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欢听完,瞧着秦今歌半点没打算动的样子,出声提醒道。
却见秦今歌抿唇严肃地问:“欢儿,你当真觉得真的快就能找到你娘亲?”
“说实话,我也觉得这个人出来的有些蹊跷,我们的画像发出去不过区区十日,有可能刚刚才到七国边境。若当真娘亲这么容易就找得到,那按照慕周烨那样魔怔痴迷娘亲的样子,恐怕也早就找到了。娘亲十八年都没有杳无音信,我确实是不太相信这么容易就找到了。”
慕云欢之前是愿意打击秦今歌的积极性,但她说出心里话之后,随即才说:
“但我这不是怕您太过思念娘亲了,寻思就算不是真的娘亲,你好歹也能看两眼,说不定是您对娘亲的思念感动天地,老天爷瞧您可怜就真的把娘亲给您送回来了呢?”
反正是与不是,都有她看着呢。
秦今歌听了自家宝贝女儿的解释,窝心极了,随即又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爹也不是脑子里只有儿女情长好不好?我需要的不是女子,也不是像你娘的女子,我要的只是你娘一个人罢了。”
“知道啦,但不管是真是假,我们总要先见见不是吗?走吧,去见见我那传说中美的天下有地下无的娘亲。”慕云欢命人将婚服先收下,拉着秦今歌去瞧人了。
一到了待客厅,就偏见一个身穿粗麻布衣的美丽女子安安静静地坐着,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画像。
秦今歌一踏进待客厅,瞧清那女子的相貌,整个人登时愣在原地。
瞧着秦今歌不动了,慕云欢戳了戳他,轻声问:“怎么了爹爹?”
“像…好像她。”秦今歌望着待客厅中温柔似水的绝色女子,竟是恍若隔世。
慕云欢认真地瞧了瞧那女子,那女子像是在沉思着什么,还没有发现她们的到来。
她思索了片刻才问:“爹,你可有什么能够从外貌上分辨出娘亲的法子?”
“有,有。你娘左手小臂上有一个月牙形的疤痕,大概在左手手腕以上三寸正中间的地方,是当年你娘非要闹着学厨艺我拗不过她,不注意被烫出来的。自从那以后我便再不让她进厨房了。”秦今歌怔怔地看着那女子,往日的回忆去潮水般涌了上来。
“行,那我去和她说话,您就在屏风后瞧着,相貌性格都能装,但是下意识的反应遮掩不住。”慕云欢让秦今歌留在屏风后。
她没亲眼见过苏意欢,也不知道她平时的习惯和脾性,让秦今歌在暗中观察是最为妥帖的办法。
慕云欢走进待客厅,走近了才说:“这位夫人久等了,不知您今日到我成国公府可是有何事?”
“您……你…你是云欢吗?”吗女子抬头,看见慕云欢的一瞬间,眼眶就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
她一抬头,慕云欢才将她的相貌看了个清清楚楚,连她都有些愣住了。
这女子和她的相貌至少有七分长相,就算说没有点关系,恐怕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慕云欢顿了顿,随即才点头:“我是,您……”
“我是…我是娘啊,欢儿!”那女子一看见慕云欢情绪就忍不住激动起来,可看着慕云欢那茫然陌生的模样,她硬生生停住了上前的脚步。
“娘亲…你是娘亲?!”慕云欢惊喜开口。
眼下她光看这女子的相貌自然是不可能完全相信她就是苏意欢。
她要做的,就是好好陪她演一场戏,好让屏风后的秦今歌瞧个真切。
“是,我就是娘亲,我是娘亲啊!”那女子瞧见慕云欢露出惊喜的神色才敢接近,她急忙拿起手上的画像展示在面前,生怕慕云欢不相信:
“欢儿你看,我就是娘亲啊!”
