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二十来岁这里,瘦得跟竹竿一样,黑黄黑黄脸上布着不少灰褐色麻子,嘴里还自以为很潇洒地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张大麻子!”
脱口而出的名字,事关女人的记忆也接踵而来。
此人正是原主一块长大的猪朋狗友,如果说原主是十八村的疯狗,那么跟前这位就是个瘦扁扁的哈巴狗,偷鸡耍滑头的事,这位跟原主做了不少,原主的赌瘾和酒瘾都是这位带的。
“转性了你,还挑上水。”
张大麻子嘿嘿笑,胳膊肘撞了撞沈麓的手臂。“走,一道去镇上耍几下。”
“不去!”沈麓想也不想的拒绝,觉得此人不可交。
“我有银两,请你!”张大麻子拍拍藏放在胸口的铜板,手臂勾着沈麓脖颈贱兮兮道:“这些铜板都是在我弟弟枕头下摸来的。”
沈麓鄙夷斜视她一眼,撇开黏黏腻腻还带有非常重汗臭味的黄胳膊。
“不用你请,我不去,今天不会去,以后也不会去,你快把铜板还回去,这是弟弟一条手帕一条手帕换来的铜板,不容易。”
村里有点绣艺未出阁的男子都会在闲暇之余,锈几张好看的帕子到镇上换铜板补贴家用,或者存着当嫁妆,以张家宠儿子的程度,这铜板铁定是张小麻子存着当嫁妆。
想到这一点,沈麓越发鄙视张大麻子,缺德冒烟的家伙,偷弟弟辛辛苦苦存的嫁妆铜板拿去赌,这人没救了。
“哎呀!”
沈麓的果断拒绝令张大麻子稀奇,跳到一边像是第一次认识沈麓般上下扫量一圈。
“你这家伙被夺舍了?我说我请客!我请客!”
张大麻子一句夺舍让沈麓警惕一番,本欲不想搭理人的她不得不花口水解释。
“不赌了,如今我有了小夫郎,该收收心,你年纪也不小了,早点回头,娶个小夫郎好好过日子吧,不要成天无所事事的浪费家里粮食。”
挑不稳扁担,沈麓干脆放弃,把扁担斜着插在腰带上,一手一个木桶快步离开,留下一脸呆滞的张大麻子。
盯着越发走远的背影,张大麻子久久才回过神来,摸了摸自个的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掐了自己手臂一把,能感觉到疼,不是在做梦。
“见鬼了?沈二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不用扁担,沈麓很快拎着两桶水回到李家小院,气都不带喘,把水倒进缸里边,她把扁担放回原处,这次直接拎着两个木桶离开。
站在窗边的李毅允留意沈麓的一举一动,当瞧见她把扁担放墙角时,他张口骂了一句。
“果真狗改不了吃屎!”
可又看到沈麓拿着两个木桶出门,他困惑上了。
想到沈麓拎着两桶水回来的场景,他嘴角讥讽弧度缓了缓,继续站在窗边没有离开,看沈麓是不是真如江叔叔所说真心悔改。
第二次来到河边,沈麓发现张大麻子还在,没搭理这货,她装着水,想着快点干完活快点回去,还有人在家等着她。
沈麓不理会张大麻子,一点都不妨碍张大麻子凑上来。
“沈二,你瞧瞧这是什么?”
沈麓瞥了她一眼,只见张大麻子拿着一捆铜板甩动两下,发出清脆响动。
这家伙没病吧?
两个木桶都装上了水,沈麓一言不发的离开,再次留下张大麻子。
沈麓第三次来到河边时,张大麻子还在,手中的铜板依旧“铃铃”作响,还是适才那句询问。
三番两次,沈麓不堪其骚扰,沉下脸砸着木桶,看着纠缠不断的张大麻子。
“你想做什么?”
张大麻子被她突来黑脸吓了一跳,讨好笑着。“我就想问一下你,这个是什么?”
她手里的铜板甩动。
沈麓闭眼吸了口气,压下想把这货丢水里洗洗脑子的冲动。
“铜板,怎么了?”
