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这料子都是去年初春的了吧。”谢云湄拿着帕子擦拭著唇角,视线从上到下将她扫视了个遍。

  不过谢婕妤并未觉得屈辱,相反,因为方才谢云湄笑得过头,现在眼角还荡漾著欢悦的温度,让人觉得明媚耀眼,移不开视线。

  “害,嫔妾的好东西都给了阿岚。”谢婕妤扯了扯自己的裙摆,无所谓一笑,“这些身外之物,够用就成。”

  谢云湄撇撇嘴,她自然不赞成这种话。

  “寒酸得很,一点儿不像咱们谢家的人。”谢云湄故作惋惜。

  谢婕妤瞧出她是讲玩笑话,乐得不行。

  许是因为二公主的缘故,她现在看着谢云湄的模样,就像在看一个五岁稚童似的,谁叫她孩子心性如此之重。

  “嫔妾不比昭仪,到哪儿都是被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谢婕妤笑道。

  谢云湄歪倒在榻上乐不可支,竟是没有一丝名门淑女的仪态可言,这也让谢婕妤默默在心中松了口气。

  “娘娘,人快到了。”小厦子被巧时印了进来,只见他满头大汗,气都险些喘不上来,从朱雀门到延禧宫,可是要将他的双腿跑废了。

  “谢婕妤,还需拿你的宫牌一用。”谢云湄的眼中闪过一丝狡谢婕妤应下,吩咐了巧宁去取。

  “娘娘,这是何意啊?”

  谢云湄见小厦子拿去后,眸中笑意更浓,“婕妤不必着急,咱们等著看戏便是。”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延禧宫内突起一阵喧哗。

  “不好啦婕妤!”延禧宫宫女莫香着急忙慌跑进殿内,她这段时间都奉命在外头打探消息,故而并不知道话题人物珍昭仪就在殿内。

  巧宁呵斥道:“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皇后娘娘听闻靖王误闯后宫,派人去寻,在湖心亭那儿的常青阁,发现了珍昭仪的身影,好像是。”莫香大大咧咧的开口,整个大殿都响彻著那四个大字,“捉奸在床。”

  “胡言乱语!”谢婕妤心一惊,急忙站起来。

  “哟。”谢云湄娇娇媚媚出声。

  角度问题,莫香先前只看见了谢婕妤,而没有看到坐在里榻的谢云湄,因为事出紧急,她也没注意到殿中还有其他陌生面孔。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现在谢云湄突然出声,这样嚣张的态度,莫香心中打了个突突,普天之下还能有谁这般肆意,敢在宫中这样放肆。

  “本宫竟不知,自己还有这样的好福气,这天底下最有身份的男儿,竟都成了本宫的风流债了呢。”谢云湄扶了扶鬓边的发,眉眼间还有几分得意。

  谢婕妤心跳的更快了,这种话哪里是能说的,也就是谢云湄这般不忌讳,“娘娘。”

  看出谢婕妤害怕,谢云湄也不逗她了,“走吧本宫的好妹妹,这就带你去瞧瞧。”

  湖心亭立于整个皇宫的东侧,与御花园形成对角之势,因为现下天气还没回暖,故而湖心亭鲜少有人来。

  不过今日可是热闹了,宫女太监们提着灯笼站在里侧,簇拥著皇后,将常青阁照了个灯火通明。侍卫们举着火把站在外围,将湖心亭团团围住。

  “皇弟深夜至此,确为不妥,本宫为了后宫诸姐妹,也不能坐视不理。”

  沈皇后看模样确实是从床上刚刚爬起来,衣着整齐,只是未曾上妆,珠钗也已经卸下,没有了往常的雍容华贵,平添了几分柔和。

  靖王温润如玉,不似景帝那般丰毅俊朗,看着也让人觉得好亲近许多,如谦谦公子般。此时见他在侍女的搀扶下堪堪站稳身子,一身酒气扑鼻,面色酡红,瞧着是与景帝豪饮了一番。

  “臣弟与皇兄喝的尽兴,一时忘了出宫的路,皇嫂莫怪。”靖王作揖。

  沈皇后心中无奈,对于这个从小看顾到大的皇弟,心中是有几分疼爱的,“皇弟言重,本宫如何会责怪于你,你们兄弟二人手足情深,本宫欣慰。”

  “谢皇嫂,那臣弟就不叨扰皇嫂了。”靖王说罢,就摇摇晃晃的想要从皇后的身侧穿过去。

  “慢著。”

  沈皇后淡淡开口,身侧的侍卫便上前一步拔刀挡住靖王的路。靖王咧嘴,面上不显,眼中却蕴起了阵阵寒意,“皇嫂,这是何意啊?”

  这是后宫之中,沈皇后积威多年,自然不怵他,“皇弟,别让嫂嫂为难。”

  靖王的酒意消散,渐渐恢复了清明,他直视著面前这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心中一片酸涩。

  曾经沈皇后待他如子,不论是为王妃,还是为皇后,都对他照顾有加,景帝亦是如此,靖王感激不尽。

  可现如今,自己敬爱的兄长夺妻不说,还利用他去对付他曾经的未婚妻,靖王还不到弱冠之年,自小受君子之风的熏陶,对此实在无法理解。

  “那娘娘想做什么呢。”靖王酸涩开口。

  沈皇后见状,知道自己与景帝如此作为是伤了幼弟的心了,不过当下也是无法,景帝之命,她身为皇后只能分担,不能置喙。

  “让她出来吧。”沈皇后上前一步,伸手扣住靖王的手腕,神色认真,“交给嫂嫂,嫂嫂保她无碍。”

  “谁。”靖王不留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呈防备状态,“臣弟怎么听不懂。”

  沈皇后蹙眉,见他这个反应,那里头的八成就是谢云湄了,“你竟然!竟然是真的?你糊涂啊。”

  虽然她是奉景帝命来湖心亭揭穿二人,但是她一直都怀揣著侥幸心理,期待着谢云湄不会来,或是靖王不会来。

  毕竟谢云湄无辜,靖王又是她自小看到大的孩子,她不希望二人因为这种不堪的事情联系上。

  “今日之后,你要如何面对母后?如何面对你皇兄!”沈皇后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即便身边都是心腹,她也不曾大声。

  靖王见沈皇后如此作态,他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怒意。

  只听靖王压低了声音:“早知如此,为什么要让她入宫!你们机关算尽,就没顾及过我的想法吗,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沈皇后被他这滔天的怒火惊得连连后退,她从未见过靖王如此失态的模样。“阿靖,不是的。”沈皇后想要去拉他。

  靖王压下心中怒气,转头对沈皇后道:“嫂嫂不必多虑,臣弟对珍昭仪,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人都在这儿了,你还......”沈皇后恨铁不成钢,“随我去跟你皇兄认个错,你们毕竟是亲兄弟,你皇兄不会计较的。”

  “那她呢。”靖王冷冷出声。

  沈皇后无奈,“她如何能与你比?她再好的家世,也只能称一句身份尊贵,而你可是血统高贵的皇子啊。”

  靖王情不自禁的摇摇头,他自幼读的圣贤书,太后怕他生出不臣之心,从未教过他为君之道,更别说他十岁起,就养在景帝身边了。

  他不能理解谢云湄义无反顾入宫,更不能理解景帝一定要拿捏镇北王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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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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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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