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能以男装示人,便对全下的妙龄女子都报以一种嫉妒憎恶的心。
若是将这位千娇百媚,如珠似玉一样的妙人搁在眼皮子底下晃悠。
难保这位她会不会由嫉生恨,失去理智,随便寻了理由要了这位姚表妹的命。
“姚表妹……”姜茶茶做思索状,摆出为姚表妹忧心的模样,“自然是个好的,只是……委屈了她。”
“能入宫侍奉天子是她的福气,如何能说是委屈。”太后难得用慈爱的目光凝着她。
瞧她这副模样,仿若自己是她的心肝宝贝似的。
姜茶茶原想着直下旨册封,立后的章程交由礼部准着就行,这位太后娘娘却道不行,为堵悠悠众口,还是要操办选秀。
啧,人都已经内定了,却还要要求其他世家女子陪跑一趟。
……
“朕,要立后了。”
按照她的命令,暗卫又给铁笼里的送了一床锦被。
之前冻得浑身都泛紫的人,得了被子以后,就喜欢把自己裹在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来。
吃了睡,睡了吃。
这会儿姜茶茶同他说话,他就如同一只蚕蛹一样蜷缩在地上,背对着她闭着眼睛,心里念叨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她爱立不立。
最好是赶紧和她的皇后缠缠绵绵,亲亲热热。
放过他吧。
“影三。”姜茶茶一声令下,“将他给朕拖出来。”
影三照做,说拖绝对不用扛的。
揪着人的后领,人连被子一起拖了出来。
姜茶茶盯着被子上的污痕,还有心在想,地该打扫了。
人丢在姜茶茶脚边,影三尽职尽责去外面守着,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没办法再装死。
盛允策坐在地上,仰着头看向单手支颐,眼底写着直白情意的年轻帝王。
一如既往,充满了占有欲和疯狂,却还有他读不懂的悲伤。
她坐拥江山,呼风唤雨,所有人对她俯首称臣,她有什么好悲伤的。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他不自然地调整着坐姿。
她重复了一遍:“朕要娶妻。”
他懒洋洋掀起眼皮,语气里半点都不见恭敬,“那就祝陛下与皇后娘娘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赶紧结吧。
叭叭什么。
话音将落,就被人提了起来,面前人冷玉一样的面庞上席卷起一阵风暴,手指攥紧他的衣领,骨节咯吱作响,“你到底知不知道,朕从始至终想要的只有一个你?朕将你放在心上,如此看重你,你呢?就这么将朕的一片真心践踏在脚下?”蜀南文学
别说盛允策想吐槽了,就是守在外面的影三听到这话,眼角都止不住的跳动。
她的真心?
她什么真心?
是指差点将人打死的真心?还是将人锁起来的真心?
换做是谁,遇到这么一个心理变态的,都不会动心啊。
瞧见他油盐不进,一副欠揍的模样,姜茶茶是真的想把人吊起来打了。
抬手往前推搡了一下,男人顿时跌坐回地上。
主子离开。
影三进来看到拽着被子,略显狼狈要往笼子里钻的人,宛若冰山一样的脸出现一丝裂痕,这位盛小公子现在真是越来越知趣了。
真把笼子当成自己家了。
短短的一段距离,几乎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靠在笼子里直喘气。
影三走过来上了锁。
瞧见影三提着水桶,拿着抹布过来,盛允策原以为他又要给自己清理身子了,结果就看到他蹲下身子,擦拭着密室里的每一处。
“喂——”
盛允策有气无力喊了一声。
影三置若罔闻,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盛允策握着铁栏,脑袋抵在上面,继续道:“兄弟,我知道你这有其他通道,能通往外面,那个疯子一时半会儿不回来了,你带我出去见见太阳呗,我保证不跑,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把我手脚都绑了,堵住我的嘴巴。”
大白天就开始做梦了。
影三睨了他一眼,略显低沉的嘶哑嗓音道:“公子安安分分的待在这里,对大家都好。”
“你不带我出去,信不信我和那个小变态说,你背后说她坏话?”
