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开陈阿三的胳膊,上前牵住温熙白的手。
她的这一举动,几人起哄得更欢乐。
大片“哦哟”声响起。
“是妹夫吧,一定是妹夫!”
“我说是情郎,还是刚认识不久,否则怎对得起这股黏糊劲!”
“你们这帮大老粗,新婚燕尔懂不懂!”
面对众人的调侃,沈麓好笑,“都别瞎猜了,这位是我夫郎,温熙白。”
“哟,原来是妹夫啊!”陈阿三惊讶,赶忙上前陪笑,“我说呢,黏糊劲这么大,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唉,沈二,你几时成的亲?”有人发问。
“你算老几啊,沈二成亲与你有几毛钱关系!”
“这不是好奇么,还不兴人问啊!”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
温熙白被夹在中间,顶着众人打量,又是不好意思,又是尴尬,可他并没有怯场。
面对大家伙的问题,他有应必答,答不上,或做不了主的,他都先会请示地看沈麓一眼。
陈阿三瞧着夫妻俩的黏糊劲,羡慕不已。
聊得差不多,沈麓才带着温熙白离开军营。
没急着回去,沈麓朝歇脚的客栈赶去。
一路上,温熙白有些沉默。
察觉到少年的过分沉默,沈麓扫了他一眼,“刚才不是挺能说会道,现在怎么不吭声了?”
温熙白拧着手指头,头都没抬,弱声道:“我怕你因为我私自过来一事而责备我。”
“既然知道怕,为何还要过来?”沈麓眸低划过深藏笑意。
刚才见到温熙白前来,她是有些惊讶,同时也有点小气愤。
主要是他孤身一人前来军营,若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他一个手无束缚之力的少年如何面对?
可当听到他说想她才过来时,她的心又软了,根本生不起责备他的意思。
温熙白抠了抠额角,犹豫了一下才道出实情,“其、其实,我、我是陪一个朋友过来寻、寻人的……”
适才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明说,怕有心之人会联想到褚洛一事。
自作多情的沈麓顿住了,眸低的星星点点笑意一点一点褪去。
眉梢轻轻一挑,她面无表情问道:“你说什么?”
他不是特地过来找她,而是为了朋友而孤身犯险前来军营?
以为风太大,他声音太小,沈麓没听到,温熙白重复,“我说,我是陪朋友过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咽下快要吐出来的声音,因他看到沈麓的脸色越来越差。
回忆一遍自己整体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妥,更没有惹到沈麓。
既然他没招惹到她,沈麓的脸色为何这么难看?
“你、你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间不开心?”
他二连问,想知道真相,好知错就改。
沈麓皮笑肉不笑,“我没事,我好得很,没有不开心!”
她每吐出一个字就磨一次牙,字字句句清晰又带了些许暗藏的低气压。
见沈麓明明快憋死,却又强忍无事模样,温熙白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了不继续招惹她,他默默闭上嘴巴,更是不敢再提褚洛的事。
两人回到了客栈,沈麓把牛车丢给店小二看着,就带上温熙白四处走走。
生气归生气,可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样回去。
热闹长街上,温熙白与沈麓肩并肩走在人群里。
夜市开始,街道上人员不少,灯火通明。
一面走走停停,看几眼摆在路边的摊子,温熙白一面问道:“今晚我们留在林都城过夜吗?”