“对啊,铜板啊!”张大麻子重重点头,“有了铜板,我们就不会被赶出赌场,我告诉你,昨晚我特地去菩萨庙拜过,这一次,咱们姐俩一定能赢大钱,让所有瞧不上我们的人刮目相看!”
她试图劝说沈麓,觉得沈麓现下不为所动全是之前输麻了,泄了气,所以才胡言乱语。
“我说了,不去,以后也不会去,你不要再来劝说我。”沈麓弯腰拎起装满水的木桶,“你再纠缠着我不放,小心我告诉你娘,你偷了你弟弟的铜板。”
“哎哎哎,别这样啊,沈二,你这样咱们可就连姐妹都做不成了。”张大麻子最悚她娘了,要是让她娘知道,她偷弟弟的铜板去赌,她脑袋今晚非开花不可。
做不成姐妹沈麓乐意至极,哼了一声走人了。
回到李家小院,这一次沈麓不再进厨房,因厨房那个水缸已经满了,这回她拎着木桶来到院中角落的水缸处。
倒完两桶水,抹了把额头细汗,她算计着,再几个来回缸应该就满了。
突然“咚”的一响,一个有孩子拳头大小的物体落入跟前水缸里,溅起不少水花,沈麓仰了仰脑袋躲了一下,待那股水花平复后,她低头一看,是一个浮在波纹涟漪水面的成熟桃子。蜀南文学
“你为什么不用扁担挑?”
急促年轻男音传来。
沈麓抬眸看向声音源头,月牙白的身影在她看过来之时,急匆匆躲在开了三分之一的木窗后面,透过糊在木窗上的薄纸还能看到少年的大致身型。
盯着木窗半响,沈麓捞起水淋淋的桃子。“我不会用扁担。”
李毅允趴在窗边,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脑袋,一对上沈麓过分漂亮的桃花眼,他再度急缩了回去,声音传出。
“野猪真是你打的?你上山打的?你进山里了?”
三连询问,沈麓哭笑不得望着似耗子一样的身影,转过身背对着,一一回应。
“它撞树上,我运气好白捡到,我上山了,进了山里面。”
隔着木窗上的薄纸,李毅允瞧见沈麓转过了身,他这次放心地探出小脑袋,盯着那道清瘦又笔直的背影,他好奇问着。
“深山里有大虫吗?你进去有遇到吗?”
沈麓回头,余光刚巧扫到李毅允缩回去的脑袋,不满嘀咕传出。
“你别转过来啊!”
沈麓无所谓耸耸肩头,还是把脑袋转回去。“我这次进去没见到大虫……”
“那是没有吗?”身后的声音打断她的话。
“怎么可能没有,那是深山老林,只是我运气好没碰上。”沈麓把桃子上的水蹭干净,放进兜里,心里盘算下次进山得打一只老虎,虎皮、虎牙、虎心等可都是宝贝。
“那、那大虫真会吃人吗?我阿娘说,以前进山里的人都被吃了。”少年好奇的脆声起伏。
沈麓好笑摇头,“会吃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倒霉被吃了,至少我是活着下山的。”
休息够了,她拿起木桶离开。
人走后,李毅允无趣撇撇嘴。
他还有话没有问完!
沈麓刚出李家小院,还没走两步,张大麻子就跳了出来,麻子脸上都是得意之色,像是发现了沈麓的小秘密。
“难怪呢,我说你怎么转性了,原来是看上李家的小郎君,行啊姐妹!”
张大麻子露出贱到不行,又猥琐得可以的笑容,一下又一下地拍着沈麓肩膀。
“眼光不错啊,李家的小郎君一看就是那种贼带劲的,比你家的小瘸子招人多了!”啧啧咂着舌头,张大麻子继续讲道:“你是不是腻了小瘸子,看他那矜持小样,一定在床上放不开,李家的小郎君就不一样,看着高傲,实际说不定嘿嘿……”
她自以为是的与沈麓交汇一个‘你懂,我也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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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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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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