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恍惚中,她下意识迎上一道难以琢磨的目光。
随后反应过来,那人是谁。
见她醒了那恶魔般的男人竟绽放出笑容,一脸戏谑无辜。
看小丫头的眼睛慢慢清明又瞬间盈满恐惧,封天靳心满意足地站起身,对身边两个下人道:“你们都出去。”
“是!”下人们退下并带上了门。
空旷的房间只剩下泰然站立的封天靳,和斜坐在地上的舒蕊。
舒蕊双手被绳索绑在墙柱上,无法动弹。
只紧张怯懦地开口:“世…世子大人,为什么要绑着我?”
封天靳笑容未减,伸手轻抬她的下巴,拇指碾过脣面,“我想我已经说过原因了。”
舒蕊强压心中不安,虽然她很害怕,但更害怕和眼前的男人扯上瓜葛,所以只能再试试运气。
“…之前我也和您说了,不会唱……”
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撒两次谎,封天靳笑意凝滞。
“死和开口唱曲讨好我,你只能选一样。”
说话的同时,封天靳抽出一旁放置的利剑,剑锋直抵舒蕊的嘴角。
“你难道忘了?”剑尖向下划去,轻易划开领子衣料,在白皙精致的锁骨上留下一道浅痕。
“迎香怎么死的?”剑尖继而上挑,滑向喉骨,“如果你早点承认……”
封天靳睨着吓得僵住不敢动的舒蕊,缓缓吐出最后几个字,“她都没机会死。”
舒蕊终于有了反应,一双怔愣的大眼不断溢出眼泪。
听到有人因自己而死,一时间,眼前男人的暴虐冷峭和害死他人的愧疚,让她强绷的防线骤然瓦解。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在黑灰色的脸颊上淌出更多瓷白的底色。
脏丫头突然无声哭起来,倒让封天靳有些措手不及。
他蹲下身子,歪头看她,“为什么哭?”
舒蕊不敢看他,打湿的长睫低垂着,任泪水从纯澈的双目溢出轻滑。
委屈无辜地让人心怜,“我…我不知道会这样。”
封天靳皱了皱眉,表情很是不耐,却手比大脑反应快地伸出去,轻抚住舒蕊的脸庞。
他为之一愣,随即又下意识地做出拭泪动作。
细腻光滑的触感和滚烫灼人的泪珠,让他心中微动。
舒蕊盛满眼泪的眸子,很干净,同时也有一种让人触动的破碎感。
“我真不知道,”他居然觉得自己有一丝委屈,“我做了什么让你哭成这样?”
舒蕊被一个陌生男人捧着脸颊拭泪,并不觉得安慰,她依旧很难过。
只想快点离开这。
她鼓足勇气看向他,嗓音带着濡软的哭腔,“你真的只是想听我唱一曲?”
“我只想要这个。”见舒蕊主动提及,封天靳语气难掩高兴。
舒蕊听到肯定答案,有些错愕,不可置信地盯着男人。
肆意杀人还掳她来这里,竟真只是为了听人唱歌!
“在我还有耐心的时候……”封天靳突然放缓语气,甚至透出一丝温柔。
他轻轻解开束缚舒蕊双手的麻绳,俯身凑近她的唇瓣,深眸充满笑意和真诚,“张嘴。”
两人离得很近,呼吸可闻。
舒蕊瞪大的双眸充满水汽,里面映着另一对深不见底的黑眸。
她屏住呼吸,任由男人把她的脑袋按向宽阔的肩头。
在男人偏头示意她贴耳唱时,终于战战兢兢地开了口。
一席游鱼出听的曲调,在耳畔幽幽响起,带起温热的气息。
封天靳仿佛又看到了记忆中的那头小鹿,在漆黑的森林深处,和他遥遥对望。
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此时,紧绷的神经得到舒缓,竟觉眼皮有些沉重。
舒蕊唱完一曲,又静静等待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只见,男人阖着眼皮好像睡着了。
她轻轻挪开一点距离,想趁机离开。
“很好。”男人突然睁开眼,慵懒开口,“以后就留在我身边。”
舒蕊蓦地顿住身形,惊愕过后,忽得后退几步。
着急道:“我已经唱过了,所以——”
“所以……”封天靳舒展了几下筋骨,微微蹙眉,喉间溢出一声气音,“嗯?”
难以忽略的低气压,让舒蕊心中充满不安,但她只能提起勇气接着说:“对不起,我不能留在这里。”
刚被舒缓的歌声安抚过情绪,封天靳没有第一时间动怒,他盯着眼神坚定的舒蕊,“理由?”
对上封天靳逐渐冰冷的双眸,舒蕊告诉自己不要逃避。
但没过几秒她还是畏缩的垂下目光,“是一些私事,不…不能告诉您。”
“嗯……”封天靳将手放在脣边,探究地打量着胆敢拒绝却不敢看向他的舒蕊。
一只手指就能摁死的家伙,是怎么敢的?
“还有呼吸,”这样想着,封天靳把指尖探向舒蕊的鼻息,“身体也还温热。”
指腹又滑过舒蕊的小花脸,最后用力捏开她的牙关。
戏谑又好奇的表情透着一股凉意,“所以,我不太理解什么理由不能说。”
话落,封天靳的眼神变得危险而残酷,“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个再也无法张嘴说话的理由?”
舒蕊身体一僵。
封天靳却没有继续下去,他松开捏着舒蕊脸颊的手,缓缓转身,“这次就当我没听到。”
他阔步走向门口,打开房门正欲离去时,突然“啧”了一声似想起什么。
转身面向舒蕊,“去把自己洗干净,换件合适的衣服,我出去一趟天黑之前回府。”
舒蕊只能在巨大的威胁中无声的沉默。
室外夕阳西下,世子府里忙碌的下人终于空闲下来。
世子经常夜不归宿,天黑后就没什么好忙活的了,大家开始议论被世子带回府的小丫头。
……
与封天靳寝房相连的侧室内。
舒蕊蜷缩在墙边,后脑勺无力地顺着墙边下落。
橘黄色的阳光打在她浓密的睫毛上,给幼滑白嫩的肌肤打下一片阴影。
舒蕊低垂着眸子呆呆得看着自己的影子。
当夕阳最后一丝余晖从窗棂撤走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过来。”声音隔墙传来,舒蕊顿时一个激灵。
她提起身子摄手摄脚地往侧门走,出现在门口时,双手已经快把衣摆绞出水来。
隔着老远的距离,她都能感受到这偌大寝房某处有道形如实质的视线。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冰冷金属质感的声线有些不悦,但也犹如重力般带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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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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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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