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一把将她搂紧怀里,紧紧的抱着她,青芝甚至能感觉他的颤抖。
他的声音极为轻柔:“我……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如果是这样,青芝,你会让我一辈子活在内疚和难过里。”
朱羽然的拥抱很用力,甚至让青芝喘不上气来,她安慰他般拍了拍他的后背。
青芝从未想过,会有一个人为自己的消失而难过,这种感觉很陌生,但也很温暖。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还活着,别难过。”
星光落在两人身上,像是从银河中溅落流出的水花。
一滴温热滴落在青芝的脸庞上,青芝想要抬头去看,却被朱羽然按住,他温柔的声音带着笨拙和腼腆道:“别看!让我再抱你一会,就一会。”
青芝不再动,任由他抱着,却也不能给他任何回应。
身后忽然感觉一阵劲风,青芝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出朱羽然身前,腰间被另一只手束缚着,来人又一掌拍出打在朱羽然胸口。
魏真眯了眯眼,带着危险的气息,似笑非笑低头问道:“青芝,我记得你说过你不懂情爱,你现在在做什么?”
青芝看着被打伤的朱羽然,抿了抿唇,她没有发怒,反而握住魏真的手,温柔低声道:“你若杀了他,我便杀了你。”
朱羽然扶着胸口想站起来,脸上一抹痛色又跌坐回去,他趴在地上,连连咳嗽,吐出血沫。
他擦了擦唇角的血渍,有气无力道:“阁主,看在我为你做事的份上,你放了青芝吧。”
魏真却不理朱羽然,他摸着青芝的脸,因为青芝那句要杀他疯狂的笑着,半晌,他低语:“是吗?如果我让你忘了他呢?”
语罢,在青芝惊诧下,他倒出一粒药丸,掐住她的下颌给她喂了进去。
青芝眼角的泪水滑落。
他是个恶魔!
他是个恶魔!
“你是谁?”
“我是你夫君!”
沧州
“魏先生,怎么每天都走这么急呢?想找你聚聚都难。”绸缎庄的掌柜走出来,对着从里走出来的灰布青年热络的打着招呼。
魏真笑笑,客气疏离微笑道:“和家里人约好了早点回去,改日再约吧。”
纵素衣灰布,容貌普通,但一身风流气韵仍引的来门店看布的夫人小姐频频回望。
见魏真走远了,刚送走一位客人的小二张六子凑到掌柜身边小声道:“咱们这位账房先生,着急回去见娘子呢,我跟他住一条巷子,听说是刚成亲不久。”
掌柜的听完哈哈一笑,叹道:“难怪了!”
小院的门被推开,魏真提着刚在街上买的新鲜果子走进来,见院子没人,就把吃食放桌子上,直奔厨房。
果然,心心念念的人正在灶前忙活,屋内都飘着烟火的香气。
他从身后抱着她,弯腰将头搁在她脖子上,他的呼吸拂在她的脸上,“娘子在做什么好吃的。”
青芝脸上像是火烧一般,轻轻的推了推他,声音轻轻柔柔的:“都是你爱吃,这里油烟重,相公先在外面等着。”
魏真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亦温柔道:“好,我给你买了爱吃的石榴,我先剥好,一会饭后再吃。”
青芝将饭菜端上桌,魏真已经剥了一碗冒尖的石榴了。
“呀,剥这么多,吃不了。”青芝有些惊讶道。
魏真不在意说道:“吃不了就一起吃,有我在。”
魏真起身出去后,青芝坐在窗前,半眯着眼失神的看着窗外。
院子里繁花盛开,从她知道她有一个相公,已经三个月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晚上两人沐浴后,魏真抱着青芝跃上屋顶。
夜空那么清朗,漫天的繁星仿佛就在眼前,皎白的圆月像是沐浴着一片乳白色的柔和。
此时的魏真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容,他比这夜色更美,美得让人心醉。
可此时他的眼里却只有一个人,他眼眸中倒映着她漂亮的深蓝色的大眼睛。
“娘子,我好看吗。”他圈着她的腰,脸又离的她近了一些,他的声音很柔,柔的让所听之人可以乱了心扉。
青芝微微笑道:“相公是我见过最美的人。”
“是吗,只看我一个人吗?”
