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我的娘子是狐仙>第158章 几样灵食
  幸好叶怀心还嗔怒洛云起失礼,并没太注意卞庆衫,等叶怀心扭头引开卞庆衫就座后,卞庆衫袖下的双手已经握紧,贝齿轻咬了下嘴唇,旋即再次松开,再也不见任何异样。

  叶怀心向小二打招呼,加上灵鱼荟、和另外几样灵食、换上桌子上的器皿、顺手捏诀、就设下隔音术法。

  卞庆衫虽然不知道是何术法,但看到鎏光闪烁、一层看不见的光幕禁制就把两人所处的小桌一大片地方笼了个严严实实,心下还有些揣测,不过更令她吃惊的是叶怀心顺手施为之间释放了灵诀,略微泄露了那一点点威压,清晰明了,明显强横无匹,喜欢金丹真人!

  卞庆衫眼色幽深地看向叶怀心——那个之前并不引人注意的小丫头竟然在这几十年中修为精进到如此地步?

  “师妹、师妹就是已?”卞庆衫开了口问道,口气里带着她还没意识到的迟疑。

  “哼,哼!”叶怀心对于卞庆衫一直都是非常喜欢的,对于这位师姐更是有些倚重,这时他乡遇故知的卞庆衫更是欢呼雀跃,没有刻意用神识去注意卞庆衫,况二姐妹几年不见,卞庆衫有一些改变也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叶怀心并没觉察到什么,破口大骂,向卞庆衫请功一般正宗:“碰到了一些机缘就结丹了。”

  说罢,他赶紧补充说:“主人也是凝婴!”目光倒是有几分黯然神伤,声调又低了几分。

  卞庆衫倒是没有听出叶怀心心中的惆怅,注意力也只是集中在“结丹”与“也凝婴”身上。

  拜完师便出门旅行,卞庆衫对于庆靳真人的印象,并不是,如今已经成为庆靳道君的人,已经有几分朦胧。回忆起来,卞庆衫默默沉思着,庆靳道君似乎对叶怀心这小弟子特别重视与青睐,这一次两人都冲破了晋阶,不说了,难道是庆靳道君让叶怀心有了机会?要不咋这么巧,一是结丹、二是‘也凝婴’。

  也不知庆靳道君可曾想,他——一个为断臂而奔走于外的徒弟,是否牵肠挂肚,刚刚能冲破筑基后期自我?

  卞庆衫俯首轻吮着灵茶,掩去眼里的困惑与不解,内心更加坚定那份决心。

  叶怀心那边呢,因为提到庆靳道君,想起师尊现在不知道怎么了,不禁心情有些低落,重点更是急着跟卞庆衫说庆靳道君的事,相对来说,卞庆衫不太在意。

  也更何况,叶怀心所牵挂之事,也关乎到二人共同师尊庆靳道君的安危,那么求助于卞庆衫这一大师姐,也是再合适不过了。

  “大师他,”叶怀心低声说话,说的却是石破天惊的“也许入魔吧。”

  入魔了!

  饶为卞庆衫有意识的见多识广也为二字所惊。

  庆靳道君...入魔了?

  叶怀心一字一句,像是在仔细斟酌着用词,喃喃地到:“...主人便辞掉见兽峰峰主的职务,搬到小青峰。刚开始的时候,每次去也都可以拜大师为师,过了10次,大师倒有8次拒绝与我相见,即使有时,与我相见也要仔细端详半天,好像对我一无所知。因着担心,我也搬去了小青峰,没想到发现......”

  “发现了什么?”卞庆衫的语气也有些紧促。

  “发现主人经常在晚上独自外出,”叶怀心像是陷入了沉思,又像是喃喃自语:“每一次主人晚上外出,快要日出时才返回,我都感到不可思议,于是暗中观察了两遍,原来主人返回时,浑身都是鲜血。”

  叶怀心叹了一口气,又道:“以后,再次见师父的时候,又僭越的释放神识,这一看,才知道师父的确有点不合适。他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压抑某种东西,像体内囚禁了一只猛兽,他必须时刻警惕那猛兽的冲出,而且心情偶尔会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有次,刚刚匆忙照面,就一掌把我甩入洞府。我遍览典籍后发现这些症候很像传说中‘入魔’。师姐走了,我还想去找可商量,本来很恐慌,此时,师父忽然闭死。”

  听着庆靳道君闭死的声音,卞庆衫还发出小感叹。叶怀心点点头,然后仔细向她解释为什么会在这里,并说:“...我从一卷游记中看见蓬莱仙岛、宝珠生灵也认为可以帮助主人而来。”

  卞庆衫一听,眸色很深,原来叶怀心就是为万幻宝珠而来的,然而就她所知道的,这个宝珠对于入魔应该没有什么用,倒另有所图.

