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那些所谓的反派,相比于他这个脑子有病的屠戮者,这些上层社会的大人物们其累累所犯,从各种意义各种层次上,都算是彻底的击穿了林恩所能接受的下限。
很遗憾的,林恩不得不承认,相比于这些人,他根本没有资格,更不配称之为:恶。
最多,也就算是一些小孩子的发脾气,瞎胡闹而已。
那叫一个无所谓,那叫一个,不痛不痒啊……
………………
“行了行了行了,别说了。”
林恩坐在高台的边缘,深呼一口气,龇牙咧嘴的捂住了自己的脑门。
“呼……哎呦我滴个天哪……你们真是……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不太敢懂,但我真的大受震撼,也大开眼界。
本来呢,我以为,仅仅是我以为哈!那些我看过的,广泛流传于网络上的让人惊寒不已的故事和传说,大部分都应该是某些脑神经异常活跃的家伙编纂出来的故事。
可你们,真的,你们实在让我……无话可说。hτTΡδ://WωW.sndswx.com/
我好像有种感觉,我觉得……我有点害怕你们了。真的。
你们太让人恐惧了。”
此时的林恩,坐在台上,身边软软的垂着一条沾着血的链子锤,在这把锤子的锤头部分,还在散发着被蒙上一层血色的光芒。
虽然林恩有点语无伦次,很难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林恩是软弱的。
在他身前的地板上,那些睡着的,圆睁双目的,堆叠在一起的人,他们就是很好的证据。
林恩只是觉得,觉得有点恶心。
在以一声枪响宣告了这场由他主持的拍卖会并不是一个无聊的玩笑之后,林恩用枪指着某人,贴心的建议由因为绅士做第一个开场的人。
于是,他有了一个不错的开头。
那位留着漂亮胡子的先生毫不犹豫的就指出了自己身边的女伴其实是一个犯罪者的事实,并且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完整的供述出了一大堆的证据。
时间、地点、人物、金额、受益人……
以至于,林恩不得不小心的扶住镜头,以免错过什么精彩的地方。
有了这一位的开头之后,当林恩敲响那支代表着拍卖师职责的小木槌之后,接下来的流程就无比的顺利了。
那位女士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第二个“报价”的人。
她似乎有些急切,有些难以置信的歇斯底里。
在将炮口对准那位小胡子先生之后,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转过身,随机的把花鼓传给每一个她看见的人,每一个她熟知的,并不那么清白的人。
由此,这场拍卖会,一度进入了混乱,不得不由林恩用比较粗暴的手段来保证它的进行。
所以,当那些家伙互相指证,互相抖出彼此的另外一面,咬紧着牙关,崩直了手臂,额头绽起青筋,口沫横飞的诉说起一件一件令人牙酸反胃的事件时,林恩真的感觉到了恶心。
他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方法来做这个所谓的……审判。
他更后悔的是,他居然天真的以为,自己扛得住这种精神上的扭曲摧残。
他居然认为,这堆人里会有那么几个无辜的,也许,逼不得已?被欺骗隐瞒的?苦心孤诣的打入敌人内部搜集证据的英雄?
