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用来说长辈,其实是十分不礼貌的,但是却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所谓的上流圈子,除了复杂的关系和社会地位,的的确确看的就是实力,优胜略汰在任何地方似乎都是通用的。
以前要是顾宏朗听到这句话,肯定会直接拍桌子发火,可是经历了顾嘉泽的事情之后,他算是明白过来了,顾司琛这人,轻易还是不要惹。
而且前段时间,对方刚把嘉志安排进了总公司,这事儿也算是让顾宏朗满意的,他没必要因为这点儿事再得罪顾司琛。
顾宏朗这边闭了嘴,其他人见老爷子没有要开口的架势,自然也不会开口,不过目光都转移到了厉音华身上,毕竟这件事最可能生气的就是她。
但是此时的厉音华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右手仅仅抓握着筷子,脸色沉沉。
放在以前,她肯定比顾宏朗先开口,可是最近,眼看她跟顾司琛的关系越来越缓和,她不想因为自己一句话,让所有的改变都变成徒劳。
可是她忍住不说,却不代表她心中不介意,对那个女人和那个女人的儿子,她永远做不到谅解,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厌恶感。
厉音邈余光看着厉音华脸上的表情,抿着的嘴角轻轻往上扬了扬,但是很快就收了回去,然后视线跟坐在对面的顾宏业对上。
顾宏业看到厉音邈看向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像是跟对方完全不熟一般。
餐桌上的人各怀心思,阮宴这次没有开口打圆场热络气氛,因为他是站在顾司琛这一边的,阿辞参加他们的婚礼,也是他期盼的。
之后的时间里,因为顾司琛说的那句话,餐桌上变得极其安静。
嘀。
一声轻响。
顾司琛的手机进了一条消息。
顾司琛打开手机朝屏幕上看了一眼。
只一眼,顾司琛整个人就顿住了,握着手机的手指也瞬间一紧。
这细微的变化,或许旁人看不出什么,但是阮宴就坐在顾司琛身边,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下意识的朝顾司琛手机屏幕上瞥了一眼。
【小琛,新婚快乐。】
手机屏幕上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信息,只有短短的6个字。
阮宴看到这几个字,有些疑惑,谁给顾司琛发的消息?称呼看起来像是长辈…可是如果是长辈,为什么顾司琛手机里没有备注?
“怎么了?”
顾老爷子看顾司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放下筷子问了一句。
顾司琛猛地回过神,抬头跟顾老爷子对上视线之后,眼底的情绪快速消退,最终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没事,助理发的明日安排。”
顾老爷子闻言不疑有他,但是阮宴听到顾司琛的话,却顿住了。
顾司琛没有说实话,为什么?
发短信的人到底是谁?
虽然阮宴很想开口问一问,但是现在场合也的确不太合适,所以他便当做什么没发生,继续低头吃饭。
晚餐结束,顾老爷子离开之后,厉音华是第二个离开餐桌的,离开的时候脸色并不太好,厉音邈脸色担忧的跟了上去。
楼上房间里,厉音华靠在窗边的沙发上,手握成拳在心口捶了捶,有些难受的皱着眉。
厉音邈见状,连忙走过去帮对方顺了顺后背,然后关切的问道:“姐,你没事吧?!”
厉音华摆了摆手,有些郁结的看了一眼窗外。
厉音邈坐在厉音华身边,叹了口气说:“小琛也真是,明知道你对——”hΤTpS://WWω.sndswx.com/
后的名字厉音邈没有说出来,似乎是顾及到厉音华的情绪。
厉音华仍旧没有开口话说,厉音邈见状,起身走到桌子边泡了一杯安神茶,端到厉音华面前。
“喝点茶吧。”厉音邈说。
厉音华接过茶杯,垂眼看了看杯子里的茶水,然后问了一句:“是我太固执了吗?”
“姐,你说什么呢,这件事就是小琛做的不对,不过你也别太纠结了,想多了伤身体。”厉音邈劝慰道。
厉音华端着茶杯喝了口茶,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厉音邈看着对方喝了茶,垂了垂眼睛,敛下所有的情绪,再抬头就又是一副关切的模样。
-
晚上吃过饭之后,阮宴就跟着顾司琛离开了老宅这边。
回去的路上,顾司琛一直都没有说话,眼神落在窗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阮宴看着对方的样子,最终还是抬手握住了顾司琛的手指。
顾司琛被阮宴这一握,回过神转头看向他。
“顾司琛,你在想什么?”阮宴问。
顾司琛听到阮宴的问话,垂了眼皮,沉默了两秒。
阮宴见顾司琛似乎不太想说,立马说道:“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我们——”
“发信息的人,是我父亲。”
顾司琛突然开口说。
阮宴的话也戛然而止,他抬头看着顾司琛,脸上闪过一抹错愕,之后就有些不知所措。
是…是顾司琛的父亲?那个一走就是十年的父亲?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震惊,以至于他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语气接顾司琛的话。
他想象不出来顾司琛此时的心境是怎么样的。
是怨恨吗?