  卞庆衫心里很快算计起来,听说庆靳道君走火入魔了,再加上开头一瞬间的担心,卞庆衫想得更加清楚。

  庆靳道君若是真入魔了,一旦发动了疯狂,六亲不认伤了人也别说了,若是犯了任何十恶不赦之罪,被正道所容,他这昔日亲传弟子又怎么能自在?

  卞庆衫对叶怀心投以深深一瞥,这小师妹一脸担忧不像在做伪作,倒真一门心思地替庆靳道君着急,不知是否考虑到这一切。此时,卞庆衫倒真有点嫉妒叶怀心幼稚,想得不多、苦恼不多。

  当然叶怀心在幼稚之外还有点傻气呢,而且还可能真的很笨,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事情。

  但自己也不可以不愿意。

  庆靳道君现在有困难了,但自己想和他断绝师徒关系了,会有忘恩负义,得鱼忘筌的嫌疑吗?

  还有,如庆靳道君实在是犯了什么无法弥补的错误,他现在就去断师徒关系了,难道还会再一起背罪孽吗,洗不干净。

  然断续之际必被其乱。

  卞庆衫暗想,既然心意已决,就要和庆靳道君断绝关系,绝交这份师徒之情,改投别人门下,就再也不能瞻前顾后、开弓不回头的箭在弦上,就放眼看世界!

  罢了、当归庆靳道君恩泽、偿清情意。

  等你彻底把握那个传承吧!

  是的,继承。

  两个沸腾的词语滑过卞庆衫的心,带来了阵阵心悸。

  只要他能够彻底掌握那个仙府传承,然后回去拿那个宝,救庆功靳道君于水火之中,也算是对得上他。

  对于叶怀心、庆靳道君派的孺慕之情,他决定离开师门的事情,在没有尘埃落定前,仍不和她说清楚。等时机成熟时再谈,以免两人比较增添难堪。后来自己又多看了她一些,还做全了他们之间短暂的师姐妹缘分。

  然而卞庆衫却暗自自嘲说,这个小师妹的气运很惊人,修了一日千里,年纪轻轻就已金丹真人了,谁看谁顾都未必。

  想到这里,卞庆衫开口温声道:“师妹讲的那个什么游记都没有看,但是,那个宝珠听说了,要是...真入魔了,怕那个宝珠没用了。”不知道是有些心虚还是不好意思,卞庆衫硬转过嘴,究竟没办法叫那个‘师尊’。

  不料叶怀心听后也不停的点头,而是来点精神,半卧在桌子上,身体往前靠,神神秘秘的地道:“我也听说过,那个宝珠没用,不过我这次赶大海,来到一个飞升仙人遗落的仙府中,也获得同样的宝物,可能对主人有帮助吧!”

  噢?卞庆衫不打算叶怀心语出惊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是一突的。叶怀心本来也是从那个传承仙府中获益的。

  叶怀心划清界限地向卞庆衫形容他是怎样落入幻梦境中,以及怎样经过试炼、得到什么小火苗赏赐。当然,关于那个红尘大梦也不是明着所说的,只是黄粱一梦。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卞庆衫听到叶怀心这样形容,眉毛一挑,心中大出惊喜。

  自己才刚刚想好要用那个“白日珠火”去换取和庆靳道君师徒情断的机会,不料,叶怀心竟然已到手!

  那仙府对于小丫头还是很青睐的,这样的宝,说赠也是赠。

  可卞庆衫又一想,仙府传承如今已选择他为主,那仙仙之物,亦归他所有,经叶怀心送给庆靳道君后,亦约由他赐予。

  既此,卞庆衫当即决定顺水推舟地露出灿烂的笑容,说:“这就是白日珠火。的确有很大的用处!”

  白日珠火吗?

