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钟也是在社会发展过程中逐渐完善的,不可能是突然就冒出来的,从一开始的简单鸣响提示,最后演变成发出不同曲调的乐器,历史上可是用了差不多几百年,真正成熟的时候,已经到了春秋晚期,而到了战国时期,由于连绵不断的战乱,由于军事上对青铜原料的控制,编钟逐渐走向了没落。
根据资料显示,编钟,正式报导出土的,成套的,那都是解放后的事情了。可是在历史的长河里,流散在民间的各类编钟其实并不少,有的就像皇甫淳手上的这口,是某个村头的报警钟,这在当时的民间并不少见。还有一些散落的编钟,在后世冶炼技术发展后,也会被化掉后提出纯铜和纯锡,这都不新鲜。
马叔平对皇甫淳的解释还是管用的,当皇甫淳得知这个普通的编钟是商代的后,他就决定将这口钟自己收藏起来,不管怎么说,这都有3000多年了。
“回头我给你找一本《考古图》,你留意看一看,要是青铜器上有字,啊,就像中药龙骨上刻的那些,你就留下来,我会叫学校筹集些钱买回去研究。”
皇甫淳连忙感谢,表示自己一定会留意的。只是,对那些文字怎么叫,叫什么,皇甫淳也只能随着马叔平,马叔平没明说,他也不好着去问,其实,对那些文字皇甫淳也是有所涉猎的,在那个时代以前,就有关于“契文”“甲骨卜辞”的古籍记载,作为道家的门徒,别的他不知道,这甲骨卜辞他焉能不知?
这里要说一下,在当时,那些刻在骨头或者龟甲上的文字并没有一个标准的称呼,当时的学者,有的管那些古代留下来的符号叫“契文”,有的叫“甲骨卜辞文”,有的干脆就直接叫“龟甲兽骨文”,而且,这些文字的研究是与金石学联系在一起的,当时研究这些文字的人都是金石学高手。
“马教授,你说的那些文字是不是可以认为是‘商文’啊?”皇甫淳小心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咱们国家的文字可是一步步的发展起来的,直到了汉初才算是最后定型,而在这之后,又演变出了楷书和行书,最后是草书。可要是往前推,周朝是篆体,在许多青铜器、石碑上的字就叫金石,秦汉后用的是隶书,到了唐宋就是楷书了,至于说草书那是书法中的画,画中的字,由此可断,你说的那种在甲骨上留下来的字当是‘商文’了,不知道我这个断法合理不?”
皇甫淳的话顿时让马叔平的双眼放光,“蔡鹤卿说你是鬼才,我等还不信,今日一晤方知先生果然是大才啊!你说的没错,很有道理,对我的研究很有启发!”
“你过奖了,我也就是那么偶尔一想。”皇甫淳赶紧谦虚的说道,“用新学里的一些理论去解释,这些变化是与当时的社会环境息息相关的,远古时期,人们刀耕火种,能够创造文字已属不易,那个时候没有纸张,没有可以书写的绢帛,只能用刀或者更硬的东西刻在骨头和甲骨上,想要刻上一个字何其难?”
马叔平一边听一边点头,示意皇甫淳继续,皇甫淳于是又说了下去,
“可是到了周朝,社会发展了,可以在绢帛上用毛笔畅快的书写了,于是,篆体字就出现了,能够书写的内容也大大的增加了,可是,还是无法与后世在纸张上的容量相比,毕竟绢帛的主要用途可不是拿来写字的,你说对不对?”
