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屏风之外的大臣们面色凝重,六部尚书商议之后差人去东宫请太子殿下前来商议。
谷元煜面不改色的站在最前面,仿佛刚刚在金銮殿上审的案子跟他无关一样。
一些官阶低的臣子走到御史台楚颜昭身旁窃窃私语。
谏言司孙韬孙大人的脸上毫不掩饰内心的鄙夷之色,特意拉开了与谷元煜的距离。
这时,百里玉神色匆匆的赶了过来。
“臣等叩见太子殿下。”
众人就像看到救星了一般急忙行礼,言语间透露出一丝得以解脱的松懈。
“父皇现在怎么样了?”
谷元煜抢在孙大人之前面露悲伤之色说:
“太医们在里面搭脉近一个时辰了,皇上还是没醒,臣愿以自己的性命换皇上龙体康健。”
他没说几句就已经泪眼婆娑了。
百里玉哪有心情理会谷元煜的赤胆忠心?
他放眼看去群臣当中唯独左青阳像个没事人一样,偷偷指着谷元煜的后背幸灾乐祸的笑着。
楚颜昭向他投来坚定的眼神,似乎在说事情都办妥了。
群臣之中,居然有苗旗将军的身影。
苗旗将军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深陷的双眸失去了往日的果敢和冷峻,高大魁梧的身躯此时竟有几分单薄,他双手抱着剑倚靠在石柱上一动不动。
他收回疑惑的眼神,一脚跨进养心殿,一屋子的太医朝他行礼之后主动拿着药方开始汇报:
太医院形成了统一的结论,皇上因为操劳过度引起的气虚,急火攻心伤及脏腑这才导致陛下短暂昏厥,只是皇上年迈龙体确实大不如从前了需好生调养。
百里玉看到榻上的皇上面色苍白,气息时而轻时而重,鬓边的银发越加抢眼,母后泛红的眼眶让他心里真不是滋味,便问:
“父皇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皇上刚刚服下了一些安神补气的汤药,按理来说应该快醒了。”
太医小心翼翼的回禀。
皇后听到太医的话生气的说:
“你们这是在诓太子吗?半个时辰之前本宫就问你们,你们的说辞跟说给殿下的一模一样,信不信本宫现在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皇后娘娘恕罪啊!”
顿时,十多个太医跪在地上战战巍巍的向皇后领罪。
“母后,他们服侍父皇多年比任何人都了解父皇的龙体。
既然父皇已经服了汤,要不就让太医先下去,让父皇清静一会,兴许父皇就醒了呢?”
先前皇后六神无主但此刻有太子在身边,她也心安了,挥了挥手说:
“都下去吧!”
“遵旨!”
太医们躬身退了出去,不敢走远只得站在殿外候着。
大臣们看到太医们难堪的表情,也都不敢多问,只得站在原地静候皇上苏醒。
皇后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太子问:
“你有多少日子没来看本宫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父皇这次是真生气了,儿臣哪敢再来烦您和父皇?”
说着百里玉将一杯水递到皇后的手中。
皇后回头看了看榻上的皇上依然紧闭着双眼,背过身悄悄的对太子说:
“有关太子妃的风言风语不绝于耳,你不仅不避讳反倒护着她,这是为何?”
“母后,儿臣怎么会纵容太子妃胡来?所以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母后放宽心出不了几日流言总归会不攻自破。”
皇后本就觉得外面那些流言太过离谱只是经过曦嫔和谷家二小姐,锦侧妃几个人在她耳畔诉说之后,她倒真担心起来了。
说来也奇怪,面对这些流言蜚语太子妃不说到她跟前澄清,反倒躲的远远的就像怕她吃了她一样?难道她对太子妃的疏离已经摆到明面上了?但一想太子妃终究还是姓子桑便说:
“子桑家……”
没等皇后把话说完就被太子打断了:
“母后,儿臣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儿臣也明白父皇忌惮的是什么?
只是当下情势不容乐观很多事情不得不重新谋划,所以儿臣恳请母后以大局为重!”
皇后看着百里玉坚定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此刻发觉太子的双肩能挑得起重任不由得欣慰。
这时,从龙榻上传来一阵呻吟,皇后,太子二人急忙起身走到榻前。
皇上干裂的嘴唇微微半张着,缓缓睁开了双眼,看到百里玉他挤出了一个艰难的笑容,短短几个时辰,曾经那个精神抖擞、高高在上的皇上,此时变得憔悴失神就像经历了一场大病一样。
“父皇你醒了?”百里玉站在一旁轻声问。
皇后将一杯清水递到皇上嘴边,百里玉坐在榻边伸手将皇上扶了起来半倚在他自己的身上。
皇上喝了水之后侧头打趣道:
“你使那么大劲做什么?”
“儿臣莽撞了还请父皇责罚。”
百里玉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皇上,近些年来他跟皇上从未有过肢体接触,原本以为要扶起高大魁梧的父皇一定要用很大劲才是,没想到父皇要比想象中的轻的多,那个受万人敬仰固执己见的父皇似乎真的老了。
“来,把枕头垫在你父皇身后,这样舒服些。”
皇后拿来几个绣花枕头,百里玉顺手放在了床头,虚扶着皇上靠在枕头上坐在龙榻上,皇后掖好了被角埋怨道:
“皇上,有什么要紧的事能不能交给太子去办?你能否静养些日子?”
皇上看到皇后发自内心的忧虑,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朕的身子硬朗的很,皇后不必担忧。”
皇后知道皇上的性子,她无奈的对百里玉说:
“你小心照看你父皇,我去御膳房让御厨们做些爽口的饭菜呈给你父皇吃。”
“是!”
说完皇后离开了养心殿。
皇上和太子两人静默无言,皇上指了指门外说:
“群臣都还在外面候着?”
“是父皇,文武百官记挂着父皇的安危不肯离去,所以站在殿外期盼父皇龙体早日康复。”
皇上笑了笑太子说话向来滴水不漏,不是自己的功劳从来不去争,是自己的功劳也不介意被别人领了去,和颜悦色的说:
“余园的真相已经查明,群臣希望朕如何处置?”
“一些人认为私自篡改皇命其罪当诛,应当严惩不贷。
还有一些人认为当时的戏园子确实杂乱无序,毫无章法,无规矩不成方圆进行规整乃情势所迫,应当从轻处罚。”
百里玉一五一十的说着朝中大臣的意见,虽然他不在朝中但这些风向他还是了如指掌的,皇上问起他自然毫不避讳。
“如果朕让你做决断,你会怎样做?”
皇上颇为认真的看着百里玉在等他的答案。
百里玉犯难了他不知道谷元煜手上沾染的那些事,哪些是父皇授意的?父皇对谷元煜是什么态度?
父皇之所以彻查余园是为了查子桑翎羽罢了,现在反倒把谷元煜牵扯进来,想必父皇无意于治他的罪吧?
但,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了,父皇为什么会昏倒?难道是被谷元煜给气的?这哪能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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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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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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