  叶怀心无意卞庆衫竟然认出了他得到的小火苗,而且十分笃定它对师父会有帮助,忍不住疑惑地望着卞庆衫,目光里也有一种不容错识的期盼与惶恐。

  卞庆衫轻轻颔首,给与了肯定,又轻声解释给叶怀心听:“...在外面这几年也是走了些路,增长了不少见识。这个‘白日珠火’,应算是个奇怪的异火了,日夜交替,从明珠中诞生,如果有本质,但是肉身摸不到,只有神识才会产生神奇的效果。相传这种白日珠火能灼炼元婴、清除神识里的那一些秽物、荡涤心魔。”

  叶怀心虽然在选那个小火苗时心有所感,如今得卞庆衫注释,大喜之下,当下邀卞庆衫和他一起回转太一无极宗尽快将此白日珠火送到师父庆靳道君手中。卞庆衫心中还想着需要尽早见庆靳道君一面,面陈情意,切断两人师徒关系,和叶怀心结伴同行没有什么不可以,于是颔首答应。

  话说起来,叶怀心将吃饱喝足的大仙抱到腿上,任凭它摊成一张饼状,轻轻地给它揉着肚皮,好奇地问了卞庆衫道:“师姐,为什么没有见到大将军?”

  叶怀心也想起卞庆衫以前怎么宝贝他的爱宠,而她以前拥有“独臂女,鹰王”的称号,如今断臂重生,可直接称为“女鹰王”罢,说了半天也没看到卞庆衫放出威武的铁甲海东青。

  叶怀心想起,那个海东青对灵兽袋最为急躁,之前卞庆衫更一时不愿意把海东青装进灵兽袋里,一人一宠难舍难分。

  不料叶怀心这一问,卞庆衫顿时红眼。

  “将军,倒下了。”卞庆衫的嗓音很低,梦幻一般。

  “啊!你怎么可能!”同为爱宠之人的叶怀心突闻噩耗,心头一震,手不觉一紧,把大仙包入掌中。

  卞庆衫垂下头来,再吮上一口灵茶,把几乎要涌出眼眶的泪水咽回去,淡淡说:“今后我不豢养灵兽。”

  短短的两句之间对叶怀心的震撼,句句都要强烈得多。

  但我们却是兽修.

  满口答应的叶怀心一转嘴,究竟没说完。

  叶怀心想到小白龙为救他而献身,他那种刻骨铭心、将心比心的情绪,也非常能够体会当下卞庆衫那种绝望与消沉。叶怀心心中暗自抱怨,当初为何不开口先管师姐呢,转念想起了正在他灵兽环中长眠休养生息小白龙,叶怀心两眼放光,“噌”地支撑着身体向卞庆衫这边探去。

  “姐姐!我有办法!”叶怀心便再次向卞庆衫讲述了他进入黄粱仙府所遭遇的首次幻境试炼,并满脸喜悦地对卞庆衫说:“...后来我选择了那个奇怪的蛋,想不到,还真带回小白龙!”

  这次卞庆衫一听,现出五雷轰顶的惊惶神色,比听说庆靳道君有入魔之势还惊惶。

  卞庆衫两眼瞪得大大的,目光有些涣散,他对自己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凭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的声音轻而柔软,糊里糊涂的,很难听得清楚。

  “师姐是怎么说的?”叶怀心看着卞庆衫神情完全被惊呆了,连一丝自责都没有,但并不像想像中那样恢复了希望般的喜悦与期待,不禁感到一丝异样。

  这让人感到异样,叶怀心对卞庆衫倒头细看,在他乡遇故知欣喜之余,叶怀心猛然发觉卞庆衫之神、之姿、之动,那种周身之胸襟,似乎与往日一样。具体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就说不出来了,那份陌生,似乎很复杂,不只是多年未见才会带出来。

  卞庆衫放了杯,手掩着脸,把脸的心情悉数藏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才有闷闷的声音从卞庆衫手下传出来:“那仙仙仙天材地宝皆有定数,只怕即使再探仙仙仙也很难找到第二个。再说,大将军...大将军已完全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即便是大罗金仙还活着,怕是没有办法凭空重生,使大将军再次重生。”

