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头一次来这个地方,对这里完全不熟,除去舞厅以外,这里还有许多其他的大小房间,负责食物的后厨,医护室、卫生间,甚至还有被玻璃笼罩出来的阳台。
她在走廊之间穿梭,四处张望着试图再寻到那个身影,但外面的走廊上人也不少,喝过酒、跳完舞的人会来这边闲聊散步,或是单独相处。
景双独自游走的身影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她在戚崖身边时,绝大部分男性都不敢上前去邀约。而此刻她是独自一人,这给了许多人自信心与勇气。
“景双公主。”在一个人相对少的走廊上,有人拦住了景双,是一个眼中带着几分醉意的商人。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抓住了景双,呼吸急促而紧张,磕磕绊绊道:“景双公主,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景双面上挂着僵硬的微笑,并不想被人邀请跳舞,此刻也没有什么时间,于是委婉拒绝:“抱歉,我还有些事要去忙。”
她转身欲走,却发现对方并未松手,依旧是死死地拽着她。
回过头去,发现这位商人眼中的醉意十分浓郁,他执意地对景双进行邀请,“要是……要是不想跳舞的话,你跟我单独相处一会儿也好……我想、我想和你多说说话……景双小姐……不、景双公主……我、我很少看到像您这样美貌的人,要是以后见不到你的话,我会很难过的,我……”
他打了个酒嗝,拉着景双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大堆,怎么都不肯松手。
景双僵硬着脸上的笑容,并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应付醉鬼,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没有人能帮她。
她稍稍用力,试图挣脱被抓到手腕,但一用力,对方反而抓得更紧了。
“景双、景双公主,你难道是想走吗?请在我这多待一会儿……我还想多看看你……”
“对不起,我还有事……”景双皱眉,被紧紧拽住的手腕有些泛疼,甚至因为她的抗拒,商人的举动变得更加粗鲁了些。
“景双公主!请不要离开!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请不要离开……”两人开始拉扯起来,对方几乎是蛮不讲理地将她扣在身边。
“请放开我!”景双微微有些薄怒,如若不是还得给自己维持一个好的形象,她现在就想动手上去给他一巴掌,看看能不能扇醒。
一拉一扯之间,忽地有一只手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两人中间,一把拽开了那人扣在景双手腕上的手,并挡在了景双身前。
“请对这位小姐放尊重一点。”冷淡且平静的声音响起,几乎是如冷水灌溉一般,声音里渗透着丝丝凉意。
景双一愣,抬头只能看到这个人的宽阔背影,但这个衣服以及声音足以让她确定是安夏,心情一瞬间就平稳了下来。蜀南文学
“你……你又是谁啊?”商人眯着醉得迷迷糊糊的眼睛打量着跟前的安夏,他有感觉到跟前这个穿着朴素低调的人不一般,但在酒精的促使下,他毫不客气地大骂道:“快给我滚开!别妨碍我跟景双公主聊天!”
