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叶安宁倒真会和她对着干!
“好啊,二小姐如此好文采,岂能埋没。”
“方才以‘月’字作诗,再做就失了些意思,既然诸位在湖上欢聚一堂,不妨我们以‘水’作诗,只要诗中有水便可。”
话音刚落,满船的拍手叫好。
叶棠宁朝着她对面的叶安宁轻蔑一瞥,随后冷哼一声,便脱口高声道: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一首诗做完,好不洒脱地起身一拜,满心都是得意与傲娇。
这首八岁孩童做出来的诗,总不会再次艳压全场吧。
她叶安宁想要坐实她的废物名声,可碰巧她今天并不过想于招摇,她俩还真是难得的心有灵犀。
“好!好诗!”
叶棠宁身边的一位公子突然拍手高声叫好,吓得她身子一歪,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这怕不是谁请来的水军。
方才那首《静夜思》也是他表现得最为激烈。
“的确好诗,真切传神,描写自然,动静结合,简直是难得的好诗啊!”
闻言,叶棠宁不由得嘴角一抽,又旋即觉得他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
诗是好诗,可人们好像都在不约而同地对那些流传甚广、耳熟能详地诗篇生出一些傲慢来。
叶棠宁只当这是再次发挥失误,对着她身边那位最为激动的公子,悻悻一笑,举杯饮酒已演示尴尬……
“扶华倒还真是孩子性子,居然将叶棠宁请出来参加诗会。”
沈京华在听说扶华公主给叶府送去请帖,重明湖游玩时,便立即带着长风躲在画舫外看热闹。
也许对其余的千金小姐来说,倒不失为一种拉近情谊的方式,可对于叶棠宁这种大字不识几个的人来说,那便是不啻于恩将仇报了。
说实在的,刚开始看到叶棠宁绞尽脑汁的样子,沈京华确实感到大快人心,不可一世的将军府二小姐居然还有今天。
可随即听完叶棠宁脱口而出的两首诗,方才心中的得意便被一扫而去了,神情也随之变得严肃气起来。
能做出那样的诗的,非唯天资聪颖之人,也必有勤奋刻苦之功。
按照叶棠宁那种从小到大不学无术的情况来看,她只能是属于第一种了。
莫不是说,叶棠宁竟是绝世天才?
沈京华在惜才之余,又多出了几分惋惜和想要出手改变的冲动。
半晌过后,沈京华轻轻摩梭着手上的翠玉扳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最后看了一眼那个众人称赞的叶棠宁,眼神意外从叶安宁身上扫过,他突然想起了中秋夜在宫中发生的事情,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毫不留情地扔进了水里。
叶棠宁真是个废物,连个荷包都不会绣。
送给他的荷包居然是别人绣的。
长风只看到自家王爷的步伐越来越快,连面色也不知为何黑了下来,他战战兢兢地在一旁,生怕说错一句话……
画舫内,飞花令也接的差不多了,众人便跟着扶华公主从船舱中走出,凭栏赏景。
叶安宁给身旁的铃铛使了一个眼色,便凑到扶华公主身边开始假模假样地笑谈起来。
她从下人手中接过一杯茶水,见叶棠宁走了过来,佯作被她撞到的样子,手中的茶杯向前倾斜,刚好洒了扶华公主一身的茶水。
叶安宁一面慌慌张张地给公主道歉,一面看着叶棠宁想要出声教训。
看着她那故作可怜的绿茶模样,叶棠宁便知道,这位大小姐是又要开始表演她精湛的演技了。
方才在诗会上处处针对她,这口恶气可不能不出。
于是乎,在叶安宁才说出一个“棠宁”的时候,叶棠宁便直接先发制人地堵住了她的嘴:
“表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连杯子都拿不稳了呢?莫不是身子不舒服?”
叶安宁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来这么一出,便随口应道:“只是突然觉得有点头晕罢了。”
“这就更奇怪了?表姐平日里向来身体康健,从未生过什么病,不应该突然如此柔弱吧,这怎么在公主面前,连一杯茶水都端不稳?”
