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宁便知道,这指定又是叶安宁在这里给她使绊子了。
也许真改夸一句叶安宁真懂事,在叶棠宁还在努力搞清楚现在究竟是她被怎么陷害了的时候,叶安宁便上前直接苦口婆心地劝导:
“棠宁啊,不是表姐要说你,你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糊涂啊,怎么能拿公主的安危开玩笑。”
铃铛这是也不知道哪根筋终于搭上了,跪爬到叶棠宁面前,对着她便磕头求饶,和叶安宁打配合道:
“二小姐您救救奴婢吧,今天锯断栏杆,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啊,您和公主解释一下吧,奴婢冤枉啊。”
她哭得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叶棠宁也终于在二人精湛的演技看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是这二位联合借着陷害公主给她身上泼脏水啊。
既然扶华公主刚刚连中秋夜宴都开始怀疑了,真是能够陷害她的叶安宁是一丁点也不放过啊。
“是啊妹妹,铃铛从小便跟在你身边,这出现了这么大的事,你总不能弃她不顾吧。”
现在事件的关键性证人便是跪在地上的铃铛了,可是若是有心打听一番,便知道铃铛早就离开叶棠宁令攀高主了,所以她的话根本不足相信。
现在所谓的她叶棠宁陷害公主的证据,也不过就是叶安宁的几句煽风点火的话,和铃铛很容易混淆视听的话语。要是真正纠结起来叶棠宁究竟什么时间如何完成这一切,便不难发现漏洞。
在场的众人也是被煽动起了情绪,没有人去认真思考这两件事背后的逻辑链条,他们好像本能地认为,这的的确确是叶棠宁能干出来的事。
叶棠宁知道,她现在若是想自证清白,和那二位打破沙锅硬刚到底,她们也不会说出个一二三来。
可是,叶安宁接下来的一句话,倒是给了她一个新的思路。
“棠宁,大梁律法规定,蓄意谋害他人者,应先关押入大理寺一个月,随后才会登堂审判。表姐知道你平日里活泼惯了,可是怎么能拿公主殿下的安慰开玩笑呢?”
叶棠宁此刻仪态得体,并没有被抓包后的惶恐或者被诬陷后的急躁,不徐不急地开口,看上去无比的光明磊落:
“表姐说笑了,真心待我之人,我必以真心相报。公主秀外慧中、以礼待人,棠宁自然也不会在公主遇到危险时毫不犹豫地出身相救。”
这是对叶安宁第一句施压给她要救铃铛的问题。
“此事毕竟涉及公主殿下,事关重大。棠宁问心无愧,但是为了给公主一个交代,也为了还大家一个真相,棠宁愿意将此案上报大理寺,按照正常的断案流程配合。一个月的牢房之苦,和有心之人想要危害公主比起来,不值得一提。”
叶棠宁心里的算盘打得极好,蹲一个月的监狱,再开始审案,此中的弯弯绕绕又要花费好长时间,到时候早就过了婚期,哪朝哪代可没有阶下囚也能去成亲的说法啊。
即便是老皇帝想要赦免她,可是这件事毕竟涉及到他自己闺女的性命,他碍于自己的名声,也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沈京华去江南那事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两手准备总是没错的。
其实从看到叶棠宁方才面容上的坦荡开始,扶华公主心中不知为何便已经打消了对她的怀疑。
眼下又听见她说要去承受一个月的牢狱之苦,那牢房中的生活她就算是没有亲眼见过,光是听旁人讲起,便已经是心惊胆战了,又想到叶棠宁毕竟救了自己两次,便急忙出声阻拦:“二小姐……”
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安宁截了过去:
“既然棠宁也一心要找到凶手,铃铛,快去官府报案。既是给公主一个交代,也是还棠宁一个清白。公主殿下,您说是吧。”
见扶华公主面带难色,叶棠宁此刻十分善解人意地再次劝道:
“公主不必为难,棠宁自小淘气惯了,在大牢中待一个月不算什么。况且我毕竟是将军府的嫡女,那些狱卒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随后附上一个明朗的笑容,让扶华公主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她心想:随后她亲自去牢狱中打点一番也是极好的。
从生物的多样性角度出发,她这般想,便总是会有人和她反着来的。
叶安宁早在叶棠宁提起那句“将军府嫡女”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心中一紧,此刻更是合计着,一定要收买几个狱卒,让叶棠宁在里面就算不断根骨头,也要褪一层皮。
而方才那些人云亦云的公子小姐们,此刻也不再言语,只是看他们的表情,也不知是吃惊还是敬重,一眼望过去,清一色的瞠目结舌……
此案由大理寺接管,因为涉及公主安慰,而这位大理寺卿恰巧又是一位刚正不阿的人,因此,叶棠宁被戴上脚铐后,便被发配到了地牢中。
地牢中常年不见光,仅有几点或明或灭的烛火照明,一进入地牢,便只觉低沉混暗喘不上气来。
地下潮湿,又经常提审犯人,因此,一路上不知道是污泥还是血渍,黑污污的满地都是。
几位衙役在进入地牢的时候,铺面而来的乌烟瘴气让他们不由得暗骂一声,用袖子捂着鼻子皱着眉头才走了进去。
只是余光瞥见身边的叶棠宁居然提着裙子一蹦一跳地进了地牢,居然比他们还积极,不约而同地心道:这位叶家二小姐可真不一般。
平日里就算是男犯人,来到了这地牢门口都难免双腿瘫软,哭爹喊娘地求饶,这位叶小姐怎么看上去这么积极?