闻言,影三的动作一顿,“公子若是想要让主子觉得你是关心她,在意她,心里有她,敬请随意。”
盛允策脸色登时如同吞了苍蝇一样,裹着被子躺在地上不再吭气。
在这之后,盛允策有两日没有见到她。
难道是忙着封后大典?
念头也就是一晃而过。
她忙什么和他无关。
最好是忙一辈子,永远记不起他才好。
不,最好是哪天突然抽风,放了他最好。
姜茶茶这两天确实没什么心思去过问盛允策。
她的准皇后,姚诗蕊听到入宫选秀的消息,差点哭瞎眼。
在这个世界,小九九就是最好的摄像头。
有些消息能从系统面板里差到,查不到的内幕,小家伙仗着别人看不到它,飞的速度也快,就当了小暗探。
姜茶茶派它到了齐国公府蹲守了两天。
回来小家伙就气冲冲道:【那姓姚的一家真不是人,还说拿女儿当成宝,我看女儿是他们用来铺路的工具人。】
【姚诗蕊姚家大小姐有了心仪之人,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举人了,也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但在这个一板砖下去能砸死三五个权贵的皇城脚下,还是入不了齐国公的眼,更何况,姚家收到了要让姚诗蕊进宫为后的消息,说什么都要棒打鸳鸯。】
【最最气人的事,姚小姐私下还和她那位心上人有书信来往,甚至约在今晚幽会。】
姜茶茶听到后面顿时来了兴致,确定是今晚之后,当即就微服出宫。
姜茶茶原意是带上几位御前侍卫出宫,想了想又带上了统帅殿前司禁军的指挥使,掌握着拱卫皇城的最强军力的殷项远。
这位殷大人武功高强不说,在一众包藏祸心的朝臣中,绝对的忠心耿耿。
说句难听的,可以称得上为愚忠,那个位子上坐得是谁,他就忠于谁。
姜茶茶能够信得过的,撇开以太傅为首的言官,也就只剩看起来一脸憨憨的殷指挥使和盛大将军了。
当然若是盛大将军知道他那宝贝儿子,被她虐待的不成人形,只怕又少了一个能信得过的朝臣。
她掰着手指头想想,自己还有什么心腹,算来算去,双目放空几乎成了死鱼眼,呵呵,只剩以一敌百的暗卫了。
现在若是暴露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分分钟被拉下马,宗室里那些王爷怕是每一个能坐的住的。
得想办法尽快培养出人才,壮大自己的羽翼啊。
不知这位姚大小姐的心上人能否重用。
姜茶茶看似是没有目的的闲逛,却正巧就撞见了河边幽会的两人。
年轻的男女在河边相拥而立,如果那位不是她内定的皇后,也是一副郎情妾意,羡煞旁人的场面。
她停下脚步。
眯起眼睛望向远处。
殷指挥使带着侍卫与不远不近跟着她,倒是张公公在她侧后方,落后她一步远的距离。
见她停下脚步,张公公也立即驻足,顺着她的视线瞧过去,只看到宛若夫妻,亲密相拥的两人,心底感慨还感慨了一句,燕朔民风如此开放了?
在哪抱不好,当着陛下的面抱,若是陛下一个不高兴,当心要他们阴阳两隔。
“那位是不是姚家大小姐?还是说本公子认错了?”
姚,姚家大小姐?!
