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所以顾司琛让管家给别墅的人都包了红包。
阮宴趴在二楼卧室的窗口看着窗外,此时外边又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雪,周围白蒙蒙一片。
他现在肚子越发明显,已经到了即便是穿着宽松遮肉的衣服出门,都会被很清晰的看出来的程度,所以他越发不爱出门了。
顾司琛上楼进门,就看到懒洋洋靠在阳台上的阮宴,对方只穿了一身宽松的居家服,一个人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摇摇晃晃的看着外边,支棱在躺椅尾端的脚还光裸着,有些胖乎乎的。
室内温度并不低,但是阳台那边终究是凉的,顾司琛怕人着凉,拿了毯子大步走过去。
阮宴看到顾司琛过来,眼睛一弯跟对方打了个招呼笑道:“发完红包啦?”
“嗯,冷不冷?”
顾司琛说着将毛毯盖在阮宴腰腹上,之后一只手就握在了阮宴的脚上。
发现对方的脚并不凉,还有些热乎乎的,顾司琛这才放下心来。
“不冷,还有点热呢。”
阮宴回了一句,然后晃了晃脚,从顾司琛手里挣脱掉才又说道:“你去忙吧,不用管我的。”
虽然现在马上要过年,多数员工都放假了,但是阮宴知道,这个时候的顾司琛往往是最忙的时候,应酬应该会特别多。
事实上也是如此,这段时间顾司琛的确是忙的不可开交。
前段时间刚开完年终会议,然后就是一系列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有各种交际应酬,这几天回来的时候,基本都是晚上十点靠后了。
顾司琛听着阮宴的话,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因为好几次晚上他回来的时候,对方都是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打着瞌睡等他。
“今天不出门,在家陪你。”
顾司琛在阮宴身边的藤椅上坐下,抬手握住对方的手指。
阮宴闻言一愣,随即表现出来的却不是高兴,而是微微蹙眉说:“我真的没事的,你赶紧去忙吧,要是有事情我肯定会给你打电话的!”
阮宴当然是想跟顾司琛多待在一起的,但是他却不想因为自己耽误对方的工作。
他又不是断手断脚不能自理,并不需要矫情的时时刻刻要对方陪着。
“今天只有一个小的酒会,棉辞替我去也是一样的,不耽误。”
顾司琛捏捏阮宴的手指,解释了一句。
“真的?”
阮宴不太相信的问了一句。
“真的。”顾司琛回的认真。
阮宴愣了一秒,瞬间乐了,立马往顾司琛身边蹭了蹭。
他在家其实挺无聊的,陈诺嘱咐过,不能频繁玩手机玩电脑,看电视也不能看太久。
每天除了看看他专业课的东西之外,基本没有其他娱乐项目了,而顾司琛这段时间又很忙,他又不好意思打扰对方,自然就觉得无聊了。
不过这无聊的生活和大把的时间,阮宴倒也没有真的全部浪费掉,这段时间他让顾司琛帮忙找来了很多知名建筑的设计图,不能看解析但可以听解读,倒是让他开拓了眼界,增长了见识。
而这些,也成了他跟顾司琛闲暇聊天时谈论的话题,就比如现在,他会跟对方说一说某个个性建筑的独特之处。
顾司琛不管听阮宴讲什么,都能听的认真,还会时不时的反问一两句,激起阮宴继续讲下去的欲望。
“我现在有些理解你上次说的话了。”阮宴脑袋搁在顾司琛肩膀上说。
顾司琛低头问:“什么话?”
“知识是隐形的财富,我现在越看的多,越学的多,就越觉得自己无知。”
阮宴支起脑袋仰头看着顾司琛,虽然话说的有些自谦,但是脸上却洋溢着笑。
顾司琛笑了一下,抬手捏捏对方的脸颊。
“而且最近我也看了很多金融类的书籍,就书房里放的那些。”阮宴突然转移了话题。
顾司琛倒是有些意外,他书房里的确放了很多这类的书籍,不过有一部分是外文的,他倒是没想到阮宴会翻着看。
阮宴其实也着实是无聊,外边冷,而且因为他身体的缘故,也没法儿出门,所以就老是喜欢往顾司琛的书房里跑,除了学习时间他偶尔也会翻一下顾司琛经常看的书。
“我下次让人放点儿你感兴趣的书,你想看什么?”顾司琛问。
阮宴摇摇头,然后揪着顾司琛的衣袖说:“不用了,我要看你看过的书,总要培养一点共同爱好的嘛,不然每次聊天都是我在说,你在听,万一有一天你听烦了怎么办。”
顾司琛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心就像是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似的,有些痒。
“不会烦。”顾司琛握着阮宴的手指道。
阮宴就知道顾司琛会这么说,对方一说他立马回道:“那我也想听听你在外边发生的事情嘛,总是我一个人讲多无聊。”
“怕你不感兴趣。”
顾司琛在外,多数时间处理的都是生意场上的事情,不是阮宴的专业,不是阮宴感兴趣的领域,所以他很少会把这些事情跟阮宴分享。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感兴趣嘛。”
阮宴说着从躺椅上站起来,绕着顾司琛走了一圈儿,最终站在对方身侧,贱兮兮的伸手戳戳对方的高挺的鼻尖。
“想听?”
