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之探过来脑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土墙背后的暗道,悠长的暗道一直向下,陆微之也开始怀疑那些传说的真实性了:“难道那个唐朝的守将真的找到那湖泊里的宝藏了?”
“应该不是,这里的暗道看上去没有千年之久,应该几百年的时间。”傅颐轩说得神乎其神的。
陆微之斜眼扫过去,又看着暗道,这暗道也没有告诉他修建的具体时间,在阴暗幽深的环境之中,加上没有人为磨损的痕迹要断定时间更加困难。hΤTpS://WWω.sndswx.com/
正当陆微之打算问他是怎么知道时间的时候,傅颐轩不慌不忙地指着土墙铸造技艺:“夯筑土墙的筑造方法现在虽然还没有研究出一个具体的时间界限,但远早于先秦。”
陆微之当然知道这个,于是头歪着继续看傅颐轩,看他要说个什么花出来:“还有呢,这个也不是夯土啊。这个当然不是夯土,可在西北一带夯土直到元代还在使用,而这种技艺应该是元后出现的,肯定比唐要晚。”
陆微之说:“这也不见得吧,这土墙一看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只是轻轻一触就倒塌了可见当时修筑的匠人对这墙并不上心,仅凭这土墙修筑技艺你就断定时间是不是有点儿太过武断了?”
傅颐轩懒得跟他解释,紧接着傅颐轩率先进到暗道里,暗道修筑得很高,起码傅颐轩这样身高的人通过很是绰绰有余,大概有个一丈,或者稍稍比一丈少那么一点,地上铺的是当地常见的石料,是以切割石料拼凑而成,暗道一直向下,直到走了十几分钟之后他们面前才开始平坦起来。
四壁以锄头挖掘后以红砖垒砌,而石板砌成的暗道里却没有任何土壤的痕迹,干干净净的让人有些难以置信,火把照过的地方没有任何残留的印迹。
按说,这修筑之中的匠人难免都会遗留下什么。
陆微之忽然就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他皱着鼻子超前走去,还不忘问其他两人:“这暗道里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像是……”
“尸臭。”容辛猛然说道,语气极为笃定,尸体的味道是任何味道都无法遮掩的,他跟在陆微之身后朝着那个味道的地方走去,忽然间暗道中间就分成了两条路,一条向左,一条向右,且这两条路上都有那股尸臭味道。
陆微之犯了难,看看左边又瞧瞧右边:“这下又到了抉择的时候了,要不咱们先去右边看看,回头再到左边瞧瞧?”
还没等傅颐轩说什么,容辛先下了决断:“好,先去右边。”
傅颐轩站在两人背后形同虚设,就像个不会说话的影子一样,这世道还真是大变了,但傅颐轩此时也不好说什么,眼见得容辛和陆微之结成了一伙,他这时候要是还与他们意见相左那就是明摆着不要好过了。
从右侧的暗道里进去,红砖砌得墙壁上居然有烛台,烛台上的火油几乎还是满的,这里应该是被人安置的长明灯,不过长明灯并不长明。
但空气隔绝之后不久,这里的灯就灭了,之后的百年里都没有人来过此地。
如果有人来过,那么那些人进到如此阴暗的环境中甫一见到这烛台,要做的事肯定是将烛火点燃,因为那些人一旦进到这里来的很大可能上他们是来窃取宝藏的人,所以那些人的手段肯定会与考古人不同。
灯油几乎是满的,就说明当年熄灭之后无人点燃过,暗道的地面上很干净,一丝一毫的脚印和土壤都没有看到,这也足以证明这里没有人来过。
容辛也在思考是不是自己闻错了,或者说是不小心钻进来的小动物死在了暗道里,尸体腐化发出的味道,可钻地挖洞的小动物体型都不大,尸臭的味道不可能传播这么远。
“我闻错了吗?”
傅颐轩挑眉道:“还有一种可能,只不过一早被你排除在外了。”
“什么可能?”
“死在这里人,或者说埋葬在这里的人。尸体长期被浸泡在水里,再加上原本封闭的环境,尸体没来及腐化,自然就会有味道。”
“你是说,原本开凿这个暗道的工匠?”