  结果就是如此。师姐定因突闻他小白龙复活,并联想到将军无此可能,更伤心难过,乃一时出丑。

  叶怀心被他刚刚那瞬间内心涌起的猜忌弄得满脸发热,假咳嗽一声,清喉咙。

  又觊着卞庆衫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开口安慰道:“就是我不厚道,提师姐伤心事时,师姐莫要感怀于心,我待修士逆天争命之时,此登仙大道还在漫漫长路上,将来机会有多大,没有人可以说不知道,师姐们,咱们且往后看。”

  卞庆衫还在用手遮掩着,隔三差五只想“嗯”一下,脸上一抹,直挺挺地站着,依然低着头,心情很不好。

  叶怀心还经历了小白龙的迷失,现在有了共鸣,他觉得很能够理解卞庆衫心里的苦,像是一杯独自酌着的苦,只有自己才能够体会到,还需时间来慢慢消除,别人多说一句话,就会增加麻烦,并没有多大的实用意义。

  于是,看到卞庆衫此刻的模样,叶怀心也不想多言,只把桌子上新买的灵鱼荟连同几样灵食一起轻轻地向前推去,招呼卞庆衫去欣赏。

  卞庆衫那边,眼眶里还有点红肿,脸色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只剩下桌子底下有一双手,紧紧握着裙摆,上面青筋根根都暴了出来,很吓人的模样。

  面上虽什么都不显露,但卞庆衫心中的妒火和怨憎,已经渐渐滋生出来,如同那秋日草原上的野火,一点即着,翻卷着,呼啸着,大有将卞庆衫一颗红心都燃烧殆尽的架势。

  如此而已吗?

  卞庆衫记得这位每天都很乖的小师妹刚拜完师,正逢第一个蛇宠丢失,终日丧心病狂,像行尸走肉。当时他对她如何?

  又是叶怀心?就这么回报自己吗?

  推盘灵食,当是表欣慰之意?

  这种所谓师姐妹之情是多么荒唐。

  杀人诛心也。

  相见之初,对于他这几年在外面所遭受的痛苦,所遭遇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停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没有见到过将军,听到将军落难的消息,还巴巴地跟他显摆小白龙复活?

  更有叶怀心举手投足之间流露金丹真人般的威势与气势,虽然拗不过一“师姐”,一付完全听命于他这师姐,这是何等讽刺的事,不知是暗示着他,以修为而言,他这“师姐”,应该是让贤吧?

  罢了而已,而已。

  收拾停当后,两师姐商议后决定一起直接回转宗门以最快速度把叶怀心的“白日珠火”送上庆靳道君。

  叶怀心把大仙送上肩膀先下楼。

  卞庆衫紧跟其后,望着叶怀心肩上大仙的身影,目光波涛汹涌。

  正在离开时,卞庆衫突然想起一件事,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叶怀心:“那么除了那个白日珠火之外,另外同样赏赐给天材地宝的东西又有哪些啊?”

  兽皮古卷啊!

  竟然就是那个兽皮古卷!

  叶怀心步履轻盈地蹬到楼下,卞庆衫紧跟其后,但又停了下来,两眼死死盯住叶怀心不放,眼里的火若有本质,差不多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冒出来把。

  浓浓醋意与滔天怒火又在卞庆衫内心深处怦然迸发,滚滚往上涌,差点直追紫府而去,吞噬了她所有神智。

  什么强大的术术是黄粱仙府所传!

  这样说,那么在继承之前,是不是择定以叶怀心为主体呢?就是叶怀心不选择那个传承就廉价了他。

  也难怪,难怪他早就拿到了那本古卷而迟迟未能彻底炼化入丹田。难怪那个他明明已经获得传承,可还是被那个仙府给挤走,仙府中天材地宝、一事无成。

  卞庆衫垂目摩挲怀中储物袋。

  呵呵,呵呵呵,卞庆衫在心底嘲笑自己,原来,原来自己只是个备选,是捡了叶怀心不要的东西。

  那时候进入石室,他还像叶怀心那样遇到过两个幻梦境。

  第一次,他在将军的协助下成功突破幻境,但是仙府却没有给他任何“一排格子”,他只获得了同样的天材地宝!是那令他断臂再生的仙丹‘肉白骨’。卞庆衫至今仍记着当年她怎样喜出望外、苦心孤诣地追寻着这么多年来一直存在她面前的事情。自己抱住铁甲的海东青哭得稀里哗啦,一口口地吞下那粒仙丹。

  仙丹进入体内,那断臂几十年,顿时热力汹涌,大量灵力与生机由仙丹而生,硬冲向断臂。随即,骨骼筋脉、血肉皮肤齐发,漫天遍野的疼痛接踵而来。

  断臂生发处怪痒、怪涨、怪麻、怪疼。

  卞庆衫在昏聩的挣扎中,不慎误伤了将军的翅膀,连嘴唇也被咬掉了好几块肉,只差一点点便死去。

  好在,幸运的是,自己终于熬过了难关,果然又有了臂膀!