青芝微微一愣,将头靠在他的身前,垂下眼帘,唇角弯了弯道:“我的眼里已看不到其他人。”
夜风吹过,两人如瀑的长发在风中飞舞,交缠在一起。
他喃喃轻声着什么,声音掩盖在这风中。
魏真对青芝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他出一趟院门。
临别时,他不舍的抚摸着她的乌发,极为柔和的道:“大概不会超过三日,我就回来了,你安心在家,回来以后,就带你到云山看百花。”
青芝驻足凝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窄巷尽头,她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去。
她转身合上门,回到院中,白衣的轻衣衬得他眼如明星,他手持折扇带着淡笑走到她身边,他对她道:“好久不见!青芝。”
他告诉青芝,魏真不是她相公,若想知道他的真面目,就跟他走。
也不知他用什么办法,甩掉了魏真安排在青芝身边保护她的人。
带走她的人正是朱羽然。
他带着青芝离开沧州,于第二日,两人出现在金州。
进城后,马车停在一个座静谧低调却无不透着奢华的府宅前。
他伸手想扶她,她却视而不见,而是自己小心的扶着车辕下了马车。
她戴着一顶帷帽,黑纱遮住头脸,朱羽然则易容成普通清客模样。
一进门,一个青衣小侍款款有礼的接待了他们,似乎对朱羽然的态度额外恭敬。
原来这是一间隐蔽的高端茶坊。
茶座设在内堂露头的院落中,四处都是清香的矮灌和花丛,像是一个方外仙境。
院子里到处都坐满了人,但还是有几张空桌子。
朱羽然直接在靠着角落的位置坐下,两人品茗间或闲聊。
朱羽然言谈间极具亲和力,青芝像是也放下防备偶尔和他说两句,只是似乎还不信他之前说的那些话。
忽然,朱羽然眼神若有若无的朝楼梯间撇去,青芝注意到他的视线,也看过去,二楼正下来几个人,魏真穿着华贵的黑色长袍,面无表情的走在为首,接着跟着走下来几位年长的老者。
魏真似乎向青芝这个方向看了一眼,但很快又淡漠的转开脸,朝外走去。
随着清脆的环佩声,院外灰衣仆送走了几位显贵的客人。
朱羽然笑着问:“你知道魏真为什么出现在这吗?”
青芝隔着黑纱看向他,却不说话,只是眼中波光闪烁。
朱羽然靠近了些,言简意赅的道:“他预备联合其他门派绞杀逍遥派。”
青芝怔怔问:“为什么要绞杀逍遥派?”
朱羽然只是笑:“走吧,我们也该去了,等你亲眼见到,你也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
茶坊后是几进更深且幽静的庭院,青芝被安排在西厢房中休息。
直到第二日,等待很久的青芝,才见朱羽然噙着清风般舒缓的笑容,推门进来。
他带着她走过小径,眼前赫然是一座被植被掩盖的半山,石门紧闭。
他扭动某一处机关,石门打开,里面是幽暗甬长的暗道,青芝犹豫着是否要一起进时,他拉住她的手,给她一个安定的笑容,举步向前。
两人顺着暗道不知走了多久,前路忽然开阔,是一个位于二楼的红木长廊。
原来这座山洞中别有洞天,中空露天,一共有六层,底层则是一个开阔恢弘的殿宇。
两人隐在长廊飘落的淡蓝色纱帘后,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声道:“魏真,你娘呢,软红玉呢?她知道你今天做的一切吗?”
一个清润略带凉薄的音色道:“这个时间了,你竟然提起她,多可笑啊!”