说着他便试图伸手推搡安夏,但刚一抬手,就被安夏一把拧住,顺势将他往墙上一压。
手肘关节的疼痛立即使此人清醒了几分,连忙大呼着疼,让安夏松手。
“你知道你刚刚在冒犯谁吗?”安夏幽冷的声音里充斥着无情,“换做其余的任何场合,你的言行举止都足够我把你这条胳膊拧下来了。”
“痛痛痛痛……”被摁压在墙上的人哀嚎着。
景双看安夏衣着就知道他是隐秘行动,不想安夏被发现,连忙让他松了手,“赶紧放手,算了吧。”
安夏沉默着将对方松手,不想被看到容貌便立即拉住景双,往走廊没人的一侧离开。
两人小跑了一阵之后,总算找了个清静地方停下。
一松手,安夏便猛地将景双摁在墙上,气息骤然压迫,凑到了她跟前。
“昨天才说我最重要,今天就趁着我不在,跟戚崖跑来舞会了,你们关系进展得倒是挺快。”安夏的声音冷冷淡淡,语调也非常平,但景双就是听出了阴阳怪气的醋味。
她就知道这事被发现了,安夏肯定会生闷气还会吃醋,心里才一直突突跳。
“我说我是有事才来,你会相信吗?”面对安夏压迫力十足的逼近,景双故作镇定地扬起头,试图辩解。这种时候越慌反而越像是她跟戚崖有什么。
安夏平静的垂眸凝视着她,幽深的瞳孔仿佛看透了她掩藏的情绪一般,他伸手拨弄着景双的发丝,勾到了她的耳后,轻轻安抚,淡声道:“我相信你,虽然相信,可我还是很不喜欢你们一起出入,还被祝福的场面。”
“毕竟我跟他……在外是有婚约关系的嘛。”景双微微转移目光,跟安夏对视久了,总感觉自己什么情绪都被他掌控得一清二楚一样。
“嗯。”安夏简单地闷了一声,他凑得很近,尽管没有质问,但周身的烦躁跟不安却十分明显。
景双只能勾起微笑安抚道:“既然你相信我,你就应该清楚我是不会跟他在一起的,那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嗯……”安夏的应声音调拔高了些,情绪似乎好了许多,景双应该庆幸这个男人真的很好哄。
“你又是为什么在这里?”景双匆匆地转移话题。
“调查一项陛下派给我的任务。”
“任务?”景双想到了今早父亲跟她提及关于帝国的精神问题,便紧逼着询问:“是不是跟帝国子民精神状况有关的那个事?”
她记得在她成人礼的那天,帝星这个隐患就爆发了,所以她才会被打入星牢。
调查这个问题,也是她摆脱自己命运的一个关键。
安夏沉默着,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个机密任务告诉景双,他抬眸往四周环顾了一眼,随后低声道:“几年前,我们发现联邦中一直有一个神秘的组织通过帝国的贸易线,往帝国运输某样不知名的东西,这半年我就一直在调查,最近截获的一条信息是他们其中一人会来参加这个舞会,所以我来看看有什么可疑人员。”
“但今天的舞会有很多来自联邦的人……”景双感觉这几乎是大海捞针。
可提及联邦跟参加舞会的话,景双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今天邀请他来参加这个舞会,且就来自联邦的戚崖。
“你说戚崖会不会……”景双抬眸小心翼翼地确认。
“我很高兴你会怀疑他,但戚崖以及他所在的星国,是我们早期调查的第一目标,现在基本排除了他的嫌疑。”安夏平淡的语调里透着满满的遗憾。
“是这样啊……”景双若有所思地点头,那便能解释了父亲为什么对戚崖那么信任,会放心地跟他聊许多事情,他在父亲那已经被排除了嫌疑,甚至有可能他还会在联邦之中帮助父亲调查出什么。
“不过我真没想到他今天会把你带来这里。”安夏眼眸略微深沉,又突然转回了这个话题,“你开始与他达成什么合作了吗?”
“还没有。”景双回答得果断,又犹犹豫豫道:“但他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缠着我,还愿意……帮我,就跟你一样。”
安夏脸上绷了一瞬,声音里满是漠然,“要是真跟我一样的话,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目的都是你。”
这个男人又开始醋了。
景双还没说什么,安夏又继续道:“若是他对你很有用的话,你是不是打算接近他,就像利用我一样?”
