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钟意还跪在邵墨的旁边,不知道为什么,皇帝没让她起来回话,那她就只能跪在那里。
邵淳立在钟意面前,冷目紧紧地盯着钟意跪在地上的双膝,那压抑着的怒意就像是要压不住了一般。
冬日里那般冷,平日在淳王府里他百般呵护着的人,如今却跪在这冰冷刺骨的地面上。
她又有什么错?要如此作践她?
这一幕太过刺目,邵淳眼眶气的有些红,面上越发地冷。
御医上前查看了邵墨一番,回话道:
“启禀圣上,四皇子,确实是因为醉酒再加上先前的腿伤体弱才晕倒的。”
原来如此,这倒是闹了一个天大的乌龙,差一点就冤枉了淳王。
众人心里一阵儿唏嘘。
“那我儿何时能醒?”
容妃一愣,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待回过神来,她忙上前问道。
不等御医回答,钟意抬头看向容妃勾唇一笑。
“容妃娘娘担忧四皇子,想要四皇子快些醒来?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能让四皇子立刻就醒过来。”
“什么办法……”
容妃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过下一刻她就意识到自己的心急。
钟意冷笑一声,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抬手就摁在了邵墨受伤的那只腿上,还准确无误地摁在那还没完全长好的伤口上。
她用力狠狠在他伤口上一抓,暗中发着狠劲儿。
刚刚她用医疗空间查看的时候,太知道邵墨腿上的伤口在什么地方了。
“哎呦我去,主人你也太狠了吧。”
粪球倒吸一口凉气,一脸便秘的表情,它一个机器人都替那地上的人疼得慌。
原本昏睡的邵墨闷哼一声,那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最后他捧着腿叫的十分痛苦。
但人却是醒了过来,只是额头上瞬间就疼出了汗。
钟意解了气,看着扑过来抱着自己儿子的容妃。
“四皇子已经如娘娘的愿醒了,娘娘怎么还哭?都这般年纪了,要仔细眼睛。”
迎上容妃怨毒的眼神,钟意丝毫不畏惧地笑道。
一切皆明,皇帝深深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钟意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父皇,地上凉,淳王妃身体不好,还请父王准许淳王妃起身回话。”
邵淳声音十分冰冷,任谁都能听得出来,淳王带着怒意。
“好,淳王妃起来吧。”
皇帝勾唇一笑,开了金口。
邵淳亲自伸手,扶起了钟意,他将钟意的冰手紧紧握在手心里,双目看着她安抚的笑脸。
“冷了吧。”
“不冷。”
钟意摇头。
“不冷才怪呢?我们五感相通,我一个机器人都冷了,就你嘴硬。”
粪球不满地冷哼了一句,钟意只当听不见。
不冷?
怎么可能不冷?
这手都是冰的,邵淳十分心疼,将钟意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捂着。
太后瞧着席上的邵淳和钟意十分欣慰,邵淳有这样一个人搀扶着、护着,她也就放心了许多。
四皇子被抬了下去养伤,他这伤刚刚能走路,这下好了,听说又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才能下地。
这是后话。
没过多大会儿,宫宴结束了,众人看足了戏,各回各家。
钟意在宫门口的马车上坐着,马车里生足了炭火,钟意时不时地掀开车窗帘子瞧瞧,却是迟迟没等到邵淳从宫里出来。
“我说主人,咱先回去吧,等他干什么呀?他自己找不着回家的路吗?我都累了,咱们回去休息吧……”
粪球在钟意的意识里喋喋不休,吵的钟意头都疼了。
“我现在有空得很,你若是再学不会闭嘴,我现在就去医疗空间里,把你大卸八块,把你的零件都拆了,挫骨扬灰。”
钟意咬牙在意识里警告着粪球。
“……好,我闭嘴!”
粪球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嘻嘻一笑:
“主人莫生气,我只是刚刚解锁新功能有些兴奋而已,时间一长,你就适应了不是。”
“滚……”
钟意忍无可忍。
钟府的马车在一旁停了下来,钟意掀开车窗帘子,他爹在马车上坐着也正掀着帘子淡淡地注视着她。
那眼神,让人怎么看也看不透。
“若是有空,常回府坐坐。”
“是,爹。”
“今夜你怕是受了凉,回去记得暖暖膝盖,别仗着年轻不注意身体。”
钟万凡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似乎带着些心疼。
“是,劳烦爹爹挂怀了,朝中事多,爹爹忙起来,也要注意身子,切不可操劳过度。”
钟意颔首点头应下,同时嘱咐道。
钟万凡嘴角染上一抹笑,放下帘子走了。
留下钟意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她爹今日,只是单纯地关心她吗?
还是,有什么别的深意。
朝阳殿。
彼时皇帝已经脱了龙袍,只穿着亵衣坐在床上,像是准备要睡了。
皇帝饮了不少酒,瞧着有些醉意,但是心情看着不错。
齐公公蹲在地上伺候着皇帝洗脚。
“这下好了,给小郡主找一个差事做,跟在漠北的时候一样,还是带兵,小郡主能开心,也不会总想着回漠北了。”
“嗯,这孩子太野,瞧着就像她娘。”
皇帝似是想到了沐锦的亲娘,语气里带着些叹息和惆怅。
齐公公不敢接这让皇帝伤心的话,只是道:
“圣上喜爱小郡主,因着这禁军的差事,小郡主也能时常进宫来,圣上便能时常看见小郡主了。”
“是啊。”
皇帝眨了眨眼睛,忍了那泪意,笑道:
“要不然,她这十天半月也不会想着进宫来看朕一次,快过年了,今年,她能与朕一同过年。”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门外来传,说是淳王殿下求见。
冬至宫宴已经结束了,这都这个时辰了,这个时候淳王来……
“让他进来吧。”
皇帝面上的笑意收了几分,似是猜到了邵淳来的原因,但他又觉得邵淳或许没那么大的胆子。
邵淳进来的时候,齐公公刚给皇帝擦完脚退下,屋子里只剩他二人。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找朕有何事?”
皇帝抬头,脸上和语气里并没有多好。
“有件事,若是今夜不找圣上说明白,臣回去也是睡不着。”
邵淳长身玉立,面容冷淡,语气冰冷,今晚,他甚至连一声父皇都懒得叫。
“呵,那朕倒要听听,究竟是什么事?会让淳王睡不着?”
皇帝冷笑一声,直起身子,看着精神了一些,丝毫看不出刚才的醉意。
“是关于钟意的事,圣上应当很清楚。”
“哦,是关于淳王妃的事情啊。”
皇帝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
“臣是想告诉圣上,臣的人,他人最好不要动。”
邵淳语气冷的森然,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床上坐着的皇帝,俊俏的脸上看起来增添了几分阴狠,瞧着就不好招惹。hΤTpS://WWω.sndswx.com/
这还是第一次,邵淳在皇帝的面前如此地不管不顾。
皇帝手一顿,缓缓抬起头。
“你这是在威胁朕?怎么?自以为接手了一个刑部,就觉得能拿捏住朕了?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皇帝十分恼怒,那双极具压迫感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邵淳。
从来没有人,胆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没错,就是朕给钟意下的药,朕不想你与钟相走的太近,所以不愿意瞧见钟意有子嗣,若是朕想,就连她的命朕也要得。”
“就凭你,拦不住!”
皇帝那周身的压迫感不是闹着玩的,那看向邵淳的眼神中带着对他螳臂当车、自不量力的轻视和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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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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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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