你们认识吗?”
“何止认识啊。”
林佑桉并不是在他母亲去世之后变成这副模样的,林献回想了一番,恍然记起当初下天坑之前最后一次见到林佑桉,他跑来对自己说:“你别怕,林胥秋不会伤你,不过以后你就要受些苦了。”
那时候林献其实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懵懵懂懂地点点头让他放心,林献说:“别担心我,要是真能在天坑里找到什么,或许咱们林氏一族就真能走出这深山老林了。”他是笑着说的,可心里却是无限的悲凉。
林佑桉哽咽了一下,他嘴角翕动还想叮嘱些什么,可惜林胥秋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还没等他们正式告别林献就跟着牛鼻子老道的人进入了天坑。
天坑外响起号角声,苍白而肃穆之中,林献好像赴死一般神情郑重起来。
再后来,大概过了一年时间,有新的人跟着牛鼻子道士的手下进到天坑里,林献在地牢里待了很久,久到不知今夕何夕,不知日月星辰。
新进来的人也是林氏的人,不过他是个远亲,家住海口镇,他进来的时候好像是被什么给惊吓到了,林献问他他什么话都不说,也不摇头,更不会点头。
直到住到第七天林献醒来去拿吃食的时候看那人没有反应就想着去叫叫他。那时,那人正面对着墙壁打坐,林献蹑手蹑脚的过去小心翼翼地拍了一下他。
轰然间,那人倒在地上却还是一副打坐的样子。
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死了,这会儿都凉透了,林献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喊门外的人却始终都没有人来,十多年前地牢里没什么人,送餐的人也只是每日过来一次,一次就送三餐。
林献和一具尸体一块待了一天一夜,翌日有个人送餐的人来,那人将尸体给清理了出去。
再后来,又过了一年,有新的人进入到地牢中,人多起来之后他们就要干活了,起初林献就是跟着那群人在山里挖地道,他也想不通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路不走非要挖地道,那时候他根本无暇注意其他。后来山里迷了路的姑娘也被林胥秋的人给抓了进来,人一多他们就在林胥秋个那个牛鼻子假道士的主持下成了亲,后来还生了子。
林胥秋不再让人看管他们,因为这时候的男男女女都已经被他完全给掌控了,一旦有人试图逃出去,他们的孩子就会遭到非人的待遇。
林献在对容辛讲述这些故事的过程中,忍不住对他比划起来:“你知道吗,就这么大一点的孩子,才一两岁,就是因为他的父母企图逃跑,林胥秋就让人就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将小孩的头割下来。那孩子的爹娘一下子就疯了,后来也死了,被林胥秋给扔到了乱坟岗去。我们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可逃跑了我们活下来孩子可就没了。”hΤTpS://WWω.sndswx.com/
容辛不知道该安慰些他什么,还是照旧问他关于林佑桉的事,林献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后来,大概过了三年,林佑桉就被关进了地牢,有时候关他一个月,有时候半年吧,我那时候还当人家贵人多忘事早就我这儿时玩伴。再者,他刚进来的时候要比现在看起来还要消瘦,一张脸瘦的只剩下骨头了,眼睛都凹陷了下去,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也不敢认。”
“后来还是阿福叫的我,但那时候我已经被关到地牢里三年了,刚在林胥秋的逼迫成了亲,还和人家姑娘圆了房,我看到林佑桉的时候恨不得掐死他。现在想来,我应该在那时候问一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献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沉船上的船帆,心想这人还是死得简单啊。
说没就没了。
容辛问他关于林家的事知道多少:“那你知道林佑桉母亲的事吗?”
林献低眸想了想,说:“以前林家宅子里是发生过几件事,还闹得挺大的,我听老人说林胥秋的老婆是他抢来的女人。也就是林佑桉亲娘,她是晋州太原人,听说是到南方探亲的时候遇到了土匪打劫,后来就流落到了广西,之后被拐子买到了海口镇的一家富户里当丫鬟,可这姑娘其实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当了丫鬟了没几天就要死要活的,之后就从海口镇那家富户逃了出来流落在外被林胥秋给抢了回来。”
林献又说:“不过,我觉得不太像,当年南方轻还没进门的时候林胥秋和他老婆那是出了名的恩爱,两人相敬如宾从不红脸,至于老人说的抢回来的老婆说辞,我想大概是讹传吧。”
容辛又问:“那后来呢,后来林夫人是怎么死的?”
林献舔舔嘴,眼神往林乙那儿瞥了一下。
“不能说?”
林献摇摇头:“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哪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这林佑桉刚在这里丢了命,说起来总是有些难以开口。”
可紧接着林献就说了,“这林夫人大家都说是病死的,但有人说其实是被林胥秋和南方轻勾搭在一块气血攻心没了的。”
这倒是说到了容辛知道的事儿,可当初南方轻对他们说过,她心仪林胥秋可那时林胥秋原配尚且在世,于是他们的事便没有了下文。
容辛信以为真是这一切的开始。
假如可以重来……
但万事万物都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傅颐轩受伤是真的,傅府被毁也是真的,他好像一不小心就把天给捅塌了,后头看谁都不在了。
容辛难以想象回到北平之后傅颐轩要怎么接受着一切,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开始疼,像是要被绞碎了一样……
“容少爷!”林献再回头看向容辛的时候就看到容辛赫然栽倒在地,他的手还紧紧捂着胸口。
林献吓坏了,上去救扶容辛,现在没了主心骨可是进退两难,林献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林乙走过来让他把人放平,紧接着林乙给容辛到了一杯水。
但水根本就灌不进去,林献和林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不约而同的慌张起来。
林献着急道:“你别光沉默啊,你想个法子啊。这怎么话说到一半人就晕倒了呢?”
林乙结结巴巴说:“他没事,急……急火攻心……而已。”
林献问林乙:“你还记得当初的那个林佑桉吗?”
林乙年纪小他很多,有些事儿记得并不是很清楚了,他摇了摇头。
林献朝他笑了笑:“既然忘了就忘了吧。”
天坑之中,水滴还从石缝中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那些耸立在天坑中的石笋和各种奇形怪状的钟乳石旁有一条水道,大概能容纳一艘小船通行。
林献让林乙照看好容辛,他独自一人走了过去,谁知那扑朔迷离的石笋突然转动了起来,林乙在外面看着一着急就喊他回来。
林献想转身却被突然冒出的石笋拦住去路。
但这机关并没有射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暗器,一阵突如其来的转动之后林献被甩了出去,这下天坑里就剩下林乙一个清醒的人了。
手表走动了两圈之后容辛这才睁开双眼,他睁开眼就看到一旁还躺着一个林献,而天坑外终于传来了容石毅的人呼唤他的声音。
容辛来不及思考立马站起来带着林乙去接那群人,于副官一看到容辛的脸一个八尺男儿差点哭出来。
“少爷,老爷已听到你托翟先生带的消息就派我马不停蹄地赶来,您没事吧?”
容辛摇摇头,直截了当道:“你让人清理船舱中的古物,小心这里会有机关。还有清理时尽量用竹刷,轻拿轻放。”
于副官立马差人上手,这一艘十丈有余的巨船一下字挤满了人。
容辛则带着画册让人帮人测量数据,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做起了建筑系同学的事儿。
这次还能回到北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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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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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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