  顾不得看将军一眼,卞庆衫被卷入第二轮试炼幻境。而且是这个第二幻梦境.

  卞庆衫紧咬着下嘴唇,他置身于幻境之中,一时似闻仙人之声,那声宏达而淡漠,漫不经心问他愿不愿意接受继承,背弃原身世由来,皈依黄粱仙府,早登大道。

  早登大道吧!

  这简单的四句话,带着卞庆衫内心一切炽热和向往。

  却背弃师门?抛弃兽修之路?那将军.

  梦中的仙人似乎看透卞庆衫内心的纠葛,索性要卞庆衫介于传承与将军间,自己去抉择。

  选?如何选?

  刚领略到这个仙府力量的卞庆衫不知该如何抉择,这个仙府随便掏出一粒仙丹,轻易给回胳膊,他苦追十多年辛苦,此刻看起来是如此荒唐多余。

  卞庆衫不知是做出了怎样的抉择,她似乎已经选定,也似乎没有选定,她只是知道当她被仙府挤走的时候,怀中多出的是那兽皮古卷。而将军甚至和他的灵契也不见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丝踪迹。

  如此卷帙兽皮古卷如此得流传。如今却被叶怀心以“这灵鱼可不好吃”般的口吻轻描淡写地对卞庆衫说,好像在说:噢,这就是我不想要的东西,你把它捡起来。

  嫉妒会让人变丑甚至认不出来,但这个世界上偏有那么一些人,就是这样的得过且过的让人作恶多端,天生非惹人羡慕不可。卞庆衫紧握拳头,差点咬下一口银牙,戾气从内心深处凭空而生,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艰难地冲向紫府,泯灭神智。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叶怀心那么幸运,为什么每次自己似乎都跟叶怀心沾了光,为什么自己会成为她的后备去捡拾她不想要的?

  桃源小秘境中,他自断一臂、身受重伤、九死一生。而叶怀心,炼气初期,还完全不经历首席之战,身无分文,竟然还可以进入秘境。走进去也不只这些,还要整须整尾走出去,也要收获对那个时代小炼气弟子而言不可多得的高阶蛇宠!

  反观他自己,汲汲营营、历尽千辛万苦比斗、获得进入秘境名额、九死一生逃出秘境、还断臂!鹰王就是鹰王也是什么“独臂女,鹰王”谁也不知道他听了这名字会有多讨厌。

  拜了师还是拜了师,分明自己先下手为强筑基了,成了峰主亲传了,可是庆靳道君却偏偏显得更加宠爱这个满脸稚气的小徒弟,就连其兽宠灵虎都青眼有加叶怀心这个小丫头,非常偏宠。

  黄粱仙府...仙府更!对于叶怀心来说,巴巴地献上可以使他蛇宠复活的珍宝,对于他来说又如何?卞庆衫内心泣血黄粱仙府任他在传承与将军间二选其一!为自己继承,但收将军一命!

  本以为这是飞升仙人的规矩,却原来,却原来,根本就因为自己不是仙人属意的传承人,只是个备用,所以才这样得苛刻。

  多么不公平。

  “师姐,你去啊?”先下手为强的叶怀心回头是岸,没有看到卞庆衫开口叫道。

  少女轻缓温柔的声音,使楼上卞庆衫内心戾气更加浓烈,那种暴戾之感冲上巅峰,卞庆衫人倒也平静,内心燃烧着的妒火与愤怒,亦离奇地渐渐消减。

  等一下。卞庆衫的心道。终有一天.

