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姜茶茶言玦>第225章 帝王的笼中雀(15)
  姜茶茶都想给她鼓掌了,有外甥女她还真牺牲啊。

  等日子差不多了,再说姚诗蕊怀孕。

  十个月后就能抱近宫里一个孩子了。

  到时候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有了。

  养个几年,她姜茶茶就能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能从龙椅上下来。

  姜茶茶舒一口气,用还是母后你有办法的眼神望着太后,接过她手中的药说道:“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于是,她翻了姚诗蕊的绿头牌。

  药下了。

  望着平躺在床上,嘴里还念着着小情人名字的姚诗蕊,姜茶茶叹了口气。

  会说梦话的人怎么能送进宫里呢。

  睡在天子身边,嘴里还念叨小情人一事,就足够令她脑袋搬家。

  话又说回来,她这个有颜色的梦,梦里的对象该不会是卓潇吧?hΤTpS://WWω.sndswx.com/

  她又没办法钻进姚诗蕊的梦境里,到底是谁她不清楚,确定的是太后出的的确是一个馊主意。

  姚诗蕊醒来后,身上有没有异样的感觉,她自己还能不清楚?

  想是这么想,该准备的自己还是要准备。

  比如说,将姚诗蕊和自己的衣物撕得凌乱一些,做出战况很激烈,自己很行的样子,在她上早朝的时候,又交代宫人说不要打扰姚诗蕊休息。

  姚诗蕊宠冠后宫一事在朝野之上掀起一小阵风浪,国公府如今是门庭若市,齐国公也是春风得意,就连前去江南官员考察一事,陛下都交给了他的人。

  待他女儿怀了龙子,他姚家到那时才真是权倾朝野,一个太师何足畏惧。

  盛家一个两个愁容满面,宠幸妃子是天经地义。

  陛下和他儿即便是有一段又如何,大臣还能三妻四妾呢,总不能奢求拥有三宫六院的陛下为了他们儿子不踏足后宫。

  后宫这阵风浪未曾吹到千里之外。

  盛允策这一年以来,有时是十多天收到一封书信,有时是近一个月收到一封,但这一次都四十天了,影三还未提给他书信的事。

  盛允策在他跟前晃了一圈,又晃一圈,再晃了一圈……

  劈着柴的影三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相处了这么久,他也算是比较了解这位盛公子。

  嘴硬心软,心口不一。

  说着不在乎,事实上呢,每次收信都没见他慢过。

  盛允策将一块木头给他放在木桩上,影三握着斧头,深色复杂瞧了他一眼,“盛公子,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入秋的时候,众位将领按照作战计划,分三军突袭散落的游牧部落,然其中一支军队却中了埋伏。

  他硬生生带领着一支小队硬生生将杀出一条血路,将人救下不说,还成功断了敌方粮草,一举斩下敌方将领头颅。

  随着游牧部落仓皇出逃远遁,他一战成名,立下奇功。

  请封的折子领军将军已经送往京城,虽说封赏的圣旨还没下,但如今盛允策在军营里的地位可是水涨船高,完全没有半点是因为盛将军。

  伙房这种地方,实在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这地方我少来了?”盛允策手背在身后,似是不经意问了一句,“她最近很忙?”

  这话问的只能这么直白了。

  影三答的也直白,“盛公子是想问主子为何还没有送信来?”

  “没有。”

  “哦。”影三一斧头下去,柴劈成两半。

  盛允策又捡了一块,放在木桩上摆好。

  影三语气平静说道:“我和盛公子知道的一样多,主子忙不忙属下也不清楚,若是公子想主子了,可以修书一封,属下差人传信回去。”

  谁想她了!

  他只是想着她这么久没有来信,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盛允策嘀咕了一句他就是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见影三确实不知情,索性背着手离开。

  四十二天。

  四十九天。

  五十一天……

  已经整整五十一天没有回信了,盛允策想了想还是在领军陈将军那里试探着问了一句,京城有没有来信。

  陈将军以为他是关心请封一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声道:“陛下那边只是一时半会儿顾不上封赏一事,放心吧,等到将那些蛮夷之人彻底赶出我燕朔境内,陛下定然是为你加官进爵。”

  盛允策不关心加官进爵一事,追问他陛下顾不上封赏一事是为什么?

