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北齐此时还很安分,但若是时间久了,就不一定还能这么平静了。
国丧诸礼,入皇陵祭宗祠,都事毕后,立新帝一事也提上日程。
源源不断的疏奏如雪花纷飞般递到靖王手下,情真意切字字珠玑地提出尽早举人继位,却对继位之人没有任何明确的提议,均是词句含糊。
早在传出庆帝垂危之时,陈萍萍就公布了太子与李云睿联手做下的事,宫中立马传了口谕,要废太子。
就算后来没有明确的旨意,在天下人眼中,被软禁在东宫的李承乾已经是废储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看不出来平波下的暗涌,新帝人选一事,干脆全推给靖王和重臣,他们才不出头呢。
靖王府里,却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局面。
湖心亭里,靖王老神在在地喝着茶,大皇子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李承泽站在亭边,手里掬着一捧鱼食儿,一点一点往湖里撒,看着攒头翘尾抢食的锦鲤。
湖蓝色的锦袍衬着他,挺拔玠秀的身材,猿臂蜂腰窄臀长腿,龙章凤姿之态,倒是比这庭院的景喜人得多。
李承泽敏锐的察觉到了视线,偏头一望,眨了眨眼睛,笑的勾人。
阿遂扶了扶面具,推着陈萍萍,到了亭中。
她特意从影子那讨了这个差事,果然见到了李承泽。
范闲是最后到的,看了看这阵势,有些头疼。
俯身行礼,语气却很是疑惑,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各位殿下,不知邀臣下前来所为何事?”
大皇子先开口,皇家的儿子大概是承了庆帝和后妃的优点长得,他有宁才人的异域风情,也有庆帝的剑眉星目,在边关的这许多年,征战杀伐,添了些沉稳沧桑的风度。
“你就是范闲?我自回京以来,诸事缠身,还没来得及正经见你一面。”
范闲一听这话,觉得不太妙,听到后面,才又松了口气。
“婉儿自幼长在宫中,是我们几个哥哥看着长大的,你若是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休怪我们无情。”
“殿下放心,这些话宫中已然说了一遭了。我喜欢婉儿,就一定不会让她受一丝委屈,至于各位殿下的告诫,我若是为这些善待婉儿,未来也有一天会为别的待她不好。我能保证的是,我二人两情相悦,决不会负了另一人。”
“哈哈,难怪京都都是你小范大人的美名。连陈院长与皇叔也对你称赞有加,果然不是寻常人物。”
“殿下谬赞了。”
“那你对这皇位如何看?”
“这就不是臣该考虑的事了,怎么说也跟我无关呀。”
靖王放下手中茶杯,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行了,你也不必试探他了。现在在场的,都不是局外人,你也早知他的身份,何必在做这些你原来不屑为之的事。”
“皇叔说的是。叔父属意他接手鉴查院,我总是要看看他够不够资格的。”
范闲一脸懵,先是对靖王的话有些莫名,又对大皇子口中的叔父很是疑惑。
陈萍萍好心为他解了惑,“宁才人与你娘有旧,于我也有些情谊,大皇子叫我一声叔父,也是陛下当年亲允的。”
阿遂觉得,自打庆帝死后,陈萍萍像是卸下了沉重的心思,待人接物和煦了许多,当然,是对自己人。
他老人家处理事务时,依旧是那个深沉老练的暗夜之王。
范闲点点头,表示明白,又是他伟大的娘亲给他留的余泽,他已经习惯了。
不得不说,有这么一位拿了玛丽苏剧本的娘亲,他大多时候还是能体会到躺赢的快乐。
靖王环视一周,语出惊人:“这皇位,你们谁有兴趣?”
范闲觉得他还是太年轻了,什么时候皇位成了这么草率决定的东西了。
阿遂勾唇,看着范闲默默走到院长身后,跟她并肩。便
压低了声音,用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靖王殿下性情中人,行事洒脱,皇权富贵如过眼云烟。要不然,也不会让庆帝放心。”
大皇子先开的口:“我驻守边关,只会带兵,而且自小就跟这皇位不沾边,绝无意于此。”
靖王自然转向了亭边站着的李承泽,就听他风轻云淡地说:“我也无意于此。”
“你当真不要?你与承乾这么多年的交锋,我都看在眼里,怎么到了此种时候,反倒不争了?”
“皇叔莫怪,此前种种,皆是不得已,只为活命而已。如今,我倒是向往皇叔您的生活,宏成与我交好,从他那听说了不少,我倒觉得羡艳您的日子。”
李承泽将手里鱼食悉数撒去,拍拍手,转身看向靖王,眉目间洋溢风流肆意,清明如湖水。
在场众人极少见这样的李承泽,仿佛往日善于伪装功于心计的二皇子,被敲去了身上的石壳,露出一块美玉来。
然后,范闲就觉得自己成了视线中心。
阿遂突然被他一挤,就看范闲站在她方才的位置,手搭在轮椅上,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只是个没有感情的,推轮椅的工具人。
在场没人提起太子,倒不是对他有多坚决的仇恨,只是李承乾若上位,就算他不计此前种种,手下的臣子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最后定下的,是年仅九岁的老四。太子惯例不在序列中,所以称这位宜贵嫔的儿子为三皇子。
严格来说,范闲还能叫宜贵嫔一声姨娘。
所以,让他做太子老师的事,也就这么顺势定下来了。
国事谈毕,接下来就是风月了。
阿遂是被李承泽拉着走出靖王府的,身后全是戏谑的眼神。
出了府门,上了马车,只有谢必安在前面驾着车,卫队离得还不算近。
李承泽伸手把阿遂脸上的面具摘了,下一秒,他嘴上被轻咬了一口。
“刚才就想这么干了。”美目灵动的人儿在他身侧笑的狡黠,吐气如兰,让他眼底划过一丝幽暗。
“还有三个月。”他磁性的嗓音总能吸引阿遂的心神。
“什么?”
“成婚。”这两个字化为呢喃,被吞噬在唇齿之间。时而轻允,时而啃噬,柔软的舌尖在她唇上轻舔啄吻,辗转反侧,然后入侵,贪婪地攫取她的全部气息。
三个月啊,大概是不韪礼法最短的孝期,加上新帝继位亲自赐婚,测算良辰吉日,种种加起来最短的时间了。
似是感觉到怀里人微微走神,李承泽轻咬了一下,让人回神。
下马车的时候,两人唇色绯然,红润微亮。
新帝登基,李承乾被贬去信阳,永生不得入京。
信阳,李云睿的封地。
李承泽去送他时,大皇子和靖王等人已经离开。
李承乾温和平静地收拾他的画,见人来了,唤了声“二哥”,“没想到,你还会留我一命。”
“十三岁之前,你我本是真正的兄友弟恭,和睦亲近。”
“不管你信不信,我要说,我从未想过要你的命。有时候,我竟还很羡慕大哥,想要什么便自己去挣,不用顾虑时势,不被大局裹挟。”
他看了眼左肩上李承泽的手,恍惚一笑。
然后看向阿遂,说:“看来不能见证二哥的喜事了,提前唤一声二嫂。帝王家都是无心人,可二哥对你有心,你也对他有意,这世上,两心相悦,多难得啊。世间情爱,十有九悲,多得是世俗牵绊,阴阳相隔,可望而不可得……”
范闲在林相和李承泽的支持下,主持了春闱,顺利落幕。
叶重在朝上直言,其女醉心武学,被师祖叶流云带去历练,婚约难以为继。
新帝下旨,赐婚于端王李承泽和言府嫡女言遂,择吉日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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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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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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