没有。
没有啊,完全没有。
林恩的心情很不好,这让他十分的沮丧。让他觉得,自己才是被审判了的那个人。
虽然,此时此刻,在这间屋子里,林恩是那么的强大,那么的不可战胜。但是他确实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害,并且十分不希望这样的伤害会继续的进行下去。
于是,在某个反胃的瞬间过后,林恩敲响了那支小木槌,坐在了圆形舞台的边缘,注视着这群为了活命而抛弃一切的家伙们。
“我没兴趣了,我不玩了。”
林恩的声音突然有些冷漠,这让那些站在台下的家伙们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还是有些心理素质强大的家伙,从林恩的话里,从他站起来的动作上,察觉出了什么不一样的讯息。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衰败的灰暗的颜色,他们的嘴唇不住的颤抖,眼睛有泪水流出,膝盖发软,跪在了地上,甚至失去了哭的力量。
同时,舞台上,林恩挥了挥手,那些作为看客的,已经沉默了许久的分身们,一拥而上……
真正的,有意义的审判,在这一刻,开始了。
………………
天亮之后,有不止一辆的汽车驶入了这个庄园,那些从车里下来的人在走进屋子里之后,无一不是跪倒在地,在呼吸困难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惊叫失声。
于是,在接到了大量的报案之后,自身都失去了最高长官的警署派来了几乎所有的人员。
他们火速的封禁了这栋房子,然后一个个神情严峻的到处乱跑。
他们好像在房子里发现了什么……不太能够言说的东西,一些很让人震惊的东西。
最关键的在于,他们好像没有一个能站出来说话的人,没有一个总领一切的人。
因为……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好像都在那间屋子里,都躺在地上。
这样尴尬的局面直到另一些人的出现才终于被终结。
…………
“先生,我不知道该……”
“没什么说的可以不说,只说你知道的就可以。”
某间不算宽敞的办公室里,一个满头大汗的人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外面,微低着头,而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正坐在这间屋子里唯一一张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翻动着那些在现场拍摄的照片和一些不是很有用的证据。
黑衣男人的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表明他身份的东西。
除了在最开始的时候,当这些以黑衣男子为首的人直接出现在那栋房子的周围,出示了某样东西之后,他们就全盘的接管了这件事。
而对于那个站着的家伙来说,这可真是太好了。
“是,我只说我知道的,额……现场……”
“先不急。我来问你几个问题。”
黑衣男子打断了他还未开始就已经不知道从何说起的讲述,合上了自己手中的厚厚一叠照片和其他文件,抬起头,严肃的看着对方道:“目前,知道这件事,我是说,具体到某些细节的人,一共有多少。”
“是!除了我们局里的人,外界的所有人都完全不知情。我们在第一时间就……不过,那些受害者的家属……”
“这个你不用管,只要把相关的报告交上来就行。”
黑衣男微微摇头,轻出了一口气之后,拿起旁边的一个装着一盒什么东西的证物袋。
“这个是什么,你们看了么。”
“这个……”
站着的男人又开始流汗:“这是被故意留在现场的东西,是一段影像。
目前,只有我自己看了。”
“你看了,这上面录着些什么。”
“这个……”
迟疑再三,他还是摇了摇头:“您看了就知道了,我有些……没法形容。”
“那好吧。”
也没有强迫什么,黑衣男子又问道:“除此之外,凶手还留下了什么东西吗。”
“有。”
站着的那位,伸手指了一下桌子上放着的一个大箱子。
“那里面,有一块刻了字的木头,是我们在现场切下来带回来的。”
“上面刻了什么?”
这么问着,黑衣男子打开了箱子。
在看到那块木头上面的单词时,他也听到了回答。
“上面写着……林恩在这里……”
啪!
箱子,被重重的合上。
从头到尾都表现的无比冷静,无比漠然的黑衣男子,露出了一些,难以掩饰的恐惧之色。
“先生,您……”
“对不起了。”
黑衣男子站起身,重新恢复了冷漠:“看来,这件事,没法轻易的解决了。恐怕,我必须要带着你,和我一起回去一趟了。”
………………………………
忙碌的工作室,纷扰拥挤的办公环境,一个人穿行在这些办公人员的左右之间,眉头紧锁,马不停蹄的赶往那间会议室。
进入电梯之后,他有些懊恼的伸手捋了几下头发,忍不住的在这无人的地方抱怨了两句:“看来被诏安了也有不好的地方啊,说有工作就有工作,说几点让你来开会你就要来开会……
希望这次真的是有点什么事,别让我白跑一……哦你好你好。”
刚才还空无一人的电梯停在某个楼层之后,一下子进来了一大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且穿着打扮完全不统一,每一个都挂着临时进入的身份牌。
看他们胸口挂着的身份标识,好像哪一个都比他这个诏安过的家伙要强不少。
小心翼翼的陪了几个笑脸,并不意外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之后,男人站在了楼梯的角落里,抱着自己的公文包,沉默的等待着电梯的上升。
叮~
“抱歉抱歉,请让一……”
到了他的楼层之后,男人正想从最后挤出去。没想到,前面的所有人都在这一层下了电梯。
“这真是怪了,这一层不是平时都没什么人来吗?”