  到底是年轻人。

  只想着功名。

  陈将军又安抚了他几句才道:“南方洪水泛滥,官员未曾及时上报,导致灾情严重,庄田尽毁,不少百姓流离失所,这件事刚解决又闹了瘟疫,陛下哪能再顾得上这种封赏之事,已经有人见势不对,未将折子呈上去。”

  盛允策到了晚上还是写了封书信,将影三让人将书信快马加鞭送了回去。

  他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希望他们打了胜仗一事,能让她稍微宽心一些。

  信刚让影三送走没几日,京城的信就来了。

  看到上面依旧是见见单单的一句话。

  他却不知道怎么的,脑海中就冒出来她满嘴骂骂咧咧,却又一脸疲倦的模样。

  朝堂之上还有那些让她头疼的权臣。

  都这种时候,怎么还有心思想他。

  ——你离开的第三百天,想你。

  算下来,他已经离开京城第三百二十一天了。

  这封书信用了二十天才送到他手中,定然是她写了以后忙忘了,估计是手边的事情忙完了,才让人送来。

  当然,盛允策绝对想不到,他手中的这封书信是暗卫手中的最后一封。

  陛下一直没有再提要写信一事,再加上陛下从民间带回一位宠妃,几乎是夜夜留宿宠妃寝宫,暗卫也不敢问陛下还要不要给盛允策写信了。

  许是陛下尝过了男欢女爱的滋味,就再也看不上如石头一样的盛公子。

  拖来拖去,还是将最后一封书信送到了出去。

  盛允策不知道这一切,心底被担忧所占满。

  他第一次并没有将信团成一团,而是郑重叠放整齐放在心口的位置。

  他所想的事,自己给她回信了,两人自此就该是经常有书信交流,可他的信送出去了两个月,再也未收到什么来信。

  盛家人谨慎,与他通信本来就不多,信中提起的向来只是一些家常,别说是关于陛下的事,就是哪位大臣都不敢在信中提起只言片语。

  他只能从郡守和陈将军那边了解到关于京城的一些事,但都是一些片面的。

  两人彻底反了过来。

  之前都是姜茶茶给他写信,如今都是他写。

  也不好说其他的,就将在边关的一些趣事写给她看,常常一些就是洋洋洒洒一大篇,可以说她一年来的书信加在一起都没有他这一封书信字多。

  盛允策倒不觉得有什么。

  上一封书信送出了一个月不见回信。

  盛允策不禁反思,是不是自己写的太无趣了,边关这些杀敌的事,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一封书信写了撕,撕了有写,耗费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写出了一封还算比较满意的。

  信交给影三,让影三去送。

  回到自己营帐,盛允策看到一小兵背对着他,正在给他收拾营帐。

  小兵平时也都是这个时间点过来,他也没放在心上。

  要走近桌案的时候,一股若有似无的什么异味扑鼻,盛允策眉头不由得皱了皱,收拾着床榻的小兵抱着他的换洗衣物,低着头往他这边来,他敏锐察觉到脚步声不对。

  盛允策眸色顿时一变,就要走过去拿起兰锜上放着的佩剑,似是察觉到他的动作,那人将手上的衣物丢到一旁,下面藏着的赫然是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

  来人足尖一点,身子如离弦的箭一样朝他袭去,盛允策拿剑挡下他的一击,刚喊出有刺客,刺客又一剑朝他刺过去。

  刀光剑影间,盛允策愈发吃力。

  握着剑的手都在发颤,他这时才意识到刚刚的那一缕异味有问题。

  这个时间点虽然说正是用饭的时候,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离开营帐,传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人过来,看来这位已经解决了一些守卫。

  盛允策逐渐落了下乘,当陈将军掀帘进入营帐时,正看到刺客的长剑没入盛允策的心口。

  盛允策则是一手握着刺进心口的长剑,手中的长剑同样是穿透刺客的胸膛……

  血一滴一滴顺着刀剑滴在地上。

  陈将军反应过来后,一刀砍下刺客的手腕,将刺客劈晕,扶着盛允策的身子,冲外大喊着找大夫。

  他看着心口都被鲜血浸湿的盛允策,脸上写写满了惶恐不安,这可是盛将军家的独子,是陛下让影卫护着的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立下战功,他可绝对不能出事!