那男声语气中带着严厉之色:“你想要什么,或者要我怎么做,才放了他们。”
魏真仰身长笑,笑声停止后,眼中是无尽的恨意和冰冷。
“刁阁主,你知道的,你一直知道我要你做什么。”
静默良久,那男人语带苍凉:“往日的因今日的果,我刁林轩今日竟然会死在这,好,希望你不要食言。”
空旷寂静之地,重物跌倒的声音响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血腥气。
魏真抬了抬手,下面那十几个被捆绑的男男女女,瞬间被一旁的暗杀者斩杀殆尽。
“都抬出去,扔后山。”他冷冷的下着命令。
朱羽然扶着青芝的双肩,在她耳边低语道:“你还觉得这个冷面嗜血的人是你的相公吗?青芝,别被他骗了。”
青芝偏过头,眸中淡然如远山,无喜无怒,她扯了扯没有笑容的嘴角,道:“朱羽然,我没有失忆。”
朱羽然脸色一变,难看的紧,那她是自愿留在魏真身边了?
但他很快又恢复如常,眼眸中只有一瞬犹豫,他继续说道:“如果刁林轩是你的父亲呢?你还记得你丢的那枚青玉吗?”
青芝微愣,笑了:“那又如何?”
大殿的门被推开,响起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似乎又忽然停顿了,“啊啊……刁郎!”软红玉跌跌撞撞的走到刁林轩只留余温的尸首旁,紧紧的抱着。
她眼中肝肠寸断,伤心至极,倏然抬起头厉声质问道:“魏真,你做了什么。”
“他当年伤害了你,在外面又有了这些女人和野种,我不过是帮你解当年之恨,母亲,我孝顺吧。”蜀南文学
“那是我和他的事,你有什么资格,又凭什么擅作主张插入我与他的恩怨中。”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毒杀弑杀阁阁主,我的亲爹魏宇,你肯定以为我那时小,什么也不知道,这十几年你又是如何折磨我,让我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他利目扫去,沉声道。
“魏宇不过是一条狗,你也是那畜生的种,我好恨,我好恨为什么当年不也杀了你。”
她怒吼着,红着眼,没有任何顾念,爬起来去杀这个害他情郎的人。
长剑被折断,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软红玉被击飞跌落在地,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你怎么会,你竟练成了九邪破功,魏家那断了十几代无人继承的邪功。”软红玉眼中一片死寂和无力。
“送软夫人回弑杀阁。”话语中带着不可违抗的意志,命令着。
他转过身不想再看这个女人一眼,带给他十几年的痛苦,从小拿他当药人试药,凡是他亲近任何女子,她都会让他杀了她们,后来渐渐地,他开始厌恶女人,更厌恶那些亲近他的女子。
软红玉推开想要扶她的手,她似笑似哭的爬到刁林轩尸首边,一只手颤抖的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握着断剑,斜扎进自己的心口。
“刁郎,我没有怪过你,我一直在等你,你等等我,玉儿来找你。”她嘴唇嗡嗡,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在刁林轩身边阖上了双眼。
“阁主,软夫人她……”
魏真没有回头,他语含冰冷道:“刁林轩的尸首拿去喂狗,软夫人葬在魏园。”
你弃我父子如敝履,还奢望死后相聚,我偏要让你们死后都不得再见,只能去向我父亲谢罪。
“朱羽然,我们该走了。”洞口吹来的微风荡起幕帘一角,青芝牵起他的手忽然道。
她之前那个样子,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知道,他原以为她爱极了魏真才会那样。
可是现在她像是想要和自己离开这里,他之前有些失落的心变得热意。
但他也有些迷惑,她为什么不恨那个人,甚至也不质问自己对她的隐瞒欺骗。
他已经想好很多应对,让她原谅他曾算计过她。
现在她什么也不问让他欣喜之后,隐隐有些不安。
两人出了山洞,月光从树缝中洒落,山洞外已然肃然站立着十几个黑衣人。
“朱右使,阁主夫人,阁主有请!”最边上的黑衣人出列,不卑不亢道。
朱羽然不自觉的看向青芝,青芝也回望着他,她眼中带笑,蓝色的瞳孔比那皎洁的月光还要明亮。
“青芝,喜欢你,我没有后悔过,你可愿意和我离开?”朱羽然的眼中带着孤注一掷和决绝,他已经没有退路,只要她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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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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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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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快穿之杀了那个境主更新,第52章 旧 七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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