“嗯。”沈麓掏出银子,将温熙白摸过的,看多两眼的小饰品一一买下。
温熙白见状,伸手想阻拦,“不用,我就看看而已,别浪费银子。”
沈麓不理会他,还是把那些小饰品买下。
对于沈麓这一强硬举动,温熙白无话可说,只能减少停下的频繁。
走了一条街下来,沈麓手中拿了不少小玩意,见逛得差不多,她才带着温熙白回客栈。
两人用完饭,洗漱后早早睡下,毕竟明天还得赶回十八村。
由于上回在途中耽误的时间太长,山洞里的活物精神状态不太好,虽说期间有张天福偷偷到山洞喂养,可那些活物还是瘦了一圈。
因此,杨修在价格方面压了不少,还明里暗里提醒沈麓下回运来的活物不要这么敷衍。
温熙白听从沈麓的安排,他没忘记自己跟过来是为照顾沈麓。
后半夜,沈麓睡得迷迷糊糊时,隐隐约约听到温熙白的梦呓。
似乎在问她认不认识他朋友。
沈麓稍微提了提神,支起脑袋想听真切一点,可是温熙白只梦呓了一句就没了声音,加上本身困倦,她也不再管。
第二天早上,夫妻两人退了房,沈麓带着温熙白出城,顺道给王大成和毛小军等人介绍温熙白认识一下。
几人昨晚就在陈阿三那里听说了一嘴,今日听到沈麓的正式介绍,也没有多惊讶。
只是毛小军惊艳温熙白的相貌,手肘不怀好意地撞了撞沈麓。
“行啊你,难怪忘不掉人,原来是这么回事,换我,我也忘不掉。”
说着,她看了懵懂的温熙白一眼,递给沈麓一个有意思的眼神。
沈麓懒得探毛小军这一眼神的深意,用屁股想都知道这货脑袋空空,没啥好话,没啥好思想。
与几人告了别,沈麓带着温熙白继续往十八村的方向赶。
“那位小军姐,为什么对你笑得、笑得那么猥琐?”温熙白想了会才想到说辞。
沈麓手很稳地甩着黄牛后臀,惊讶温熙白会说出这话来,不知该怎么回复,她只能道了这么一句,“你想多了。”
温熙白捧着有点肉呼的脸,说出心中想法,“我总感觉她不是什么好人,你尽量少与她交往。”
不知为何,看到毛小军第一面,他心里就生了这一感觉。
“你的感觉准吗?”沈麓左耳进右耳出。
温熙白摇晃一下脑袋,“不太准,但是,我总感觉她会带坏你!”
沈麓起了逗弄他的兴趣,“你说说看,她怎么带坏我,用你的感觉来分析一下。”
温熙白磨挲着下巴,认真思考一番,“她看起来一副肾虚模样,我觉得她会带你去下窑子,或是给你塞漂亮哥儿。”
沈麓上半身一歪,差点摔下牛车。
温熙白吓得脸都白了,赶忙拉住沈麓的手臂,急道:“你没事吧?!”
沈麓稳住,略显心虚地笑了笑,“无事,就不小心分了一下神。”
温熙白坐到了沈麓身侧,搂住她手臂,想着,要是一会沈麓又往下摔,他好拉住她!
“跟我说话你都能分神,你是多不想跟我聊天。”
“哪有!”沈麓否认,“我、我就刚才被飞蚁迷了一下。”
温熙白奇怪,“现在这天气哪有什么飞蚁,你怕是看错了吧。”
沈麓摸了摸鼻尖,模糊道:“嗯,可能是看错了。”
温熙白登时悟出了一点儿味来,他半眯起眼凝重地关注着沈麓此刻的表情,一点微妙处都不放过。
这一看,竟是被他看出一点点端倪来。
“你,不会是有事瞒着我?”
他试探一问。
“没有。”沈麓稳住不乱,只要她不说,毛小军不说,温熙白就不可能知道。
再说了,她又没有碰那天的男孩儿,她还顺道把人送回家,做了好事。
至于酬金,等她忙完这一阵,得了空再去要。
有银子不要,与傻子无异。
显然,她不是傻子。
关于这件事,她大可能不会对温熙白讲,一来需要解释的太多,万一他不信,醋坛子又打翻就不好。
他们夫妻二人不必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吵闹,不值得。
沈麓的第一时间否认没有打消温熙白的怀疑,反而更是加深他的疑虑。
不是他不相信沈麓,而是他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沈麓不仅有事瞒着他,而且还心虚得很。
“真没事瞒着我?”温熙白凑近,下巴搁在沈麓肩头上,仔仔细细地盯着她面孔,不放过、不错过一丝表情。
“没有。”沈麓早调整好自己的心态。hτTΡδ://WωW.sndswx.com/
她一没碰那个男孩儿,二还是没碰那男孩儿,根本就不需要心虚和慌。
想通一切,沈麓无任何心里压力,她低头一吻送过来的脸颊。
“别胡思乱想,养你一个就够了,我没欲望再养第二个。”
温熙白哼哼,“很难说。”
他食指戳着沈麓的肩头,“女人有了钱就会变坏,你现在挣的钱越来越多,总有一天会起别的心思!”