  卞庆衫走到楼下,只见叶怀心把一块白团团如珍珠扣,卡在发髻之间。

  虽修为不及叶怀心,但卞庆衫毕竟兽修出身,一眼就看出,那不是什么珍珠发扣,而是叶怀心刚从灵兽环里取出的灵宠。

  那灵宠闪过,随即缩在叶怀心一头青丝之中,等卞庆衫定眼看过去,已经是完全不见人影,挨近之前,都无法感觉半点灵力波动,要不是他刚才亲眼看到的,卞庆衫大概他根本找不到。

  仅凭刚刚一眼,仅仅看与造型,卞庆衫就推测那可能就是灵虫了,也可能就是灵蝶这一类型,不管是哪种,能够把自己的灵力汇聚成这样的水平,级别自然也就不低了。

  卞庆衫微微含着一丝微笑,替叶怀心顺顺自己的头发,叹道:“小师妹是真的成长起来了。”

  叶怀心此刻身旁带著只看得平常但很精神的赤瞳黄鼬看它和叶怀心遥相呼应很明显就是本命灵兽。卞庆衫认为叶怀心不会真契约一个普通黄鼬作为本命灵兽,并由此推断出这个黄鼬也定不是寻常之人。如今多了这个发间未知的灵宠和传说中复活的小白龙。过去只能靠自己打理的小丫头们,真可谓长大成人,早已金丹真人不说,后手以及技能都显得层不穷困,早就有着这么多这么大的玄机。

  这句叹息听在叶怀心耳中,但又恢复了一些之前受到师姐们关心和照顾的感觉,所以嘿嘿笑着,吻着卞庆衫的手臂,就向城门走去。

  二女远走高飞,灵食食肆小楼边的小巷里倒是钻出一个人来,满脸胡子拉碴的样子,是洛云起的模样,这时也是头上扣着斗笠,缓缓踱来,像逛大街似的,没远没近跟随着两人。

  叶怀心两人还不知道后面跟过来的是谁,刚刚接近城门时,便发现异状出现。

  士庸关所在城市庸城虽受天衍宗控制,却并没有被天衍宗划入山门之内,不准外人进入。且不说以前是无回海大潮、趋之若鹜地赶海者不知所踪,士庸关就像平时一样,门庭若市、迎来送往。

  之前叶怀心也曾感慨,蓬莱仙宫和天衍宗对于开海这件事,显得很慷慨,数十年如一日地把个开海赶海办得像个聚会,和五洲修士们同舟共济。

  不料,现在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士庸关的城门口,居然设了层层的关卡,要去乘坐飞天灵舟离开庸城的修士,皆接受盘点。

  叶怀心远远的看着,感觉有些可笑。

  修士修炼并不容易,全凭资源、天材地宝、灵植灵物、皆如命根子般存在。今天来赶大海,竟然要去查他们储物袋?怎麽办,有谁肯啊。

  叶怀心搔首弄姿,蓬莱仙宫与天衍宗此乃抽打哪门子之风,冒着天下大乱之险,岂恐遭天下修士成群袭来?

  卞庆衫却心有戚戚,反手抓住叶怀心手臂,唇抿双眉,内心有一丝不祥。

  就在此时,叶怀心拉着一位即将从码头关卡上回转过来的男子小声问:“这道友,竟敢向道友请教,眼前的问题是什么呢?”

  由叶怀心拉着男修二十来岁,修为仅炼气七层左右,看叶怀心与卞庆衫的着装气势很不一般,也显起码为筑基修士,也不敢怠慢,遂仔细答道:“不敢当,下面还听到前道友讲到,蓬莱仙宫日前有贼盗进逼,丢失一物,关系重大,须搜遍士庸关。”

  “荒唐。没想到这蓬莱仙宫如此霸道,自己丢了东西,居然就要封关不成?那么,这次搜查是如何进行的呢?很少能让我们一个个地打开储物袋,让他们看到吗?”叶怀心见小修士有些紧张,便故作出很鄙夷蓬莱仙宫的表情,引他接着开口。

  没想到那小修士一本正经地回道:“不在封关而在封城。不只是士庸关,庸城全境,如今都围在铁桶里一般。闻知,仙宫四太上长老中有一位连出动也会有,这就是化神太上,神识缭绕下,只怕是整个庸城三尺内纤毫毕现、尽现太上长老眼皮子下。蓬莱仙宫这样的手笔,没有他们的准允,恐怕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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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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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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