“嗯,你说的大体脉络是对的,不过根据我的研究,这些字体的变化也都是跨朝代的,比如说,在周代的一些青铜器上仍然有契文,只是到了战国时期,才少见了,用这个就很容易判断出那些青铜器的年代了。而篆体也是经历了金文、籀文、石鼓文和小篆的演变,这些都是我目前正在研究的项目,今后我要多多的到你这里来,你还真是把事物的起因分析的不错。”马叔平说道。
听了马叔平的话,皇甫淳心里发笑起来,不过他可不会当面与马叔平去争论,对他这样一个商人来说,争论学术上的事情毫无意义,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
华夏文人从古至今就对文字颇有研究,也屡有建树,实际上,篆体就是只有大篆和小篆之分,一些酸腐文人非要在大篆上还划分出那么多阶段是典型的画蛇添足。古人在青铜器上留字,是根据浇铸的特点做了修改,结果后世就说那是金文,同样,在石材上刻字,也有变化,于是就叫石鼓文,其实,这些都是大篆。
针对不同的材料和背景,对字形做出改动,这在古代也是一种常例,比如说,到了后来的明清时期,为了帝王的避讳,在无法规避的时候要减笔和加笔。这还不算什么,许多当下对一些东西的称谓也是由于这些避讳而形成的。
我们现在常见的“鸡”的称谓实际上是起源于汉初,在这之前,人们管鸡可是不叫鸡的,叫“雉”,偏偏当时刘邦的老婆就叫“吕雉”,于是乎从那个时候起,雉不叫雉了,叫鸡。而因为李世民的爷爷叫李虎,于是,从那个时候起,老虎被叫做“大虫”,水浒传里都还叫大虫呢。
有句古代的成语,“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的就是为了避讳州官的名讳,把元宵放灯改为“放火”的笑话。正是因为这些名讳带来的麻烦,到了明清两代,给帝王起名字都用非常少见的生僻字,不能不说,这也是一种便民的变通,在封建时代,一些文人也只能用这个法子去为自己书写文章减轻负担了。
“马教授,您虽然今天来了,可是明天的早茶还是请您喝,您可以多带几个人来,也让我这个外人多沾点文气吧。”皇甫淳再次谦恭的发出了邀请,“我在得月楼那里已经定下了茶座,不去也是得给钱的,咱们不便宜他们。”
“呵呵,这倒也是,好,我替家兄等人谢谢你,不过,这可是要你破费了,大家喝上几杯清茶即可,不要太过奢靡。”马叔平高兴的说道。
“无妨,小店靠着学校,生意还算不错,尤其为一些学生印制一些书稿讲义啥的,虽是薄利,可挡不住学生多啊,喝茶的钱还掏得起。”皇甫淳笑着说。
如果马叔平不那样提,皇甫淳可能不会上心,可是皇甫淳是在官场商场上混迹十余年的人,但凡有人如此说,要么是另有他图,要么就是告诉你,招待讲究点,对此,皇甫淳可以说是门清,他稍微一想心里就明白了。
这些老师都好些日子没领薪水了,在家里粗茶淡饭的,嘴里怕是早就淡出鸟来了,也好,点上一桌上好的酒席,给他们补补身子也不算错。那年月,只要你不是刻意的去追求山珍海味,不去讲究排场,一般的聚餐,鸡鸭鱼肉全上也就是花上十几元,最多不会超过30块大洋,这点钱皇甫淳还出得起。んτΤΡS://Www.sndswx.com/
马叔平今天也是赶寸了,这周六的下午他没有课,于是想着皇甫淳的那封拜帖,本来就想结识结识这个被同事们传得不得了的人物,所以就来了。
来了后两人相谈甚欢,他从一开始的居高临下,到后来感觉最多与其平起平坐,尤其是皇甫的一些见识和说法是他闻所未闻,都没想过,显然,这皇甫淳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书局小老板,是有学问的人。
马叔平在说大篆分段叫法的时候,皇甫淳嘴上没说,可马叔平却是看出来了,人家不认同,甚至是有充分理由反驳自己的,可人家不说。他还想进一步的解释,可人家又开口邀请明天继续喝茶,这就使马叔平不好意思继续掰扯了。
说着话,这就到了饭点了,皇甫淳早就安排伙计去附近的馆子里点菜了,等到马叔平想起身告辞的时候,人家伙计已经提着食盒子把从馆子里端来的菜式一碟碟的摆在八仙桌上了,到了这个时候,马叔平是没法推脱的。
“简单的几个小菜,我这有清河那边出的二锅头,来点?”皇甫淳问道。
马叔平本来就好酒,见此连忙作揖感谢,于是,皇甫淳拿出了一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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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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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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