  他根本没有心思管那个刺客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抱起盛允策就往外冲,声嘶力竭喊着让大夫过来。

  盛允策似是能感受到生命的流逝,在这种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思在想,那位要是知道他死了会是什么样?

  早知道让影三送到信是最后一封,他就该再多写两句。

  没死在战场上,死在了自己大意上,怎么想,他怎么觉得不甘。

  父亲和母亲若是知道他死了,又该多伤心。

  若是有下辈子,再来偿还他们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吧。

  还有陛下……

  他承受不住小变态的情意,若是有下辈子,让自己托生成位女子吧,说不定自己到时候就不那么反感她了。

  盛允策都想到了来生,但没想到军医愣是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说是若是剑在偏他心口一寸,就是阎王来了也救不回他。

  不管是一寸还是两寸,他活下来了。

  盛允策滚你了两日才醒,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影三交道跟前说话,“不要将我遇刺一事传信给你主子。”

  影三愣了愣,“……可是,属下在盛公子昏迷的时候,已经传过信了。”

  盛允策扶额,他怎么就这么迅速。

  算了,传过就传过吧。

  也不知道她知道后会怎么样?

  总不能再来一纸想他的书信。

  影三将他的遇刺,视为是自己的失职。

  寸步不离守着他。

  每天用的饭菜包括汤药都是有人盯着。

  陈将军日日来看他。

  刺杀他的人正是蛮夷之人,能这么顺利避开防守找到他的营帐,再一想到之前作战,明明是偷袭,敌军却像是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行动,陈将军和盛允策都怀疑是出了纤细。

  要杀的人被斩断一只手臂,也没挡着他自尽,好在盛允策那一剑避开了刺客的要害,大夫又及时止了血。

  刺客人还处于昏迷中,被关押起来。

  陈将军不过是放出一些盛允策遇刺身亡,和刺客受不了酷刑,要选择交代奸细是谁的消息,幕后之人就坐不住了。

  在要杀人灭口的时候,被抓了个现行。

  盛允策在床上躺了十天才能下地。

  就是下地了,也被影三盯着不能出营帐。

  他要是多说几句想出去,影三就会拿千里之外的小变态来压他,说要写信告状。

  他以为自己真的会怕?

  她又没那么在乎自己了。

  时间足够淡漠一切所谓的情深义重。

  也许她终于发现,身边没了他,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她身边如今说不定有美娇娘,又或许哪家的公子入了她的眼,一定有许多人想要她的垂青。

  总归,她不会在念着他了……

  这样也好,等有朝一日回到京城,他就能如个普通人一样生活。

  自己老老实实窝在床上,只不过是不想因为一封没什么用处的书信,浪费人力跑这么远罢了。

  他百般聊赖地躺在床上翻着兵书。

  身上的伤卧床养了有半个月,他都快在屋里待到发霉了。

  以前被小变态囚着时,也没觉得这么难熬啊。

  他抛开手中的书卷,翻了个身,胸膛被什么东西硌到。

  他抽出脖子里的系绳,上面挂着的赫然是姜茶茶当初送他的玉扳指。

  他捏在手里细细把玩着。

  留意到有人进来,他不紧不慢将玉扳指塞回领口。

  原以为影三会端着药进来让他用药。

  但,人是空着手匆匆来的,面上看起来比较慌张。

  盛允策披头散发,只穿着白色亵衣散漫躺着,还曲着一条腿抖啊抖的。

  影三顿时头大,当即就找了他的一套衣服放在他身边,语气焦灼道:“盛公子快些起来梳洗吧,主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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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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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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