心里奇怪,可男人还是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重复着默念了两遍开会的地点,狐疑的踏步向前走去。
然后,他前面的那些人,就一直在他的前面,一直来到了那间会议室的门口。
这些家伙……也是来开会的?
这么想着,前面的那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前面的人,伸手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瞬间,刚才被隔绝开来的声音,就从会议室中传了出来。
“……你不要和我说这些!我现在问的是应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解决?!你还想着解决?!想想怎么不被解决吧!蠢货!”
也许是看到了门被打开,也许是这场争吵本来就已经达到了尾声,会议室内的几个人怒视门口一眼之后,齐齐的抿了抿嘴,坐了回去。
一时之间,场面好像有些难言的压抑。
……
所有人都入座之后,夹着公文包的被诏安的男人依旧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会被叫到这里来。
他只不过是一个街头混混,因为种种的意外,才逐步发展成线人,又一点一点的被诏安。
可是眼下这间会议室里的这些人……好像级别都有点高啊。
不过,他当然是不会问,也不敢问什么的。
“好了,人差不多到齐了,我给你们看点东西。”
长桌的头部位置,一个挽着袖口,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看起来很是劳累的男人,将一份视频投屏给了众人。
在两秒钟内,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变成了目瞪口呆的样子。
……
“……好了。现在,你们有什么想说的。不管怎样,说点什么吧。”
长久的沉默。
直到,一个人轻咳了一声,不太自然的问到:“长官,这是……这就是那起瓦斯爆炸案的真相吗。”
“是的。你还有别的什么要说吗。”
“天哪……长官!那个、那个带面具的男人……”
“没错。”
嘭的一声,一块木头被竖起在会议桌上。
“林恩。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是林恩。”
嘶……!
会议室里,齐齐的响起一片的抽气声。
其中,以被诏安的怀亚特最为大声。
他好像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了。
“怀亚特!”
果然,他被点名了。
“你是,少数的曾经目睹了林恩行凶之后,还活着的家伙。
你来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我有什么想法?我有什么想法!
我害怕!还特么我有什么想法……我怕的要死!
“是,我……我觉得……”
“你觉得这又是一次,无意义的犯罪吗。就像他上次故意放走你,还吓唬你一样,什么也不因为,只因为他觉得好玩?嗯?!”
“不是,啊是,啊不是……我是说,我觉得,可能他……他们……”
谁他么的来救救我啊!
“因为他们该死!”
门被粗暴的推开,一个级别很高的家伙闯了进来。怀亚特,成功的被救了下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人并不回答,只是淡淡道:“你们可以出去了。
出去!”
所有人都看向会议桌最前端站着的长官,他只是在盯着刚刚走进来,站在会议桌尾端的男人。
于是,所有人都站起身,走了出去。
会议室中,只剩下两个人。
“琼斯!不,荣恩!你来这里,是想来帮我解决问题吗。好啊!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那块刻着某人名字的木头,被推到了刚刚走进来,维持着人类面容的火星猎人荣恩的身上。
“行啊。我来解决,那你也可以离开了。亚当斯。”
“呵呵,你来解决?你怎么解决!”
“那就不关你的事了。”
“哈哈哈,好啊,真好啊。让我猜猜,你的解决方式,是不是就和以前一样,根本不解决啊。”
“这和你无关。”
荣恩绕过桌子,走到了亚当斯的面前,正视着他的眼睛说道:“又或者,我可以帮你把林恩抓到你那间破监狱里,由你自己和他说?”
“……哼!”
“呵,懦弱的废物。”
“你说什么!荣恩!你再……”
“我说!你是懦弱的废物!废物!听清楚了吗!”
“你!”
“滚!”
“……哼!我会如实上报的。”
“随你的便,废物。”
亚当斯摔门走了,走的是又快又急,生怕被叫住。
而会议室里剩下的荣恩,此时面对着那块木头,好像突然就泄了气一样的,坐在了椅子上。
“林恩啊……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明目张胆的……
让我安心一会儿,不行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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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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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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