奇怪归奇怪,他们还是得将人关进牢房里才算交待了任务。
叶棠宁此刻脚上的脚铐是由一段一尺长,茶碗粗的浑木头做成的,迈开腿走路有些吃力,所以她便干脆一蹦一跳地前行,一路上,难免摔了不少次跤。
真是说啥来啥,她才一踏入地牢,便被脚上的木头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参见王爷。”
耳边突然响起来狱卒们的行礼声,叶棠宁趴在地上抬起头向前看,只见沈京华一身碧蓝色长袍,腰束玄色蹀躞带,一手放在身前,一手负在腰后,腰背板直地站在她面前。
见状,叶棠宁也毫不客气,伸手便拽住了沈京华的衣袍,借力让自己站起来。
沈京华气的手指攥紧,连呼吸也变粗了好多。
但碍于其他人的在场,他不便当场发作,“你们先下去吧。”
那几名狱卒如释重负,急忙逃离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叶、棠、宁、”
“呀,不好意思,弄脏了王爷的衣服。您放心,等我出去之后,准保给您赔一件新的。”
叶棠宁笑脸说完,便又提起裙子要往前继续蹦,只是地上湿滑,她的脚才一挨到地面,便不受控制地向前划去,身体也向后倾斜,眼看就要再次摔倒在地上。
电光火石只见,她突然感受到一直大手在后背接住了她。
“多谢王爷出手相救。”
“本王只是不愿意再弄脏自己的衣服罢了。”
这地牢中的路实在不好走,沈京华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一句话,便看见叶棠宁又快要摔倒了。
最终他无奈叹气,上前一把将叶棠宁抱起,向着她对应的牢房走去。
“王爷你不是……”
“本王有要事和你讲,别耽搁时间。”
见沈京华自己都开始摆烂不顾自己衣服的整洁与否了,叶棠宁便干脆再次不客气地拿起沈京华的衣袖擦拭起了自己的脸,方才一定沾上了不少泥灰。
“二小姐还真是不客气呢。”
“都说了还会给你赔一件了,别这么小气嘛。”
二人进入牢房后,沈京华便直接朝着牢房中唯一的木板床走去。
“哎哎哎,王爷,你不会是想把我摔在这床板上吧。”
叶棠宁见情况有些不太对劲,惶急出声问道。
“你我现在可是合作伙伴,要是把我摔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对王爷也不利吧。”
“二小姐若是当场殒命,本王便可不受婚约枷锁的控制了,二小姐也算自由了,不是吗?”
像沈京华这种风神俊朗的男人,笑着说出这等危险的话,恐怖系数极高!
叶棠宁心中的警报响起,眼看他就要来到床板前,急忙道:“若是我死了,谁知道老皇帝会给你再指配一门什么样的婚事,还不如你我现在互相合作呢。”
此刻地牢中并没有什么犯人,二人又在地牢的里侧,因此叶棠宁说气话来不再有所顾忌。
“二小姐都明白的道理,本王会不知道?”
“嗯?”
叶棠宁一时间有些不理解,下一瞬,便见沈京华俯身将她轻放在那坐上去并不是怎么舒服的床板上。
“二小姐可知何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叶棠宁悻悻一笑,原来是虚晃一枪啊。毕竟以沈京华的人设来说,他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尤其是对她这个本身就没有什么好名声的草包废物。
“对了,你说你有什么要事要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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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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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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