颠三倒四、大作文章的话可不是只有叶安宁才能说的出来。
闻言,叶安宁即便一张舌灿莲花的口,也不免说不出话来。
但是,这杯茶水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陷害叶棠宁撞她只不过是顺带一说。
即便现在被她稍占上风,叶安宁也依然淡定的回道:“许是昨夜里没睡好吧,妹妹真是多心了。得罪公主了,安宁真是该死。”
扶华公主本就是性子柔和,因此也没把这点事放在心上,当即带着一个婢女要下船去马车上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叶安宁看着扶华公主走下船的身影,突然感到船身一阵剧烈晃动,她像是事先就已经知晓一般,抓住栏杆稳住身形,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哗啦”的水声此起彼伏,等到船身再次恢复平稳后,众人才听见有人在水中呼救。
“来人啊,快来人救救我家公主,公主落水了!”
公主身边的那个婢女正在船上哭喊着。
众人赶去查看,只见原本好好的画舫,此刻竟然是缺了一段约末二尺的围栏,想必公主是因为在船身晃动时抓住围栏,没想到此处的围栏松动,因此整个人便掉进了水中。
可是,画舫上的富家小姐无人会水性,男子又不方便搭救,就在众人为难的时候,画舫上飞出一抹身影,落入水中。
“是二小姐!”
叶棠宁一手抱着扶华公主,一手拨动着湖水,游上岸边,抱着公主走到她的马车内,见她换好衣物后,这才回到自己的马车内换衣服。
众多小姐公子此刻已经全全来到了岸边,毕竟方才画舫出了那么大一个动静,谁都无法保证会不会再次出现什么意外。
“此事甚是蹊跷,风平浪静地怎么会突然起来一阵浪,而且,那围栏我方才已经查过了,是被人故意隔断的,这是有人要陷害公主啊!”
叶安宁突然高声指责起来,不过她这么一说,公主身边的那个婢女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眼神在众人身上游走,终于,锁定了她要找的那个人。
“是她!”
她手指着铃铛厉声道:“公主,就是她!女婢方才看得真切,是她在围栏那里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干什么,奴婢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慌慌张张地在袖子中藏东西。”
“铃铛?”
叶安宁顺着那个婢女的手指看过去,故作惊讶,对着铃铛呵斥道:“铃铛,说,你干了什么,又藏了什么东西?”
闻言,铃铛当即下跪求饶,“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这次不是奴婢干的。”
在外人听来,这一段话像极了害怕后的慌不择言。
但还是有人捕捉到了关键字眼:“你说‘这次不是你’,是什么意思?”
“她好像是二小姐身边的人吧。”
“公主在中秋夜宴上也落水了,不会是那一次吧。”
人群中又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一时间掀起千层浪。
议论声之后,铃铛终于迎来了此场戏的高潮部分,她跪着爬向叶安宁,拽着她的衣角求饶道:
“表小姐,表小姐你救救奴婢吧,真的不是奴婢干的,都是二小姐逼奴婢这么做的啊。”
这下,就连扶华也开始面带不悦了。
“二小姐说奴婢若是不在中秋夜宴上将公主推入水中,给她一个救驾的机会,她就将奴婢卖给王拐子。奴婢真的是不得不这么做啊。”
她这话说的有些不合时宜,现在画舫的事还没解决,怎么就开始没头没尾地说起中秋夜宴了,就连叶安宁听完也不由得眉头皱起。
但好在众人此刻并没有心思纠结这些细节,都沉浸在叶家二小姐竟然心思如此龌龊,不惜以公主的安危为筹码,来为自己换来好名声。
“我说那天她怎么安安静静地坐在岸边等着,原来早就预谋好了吧。”
“就是,说不定这次也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人群中议论声再次响起,而叶棠宁此刻也恰好换好了衣服,刚走过来听见她们在这里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再说些什么。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见叶棠宁这个当事人来了,叶安宁惶急给跪在地上的铃铛使眼色,让她把后面的话赶紧说完。
不然,等那位永远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来了,她的一番部署,很可能前功尽弃。
“方才,方才奴婢看见二小姐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见奴婢来了,她突然往奴婢手中塞了一段钢锯,让奴婢想办法处理掉。
奴婢不想害了公主,想去找小姐理论,没想到,她居然对奴婢拳打脚踢。”
说着,还扶起袖子向众人展示她青紫交叠的胳膊。
见叶棠宁前来,扶华忍住心头的怒气,道:
“二小姐,可否请您向扶华解释一下,中秋夜宴,还有今天画舫上的意外,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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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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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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