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检查结果,我给带过来了,您看看。”
陈诺说话时,表情并不算太好看,眉头微锁,似乎结果并不是很好。
顾司琛原本略带笑意的神色瞬间淡了,视线落在陈诺的手里的检查结果上,带着一丝冷漠。
他并没有伸手接过来看,像是已经从陈诺的表情中猜到了结果,又或者说,他一开始就知道结果是什么,只是陈诺的表情印证了他的想法而已。
阮宴看看顾司琛,又看看陈诺手里的东西,也大概猜到了那是什么。
他记得前段时间顾司琛单独回过老宅一趟,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茶包交给了陈诺,要对方去查里边的成分。
阮宴此时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心里咯噔了一下,那个茶包是厉音邈带给厉音华的,难道说厉音邈真的在里边动了手脚?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顾司琛……
“顾总。”
陈诺见顾司琛半晌不说话,试探着开口喊了一声,手里的文件又往前递了递。
顾司琛敛去眼底的冷漠神色,伸手接过文件打开。
文件里只夹着两页检查报告,里边详细的记录了茶包成分鉴定。
阮宴并没有刻意去看,但是余光依旧是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这里边有的成分是违禁的,一般人根本买不到,茶包应该是非常专业的人士精心调配的。”
陈诺说到这里,有些犹豫的观察了一下顾司琛的神色。
这些主要成分一般人的确是弄不到的,但是厉音邈想要弄到这些东西却是轻而易举,毕竟对方是这方面的权威人士,在业界也有一定的威望。
顾司琛听着陈诺的话,抬手翻到第二页。
第一页是检查成分报告,非专业人士一般看不大懂。
第二页则是陈诺专门做的成分分析以及作用。
顾司琛脸色阴沉的看着手里的东西,突然就想起了十年前。
他从医院出去之后,就从老宅搬了出去,那个时候他母亲的病情就已经很严重了,而那期间一直是厉音邈照顾着。
阮宴看着顾司琛的脸色,刚刚跟对方玩闹的心思早就散的一干二净。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
顾司琛垂下眼皮,声音没什么起伏的吩咐了一句。
“我懂的。”
陈诺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即便是顾司琛不吩咐他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两人回了别墅之后,顾司琛直接去了书房。
阮宴换了舒适的衣服从房间出来,看了一眼书房厚重的房门,在门口沉默的站了一会儿,然后便悄悄下了楼。
“阮少爷还没休息?”
管家看到一身睡衣下楼的阮宴,疑惑的问了一句。
“还不困,我泡杯咖啡。”阮宴眼底带着郁郁的神色。
管家见状朝楼梯方向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阮宴越过管家刚准备走向厨房,却又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偏过头,似乎是想要问什么。
管家自然是注意到了阮宴的动作,所以等在原地等阮宴说话。
阮宴张了张嘴,最终却只说了一句:“您早点休息。”
“…好的。”
管家一脸疑惑的看看说完话就转身去厨房的阮宴,总觉得今天顾司琛和阮宴回来的时候,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阮宴站在咖啡机前,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戳在旁边的桌子上,眼神没有固定的焦距,显然是在想事情。
其实刚刚他原本是想问管家知不知道顾司琛父亲的事情,两人以前的关系怎么样,但是话到嘴边他却止住了。
楼上,书房里。
顾司琛坐在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手里托着一本书,他的视线虽然是定格在翻开的书上,但是良久都未翻一页,显然并没有在看书。
阮宴端着咖啡进来,站在门口远远看着办公桌后发呆的顾司琛,沉默了两秒。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顾司琛,对方微微垂头,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愁,隐约还能看出一丝落寞的情绪。
直到阮宴将咖啡杯轻轻放在桌子上,发出响动,顾司琛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顾司琛抬头看到阮宴,神情顿了一下,随即舒展眉头,眼底也很自然的透出笑意:“还没睡?”
“时间还早呢,我不困啊~”
阮宴在顾司琛朝他看过来的时候,呲牙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把咖啡往顾司琛面前推了推,然后绕过办公桌走到顾司琛身边。
“在看什么书啊?”
