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永明则举着枪和常胜对峙着,常胜不要命,也不怕事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谁站在上风,谁又落了下风。
雨势更大,所有人都站在风雨中遭受着这倾盆大雨。
傅颐轩耐不住性子,直说道:“川左,你要是想在这儿淋雨,那你就继续站着,恕我不奉陪。”
川左说:“里边到底有什么?传说中的古蜀国到底在什么位置?”
傅颐轩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他见过不少厚颜无耻的人却不想这世间还有如此脸大如盆之人,稀奇。
“你就这么怕死?”傅颐轩直言问道,但他又讥笑一番,“只是,恐怕这次也要让川左先生失望而归了,那祭台是东女国人的祭台,并非是古蜀国。再者川左先生学富五车,自诩将华夏文化之精绝奥妙尽数掌握,难不成没在蜀王本纪里找到古蜀国的只言片语?”
他这番话目的就是为了存心刺激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洋人,华夏上万年文化亘古不迭、传承至今,自己个还没掌握老祖宗的精绝之处,启容一个外邦人胡乱叫嚣。
面对傅颐轩的讥讽,川左雅治脸上再一次炸裂,这时他才明白,即便是傅颐轩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也没法朝这个人开枪。ΗtτPS://Www.sndswx.com/
他的长生大计还需要傅颐轩的引导才能完成。
他淡淡一笑,俨然是一副想通了的样子,身形往后一避,从而给傅颐轩等人让开一条路,在傅颐轩的队伍下山之后,他这才让人上了祭台先去试探一番。
上去的试探的人并没有带面罩,因此和其其格他们遇到的状况一样,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毒蝇伞编织的环境之中,祭坛上方的云层依旧厚重,像是要从天上掉下来一样。
四个柱子上的鸟兽雕刻让川左雅治不禁有所怀疑,会不会这只是一场傅颐轩预谋良久的计策?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施然平所否定,据他所说:一千四百多年以前,这个地方曾经存在过一个女权制母系社会的国家,其名为东女国。东女国人信封鸟卜,以鸟与树作为其图腾。
如此看来,傅颐轩还真的没有骗他。
但为何这些前去试探的人都好像发疯了一样。
先是寇永明真的发了癔症,忽然颤声说道:“这该不会就是那个什么什么国的诅咒吧!”他素来听一些迷信之言,说西南地区有一种人专门是给人下咒的,令那些靠近他们的人不得好死。
听多了这种杂谈,寇永明反倒愈加信封起来,而且还在北平的家中专门到寺庙里请了一座佛像整日整日的供奉着,此时他说这话更让川左雅治心头火起。
川左怒喝一声:“寇永明!你在胡说什么,哪有什么诅咒。”
施然平趁着这个当口借机说道:“应该是某种致幻剂,在未查明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贸然采取行动的好。”
听他们这么说,有几个人已经撤出一只脚随时准备撤了,这要是真的遇到什么阴邪玩意儿,别说这洋枪火炮顶不顶用了,到时候谁还有哪个胆子开枪。
于是,他们一行人匆匆后撤回昌都。
先到达昌都的是傅颐轩一行人,此时兰泽刚刚苏醒,但在她醒来之后,赫然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
其其格问她,她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容辛,却见兰泽的脸上闪过的茫然僵硬的挂在脸上,她说:“发生了什么?”