张公公在御前伺候,对于姚家小姐要进宫为妃的消息一清二楚,听到她这么问,心里咯噔一下,瞪大了眼睛,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边,实在是没有看出来到底是不是姚家小姐。
姜茶茶也没指望着他回答,瞥了一眼身后的殷项远,淡声道:“带他们前来问话。”
殷项远抱拳道是。
还不等他有所行动,就见从河对岸过来几个家丁,手里都拿着棍子,过了桥匆匆赶来,最后面还跟着两个丫鬟。
姜茶茶抬手,制止殷项远过去的动作。
很快就将男女二人团团围住。
几人就瞧着下人将那对苦命鸳鸯拉开,对着男人一顿拳打脚踢,男人毫无还手之力,抱着头蜷缩着身子,任由雨点一样密集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
直到一位锦衣华服的小公子赶过来,他们才停了手,来人却冷着脸下令打断男人的腿,将人丢进湖里。
少女被两个丫鬟拦住,哭喊着求他们放了他。
姜茶茶冲殷项远使了一个眼神,殷项远赶在棍棒落下之际救下男人。
小公子显然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没认出来拦下他的人是谁不说,破口大骂再多管闲事,小心要了他的命。
殷项远却是已经认出来他们是哪家的公子小姐,神情实在是复杂,赶在选秀的关键时候出现这种事。
姚家的姑娘入宫看来是无望了。
姜茶茶啪啪拍着两下手掌,从阴影处现身,似笑非笑瞧着眼前乱糟糟的一幕,“公子好大的官威啊,张口闭口就是要了我们的命。”
小公子不屑的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
张公公有心阻拦,又担心惹火烧身,只能在一旁如缄口不言。
“哪来的娘娘腔,奶都还没断呢,就学着别人多管闲事,本公子就是要了你的命,我看谁敢拦我。”
在听到姚小公子的话,张公公恨不得昏死过去。
姚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没脑子的玩意儿!
看不出来他们穿着打扮非富即贵?
看不出来这位殷大人浑身煞气,杀意波动?
看起来还算精明的一对招子都是摆设吗?
是活着不好吗?
“许久未曾去齐国公府了,趁着今晚的夜色不错,就去姚家坐坐吧。”她侧头对殷项远说道,“把人都带回去。”
殷项远领命。
姚小公子这个时候已经意识到,眼前的人绝对不是他能得罪起的,不把齐国公府放在眼里,如此漫不经心说出来要去姚家坐坐的人,在京城还能有谁?
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出来。
再一看张公公阴柔的模样,深知这是进过净身房的人,双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四个如同小厮服饰装扮的佩刀侍卫将他们围起来,过了桥,姚大小姐不小心崴了脚,所有的人注意力在她身上时,姚小公子趁机给一位家丁使了个眼色。
家丁就要悄摸摸溜走,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人提着后领揪回来,丢在了姚小公子跟前。
殷项远眼睛都没眨一下,拔刀抹喉。
温热的血液如泉水喷涌而出。
殷项远身上未染分毫,鲜血却模糊了殷项远的视线。
随着姚诗蕊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姚小公子顶着满脸的猩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姜茶茶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姚家小姐心上人卓潇脸色虽说煞白,但还算冷静。
姚家姐弟几乎是被架回姚家的。
齐国公府外的护卫远远瞧见这一幕,握着刀快步上前,殷项远示出一枚令牌,护卫顿时一惊,忙不迭跪倒在地。
进了齐国公府,管家顿时迎了上来,殷项远拿着令牌杵到他眼前。张公公阴柔的嗓音道:“贵客驾到,速传齐国公。”
齐国公人正在后院,收到传话说宫里来人了,片刻不敢耽误,带着家眷往前厅去。
根本顾不上坐在地上的一双儿女和那个姓卓的。
齐国公瞧着坐在圈椅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把玩着茶盏的贵人,他瞳孔骤然一缩,疾步上前,跪倒在地,“微臣参见陛下。”
齐国公夫人哆哆嗦嗦跟着跪趴在地上,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一旁的姚家姐妹,还有卓潇人彻底傻了。
陛……陛下!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什么都完了!
姜茶茶似笑非笑,杯子放回桌上,不轻不重的一声碰撞,令在场的人具是一惊,“齐国公真是养了对好儿女啊。”
“姚大小姐有了心上人,瞧着二人感情如胶似漆,非君不嫁非卿不娶,齐国公竟也狠得下心,让姚小姐参与选妃,这是要让朕做那个做那个恶人了?怪不得令郎满腹怨恨,想要朕的命呢。”
一家子吓得魂不附体,连忙磕头求饶
头都磕破了,绞尽脑汁找为自己开罪的理由。
姜茶茶淡淡一声吵,所有人如同被遏制住喉咙的鸭子,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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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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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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