慕云欢还真认真地看了看,发现眼前的女子和画像的人几乎一模一样,连神韵都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秦今歌画得太好,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娘亲…娘亲我是欢儿,我终于找到您了!我找了您十八年啊!”慕云欢装作喜极而泣地扑到那女子的怀里,实则藏在衣袖中的手早已经握紧了匕首。
不能怪她草木皆兵,实在是这女子来的太蹊跷,加上她生性如此,不得不防。
却不想,那女子也是激动地将她抱进怀里,高兴得泪流满面,嗓音都颤了:“欢儿,欢儿,娘也终于想到你觉得。欢儿,娘唯一的女儿……这十八年,娘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啊。是娘亲没有没本事,没本事将刚出生的你从慕府救出来,让你在乡下受了十八年的苦,都怪娘…”
慕云欢一听,哭得比她还激动,满腹委屈地哭喊:“娘,女儿真的好想好想您啊!别人都有父母,我却没有,从出生就没有见过亲生父母一面,其它的困难委屈都不算什么,女儿真的好想您!”
于是,俩母女抱着哭了许久,多半也就是一些好想你,终于找到你了之类的话。
秦今歌一开始在屏风后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动作和细节。
结果……俩母女抱着哭了快一个时辰硬生生啥都没看出来。
直到慕云欢演得累了,上一秒哭喊这,下一秒靠在那女子的肩膀上暗戳戳地朝着沈离夜眨眼逗他笑的时候,秦今歌真的无奈地笑了。
他的欢儿啊,真是个小人精。
俩母女哭累了,好不容易松开了,那女子温柔细心地将慕云欢的俏脸上的眼泪一点一点擦去。んτΤΡS://Www.sndswx.com/
就在那一瞬间,慕云欢好像才感觉到些许的情感。
那丝异样立刻被她压了下去,慕云欢吸了吸鼻子,才装作刚刚想起来:“娘亲来了这么久,你们怎么也不知道上茶?快,取上好的大红袍,给娘亲沏上来。”
“是。”丫鬟应了立马就去了。
苏意欢只是笑笑,满眼温柔慈爱地瞧着慕云欢:“不打紧,娘亲喝不喝茶有什么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娘亲终于找到了我的女儿。”
对上那满眼慈爱温柔的目光,连慕云欢都有些许犹豫了。
慕云欢面露关切,状若不知地问:“娘亲,您生下我离开之后,慕周烨和整个慕府都告诉我说,您是因为生我的时候大血崩而死,女儿也一直信以为真,却不想您还活着,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您这些年一个人又经历了些什么?”
“原本娘亲从成国公府走了,是不想再看着你爹和你祖父因为娘亲发生龃龉,甚至恩断义绝,便只能离去。但刚到江州,娘亲才发现怀了孕,娘亲…是没有家的人,索性找了个农户家,打算先好好养胎,将你生下来,然后母女相依为命,再做打算,却不想遇见了慕周烨,他就是个强盗!当初刚生下你,娘亲身子孱弱,但却没有到濒死的地步。娘亲对慕周烨无意,甚至一直以来甚至是憎恨他,那时候慕周烨被李氏支走,娘亲正要抱着你连夜逃走,却不想慕周烨研究已经有了防备,早就派人把整个慕府围堵得水泄不通,在逃跑的路上,娘亲被那些守卫的侍卫拦住,拼死才逃脱,而你却被他们抢了回去,怎么想带你走,却被他们打晕坠落悬崖,等娘亲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别人所救了。再后来,娘也想过去找你的,可在慕府周边打听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你,也不知道你的足迹,这才被迫放弃。”
苏意欢说得泫然欲泣,越说越伤心,望向慕云欢的眼神里也满是自责:
“都怪娘…是娘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一个人受了就么久的苦,都是娘的错。娘找了你这么多年,自从知道慕周烨将你送去了乡下,便一直在找你,可也终究是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慕云欢听着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确实所有的细节和当年慕周烨所说都是对得上的。
她抿了抿唇,将苏意欢扶起来:“娘,不怪你,要怪就怪慕周烨。都是他做的错事,还有那秦世恩,为了一己私欲甚至做出毒害兄弟,离间父子这种事情。”
丫鬟的手脚很快,不一会儿就端着茶上来了。
眼瞧着丫鬟要直接将茶水端给苏意欢,慕云欢适时地开口了:
“不用了,将茶给我吧。”
丫鬟虽犹豫,但也还是依言呈给了慕云欢,慕云欢朝她笑了笑,示意她先下去,随即才便苏意欢笑着解释:
“别人家的娘平时不知道喝了多少女儿茶,如今好不容易我们母女才相认,娘亲喝的第一杯茶自然是要由我这个女儿来敬。”
说着,慕云欢便满脸笑意地将茶水恭恭敬敬,端端正正地敬给了苏意欢:
“娘亲,请喝下女儿一杯茶。”
话音刚落,苏意欢正要笑着去接,却不想慕云欢先松了手,眼看着那热茶水就要洒在两个人的身上——
只见苏意欢先是神色惊讶。随即立马反应过来,迅速将慕云欢往旁边一推,最后所有的茶水竟是都只洒在了她自己的身上,并没有烫到慕云欢。
慕云欢暗暗地瞧着苏意欢的动作,神色佯装大惊,惊讶又担心地帮着苏意欢处理:“娘亲,都是欢儿的错,都是欢儿没有端稳,这才让茶水洒到了娘亲身上,娘亲你怎么样,可有哪里烫伤了?”
