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没有脚下的小舟,水光潋滟的池塘,而是黑暗一团的地下,可是在黑暗的地下里,大大小小几十个光团,就这么闪耀着,各有各色彩。
有黄色的,青色的,偶尔有几个紫色的,还有连续成排的点点缀缀的赤色。
我一屁股坐在了小船上,撑船的中年人吃惊的看着我,问我要不要紧,还以为是我晕船了。
我强忍着用力过猛的眩晕和难受说没事儿,很快小舟也靠近了池边。
老张和小虎猫看到我脸色苍白的坐在小船里,赶紧把我扶上了岸边。
旁边不远的临时营地,少年的妈妈已经捞了一堆成熟的毛蟹,正在用考古队的做饭锅具蒸螃蟹。
鲜甜的螃蟹味道已经随着夜风传到了面前,我坐在了温队长那种野外躺椅上。
温队长还担心的问要不要找医生来,看我的样子有点吓人。
我急忙摆摆手,老张和小虎猫也知道,我这是使用象眼脱力的情况造成的,说给我来点吃的就行了。
话音还没落,少年的妈妈,一个朴实的大婶就端过来一碗熬的喷香的蟹肉粥,鲜甜的蟹肉配合着甘甜的大米粥,加上一点盐巴。
吃完了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连声感谢大婶。
看着老张关切的眼神,我摊摊手,小虎猫忽闪着大眼睛急不可耐的问:“没有吗?”
看了一眼远处忙碌的其他人,我无奈的回答:“不是没有,而是太多了,分辨不出来。”
这个答案出乎意料,老张有点不可置信。
按说这样的考古工地,这么专业的工作人员,已经探明没有东西的探方里,怎么可能会遗留有大量的珍贵玩意儿。
我也耸耸肩,只能告诉他们位置有浅有深,光芒有大有小。
不大会儿的功夫,温队长招呼我们一起吃螃蟹。
留守的三个考古队员年龄都不小了,一看就是老成持重之辈。
温队长全名温成明,是非常著名的一位考古学家,曾经主持过很多大型城邦遗址的考古工作。
不得不说,考古专家在野外工作的时候,像施工人员多过他们考古学家的儒雅本相。
手下的几个工作人员风吹日晒,栉风沐雨,一个个也是粗糙的跟工地上的工人似的。
蒸熟的螃蟹端上来,几个人刚开始还斯文的拿着牙签剔肉吃,后来几杯白酒下肚,都开始拽着螃蟹腿连骨带肉的咀嚼起来。
我很享受这种放松的氛围,也跟着大吃大喝,老张跟温队长是老相识,自然推杯换盏,小虎猫对螃蟹更是吃的起劲。
我看吃的差不多了,就借着酒劲儿问温队长:“温老师,这探方里会不会遗留一些珍贵的东西啊。”
温队长似乎被问到了痒处:“要说百分之百的探明,全都挖出来,我可不敢这么保证,但是只要是在探方范围内,哪怕就是针尖一般大小的东西,我们过筛也会给他找出来。”
我心里似乎明白了一点:“那咱们探方下面呢?会不会有遗漏的东西?”
温队长擦了擦吃螃蟹的手:“你知道这汴梁城历史有多悠久吗?面积有多深吗?黄河泛滥过多少次吗?说老实话,我们现在也只是掌握了一个大概。”
“从史前石器时代到夏商周,乃至最辉煌的春秋战国,此地到底经历了多少文明,我们谁也不是亲历者,只能根据出土文物来判断,所以说,有没有遗漏,那几乎是肯定的,我们只能尽力发掘,去保护。”
温队长紧接着就给我开始滔滔不绝的讲此处从启封故园到大梁,如烟如云的辉煌过往,还拉着给我看他们已经发掘出来的那些宝贝。
我悄咪咪的按住了左臂的象眼,眼睛一睁,好家伙,出土的这些东西聚在一起,跟一堆探照灯似的,差点亮瞎我的双眼。ΗtτPS://Www.sndswx.com/
我赶紧装作眼睛里飞进了小虫子,拿手轻柔,放弃了用象眼观察这些宝贝。
酒足饭饱之后,温队长把我们安置到了附近小镇上的商务酒店,又打车回了驻地,虽然今晚不是他值班,可是他一定要守在现场才安心。
到了房间里,老张迫不及待的问我情况。
我就把在小船里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老张也听傻了。
能看到一件宝贝的光芒,这是宝贝探测仪,如果看到眼里都是光芒,那就没啥用了,因为你不可能把所有的东西都挖一遍。
“那是不是这次就没有啥用了,我们这回白跑了。”小虎猫抢着问。
我摇摇头:“应该不是,我估计是我还没有完全掌握这个象眼的用法,明天探方池开始排水,排的差不多了,我们再去看看吧,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分辨办法。”
老张关心的说:“你本身身体虚弱,这一段又耗神费力,要不然明天就休息一天吧,刚好咱们所在的这个镇子也是著名的古镇,明天他们抽水,用不上咱们,我们一起逛逛这个北宋名镇。”
听了老张的提议,爱玩的小虎猫自然是满心欢喜,连连称好。
