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一夜无眠,睡的很好,因为她必须要用充分的精力来面对今日的腥风血雨。
“夫人,今日睡得可好?齐嬷嬷进来两次,看夫人都没醒,现在正在厨房给主子熬粥呢。”画眉端着洗脸水进来,看到姜九半坐在床榻上正发呆,随意地问着。
黄丝衫松松垮垮地穿在姜九身上,美人轻眸看了一眼窗外折射的日光。
今日应该是个艳阳高照的炎热天气。
“服侍我起床吧。”姜九带着娇憨的鼻音小声嘟哝了一句。
画眉没听清,等她放下洗脸盆,小步走到床榻,侧身疑问:“主子说了什么?”
“伺候本宫洗漱。”姜九抬眸,目光清浅地看了画眉一眼,说话的语气加强了些。
“是。”画眉扶着白皙纤瘦的手臂,缓缓起身。
齐嬷嬷不一会儿就进了禅房,看到姜九已洗漱完毕,画眉正替她梳发髻。
“画眉,给我梳一个简单的发髻吧,装饰也别太多,天炎热,头沉。”姜九右手摸了一下垂在胸前的一股柔软发丝,温柔地说。
“是,奴婢伺候了那么多主子,就夫人的头发最好,又软又香。”画眉动作轻柔地拿着银梳一下一下地给姜九梳着。
“有吗?”姜九不以为然,姜九从小也没怎么养护好头发,在姜九心里,宫里的嫔妃们对头发的呵护程度可比她多得多。
“有!夫人的头发让人爱不释手。”画眉很正经的说道。蜀南文学
“画眉,别和夫人瞎聊了,快给夫人梳好发髻,准备吃饭。”齐嬷嬷走上前来,打断了画眉越发不上道的话。
“是,嬷嬷。”画眉讪讪地对镜子里的姜九笑了一下。
不仅画眉怕齐嬷嬷,整个西苑的下人都忌惮她几分。姜九看着镜子里有些窘况的画眉,不觉地笑出了声。
昨日的雨冲刷了大部分的酷热,早上的菩提寺虽金光照耀,但却很是凉爽,人来人往的香客也多了起来,菩提寺寂静中带了一丝热闹之意。
姜九由齐嬷嬷和画眉陪着,除了供奉顾家长明灯的大殿,其他供有佛像的神殿,姜九都一一虔诚拜过。
灿烂的阳光从斜照渐渐直射菩提寺,偌大的树荫遮住一方阴凉。
姜九在午时前完成参拜,一行人回到禅院。
“主子,快休息会吧,这日头太毒了。”齐嬷嬷进了禅房,把手里的伞合上,立在门边,擦了擦额间的汗。
“嬷嬷,你和画眉也回去休息会吧。”姜九饮了一大口香茶,紧锁的眉头也舒展了。
“不了,老奴还要收拾收拾行李呢,下午就要回府,等会就送斋饭了,夫人休息会吧。”齐嬷嬷走到姜九面前,又给她倒了一杯。
“也不差这一时,休息一会儿再收拾。”姜九端起茶杯,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
“是,那奴婢先退下了。”齐嬷嬷把手里的茶壶放下,向姜九行了一礼,就带着画眉离开了房间。
黄昏,姜九一行人才从菩提寺出来,镜心方丈带着主持一行人在寺庙门口相送。
“谢镜心师父多日的招待,这几日给寺庙带来了许多麻烦,还请见谅。”姜九站在中央,微微俯身向镜心行礼。
“夫人客气了,夫人是千金之躯,来菩提寺小住,是我们的荣幸。最后老僧想问一句夫人,觉得我这个出家人世俗吗?”镜心最后补了这一句玩笑话,大家都浅浅笑了。
姜九也浅淡风趣说:“我觉得镜心师傅甚是可亲可爱。”
姜九话一出,镜心开心的大笑,脸上的皱纹变成了一道道褶子。“哈哈哈~”
“贫僧不像那些顽固的老和尚,天天念叨着阿弥陀佛,虽然我言语会有些世俗,但心中有佛,我对佛祖的信仰亘古不变。做人也一样,心里你认定了某个信念,任何外界条件都不能撼动你。”镜心语重心长地对着姜九说道。
姜九嫣然一笑,眼睛清澈明亮,又俯身一礼,声音好听而坚定道:“多谢方丈指点,姜九受教了。”
镜心笑着满意地点了点头,目送一行人离去。