阮宴低头视线落在顾司琛手里的书上,可是很快他就一脸懵的抬头,因为那是一本德文书,他完全看不懂。
顾司琛看着一脸懵的阮宴,嘴唇微微上扬,将手里的书合上,轻轻放在桌上,然后在阮宴的手心捏了捏。
阮宴眨眨眼,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桌面上的书。
那本书很厚,封面看起来有些陈旧。
顾司琛的书房里的确有很多旧书籍,阮宴无聊的时候也会到处翻着看,用他自己的话说,即便是有些看不懂,摸一摸也总能沾染一些书香气。
可是现在桌子上放的这本阮宴却从来没有在书架上见过。
“是我父亲送我的书。”
顾司琛似乎看出了阮宴眼底的疑惑,开口道。
阮宴闻言一愣,立马看向顾司琛。
“八岁的生日礼物。”
顾司琛微微仰头,眼底带着阮宴有些看不太透的复杂情绪。
阮宴心里一紧,反握住顾司琛的手指。
“他离开这么多年以后我才发现,他似乎对所有人都很眷恋,又似乎不在乎任何一个人。”
顾司琛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多大变化,似乎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阮宴看着顾司琛的神情,心有些揪着的疼。
顾司琛怎么可能不在乎,如果不在乎,刚刚他进门的时候,对方就不会露出那么落寞的表情,如果不在乎,对方不可能在收到信息时,瞬间变了脸。
或许别人不懂,可是阮宴却最懂这种情绪。
自从他妈妈去世之后,他最最渴望的就是阮洪涛的关注,因为那个时候,他觉得对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依靠。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后来才会对阮洪涛有恨。
即便是他现在说自己看开了,可是当阮洪涛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还是会怨。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顾司琛我在乎,我最在乎你。”
阮宴一伸手搂在顾司琛脖子上,身体往下就扑进了顾司琛怀里。
顾司琛措手不及被阮宴抱了个满怀,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抬手拢在阮宴的腰上,把对方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阮宴顺势坐在了顾司琛腿上,然后抬头露出不知何时已经泛红的眼睛,用有些发黏的嗓音保证:“真的,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一直到我的头发都白了。”
顾司琛看着红着眼睛还要拼命安慰自己的阮宴,心都要化了,刚刚那点愁绪也早就消散的干干净净,声音带着笑意打趣道:“宴宴,等你有白头发,我大概已经白发苍苍。”
阮宴眨眨眼,似乎没想到顾司琛会在这么煽情的事情跟他开玩笑,但是想了一下立马支棱起脑袋说:“怎么会!我明天就去染头发,染一头白!”
阮宴说着还抬手将自己软哒哒的头朝上捋了捋,似乎真准备把自己的一头毛搞成白色。
顾司琛看着阮宴绘声绘色的模样,轻笑出声,抬手将阮宴的手拉下来,顺便帮对方抚平了呆毛儿。
“顾司琛你不难过啦?”
阮宴听到顾司琛的笑声,一歪头看着对方。
“有宴宴在,我怎么敢难过。”
顾司琛宽大的手掌从阮宴的发顶往后落下,在对方后脑上摸了摸,像是在哄小孩子。
阮宴被顾司琛一句话哄的找不着北,得意的搂着顾司琛的脖子得瑟:“就是就是,有了我咖啡都不要糖了~”
顾司琛听到阮宴的话,想到什么,扫了一眼桌上的咖啡杯,好笑道:“这次又放了几勺糖?”
阮宴愣了一下,顺着顾司琛的视线看过去,心虚的皱了皱鼻子,弱弱的举起爪子,五指摊开。
顾司琛闻言挑了一下眉头,伸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加多了糖的咖啡,失去了原有的醇香,而且阮宴似乎还在里边加了牛奶,口感不是顾司琛一贯喜欢的,但是他却在尝了一口之后,笑着又喝了一口。
阮宴就喜欢顾司琛对他无底线的纵容和宠爱,这种被人捧着护着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
阮宴的考试在这两周也全部结束了,他跟顾司琛的婚礼曝光赶在这个时候,对他的影响也不会太大,毕竟刚一曝光他就放假了。
放假之后,阮宴突然之间就闲了下来,没有课程和考试,好像也没有事情要做了。
随着婚期越来越近,阮宴突然还有些紧张。
顾老爷子说为了方便他们举办婚礼,让他们提前一周回老宅那边住着,阮宴却觉得老爷子这不是为了他们婚礼方便,而是为了看两个孩子,不过虽然这样想,但是阮宴却没有狗胆戳破老爷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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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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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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