我也觉得适当的换换思路也不是坏事,何况明天上午他们开始抽水,我们去也没有什么用,休息一下,整理一下思路,或者研究一下如何运用这个象眼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镇的商务冰棺便宜而且干净,我们仨一个人一个房间,我洗漱了之后,躺下准备睡觉,明明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
辗转反侧之后好容易有了几分睡意,就梦见老鬼师傅那张不正经的老脸,笑意盈盈的对我说:“看你如何解开这个难题。”
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隐隐有鸡鸣的声音,黎明青色的晨光已经有点发亮了。
出了一身汗,去冲了个澡,活动了一下四肢,看时间还不到六点钟,决定去慢跑一下,看体力恢复的状况。
没有去惊动他俩,我下了电梯,出了大堂就开始在酒店门前的青石路上慢跑起来。
这是一个典型的北方古镇,宋朝的时候因为承接了皇城大量的印书任务,所以又以板雕板印而出名,这些年开发旅游,恢复了大量宋代建筑,古代的遗迹与现代复建的建筑融合在一起,似乎也有了几分古代名镇的样子。
卖早餐的店子里好多当地人都已经开始排队买早餐了,路过的时候,传出来炸饼和胡辣汤的味道让人有些迈不动腿。
已经跑了一会儿,身上微微出汗,决定要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刚好在丁字路口,看到一个颇具特色的酒旗,只不过旗上写了一个隶书的“驴”字。
不大的门口,上面一个黑底泥金的电脑体楷书:“滑四驴肉汤”
早就听说着汴梁城里驴肉汤是一绝,没想到在城郊之外的镇上也开了一家,当即决定要进去尝尝。
门面不大,里面有七八张简便的松木桌子,门口摆了一台电脑收钱卖票,我点了一碗驴肉汤,一个凉调驴板肠,一份金丝缠饼,然后拿着票去窗口给票端汤。
拿了托盘,我才发现人太多了,几乎没有单独的空桌,只有靠近墙角的位置,有三个人边吃边聊,还空了一个位置。
于是我端着汤碗以及吃食就上前去问:“你好老师儿,这有人没?能坐不?”
这张桌子三个人,一个穿着绸布传统褂子的老头儿,笑的和蔼说:“没有,坐坐坐。”
而他对面坐了一对中年夫妻,大约有个三十多岁左右,男的白白净净的,脸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双眼细长,眉毛和眼镜之间间距很近。
老鬼教过我,这种人面相是生意场上的好手,但是格局不大,容易为眼前近利所迷。他旁边坐的应该是他的妻子,穿着相当时髦,除了有点中年人的微胖,可能也有点洁癖,翘着兰花指捏着驴肉火烧,有点嫌弃的轻轻咬了一口。
他们对我的到来似乎有点不太欢迎,男人有些不满的看了我一眼,但是见老头儿答应了,只好挤出来一点笑容,然后让我坐下。
也没管这俩夫妻的表情,我坐下来之后,先是溜着碗边嘬了一口汤,然后才把小碟子里的香菜给倒进去搅匀,又喝了一大口汤。
头一口是喝的鲜汤原味,第二口吃的是香菜的鲜味,紧接着咬了一大口酥脆的金丝缠饼,然后叨了一大筷子的凉调驴板肠。
汤鲜美切热,味厚且香,加上一口刚出炉的金丝缠饼,今年新下的麦香令人满足,一大筷酸辣口的驴板肠,脆生可口,吃的让人满足。
可能是我这幅饕餮相引起了老头儿的注意,他拿眼看我,刚好和我眼神对上,老头儿微笑说了一句:“小伙子,会吃啊。”
我哈哈一乐,继续埋头大吃,不过因为这个原因,我注意到了这三个人一直在聊天。
看我吃的欢实,他们又恢复了聊天,听了前因后果,我这才明白,这对中年夫妇觉得这老头儿好骗,看上了老头手里的那个老戒指。
话里话外的要套路老头儿,变着法的想要从老头儿的手里把那个戒指给套过来。
从口音上来看,这对中年夫妻应该是外地来这儿旅游,他们也知道当地有好东西,这个男的似乎有一定的眼力,看中了老头儿手上的那个铜戒指。
不过,最令我喷饭的是,这俩夫妻在算计老头儿的时候,老头儿却在装迷糊,扮猪吃老虎,在反套路这夫妻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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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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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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