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你来这里做什么?”
“皇后娘娘不是说了吗让我侍奉太上皇。”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太子殿下知道太上皇的踪迹,你不找太子殿下一同前往,却在大山里瞎转悠耽误时辰?”
蔺嬷嬷打量着深山老林愈加费解了。
“四喜,开路!”周墨兴高采烈的喊道。
“好勒!”
四喜从路边捡了一根粗壮的树枝,朝东南方向的磐石前走了几步,伸手挑开缠绕在磐石身上的枝枝蔓蔓,磐石之下两扇铆钉大门犹如天降一般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这……”蔺嬷嬷惊得说不出话来。
周墨大摇大摆的跑了过去一把推开了大门,偌大的院落还是几个月前她来时的模样,院中的石桌前坐着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老头,他正在编竹筐。
这时,屋檐上飞扑而下一道白影,四喜正欲出手。
“都是旧识了,你还认不出来?”老人慢条斯理的说完,那道白影化为鲲鹏消失在天际。
周墨站在门口进退两难,她是先行礼呢还是直接过去呢?毕竟老头多了一重身份,这个身份是所有人都不敢轻视的。
“丫头,你今天把银子带来了吗?不是说好了卖花的钱分我一半,你不会是想抵赖吧?”
太上皇转过身笑呵呵的问。
“哈哈哈……”周墨开怀大笑毫不犹豫的跳过门槛朝太上皇奔去,“老头好久不见啊!我可想死你了!”
她差一点就要把老头拥在怀中了,蔺嬷嬷见状吓了个半死急忙喊道:
“太子妃不得无礼!”
太上皇扭头看向蔺嬷嬷犹见故人,脸上挂着对往昔的感怀问:
“你就是这丫头的掌事嬷嬷?”
“回太上皇,奴婢正是太子妃的掌事嬷嬷,太子妃方才行为有失还望太上皇见谅!”
蔺嬷嬷跪地不起。
“起来吧,有你做她的掌事嬷嬷是她的福气,日后教她把世间人情冷暖看得淡一些。”
“是,奴婢谨遵您的教诲!”蔺嬷嬷战战兢兢的起身。
周墨看到石桌上的茶壶想起之前来老头院子,每次一进门就能喝到茶水,这次也是一样,一把抓起茶壶往自己的嘴里倒笑着说:
“蔺嬷嬷不要拘束就当是回到自家院子了,你知道我为何叫他老头吗?他就是把花借给我的老头。”
“啊?”
蔺嬷嬷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了看四喜,四喜憨笑着点了点头。
“老头你还好意思跟我要钱?”周墨双手托腮噘着嘴瞪着太上皇说:
“你怎么能突然一走了之?我把你当兄弟可是你却悄无声息的走了,害我大哭一场!”
“哈哈哈……”太上皇一听笑开了花,“我是你皇爷爷,你居然拿我当兄弟?哈哈哈!”
“老头从你第一次见我时就猜出了我的身份对吗?
不论你是把花借给我还是端午那天替我出头,都是因为你知道我就是天朝太子妃?”
“啧啧啧……你可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太上皇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脸故意取笑周墨,
“自从退位以来我就远离皇室,你的身份我还真是没猜出来,只不过后来我离开这里听了坊间传闻以及端午回京在大街上听到的,猜出了你的身份罢了!”
“咦……”周墨一脸嫌弃的看着太上皇叫嚣道,“你还不好意思了,要不是端午你替我出头,说不定这会我还被你那个坏到骨子里的孙子软禁在暗无天日的冷宫里呢?”
“暗无天日?”太上皇露出了诡异的笑意,“我看你在冷宫活得不是挺好的吗?逍遥自在,要不是我那人冷心善的小皇孙你哪能这样快活?”
“瞧瞧你,还真是个护短的老头!”
周墨露出鄙夷的神色可把太上皇给逗乐了,她一改开玩笑的神态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太上皇的面前,躬身给太上皇行了一个男儿的抱拳礼:
“老头,你的恩情,我记在心里了,虽然无以为报但……”
“都是兄弟,这点小事何必挂怀!”太上皇学着周墨的样子说。
“哈哈哈......”周墨又一次捧腹大笑。
偷偷站在门外静候多时的百里玉,看着眼前的太子妃吃惊不已,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恨他入骨的子桑叶而是小馆掌柜的周墨,她不拘一格的动作,夸张的神情,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拴在大树上的战马,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四喜听到动静赶忙朝周墨使了使眼色。
周墨立马起身规规矩矩的站在太上皇的身边,时而拽拽被她踩在脚下的裙边,时而故意调整自己的脸庞装出一副势不两立的姿态,装模作样的样子甚是滑稽。
这一幕百里玉尽收眼底,他的嘴角上扬一抹熟悉的笑意爬上心头,大步流星的朝院中走去。
“皇爷爷安好,儿孙过来看您来了。”
太上皇收起方才的笑意,故意在太子面前装深沉,随口应了一声:“嗯!”
