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连根拔起但在犹豫时机是否恰当?”
百里玉一怔,疑惑的看着眼前有些虚弱的皇上,心想:莫不是一直以来父皇都知道他在背地里查谷元煜?那会不会知道谷元煜通敌叛国的事?
皇上忽略了太子脸上的异样,话锋一转继续说:
“蒙氓部落甚是猖狂,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不把天朝放在眼里了?”
“父皇,蒙氓进犯也许跟他们部落王位之争有关。”
“怎么他们想把天朝当肥羊?”
皇上愤愤不平的说,脑袋有些眩晕,他不得不向后仰去枕在枕头上,顿了顿接着说:
“前线来报,蒙氓占领三个郡县之后就按兵不动了,不论他们存的什么心思这次非得踏平蒙氓不可!”皇上信誓旦旦的说。
“父皇自古以来两国交战会让数以万计的百姓流离失所,堆积如山的白骨让将士们的魂魄无法回家,儿臣恳请父皇从长计议。”
百里玉言辞恳切的说,他诚心希望皇上不要感情用事。
皇上对处处隐忍的百里玉有些不满:
“你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京城与蒙氓部落相隔千万里,要想知道他们此举何意?儿臣认为应当召他们前来面谈。
倘若蒙氓执意与天朝为敌,那么儿臣愿身披战袍前往迎战。
倘若蒙氓虚张声势无意与天朝对抗,儿臣以为应当让蒙氓退避三舍避免两国交战。”
皇上陷入沉思:太子所言非虚,先礼后兵既能为天朝赢得大度的美名,也能在打探虚实的同时做好充足的准备,万一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候才会有胜算。
如此一来,皇上倒是有些赞同太子的想法,沉默半晌之后问:
“楚颜昭近些日子在搞些什么名堂?御史台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北关大漠?”
百里玉的心突然一震,楚颜昭何时卷进来了?
苗旗从边关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莫不是他在北关见到了御史台的人?
父皇笃定的神情显然已经在质疑楚颜昭了。
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在等百里玉的回答。
百里玉的神情再次变得凝重,他缓缓起身跪在了皇上面前说:
“儿臣恳请父皇重罚!”
皇上不解其意,他在说楚颜昭的事与太子何干?他盯着太子还在等一个答复。
“北关那些御史台的暗桩是儿臣以太子的身份逼着楚颜昭借给儿臣的,还请父皇重罚儿臣。”
百里玉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对于这个说辞皇上极为不悦,怒气由内及外散发,太子竟然背叛了他?那个温顺对他言听计从的太子似乎已经不复存,目光冰冷的看着太子问:
“你知道朕派出苗旗将军前往北关秘密押解子桑翎羽回京的事?所以你调用御史台的暗桩背地里护着子桑翎羽是吗?”
“父皇……儿臣……”
皇上不听太子的解释接连发问,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严厉:
“你早就知道子桑翎羽是无罪的,所以前脚苗旗刚走后脚你就派人迎接?还是你未雨绸缪算计朕?
好啊,你拉拢楚颜昭背地里算计朕,公然和朕对着干!
现在你是不是悔不当初?不该把子桑翎羽赶出京城?
如果子桑翎羽还在朝堂之上也许他就是你的杀手锏?”
百里玉猛然抬头极力否认:
“父皇儿臣冤枉,自始至终儿臣对父皇绝无二心,还请父皇息怒!”
“那你为何要擅自僭越?甚至不惜顾忌自己的身份护着子桑翎羽,这是为何?”皇上暴跳如雷。
“父皇,儿臣冤枉啊!余园案子开始审理从楚颜昭搜集的证据来看子桑翎羽无罪,几次三番儿臣向您进言可是儿臣不敢!”
“有何不敢?”
“从子桑翎羽被贬戍守北关开始,儿臣就知道您对子桑翎羽的不满,只差余园这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您不想听真相,因为您已经认定子桑翎羽有罪,所以您才下令让苗旗出手,待苗旗回京之时就是余园案子水落石出的时候,可您没想到真相不是您想的那样。
儿臣对于父皇您来说先君臣后父子,可儿臣不敢进言怕您迁怒于儿臣。”
皇上怒其不争的看着太子嫌弃道:
“你怕你的太子之位不保?”
“儿臣担心父皇在真相大白之前把子桑翎羽押解回京,成为天下的笑柄才出此下策。
儿臣借御史台的人护着子桑翎羽以防遭遇不测,但儿臣自始至终没有跟皇爷爷透漏过一句有关朝廷的事情,还请父皇明鉴!
倘若父皇不相信儿臣的话,儿臣甘愿接受大理寺的拷问!
父皇您要是还不相信儿臣的话,儿臣任凭父皇处置绝无怨言!”
百里玉字字铿锵有力,表明自己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眼神中的倔强也是绝无仅有的,他毫不畏惧的跪在皇上面前,只求皇上圣裁!
皇上看在眼里,太子气急了倔强的模样倒是跟他有几分相像,他做太子时被先皇误解就是如此,心头一暖,放下了此前的疑心,觉得太子现在还没有跟自己对着干的胆量和实力。ΗtτPS://Www.sndswx.com/
“你搬出你皇爷爷算怎么回事?真觉得朕拿他没办法了吗?”
“儿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怎么?在朕面前还要装傻充愣?
隐空陪在你皇爷爷身边寸步不离,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北关?
他还出手伤了苗旗,护着子桑翎羽不准任何人靠近一步,苗旗亮出自己的身份他都不放在眼里,没有得到你皇爷爷的命令,他怎会抗旨不遵?”
皇上一提起隐空就气不打一处来,方才平息的怒意再次袭来。
当初先皇禅位给他的时候就曾说过要远离皇室远离朝堂,除非他做了对不起天下的事时,先皇会不请自来!
这么多年来,先皇从未插手过任何事,可在子桑翎羽这件事上,隐空现世,难道先皇也觉得他错的不对吗?
他才是天朝的皇帝,天朝的江山他说了算!
“咳咳咳……”
“父皇您慢点。”
百里玉赶忙起身给皇上拍着后背顺了顺气,见此情景,他猜想父皇一定是把隐空怪在了皇爷爷的头上。
如此甚好,不妨让皇爷爷背了这个黑锅,也算是皆大欢喜了就是苦了父皇了。
“父皇您真的错怪儿臣了,皇爷爷自端午离开已有半年,儿臣再也没有见过他老人家。
如果儿臣没记错的话,皇爷爷在位时就曾暗示过父皇,倘若子桑翎羽拥兵自重不为朝廷所用,后果不堪设想,由此可见皇爷爷早就对子桑翎羽心有芥蒂!
这次皇爷爷派隐空出手,是不是他老人家要私自处决子桑翎羽?”
皇上的脸庞变得忽明忽暗,深不见底的双眸有了一丝波动,对于先皇的意图他尚且无法参透。
不过幸好有隐空才让子桑翎羽留在了边关,如果子桑翎羽真的被苗旗押解回京,到时一定会引来朝堂动荡,这事就暂且搁置。
眼下蒙氓来犯,是该想个应对之策来稳定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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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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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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