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沙哑的说了个滚字。
陈超顿时恼羞成怒,骂道:“他妈的,就几年时间,蒋红河你翅膀硬了,老子今儿就让你回忆回忆童年!”
他扬起手,一巴掌就朝着我抽来!
这一幕在记忆里很熟悉。
每次陈超都一巴掌把我扇进去了垃圾堆。
我抿着嘴,抬起腿。
一脚,我干净利落的踹在了他腰头!
我没用全力。
这一招蹬尸,若是用在尸体身上,能将尸体腰骨踹断!
我不想惹麻烦。
只听陈超一声杀猪似的惨叫,他直接被我踹翻倒地。
旁边的垃圾堆刚好有个斜坡,他一下子就给滚了进去……
“蒋红河……你敢打老子,老子和你没完……”
“哎哟……我腰被你踹断了……”
我没理会他,径直继续往前走。
哀嚎声变弱了,我进了另一条街。
很快,我就回到了家门口。
先喊了一声老张叔,我再用脚撑开了门,弯腰进了屋里。
一股子血腥味儿铺面而来。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瘸子张的屋门上边儿,贴着三条黑猫皮。
左右门框上各两条,上方门檐一条。
干瘪的猫皮脑袋上,嵌着黑漆漆的竖瞳,极为冰寒。
猫血浸透了门框,还有一些从上方门檐滴落在地上,发出吧嗒的轻响声……
“棺材放地上吧,红河,你进来。”瘸子张瓮声的话语,从房间里传出。
我赶紧将棺材放下,匆匆往屋内走去。
过门的时候,我觉得那几个猫皮上的眼珠子都盯着我似的。
瘸子张坐在床边,他抄着双手,伛偻着背。
他好似又病态不少,嘴唇发黑,眼睛下边儿也是黑的。
我格外担忧,不安的问:“老张叔……你没事吧?”
瘸子张没回答我,他扭头瞅着床上。
我这才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
顺着视线看了过去。
我顿时头皮发麻了起来!
床上那人没有呼吸,没有动静,压根就是一具尸体!
更怪异的是,他满脸麻点子,牙齿龅在外边儿。
和瘸子张之间,少说有五六分相似!
要是瘸子张不在这里,我单看那尸体,真会认成瘸子张!
“老张叔……你上哪儿弄来的?”我压着呼吸,惊疑的问道。
瘸子张没回答我,他取出来一卷布,开始绕着那尸体的脑袋缠起来。
一两分钟后,那尸体的头被他缠绕了七八圈儿,只剩下脖子和一点点脸颊在外。
龅牙撑着符布,稍微裸露了一两颗出来。
这样一来,几乎能以假乱真!
瘸子张又嗬嗬的咳嗽起来,我赶紧过去,轻拍他的后背。
突然间,瘸子张却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被吓了一跳。
瘸子张病恹恹的脸,却极为严肃。
他沙哑道:“红河,劫,来的比老张叔想的还快,从现在开始,我不能离开这房间了。”
“一旦我走出去,天黑必定见鬼,见鬼必定流血,它们会活啃了我。”
“黑猫皮守屋,没鬼能进来,这也是背尸人丧命时的一些规矩。”
“虽说是假死,但必须足够真,要等这口尸体下葬了,我才能恢复过来。”我心头一颤,眼神变得坚韧无比。
我低声说让他放心,这事儿我肯定能办好,不让他失望。
瘸子张却抿着嘴说:“没那么简单,天一黑,就会有很多死人围过来,不光是针对我的,甚至平日里有仇怨的,都会上门。人死灯灭,兔死狗烹,甚至有的会整你。”
“你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除此之外,一切都按照正常的横死流程来办。”
语罢,瘸子张又瞥了一眼床上的尸体。
我努力消化瘸子张所说的一切,没有再婆婆妈妈,转身便出了房间。
正打算直接去喊朱光过来操办白事儿。
结果刚到门口,路边就匆匆走过来一个妇女。
她穿着碎花袄子,脸上都是急色。
到了门前,她就喊了句:“蒋红河,快把你家瘸子张喊出来,出大事儿了!”
我眉头一皱,挡住了门,说什么事儿?
那妇女想推开我进屋,更焦急的说道:“他上午刚走,细芬下地去收菜,失足掉水里头,人就剩下半口气儿了。”
我脸色骤变。
细芬,就是瘸子张相好的那寡妇!
居然这么巧,瘸子张不能出门,她就掉水里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屋内。
这妇女的声音不小,瘸子张肯定是能听见的。
但,屋内没动静。
我一时间想抽自己一耳光。
这种关头,还能指着瘸子张有什么动静儿?
我们自身都难保……
抿着嘴,我低声说了句:“老张叔去不了了。”
同时,我指了指棺材说:“你看这是什么?”
那妇女面色一变,问我出啥事儿了?
我叹了口气道:“老张叔从今早上就咳嗽的不行,去细芬嫂子那里一趟,回来之后,眼瞅着好一点儿了,可突然一下,人就一口气没上来,过去了。”
妇女:“……”
我苦笑,但顺手关上了门,说我现在要去找朱光来办白事儿,尽快要下葬,实在是管不了别的。
那妇女直叹气儿,说了两个字,造孽。
她转身从我家离开。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往朱光家里走。
差不多四十分钟后,我请到了朱光,他带着一应抬棺的。
一路上往我家走,我差不多用相仿的话,和朱光说了瘸子张的“死因”。
朱光一直在叹气,说好端端的,刚把蒋家的事情弄完了,瘸子张怎么就死了呢。
这当真是人生无常。
我在旁边叹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悲伤。
朱光就劝我,人死不能复生,以后要好好扛起背尸的传承,不要辜负了瘸子张的养育之恩。
我自然是用力点头,没让朱光怀疑。
不多时,就回到了我家门口,朱光便命人开始操持白事儿,准备灵堂。
又有人在我家门口吹起了唢呐丧曲儿。
这一系列行头上来,不消把事儿说出去,镇上马上就会传开瘸子张的“死讯”。
我告诉朱光,瘸子张的尸体就放在房间里头,按照背尸人的规矩,不能拉出来。
朱光点头,说规矩他听说过。
背尸人丧命不下床,落尸要猫皮棺,不然会鬼掏尸。
我一愣,朱光居然都知道这么多?
最后,朱光又告诉我,停尸至少需要一天。
得等第二天晚上再去背尸下葬,这也是规矩。
我心想着瘸子张说了,都听办白事儿的,按正常流程走,就没多言。
朱光开始摆灵堂了,我就去推开了门,将树棺给平放在地上。
从墙角拖出来了那一包袱猫皮,开始将猫皮给一张一张贴在棺材的表面。
干瘪的猫皮,摸上去却软绵绵的,就像是活着一样!
我总害怕,它们忽然窜起来咬我一口……
天,开始变得暗沉了。
暮色被黑夜吞没,一轮圆月升起,就好似一张没有五官的惨白大脸,注视着下方的一切。
冷不丁的,我居然听到轻微的笑声传入耳中。
这笑声很稚嫩,像是一个女婴。
猛然间,我回头,死死的盯着槅门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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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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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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