在菩提寺的不远处的山下,一群黑衣人早已准备良久,陆清岸一袭玄衣磊落,被风吹的衣袂翩飞,身姿挺拔,整个人散发着清郁的清香。
“公主还没来吗?”陆清岸润朗的声音响起。
“暂时还没到。”舟意拱手应道。
陆清岸望了望天边的晚霞,眸色有些复杂,马上就要天黑了,陆清岸要启程了。
陆清岸昨日主动请旨去益州调查贪官污吏,大概往返需要六日。这样既可以替脱离姜九出逃的嫌疑,还有皇命傍身,一旦姜九逃跑成功,他也可以在其他地方为她周旋搏浪。
“柳忆儿的事情安排好了吗?”陆清岸说起柳忆儿眼睛里透着一丝阴狠毒辣。
“都准备好了,今晚就行动。”舟意回答道。
好,很好。柳忆儿,我要你因欺负公主而付出代价!
“来了,大人。”舟意轻声喊了一声,指着半山下的豪华车辆。
“行动!”陆清岸目光凌厉而坚定。
话落,三十名黑衣人戴上面罩,一切准备就绪。
“十个人随我下去,把公主接过来,其他人按照计划,等我们成功后,迅速分成五拨人,向凉州,遣州,燕州,扬州,粟州出发。都听明白了吗?”舟意对着五排黑衣人有条不紊地发号命令着。
“明白了!”众人齐声喊道。
“好,十人随我来。”舟意手执长剑,挥手向下进发。
姜九坐在马车上,假装昏昏欲睡,实则在暗自察觉周围的情况。
突然,姜九这一行人听到脚步声和刀剑在风中挥舞的声音。
“夫人,有刺客。”顾家奴仆惊慌地喊了一声。
姜九立即和齐嬷嬷对视一眼,齐嬷嬷眼里闪着慌乱,画眉害怕地下意识捂耳朵,然后一脸无阻地看向姜九。
齐嬷嬷把姜九和画眉推到马车最里面,而自己则挡在门前,声音颤抖而宏亮地喊道:“公主别怕,奴婢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会护好您的。”
姜九听到齐嬷嬷这么忠心的话,眼睛不觉有些热意,看着齐嬷嬷苍老而宽厚的背影,姜九默默地说了句:对不起。
这次姜九出顾府,管家只给配了四个侍卫。
堂堂的公主,位高权重的丞相侧夫人,出行只有四个侍卫,说起来也真是可笑至极。
四名侍卫到底是从顾府出来的,看到不远处十来名带刀黑衣人,气势汹汹地杀来,让他们虽着实有些忌惮,但四人迅速相视一眼,然后包围住姜九的马车。
舟意并没有把这几个宵小之辈放在眼里,很快刀起刀落,一瞬间,姜九只听见男人的哀嚎声。
“咚-”有人跳上了马车,舟意掀开帘子,看到齐嬷嬷假装镇定地坐在最外面,极力护住里面的姜九。
“这位,壮士,我们是当朝顾仕钧丞相的人,只要不伤害我们夫人,多少钱都可以好商量。”齐嬷嬷直视着近在咫尺的黑衣人,希望可以用其他方法来救自家主子。
“老子抓的就是她!我们和顾仕钧不共戴天,这个小娘们我们要定了,你且回去告诉那顾狗,我们什么都不要,就是想羞辱羞辱他的婆娘。”舟意粗着嗓子,用北方口音叫嚣着。
他一说完,就一掌把齐嬷嬷打晕了,画眉看到齐嬷嬷趴在地上,吓得脸色都白了,她想离姜九更近些,可一动,也被舟意打晕了。
“外面的人收拾完毕。”马车下的黑衣人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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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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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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