她的记忆截止于米拉山前看到怪石的那时,自那以后她就开始被某种幻境一直遮蔽视线,兰泽晕晕乎乎的说:“我好像被鬼魂给附身了。”
“居然还有这么邪门的事儿?”常胜瞪大了眼睛惊愕不已,随即一拍脑门感叹,“我就说那什么地方太过邪门了,这怕不是当时让阎王给索了魂了,还要其其格及时打晕你,要不然这三魂七魄就彻底让阎王给勾走了。”
常胜自小跟着府里的嬷嬷长大,平日里听了不少坊间故事,于是顶大点儿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一些志怪传说,就将把那些故事背下来天天糊弄小孩。
这时候可算是让他找到了发挥的好时候,借着时机说起当年成嬷嬷给他讲的故事。
说是有一种人生来就命硬,就好比什么七杀的命格,这命里就是容易冲撞到什么,既然是兰泽先看到那怪石的,那势必就是因为她那过硬的命格扰了山神的休憩,这才降下大怒。
常胜胡编乱遭、信口开河的本事约莫是传承了自家主子的一派本领,活像是一脉传下来的。
要不是他人高马大,容辛一早就想一脚踹过去让他闭嘴了。只是听他这么胡说一通,容辛倒也觉察出了什么不对劲。
在此期间,兰泽似乎很是配合常胜的猜测,而且还会是不是的附和他所说的怪诞之言。
要知道,即便是在最初的时候,兰泽对他们也不是这个态度,就在梅朵进来之后,兰泽的面上的表情更添了几分凄厉的色彩。
看得常胜是大为动容,当即一张嘴皮子是上上下下忙不迭的翻飞着,势要找出个兰泽陷入幻觉的由头来。
他说话的时候得亏是有点儿招人烦的,于是有个按耐不住的人终于抱着他那把陈旧唐刀横挡在常胜喋喋不休的嘴面前。
常胜就势将嘴边的话和口水一齐咽进肚子里,干涩的喉结滚动了好几下,随即悻悻对大钟说道:“你这人……别老是拿着把破刀……吓唬人啊。”声音是越来越小,小到最后只有嗡嗡嗡的声音在大钟耳边盘旋。
大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朝着容辛示意一番。
常胜:“好你个容小子,你怎么还搭上大钟一起欺负你常胜哥呢。”
容辛当即表示:“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大钟一个眼神扫视过去,常胜的声音又恢复到嗡嗡嗡的时候,容辛听不到他的话,自然就将重点放在了兰泽身上,这是其其格倒第一次这般的福至心灵,当时就将梅朵带了出去。
梅朵和藏医是兰泽设下的圈套,米拉山是她一早就给入侵者准备好的墓地,但令她没有想到是,有一天她的使命却在一个汉人先生身上出了差错。
这是族人所不能允许的。
与东女国祭台和女神像相比,其实身上谜底重重的只有兰泽,兰泽隐藏着的迷辛才或许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容辛将那柄曲刃弯刀递给兰泽,弯刀并非铁器而是一种用来祭祀的青铜器,这种青铜器应该是一套大小不同、形制相同的礼器,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被诸侯王运用到各自的大墓中成为瑰丽无比的随葬品。
当时在米拉山上容辛就注意到了兰泽手里的这把弯刀,不过正当他准备询问的时候就被突然出现的川左雅治一行人惊扰了,于是他一直等到此时这才抓住了时机。
他先是说起米拉山上的事:“你当时就是用这把弯刀指着我,想要杀了我,说我和苏先生系出同宗、血脉一样。如果你真的忘了,那我便帮你回想起来。”
果不其然,说什么忘了的都是用来唬人的。
兰泽闻言眼底滑过一丝不经意的阴鸷,她眼眸冷若寒霜,似若冰光闪过打在容辛眼底,脊骨恍然一怵,背后猛地一凉。
简陋的茅草屋里烛火摇曳,微弱暗淡的光亮将两个人背后的阴影全然包裹的很好。屋外雨水打在门前石阶上,淅淅沥沥的声音好似这场戏剧之中的伴奏一样。
傅颐轩抱臂斜倚着门框看容辛和兰泽斗智斗勇,容辛平日里的时候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小模样,虽然会闹脾气可不真实,傅颐轩这个看客看得是饶有兴致。
一旁的容辛却没有什么兴致,他说道:“青铜的弯刀并不是不是东女国墓中的东西,你的身份不应该仅仅只是一个拘泥于此地会说汉话的寻常女子吧?还有那个演技卓绝的藏医,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兰泽脸上浮现出一丝杀意,等当此时,傅颐轩手疾眼快一个纵步跨到容辛身前,依旧是他那副不怎么正经的样子。
他不禁挑眉,揶揄道:“怎么说也隐藏了几十年了,却还是如此的压不住性子,仅仅靠一个小子的话就能让你这般坐立难安,还真是让我有些意外。”
容辛闻言眉梢忽然一敛,继而凝视着傅颐轩的背影,思忖道:难不成他已经知道兰泽的身份了?
他既然知道,居然还这般装腔作势?
容辛一股无名火陡然窜了出来,要不是当下关头,兴许他早就一脚踩在纨绔脚上,让他好好琢磨琢磨味儿。
兰泽却不上傅颐轩这般低阶的当,脸上的脓疮让她的面目变得更为扭曲:“入地狱者,永无轮回。”
傅颐轩惊觉不对,忙拉着容辛后退两步,将人紧紧锁进最忌怀里,嘟囔道:“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
下一瞬,一道凄厉的惨叫环绕于两人头顶,等他们平复下来再扭头去看兰泽时,却发现她早已是七窍流血没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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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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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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