景双没有回答。
为了利益,她短时间内肯定不会跟戚崖彻底摆脱关系,安夏恐怕心里也清楚,景双有目的,目的性很强,如果戚崖对她而言真的有用,她是不会因为安夏的情绪而放弃的。
安夏凝视了景双片刻,想从她口中得到答案,在沉默片刻之后,他眼眸微眯,还是似妥协一般放弃,“好吧,我知道了。”
不会让景双困扰,就是他这个工具人的自我修养。
“抱歉,安夏,我现在还不够稳定,我只是想在皇室里稳固我的地位,确保我不会被任何人所伤害。”景双十分真诚,真的只是如此而已,但这在表面风平浪静,实际暗潮汹涌的皇室,已经是个极难的目标了。
安夏并未多言,沉默地抱住了景双。
景双会来到这里,会选择戚崖,足以说明她还是对自己不够信任。
他不知道该怎么让景双安心,让景双怎么相信,他真的可以愿意为了她颠覆帝国。
现在他只能等,等到他们彼此交付信任的那一天。
“再跟我说一遍,你心里最重要的只有我。”安夏幽然着嗓音,淡淡的透着不安,需要一剂定心剂。
景双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温柔道:“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重要的。”
在需要存活的时候,没有什么比军事权力来得更重要,这是绝对自保的武器。
不管景双想,这句话足以让安夏心情好起来,他起身,放开了景双,眉眼里的淡然丝毫不像刚才抱住景双那般不安。
“你该回去了,消失太久的话,会引起大家的注意。”安夏平静地说着,也在为景双考虑,“我会为你打理好消息,不让太多人知道你来过这里。”
“好。”景双微笑点头,她本来也打算再回去之后花点钱处理一下这个问题,但安夏考虑得很周全。
“那我回去了?”景双盯着安夏表情,不难猜出他并不乐意景双离开他,去往戚崖身边,但他别无办法。
“嗯,晚上我去找你,聊聊规划。”安夏低声应着。
两人对视一眼便各自在走廊上转身离去,一个继续混在舞厅的人群里,而一个迎着众人的视线回到了戚崖身边。
“你去了好久。”一回来,戚崖就盯着她打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在走廊上被一个醉鬼缠住了,摆脱他可麻烦了。”景双郁闷地叹了一口气,伸出自己的手腕,皱眉道:“你看,都给我手抓红了,说什么都不让我走,醉鬼真是太烦了。”
“醉鬼?”戚崖眉头一皱,垂眸扫到景双手腕上明晃晃的红印子,连忙拉过来给她揉揉,“你怎么不喊人?早知道我跟你一起去了。”
“我想喊,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景双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不抗拒戚崖给她揉手。
尽管那些盯着这边的女性眼里都快嫉妒得喷出火来,但她毫不在意。
兴许此刻,在外人眼里,他们是帝国与联邦之中最为般配的一对,各种爱慕嫉妒的视线交杂在一起,落在他们身上,其中就有一道格外锋利的视线,从舞厅的角落里投来。
景双轻咳一声,在那道目光变得幽怨之前,装作若无其事地抽回自己的手,“时间不早了,我得再去转转,留一点联系方式了回去,不然会被皇室里一些爱找我麻烦的人注意到的。”
“好,我陪你一起去吧。”戚崖会意地点头,优雅地起身,端正地整理一下衣服后,便跟随景双去见那些商人,也在无形之中向两个区域的人暗示,景双能帮他们很多。
整个舞会其乐融融,一直到后半场才慢慢散去,而在漫长的交流中,景双跟戚崖永远是人群里最瞩目的一对,若不是这是秘密舞会,明天银河信息站必定会是两人的消息。
散场后,戚崖送了景双回去,这样有人问起时,就假装他们今天去约会了,没人会详细追究。
反倒是皇室里一部分仆人十分雀跃,坚定的认为景双跟戚崖的感情终于有了进展,在远处偷偷地观望他们。
再次站在房门前,景双打算匆匆告别之后进屋,戚崖却利索地抵住门口,盯着景双,意味深长地笑道:“亲爱的未婚妻,下次我来找你,应该不会被堵在门外了吧?”
离得较近的仆人们开始扎堆窃喜,戚崖王子终于对他们的公主发起了主动的攻势。
在一众期盼的目光中,景双略微一默,慢声应道:“……嗯。”
戚崖像是得到一种肯定,雀跃地笑着,凑近景双,耳语道:“希望我们下次这样单独出去,会是一个普通的约会。”
“大概吧……看情况……”景双含糊不清地敷衍着,推开戚崖,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我先回去休息了,再见。”
“再见。”戚崖优雅地道别,目送着景双进屋。在仆人们欣喜的目光中转身,准备结束今天与景双的约会,然后离场,却在一转头,就跟走廊上一道冷漠又淡然的视线对上了。
“下午好啊,元帅大人。”戚崖唇角一勾,明艳的脸上挂着十足张扬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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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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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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