顾司琛侧仰头,伸手拉过阮宴手指的同时问了一句。
“嗯嗯嗯,让我多听听,说不定我是个做生意的旷世奇才呢~”阮宴嬉皮笑脸的开玩笑。
顾司琛闻言,轻笑出声,随即靠在藤椅里,随意的找了个话题跟对方聊了起来。
顾司琛讲的是早些年刚进入顾氏的时候,遇到的一些事情,包括被董事联合排挤,培养自己的心腹,以及后来拓展顾氏。
阮宴听的时候,就围着顾司琛周边来回踱步。
顾司琛说的简单,但是阮宴却听的新奇,偶尔还会提出一些傻里傻气的问题,就譬如…
“为什么他们要排挤你呀?”
“你是老板不能直接把他们开除吗?”
“他们当初那么做,你为什么现在还把他们留在公司呀?”
诸如此类的问题。
顾司琛听到阮宴的问话,有些失笑,生意场上的天平多数时候都不是平衡的,更没有什么公平可言,有的只是利益得失,这些他的小朋友还不懂。
“留下这部分当初跟我站在对立面的人,是经过综合考量,觉得利大于弊。”
“那你在公司看到他们,不会觉得生气吗?当初他们那么排挤你。”阮宴站定,后背靠在阳台边缘疑惑道。
顾司琛:“不会。”
“为什么?”阮宴更加疑惑了,哪怕是再大度,都不可能一点不介意的吧。
“站在对立面的人,不一定都是坏的,只是他们的利益链跟我冲突了,我把利益链统一了,就能让他们成为我的人,为我所用,还是那句话,强大的永远都不是个体,而是群体。”
顾司琛尽可能通俗的跟阮宴解释道。
阮宴眨眨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眼睛一弯走到顾司琛身边,一弯腰就搂在了顾司琛的脖子上。
阮宴现在的状态,弯腰其实是十分不方便的,所以顾司琛就顺势扶着对方在自己腿上坐了下来,问了一句:“怎么了?”
“顾司琛,我发现我越来越崇拜你了,虽然你说并不是什么都懂,但是在我心里,你真的就是无所不能的!”
阮宴侧坐在顾司琛腿上,搂着对方的脖子,眼底都是崇拜的光。
顾司琛很喜欢这样黏着自己的阮宴,他握着对方的手腕,眉目温和中带着笑意。
能让爱的人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这是他能给予对方最大的安全感,也是对方给予的最好的夸赞。
这一刻,靠在顾司琛怀里的阮宴在想,原来两个人合不合适,有没有共同话题,真的不是看两个人工作的领域,而是看两个人有没有彼此渴望靠近的心。
他想往顾司琛身边靠拢,所以他会努力了解对方领域的东西,即便是懵懵懂懂,至少能跟对方闲聊上几句。
而顾司琛总会在忙中偷闲,陪在他身边,听他无聊的碎碎念,没有敷衍,只有认真聆听。
“顾司琛,你说我们老了以后,还会这样吗?”阮宴仰头问。
“会。”顾司琛回的笃定。
阮宴低头偷着乐了半晌,刚想继续问,结果他扔在旁边小桌子上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因为阮宴最近嗜睡,所以手机调的震动,这是手机第四次震动,阮宴才注意到。
阮宴止了跟顾司琛闲聊的话,伸手把手机拿过来,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愣了一下。
顾司琛的视线随着阮宴看过去,那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是陆羽。”
阮宴没有立马接电话,而是转头跟顾司琛交代了一句。
顾司琛顿了一下,应了一声:“嗯。”
“接吗?”
阮宴看着顾司琛,眼底一片坦然,五黑的双眸滴溜溜的看着顾司琛,那模样似乎在说,我很听话,你不让我接我肯定不接。
顾司琛被对方的模样逗笑了,点了点头说:“接吧。”
“遵命领导。”
阮宴嬉笑着敬了个礼,然后才按了接听键,同时打开了扩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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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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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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