不是他不相信沈麓,而是他对自己没有太大信心,加上沈麓这阵子一直来来回回奔走林都城。
女人一旦见过世面,心态多多少少都会发生一些变化。
沈麓啼笑皆非,掏出两次挣来的银子全部塞温熙白怀里,“拿好了,别被风吹走。”
温熙白手忙脚乱抱住一沓银票,看着银票的数额,他傻眼,“这些都是你这两趟来回挣的?”
“嗯。”沈麓说道:“银子都上交,你现在相信我了吧。”
温熙白抱紧怀中银票,有点怀揣不安,此时不适合数有多少银票,他一股脑的把银票全塞进荷包里。
“还给你,我不要!”
他没想到自己随口一提的话,沈麓竟是当真,且还把辛辛苦苦挣来的银子上交。
上回沈麓就给了他一沓银票,现在又给一沓,他怎好意思收下。
两人虽是夫妻,可他也不能像个吞金兽一样,沈麓给他表表心意就好!
沈麓没接过荷包,反而推了回去,“给你就拿着。”
注意到荷包有点熟悉,她不经多看一眼,很快认出那个荷包是温熙白送给她的青藏布料打底的鸳鸯荷包。
“这荷包你什么时候找回来的?”
她有意转移话题,也想知道荷包是怎么回到温熙白手里。
差点忘了荷包一事,温熙白的注意力被转移,他捏紧荷包的一角,不知是该说实话,还是随便扯一个理由。
若是让沈麓知道李毅允偷荷包一事,她会怎么想那个感情执拗、真挚的男子?
犹豫了一下,温熙白决定还是隐瞒下来。
他不想沈麓用别样目光看待李毅允,要是为了此事沈麓有意疏远李毅允,事情就不太好。
因疏远李毅允就是疏远张家,温熙白不想沈麓丢了这么好的叔婶和朋友。
即便是看在张天福和马满满的面子上,他也不能让沈麓为此而丢了交情不错的村友。
决定要隐瞒,温熙白瞎掰了一个理由,“是掉在张家了,这个荷包是张叔给我的,他说落在了墙角,一直找不到机会还你,直到我前两天去张家寻你,他才想起这事。”
少年说得有模有样,沈麓半点怀疑也没有,主要没有怀疑的必要。
“这样啊。”她高兴道,“想不到是被张叔捡了。”
温熙白干笑,“是啊,我也没想到。”
既然荷包回来,自然是要还给她,沈麓当即讨要,“你把里面的银票拿出来,荷包还我。”
“不行!”温熙白激动,拍开了沈麓伸来的手,生怕沈麓会动手抢,他赶忙把荷包塞回怀里。
荷包上还残留淡淡香味,是李毅允身上独有的淡淡药香。
那味道实在霸道,两三天了都没能散去。
温熙白担心,以沈麓的聪明劲,嗅到荷包上的味道,一定会联想到是李毅允拿了荷包。
到时候想隐瞒的他就说不明白了。
“我的东西,要回来怎么了?”沈麓瞧他反应很大,不由得提醒。
荷包是温熙白绣的,但已经送给了她,她要回来不过分吧,很合理吧。
温熙白捂住藏在衣裳下的荷包,就是不还给沈麓,他想了一个理由,“荷包上面的图案沾了些尘土,等我洗干净了,我会还给你!”
“你会洗吗?”沈麓笑盈盈。
以为沈麓是在嘲笑他,温熙白的下巴一抬,“我怎么不会洗了!”
“少瞧不起人,你还没来之前,家里的衣裳都是我洗……”
惊厥说错话,温熙白急忙捂住了嘴巴。
完蛋了,他怎么就这么稳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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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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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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