“臣妾给太子殿下请安!”
周墨一想起在雍和宫,百里玉春心荡漾的和皇上皇后讨论迎娶太子嫔的事就想踹他一脚,换做以前她和左青阳早就把老十三打个半死,等有时间她要去找左青阳告状。
“太子妃早就认识皇爷爷了?”百里玉故意挑逗道。
“不认识!”周墨就是不想承认。
“当真?”百里玉侧目而视。
刚刚还佯装恭敬的周墨,此时受不了百里玉的挑衅变了脸,不仅不退反而上前一步虎视眈眈的与百里玉四目相对:
“不然呢?太子殿下!”
就这么一瞬,百里玉更加确认她就是周墨不是子桑叶,周墨总是喜欢先发制人,在渡禅寺的屋檐上,在去往祝璞寺的路上,她总是假装情场老手挑衅他,到现在为止他始终无法相信一个人能有两幅截然不同的面孔。
“看来殿下对臣妾无话可说了,臣妾告退!”
周墨躬身朝百里玉福了福,转身又对太上皇行了跪安礼,没等太子恩准她就往门外走去。
“后天五月初七跟我去一趟午门!”
百里玉冷冷的说。
周墨顿住了脚步不知道这位太子殿下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五月初七刑部诛程冥一家九族,上上下下、大大小小要杀几百口人!
本王是监斩官带你去见识一下几百颗人头一起落地的壮观景象!”
“老十三你有病呢吧?我又不是杀人狂魔,杀人有什么好看的?”hτTΡδ://WωW.sndswx.com/
周墨转身怒骂道,想想她都觉得恶心。
“你说什么?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百里玉假意提醒道。
蔺嬷嬷赶忙拽了拽周墨的衣襟,无奈之下,周墨不得不低头毕恭毕敬的给太子行礼:
“臣妾遵命!”
“到时,蔺嬷嬷你给太子妃换身装扮给之前一样便是!”
“奴婢遵旨!”
蔺嬷嬷准备下跪时被周墨一把拽了起来,气呼呼的往门外走,这时身后的百里玉若有若无的声音: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五月初七正是时候!”
不知为何?周墨对太子就是恨不起来,她十分同情子桑家的遭遇,她也很认同子桑叶埋藏在心里的那股怨气,只是当她抬头看太子时,情不自禁的会把他当老十三看,那个曾经救她与水火之中的老十三,哎!造化弄人啊……
百里玉看周墨走了,坐在太上皇的身边看他老人家编竹筐,看了许久竹筐都快编好了,他还是一言不发。
“你欺负一个姑娘家做什么?”说话时太上皇并未抬头。
“她哪里像个姑娘家?”
百里玉落寞的看向空无一人的大门口,心想她得是多缺钱才会想着采了花去大街上卖?
他最看不起父皇的后宫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却没成想在自己的东宫也是这般光景。
“丫头在京城孤立无援,你既是她的夫君就该护着才是,怎么学你老子那套就知道欺负人家娘家没人?”
夫君?百里玉微微上扬的嘴角稍纵即逝,他扭头打量着院子问:
“隐空呢?你把他藏哪了?”
“你不是看我来的吗?找一个杀手做什么?”太上皇狐疑的问。
“这次你离京的时候能不能把隐空留给孙儿?”百里玉恳求道。
“我老头子无依无靠四海为家,你把隐空要走了,我怎么办?不给,不给!”
“皇爷爷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老人家珍藏了一辈子的敦煌筝你都舍得送给素不相识的太子妃,为何不能把隐空借给我?”
百里玉学着周墨的样子耍起了无赖。
“你?你瞧瞧你,天朝的储君怎能这般无礼?”太上皇指责道。
“我就当你答应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父皇知道不?”
“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您也知道他喜欢疑神疑鬼,万一让他知道隐空暗地里帮孙儿做事,那还了得?”
百里玉紧张的说。
“嗯!”
太上皇也知道皇上的脾性,也就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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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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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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