还是说…会带点思念?
如果就事论事,阮宴觉得,顾司琛的父亲当年做的事情是不值得被原谅的。
但是那毕竟是顾司琛前二十年里最尊敬的父亲,人的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复杂,爱与恨其实往往是交织着,理都理不清的。
就像是对阮洪涛,他那么讨厌那么恨,现在想来,也不过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对他抱了太多的希望,希望对方能给予他保护、爱护。
然而一次次的失望,慢慢就把这种期待和希望,变成了怨恨。
直到现在他捋顺了,抚平了不甘,才只有那么一点点的释怀而已。
顾司琛远比他人想象的要重感情,对方心思细腻,却不善于表达,阮宴无法体会对方此时此刻的所思所想,就正如那句话,没有人能对谁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阮宴最终没有说出一句安慰人的话,而是直接动了动腿,坐到了顾司琛怀里。
“顾司琛,你抱抱我吧,我是一只大熊玩偶。”
阮宴脸颊贴在顾司琛胸口,仰头说道。
顾司琛闻言低头看着阮宴,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阮宴用脸颊蹭了蹭对方,嬉笑着说:“就是小孩子睡觉喜欢抱着的大熊啊,搂着特别有安全感那种~我小时候就喜欢抱着娃娃睡觉,这样就不会觉得害怕了。”
说完,阮宴牛皮糖似的贴着顾司琛,然后双手用力搂在顾司琛腰上,像是要把自己挂在对方身上。
顾司琛复杂的心情随着阮宴的动作一扫而空,他低头在阮宴发顶轻轻吻了吻,然后宽大的手掌就扣在了对方的腰上。
阮宴感受到搂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眨巴眨巴眼,仰头看着顾司琛说:“现在心情好点了嘛?”
“好多了。”
顾司琛搂着阮宴低声回道。
这下阮宴满足了,嘿嘿一笑:“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嗯?”
“这个游戏名字叫谁先松手谁是猪~我现在搂着你,你也搂着我,看咱俩谁先松手~”
阮宴说着,原本搂在顾司琛腰上的手臂抬起来,瞬间挂在了顾司琛脖子上。
顾司琛落在阮宴腰上的手指一顿,随即轻笑出声,宽大的手掌紧箍着阮宴的腰,修长的手指突然在阮宴的痒痒肉上捏了捏。
“哎!”
阮宴痒痒的缩了一下,差点松手去推人,但是临了却忍住了,搂着顾司琛的脖子嘴里哼哼道:“顾司琛你犯规!不准挠痒痒!”
“好。”
顾司琛笑着回道,余音拉长带着宠溺感。
阮宴得到对方的回应,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
然后从这边一直到别墅,阮宴搂着顾司琛的脖子就没有松开,本来是为了讨顾司琛开心打的赌,但是阮宴最后却真的就赌上了,就是不撒手。
就连顾司琛下车,他都没有松手,而且耍无赖似的仰头说:“你要是先认输松手,我就放手让你下车~”
顾司琛闻言,嘴角上扬,搂在阮宴腰上的手臂却没有松开,反而微微收力,在车门打开之后,另一只托着阮宴的屁股,抬脚就下了车。
阮宴眼看着自己的脚要悬空,下意识的双腿一勾就挂在了顾司琛腰上,双手仍旧死死的搂着顾司琛脖子,像是个树懒似的。
“你怎么这样,你都不能让让我嘛!”
阮宴趴在顾司琛怀里,小声嘟囔着抱怨。
顾司琛闻言,侧头亲了亲对方的小耳朵,笑着说:“搂着你有安全感。”
阮宴被顾司琛一句话说的面红耳赤,咕哝了一句:“你又瞎撩!”
“顾总。”
突然,不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阮宴歪头看了一眼,脸一红立马手脚并用的从顾司琛身上往下跳。
顾司琛怕对方摔了,微微弯腰,等阮宴站稳了才松了搂在阮宴腰上的手,松开之前还帮对方稳了稳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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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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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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