傅颐轩点头,但他还接着补充道:“这是我的猜测,当然猜测始终只能是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一开始就错了,这里不是什么埋葬宝藏的地方,而是一处古墓,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不是什么暗道,而是墓道。当然,这也是一个猜测,我现在隐隐觉得刚刚左右两侧的墓道里的尸臭其实是一个味道,不论我们走哪一条最终到的地方都是同一个地方。”
“你是说刚刚那左右暗道其实是一个障眼法?”陆微之有些迷茫了,挠着后脑勺显得有些焦躁。
“咱们还是先过去看看吧,是宝藏埋藏点还是墓到时候就知道了。”
走到棺椁前的时候,陆微之还是一副下巴张大的怔仲模样,他们站在右侧暗道的出口处,对面的坑道就是左侧的出口处,两条墓道之间是一处极为空阔的圆形空地,空地低矮又引入了湖泊中的水,而湖水因为盐度较高的原因,所以其中并没有生物。
容辛震惊于刚才傅颐轩的一番言论,他的眼神直勾勾地想着空地最中央的高台,砖砌的高台之上是一具棺椁,木棺彩绘,以红、金、黑三色为主,棺盖上雕刻凤凰,这棺椁的主人身份很不一般,除了成列在高台上的棺材之外,泡在水里的棺材不计其数。
容辛粗粗地数了一下,大概有二十具红木棺材,棺盖上雕刻仙鹤,四周的棺材与高台上的棺材呈众星捧月状。
“是陪葬吗?”容辛扭头问傅颐轩。
“应该是,不过需要开棺,这里的尸臭味很重,我想是因为此地引入湖水的原因,运气好的话我们可能会看到湿尸。”
陆微之皱着眉捏着鼻子问:“这水里该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小说故事看多了?”傅颐轩冷不丁问了一嘴,“这里面能有什么,这墓道里的温度很低,一般情况下不会有虫虺,大可放心,你和容辛两人先做记录,我下去开棺。”
容辛在傅颐轩准备行动的那一瞬间抓住他的胳膊:“先等等,我觉得你刚刚有一点说对了。”
傅颐轩有些迷惑,他哪句没说对过:“什么?哪一句?”
“最开始,你说土墙应该是元之后,这墓的时间确实不长,顶多几百年的时间?”
傅颐轩平静地听他说完,但这并不是阻拦他下去的理由,直到现在他们还是在逃的嫌犯,说不定在什么时候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傅颐轩想尽快搞定这一切,因此他并不是很明白此时此刻容辛拦着他的缘由。
容辛的眼神并没有停留在他身上,他看着面前的高台,高台之上的穹顶,那似乎和以前在什么地方看到过的很相似。
傅颐轩拿他没办法,只能叹息着跟随容辛的视线看过去——穹顶陡然出现在眼前。
然而,就在看到穹顶的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那些刻画在石门上的亭台楼阁,似是要通天而上的绚丽壁画。
恍然间,傅颐轩知道容辛要拦着自己的原因了,那棺椁里很可能就是解开这一切秘密的原因,或许甘木这个所谓的‘长生之药’的最终秘密也在其中。
傅颐轩的瞳孔赫然一缩,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要上前,容辛却将他死死拽住。
容辛:“我们是被人引到这里来的。杜颜如也是他的一枚棋子,我们还在棋局中。”
陆微之苍白的面容已是一副骇然模样。他说话也有些急躁起来:“可……可林佑桉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确实是死了,但从他死得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不是最后的主谋,这盘棋至少下了几十年了,很可能在我们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棋局就已经存在了,我们是棋子,川左也是棋子,甚至苏筱庵也是棋子,我爹也是……我们都是棋子。”
这一切都已经超出了陆微之的理解范围,听容辛这话的意思是他们这么多年都是在给别人办事儿?这棋局又是什么鬼?
难道傅家所遭遇的一切也是一场事先密谋的棋?那么多的人命都只是棋局中的弃子?
陆微之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傅颐轩,他想向傅颐轩求得一个解释。
只是傅颐轩却抬手指着高台上的穹顶问他:“你想到了什么?”
“什么?”陆微之话音刚落,他的瞳孔里映射的恍惚不再是高台之上的穹顶,而是在另一个地方看到过的景象,那景象让他久久不能忘怀,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次看到的时候陆微之也懵了。
“西夏,那座大墓?”
傅颐轩说:“没错,穹顶的构造一样,之前我们在黑水城佛塔下也见到过这样的穹顶,但看棺椁的年份这里似乎是有人刻意为之,他们在模仿黑水城的墓。”旋即,他扭头问容辛:“现在可以开棺了吗?”
容辛点头。
傅颐轩、容辛二人下手,几乎是小心翼翼地踩在水里,谨慎地避开水中的棺材,他们爬上高台打开棺椁,棺椁之中的墓中人一具形同坐佛像一般的金身肉骨,墓主人是位剃了头的男子,男子肉身塑以金子,神情泰然,双手交叠置于身前。
容辛看得一清二楚,金身右手唯独缺了小指,小指处有断裂痕迹。
傅颐轩焦急翻出自村寨中带来的金棺,而金棺中恰恰就安置着一枚金色指骨。
金身小指的断裂面和金棺中指骨断裂面又恰巧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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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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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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