苏意欢笑得慈爱,温和地摇头:“无妨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宝贝女儿,娘亲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怪欢儿呢?!而且欢儿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不小心罢了,不用放在心上,况且和欢儿这些年受的苦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娘秦你别安慰我,你快让我瞧一瞧,到底有没有地方烫着。”慕云欢面上满是担心的神色,实则刚说完,就顺理成章地开始查看苏意欢衣服里的手。
她快准狠地掀开苏意欢手臂上的衣袖,就连屏风后面的秦今歌都是屏住了呼吸,就等着看苏意欢的左手。
只见,苏意欢的左手小臂上赫然一个粉红色的月牙伤疤。
慕云欢凝神瞧了瞧,连那月牙形伤疤的位置都是极为准确,没有半点差错。
屏风后的秦今歌,整个呆住。
哪里都对,哪里都对,没有一个地方有问题,他的意欢…真的回来了!
“真的没事,娘亲真的没有被烫伤的,欢儿不用担心。能够喝到这杯女儿茶,已经日思夜想了十八年,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欢儿呢。欢儿快起来,快起来。”苏意欢心疼地急忙把慕云欢扶起来,止不住地柔声安慰她。
接触到苏意欢那心疼慈爱的目光,连演了一场大戏的慕云欢都有些恍然了。
不管是相貌性格,还是下意识的细节,还是解释,眼前的女子都没有半点问题。
解释合乎常理事实,滚烫的热水泼下来她竟下意识地先将慕云欢推开,生怕她被烫到,加上刚才说话时的情绪和眼神,还有左手上的月牙形伤疤。
就算心思缜密如慕云欢,都实在是挑不出一点错和蹊跷来。
苏意欢说到现在,神色有些不太自然起来,手里握紧了扶手,试探着开口:“欢儿…你爹爹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忙,他是不愿意来见我吗?他…是不是还记恨当年我一走了之,连一封信都没有给他留下?他是不是…”
“不是!”秦今歌情绪激动地大步从屏风后面跨出。
“那…那…那你为什么刚刚不出来见我?你是不是还恨我一走了之?”一瞧见冲出来的昔日爱人,苏意欢刚刚才忍住的眼泪,瞬间又止不住了。
慕云欢看着眼前的场面,识相地退出了待客厅,给两人留足了相处说话得空间。
能让心存疑虑的爹爹这样情绪激动地冲出来,证明苏意欢的表现在他心里也是完全对得上的。
既然连爹爹都挑不出不对,那她也可以暂时放心了。
她走出待客厅,才露出笑容:“其实我这运气也不差嘛,老天爷真的把娘亲给爹爹送回来了,要是行止也在就好了,这么高兴的事情,居然不能第一时间和他分享……”
慕云欢一边念叨着一边在成国公府里逛着,估摸着秦今歌和苏意欢这么久没见,怎么着都得说一段时间。
寻思着她没事正好回院子把婚服挑了,上午她看了半个时辰,一半都没瞧完呢。
结果,她刚走近院子,还没走进去就瞧见院子里梨树下站着两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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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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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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